林宿歉然,“小美,上汤。”
贺振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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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的事有柏辛文去办。
林宿在首都待了几天,等贺振翎处理完总部的工作,就和人一起飞回了洵城。
除了管家差点被办成托运以外,整个过程都很顺利。
再回到洵城,已是四月底。
还有一个月左右高考。
各种招生考试接踵而来,学校里的气氛也是愈发热烈紧张。
林宿一回去,就被陈佑捉住:“你去参加考试了?去这么久,顺利吗?”
他点头,“挺顺利的。”
陈佑顿时惊喜,“真的!?那太好了…这样一来你压力都小多了。唉,真羡慕,我也好想考上首都的学校啊……”
林宿扫过他头顶,笑笑,“会考上的。”
陈佑一下振奋,“借你吉言!”
振奋两秒,他忽而又惋惜,“就是离开洵城,更没机会偶遇面具大佬了…”
林宿猝不及防:“……”
雪泥马震惊:【他这时候都还想着你的马甲!真是你的铁杆粉丝。】
林宿默了下,宽慰,“说不定他也去了首都呢。”
陈佑又活了,“听你说话真让人高兴!”
【他是古往今来第一个这么说的。】
林宿捂住它,“当然,周围人都爱听我说话。”
陈佑像个电动小马达似的投入学习了。
林宿不用备考,正好准备搬家。
他本来打算自己去趟首都看房。
但在他翻出一堆古玉、珠宝以及不知哪个朝代的天师玉印之后,贺振翎眼皮一跳!止住他的举动——
“…我去办,把你这堆古董收起来。”
“好叭。”
林宿叹息一声,又从里面挑出一枚极品的羊脂玉,塞给贺振翎,“给你,买房钱。”
贺振翎好笑,“还需要小老板拿钱?”
林宿一手勾银环,微偏开头拽拽,“是买…‘这个’房的钱。”
贺振翎视线蓦地热了点。
他看了人两秒,接过收下,“嗯。”随后拉开人手腕,“…知道了,别拽。”
…
贺振翎效率极高。
不到一个月新房便办了下来,环境很好,离天师学院也不远。
六月份高考结束。
随着毕业证发放,金灿灿的特聘书也同时下来了。
林宿收拾了一下,搬去了首都。
大型的家具都没有搬动,他只带上了惯用的茶具,以及大喜灯笼和球中球等收到的谢礼。
居住的小区绿植葱茏,环境清幽。
以风水学的角度来看,也是极好。
坐电梯上去,是一户一梯的大平层。
贺振翎打开门领人进去。
进门,只见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大致保留了之前的装潢,茶具摆在小桌台上,两只大喜灯笼一左一右挂在落地窗前。
阳台一角还堆了个海洋球池,里面放了几只海豹玩偶。
林宿站在跟前静了瞬,“这里是?”
贺振翎很平静,“儿童房。”
“……”
雪泥马“扑”的扎了进去,翻滚。
贺振翎转头,“再去看看你的卧室?”
林宿揣袖跟上,“嗯。”进了主卧,就看布置得更为细致。飘窗上铺了软毯,还有配套的洗漱间,以及最惹他注目的——
“床好大。”
他过去弯腰拍了拍,还很软。他扭头,含羞带怯,“你是想……”
贺振翎忍了下,“你不是喜欢睡大床?”
林宿惋惜,“原来你不想。”
贺振翎静了好几秒,忽而一笑。
他正站在墙前,一身黑色底衣。浅色的墙面将他身形衬得更为高大,充满了侵略感。
“如果想呢?”
林宿,“……”
他轻一咽,“那就多想想。”
贺振翎不意外地哼笑了声。
林宿被他看得一个目移,然后就对上团在床脚的雪泥马。
他定了瞬:…你怎么还在?
雪泥马团着打了个哈欠:【和小贺一样,量你不敢。】
林宿,“………”
他一下坐上床,朝贺振翎拍拍,“你来。”
“?”贺振翎眉梢动了下。
随后他走过去,抬膝压在床沿。柔软的床榻陷落,他低眼端详,“…来什么?”
林宿往后一蹭,整个就撑上了床。
他仰头,目光相对,“就看你…想来什么。”
上方一俯,身影便笼来。
贺振翎双臂支在他身侧,目光从他眼睫落向唇瓣,呼吸微不可察地收紧。在林宿合眼的下一刻,偏头凑近。
热息落下,林宿紧张得下意识微偏。
跟前像是顿住,随后毫无预兆的。耳廓被灼热柔软的唇贴住,轻一抿——
他一下抓住贺振翎的衣服,睁眼:…!
耳边撤开了点,一道呼吸拂过耳廓,酥痒直钻入深处。贺振翎低头凑在他耳边笑了,“你每次都这么紧张…搞得我也……”
“……”林宿。
他嘴上不落下风,“近乡情怯了。”
耳朵被用力捏了下,离身。
贺振翎重新支起来,理了理被他抓皱的衣服,温声,“你说是就是吧。”
林宿捂耳:泥马,你听到了吗?渣男语……
泥马?
意识里静悄悄。
贺振翎看了他会儿,忽而又转头。透过敞开的卧室门,正好看见客厅里堆放的行李,他拉了下领口,“我去收行李。”
说完起身出去。
待人离开,林宿坐在床上拽出雪泥马。
雪泥马冒头:【?】
他微微坐直,趁机给自己添花:泥马,你没看到我刚才有多主动,贺振翎都被我撩得落荒而逃。
【盒盒盒…你说是就是吧。】
林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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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总是飞快地流逝。
七月份就出了高考录取结果。
林宿收到陈佑的消息,后者如愿以偿地考到了首都的大学。
各大高校开学时间不同。
九月三日,首都天师学院就迎来了正式报道。
开学日当天,日光盛大。
林宿换了身月色的外衫,正面对襟盘扣。背面也有一排系扣,系至后腰处下摆微微分开,露出一抹雪白的底衣。
整体色调太浅,他又将赤红的流苏系在了银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