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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美人空降深渊游戏[无限流] 作者:猫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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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生辰(配角番外)
睿宝站在巨大的铜镜前整理仪表。
待过了今日, 他就满十六岁了。
十六岁的少年郎肤色娇嫩白皙,嘴唇艳丽如花瓣一般,眉间殷红欲滴的朱砂痣代表了专属于哥儿的极佳生育力。
若是换做寻常人家, 十六岁的哥儿正是出嫁的好年纪,而十六岁的睿宝却知道,自己的未来终将踏过血腥之路,登上至高王座。
期间没有人会为他鼓掌, 就像他今日的生辰一般,没有人记得。
姜栾和左朗是不知道他生日的,师兄则根本不屑于去记,至于父皇……算了。
说起来有些矫情, 实际上睿宝只有今年不过生辰。
因为那个世上最爱他的人, 已经死了。
“酒席备下了吗?”睿宝问道。
他身旁站着一个捧托盘的小太监,以嘶哑颤抖的声音回道,“已经给殿下您准备好了。”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何必如此见外?”
睿宝的确长大了, 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或者说利用他人对自己的感情,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站到小太监的面前,捧起对方残缺丑陋的脸, 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叫我的名字。”
小太监犹疑了一会儿,低声吐出他们初遇时少年告诉他的名字, “进进……”
“不,”睿宝道, “是羽笙。”
他曾经有很多名字, 很多身世。
但从现在起, 他就只有一个身份——天启太子窦羽笙。
“你做的很好。”羽笙道。
小太监闻言丢下手中的托盘, 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虽然距那次战役已过了数月,皇宫内外大多修缮如初,窦羽笙却坚持保留了太子殿的许多残破痕迹。
他走出太子殿,在花廊下的八仙桌前看到了永昌帝。
皇帝很少有空来太子殿坐坐……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来过,此刻却不得不来。
见窦羽笙梳洗好了出来,皇帝险些掐死这小子,随后又冷漠的坐下。
“解药呢?”永昌帝道。
羽笙板板正正的坐到皇帝面前的凳子,想了想,道,“您先回答我,您为什么那么恨我的母亲?”
羽笙是偶然发现千机密道的。
在千机密道底部的水牢里,他看到了皇帝发疯似的鞭打一具泡发的尸体。那时他确实没想过那具尸体竟是他死去多年的母亲——前孝感皇后。
实际上对于素未蒙面的生母,羽笙的感情并不深,只是单纯奇怪皇帝为什么这样恨她,恨到一定要编造一个叛国的罪名扣到他的母族头上。
永昌帝脸上流露出一丝屈辱的表情,最后闭了闭眼道,“只是因为不爱她。”
“只是因为不爱么?”羽笙点了点头,暂且接受了皇帝的说法,“那您又为何一定要我师父死呢?”
在左朗坚持仇捷途只是失踪时,羽笙的确见到了师父的尸体。
同样是在那水牢中,男人残缺的尸体被赤/裸的摆放着,不知是在活着还是死后,遭受了不少鞭笞。
对此,羽笙夜晚哭的次数已经够多了。每当午夜梦回,他总能看到师父惨死的尸体,坐在他的床榻前哭诉。
皇帝深吸一口气,“解药到底在哪?”
羽笙看到皇帝脸上肌肉抽搐,已然失去了耐性,只好老实回答,“血奴的毒无药可解。”
“怎么可能!”皇帝拍案而起,差点儿一耳光扇到羽笙脸上。
但羽笙目光平静的注视着自己的父皇。
半晌,极怒之下的皇帝却笑了。
“你骗孤,”皇帝淡定的坐下来,喝了一口茶,“若是孤王死了,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岂非被朝臣吃干抹净?用不着几日,崔载州就该带人谋反,如今的天启说是皇权天下,倒不如说是氏族天下。”
“这您就不必过于操心了,”羽笙缓缓道,“伍先生已经替儿臣拟好了登基后的筹划,三大将军虎符已经收回,新政不日便可推行,父皇未了的心愿,儿臣会帮您实现的。”
永昌帝闻言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伍胥答应了帮你?他竟背叛了孤?”
“不,伍先生从来没有选择过背叛,”羽笙淡淡道,“确切的说他老人家效命的是天启,而不是您。”
“那崔载州呢?”皇帝冷笑道,“你觉得自己斗得过他?”
“父皇您老糊涂了,”羽笙道,“儿臣从未想过跟任何人发生争斗,新政之事既然提上议程,恩科必开,氏族垄断将会被终结。而崔相也不过是想保他家族无忧,儿臣已替父皇准他告老还乡。”
“好啊,”永昌帝怒极反笑,“合着你们早已商量好了,合伙对付孤!”
“儿臣和伍先生只是认为,一个修习了《无刃诀》的皇帝,不适合继续在位。”羽笙看着他道。
“……”皇帝闻言顿时一愣,他眸光闪烁道,“竟连这个都知道,那你就不怕孤在这里将你一掌拍死?”
“您不会的,”羽笙轻声道,“您如今命不久矣,还有哪个人能顺理成章的接手您的天下,还有谁值得您将皇后放心托付呢?”
永昌帝盯了羽笙半晌,最后颓然的坐回原位。
“孤还有两个问题,”皇帝道,“如实的回答孤,孤就回去写遗诏。”
羽笙客客气气道,“父皇您说。”
“第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给孤下的毒?”永昌帝皱眉道。
皇帝一向是个疑心颇重,心思缜密的人,这些年来就连入口的食物都是经由自己亲手种植,亲自烹饪,根本不给任何人下毒的机会。
“您有鞭笞尸体的爱好,”羽笙回答道,“儿臣猜想,那是因为您为了压制无刃诀带来的负面情绪,所以才在千机密道地底水牢中,藏了多具尸体。但您唯一做错的便是将活着的人关进去。”
“窦寇?”永昌帝眼神暗了下来,“但他昨日已经死了。”
“所以您鞭笞了他的尸体,便染上了毒,”羽笙缓缓解释道,“您大概不知道吧?这位郡王的儿子一直偷偷的给父君送饭,就在水牢顶端的通风口处,那里与御花园的假山相连。
儿臣见他父子俩被折磨的实在凄惨,才给郡王的儿子出了这样一个主意,与其活着遭罪,不如早做了断才好。”
郡王的儿子理应待在死牢中,太子却能将人偷梁换柱……
“刑部尚书也早已是你的人了?”永昌帝大笑起来,“好,很好!第二个问题,你做的这些事,姜栾有没有参与过?”
羽笙知道皇帝最在意的便是这一点。
若是存心报复,他很想说一句“有”,就足以让眼前这个男人痛不欲生。
但半晌,羽笙还是回答道,“姜栾并不知情。”
永昌帝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他没有再多看羽笙一眼,抬脚踉踉跄跄的离去。
再见了,父皇。
羽笙心道。
……
羽笙又独自在外面坐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时才走回太子殿。
很奇怪,殿内无人点灯。
羽笙走到桌前被绊了一脚,点起蜡烛才发现地上躺着的小太监。
“……”
羽笙举着蜡烛照了照,发现小太监的尸体冰冷僵硬,睁大双眼,显然已经死去已久。
他的喉间肿的很大,估计是吞金自杀。
羽笙看了许久,才轻声吐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骗了你。
我不是你的张进进,而是太子羽笙。
羽笙替小太监合上双眸,正好此时有人在屋外敲门。
“是我。”左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羽笙收拾好心情打开了门,左朗扔了个纸包到他怀里。
“这是什么?”羽笙微微一愣,提起纸包一看,竟是一包云片糕。
“生辰礼物,”左朗回答道,“师祖曾经跟我说过师父你的生辰,仿佛就是今日吧?”
羽笙:“……”
“师祖还说,师父你最喜欢吃云江城的陈记云片糕,我便买来了,”左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过我的脚程没有齐公子快,从云江城到上京也要一日,也不知味道儿变了不曾。”
羽笙:“……”
见羽笙不回话,左朗奇怪的看了看他的脸,“师父?”
羽笙觉得自己很奇怪,说好了不再哭,眼泪却掉也掉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