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栾是挺开心的跟着傻小子出去玩了,他造下的“孽”却没有结束。
夙平郡王自从喝了那盅老鸭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浑身燥热实在是睡不着。
也是怪了,白天的催情散他只是过了一小口,药效明明早就散的差不多了。
那盅老鸭汤他也特意留意,用银汤勺测过没有毒。
夙平郡王这个年纪,孩子都生了俩了,基本不存在什么情潮期,对那方面的需求也没有年轻时强烈。
但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少年时遇到的负心汉,自己后来嫁入齐家受到的“折辱”。
自打夙平郡王进门以来,齐天盛对他总是客客气气。
但这个男人心里只有死人亡妻,连碰都不想碰他。
那个时候夙平郡王还年轻,空占着齐家大夫人的名头,却活像是在守活寡,过得什么日子只有自己心里才清楚。
齐天盛活着的时候,夙平郡王对丈夫还算有所忌惮。
等到齐天盛死了,他反而松了口气。
他曾私下偷偷养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之前派去勾引姜栾那小贱人的刘登,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这些年,夙平郡王把重心全都放在培养儿子身上,也着眼于齐家的家业,跟这些男人联系的少了,一个月见不了几次面。
但现在他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停回忆着男人们粗砺的大手,强壮的胸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夙平郡王想到姜栾这小贱人此刻,正跟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纠缠在一起,心中不屑的同时也因为嫉恨烧红了眼。
他干脆不再忍耐,反正明早上也有小贱人的好戏看,便披上外衣,悄悄走出去。
因为姜栾的缘故,刘登近来与夙平郡王的联系比较密切,很少回自己的老巢,正合衣宿在花廊下。
他虽然长相平平,但身材练的敦实有力,那方面也挺“行”,所以颇受夙平郡王宠爱。
自从在祠堂里被“捉”后,刘登老实了不少,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
夙平郡王没察觉出他的不妥,蹑手蹑脚的走到花廊下,伸手抚摸刘登结实的胳膊。
刘登原本正熟睡着,此时被摸的呼吸一乱,猝然睁开了双眼。
“嘘!”夙平郡王低声对他说,“跟我过来。”
夙平郡王这个时间来找他,要做什么,刘登心里还能没数吗?
但他却愣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
夙平郡王走了一半,见男人还没有跟上来,不耐烦的说,“你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跟上来!”
“是。”
刘登还能说什么呢?只好磨磨蹭蹭的跟上去。
通常夙平郡王与这些男人们行事,不在自己房间里,生怕留下什么差池,而是去到花朝的处所。
花朝作为大丫鬟,地位很高,自然不与普通丫头住在一块,而是自己一人宿在一处。
她梳洗完毕,正准备歇下,看到夙平郡王领着刘登来了,顿时就明白了。
反正不是第一次做这勾当,夙平郡王院里也只留自己人,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
花朝立马拿出新的床褥,重新铺床,为两人掌灯后,很有眼力劲的带上门退下去。
夙平郡王坐在床上,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千娇百媚起来,不复白日间傲气凌人的模样。
他朝刘登勾了勾手指,“你还傻站在那里干嘛,快过来啊!”
刘登头上冒出几丝虚汗来,跟个木头人似的走到夙平郡王身边坐下。
夙平郡王一心想要办事,根本没察觉出刘登的不对劲,温柔笑着勾住了刘登的脖子,将两边的帘帐放了下来。
室内烛光摇曳,流下了两滴泪痕。
帐内喘息了一会儿,骤然停滞。
夙平郡王衣衫不整的拉开帘帐,冷冷地说,“你怎么回事?”
刘登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胡乱扒光,精壮的上半身上满是新鲜吻痕。
但他脸上却露出局促的神色,结结巴巴的说,“郡王,我……”
“好啊,”夙平郡王冷笑道,“你是跟哪个小丫头在外面偷吃了?还是惦记着年轻貌美的姜栾,觉得本郡王年老色衰了?”
“不、不是……”
刘登慌里慌张的滚下床,跪在地上。
他浑身裸着,不停的在地上磕头,“都是小的的错,我,我……”
“我叫你来,是在这里看你表演磕头的?”
夙平郡王心里本来就憋着团火,躁动不安。
但他看着地上的刘登想了想,又笑起来,“你老跪在地上干嘛?快上来啊!”
夙平郡王只当他是许久不来,紧张了,便亲自下床,将汗津津的男人拉上床。
两人衣服脱的精光,盖上棉被。
刘登被夙平郡王摆弄着,脸上却并没有享受的神色,反而两股战战,一头冷汗。
但过了半晌,连在门外伺候的花朝都听到夙平郡王的怒吼:
“你这废物,没用的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郡王,出了何事?”
花朝赶紧进房察看,见到刘登被夙平郡王一脚踹下床,正跪在床前解释:
“都是……都是姜栾那贱人!小的、小的被他踢了一脚之后,就……就……”
夙平郡王懒得听他诉说原因,就只想知道一件事,“所以你不行了?”
说自己不行,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痛苦?
更何况刘登先前也算是靠这“事”吃饭的。
“是。”他闭了闭眼,只得承认。
自祠堂那回被姜栾蹬了后,刘登就发现自己这难言之隐,几次去妓院试验,都起不来,简直对姜栾恨的牙根痒痒。
好在近些年来夙平郡王需求不多,刘登掩藏的很好,没有被发现。
只是这次暴露之后,对于夙平郡王来说,自己可能等同于半个废人了。
花朝人精似的,在旁边儿看明白了。
她错开一步上前,小声问夙平郡王,“郡王,要不把他撵出去……以后再说?”
夙平郡王虽然心中气恼这男人狗屎无用,但又浑身燥热难以宣泄,不耐烦的说,“你去府外,找方鹤他们进来。”
花朝愣了愣,低声道,“可是现在时间太晚了,府内休息的宾客众多,恐怕会惊动旁人……”
夙平郡王一想也是,但身边就只有这么一个废物东西,又令他如何不气?
他勉强冷静下来,问花朝,“有工具吗?”
花朝闻言脸色难得一红,小声道,“什么工具……”
“别给我装什么纯情人物,”夙平郡王不耐烦的说,“你今年都二十五六了,还未成婚,平日里自己是怎么玩耍的?赶紧拿出来!”
花朝无法违扭郡王,只得从衣橱里搬出个木匣子来。
匣子打开来,里面装的具是春宫图、角先生一类的东西。
夙平郡王看了一眼,比较满意,吩咐花朝,“好了,你下去吧。”
刘登惶惶然的披上衣服,也准备随着花朝下去,却被夙平郡王叫住:“刘登你回来。”
虽然对方不顶用了,但好歹还有个男人壳子,夙平郡王只得凑合了。
他哂笑道,“废物东西,这些玩意儿你总会用吧?上来伺候!”
“是。”
刘登眼中流露出屈辱的神色,从匣子内捡了只角先生,走到床边……
……
……
不仅齐府热闹着,此刻云江夜市也十分热闹。
其实古代的夜生活通常是匮乏的,很多朝代为了□□,都设有宵禁。
但姜栾穿来的这个朝代却是个例外。
此处民风开放,百姓富足,挑剔吃穿、也重视精神层面的享受。
所以姜栾才敢放开手脚,将现代的彩票模式搬来古代。
此刻云江夜市上琳琅满目,摊位众多,比起白日间的街市,热闹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可惜姜栾最初出门的目的,是为了揭穿齐绍麟,并没有想着带钱出来玩。
所以两人在街上随便逛着,只干瞪着眼看看罢了。
虽然如此,齐绍麟却显得十分高兴,这种喜悦不是从他脸上体现出来的。
姜栾就是莫名感受到,齐绍麟此时心情似乎很愉快。
“只是逛个夜市罢了,就这么高兴啊?”姜栾纳闷的问。
齐绍麟唇角微勾,“其实麟儿也许久没逛过夜市了。娘子你看!”
姜栾顺着齐绍麟指的方向看过去。
前面正走着一家三口。
身材瘦小的女人与相公挽着手,男人肩膀上则骑着小崽子,小孩儿手里则玩着一只糖人。
一家子走走停停,跟路边的摊位讨价还价。
“从前父亲也是这么驮着麟儿的,身边跟着娘亲。”齐绍麟若有所思的说,神色有些黯然。
姜栾看了齐绍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