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所有人都认定那几家不和这些老板合作的原因就是他们太晦气了!
之前不信邪认为陆家欺负这些老板的人都心惊不已,认为这些大家族说不定有第一手消息来源,在知道这些老板要倒霉时就做好了准备。看来他们这些普通生意人以后还是要跟准世家做决定。
李老板的官司很安静,他还躺在医院时就有警察上门联系他,他看着自己和李建平的转账交易心里咯噔了一下。
还有一些其他的证据都摆在他面前,酒店走廊监控中的证据足以将他彻底送进去。
警方说为了保护学生,他的所有罪行都会低调处理,但是会通知他家里人。
李老板面如死灰,他对警察问道:“……通知家里人是通知我妻子吗?你们不会跟我女儿和儿子说吧?”
有个一同前来的女警听到这话被气笑了:“你做这种事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不能让你儿子女儿知道?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啊!有个孩子还没有你女儿大!”
旁边有个年轻的男警没敢大声骂人,但是小声骂了一句“畜生”。
李老板羞愧地说不出话。
妻子接到消息,李老板在最后和妻子商量着:“不要将这些事告诉孩子。”
妻子表情失望:“我也不想让孩子们知道他们引以为傲的父亲竟然是这种猪狗不如的人。”
李老板缠身在官司中,他妻子接手公司,她很少插手李老板公司中的事,一开始手忙脚乱出了不少错,但她想着家里的孩子,咬牙扛下来所有压力,硬是把公司重新引入正轨。
损失肯定会有,数额还不小,但公司还能苟延残喘她已经满足了。
公司业务没发生太大的变动,但她将人员进行调整,并且将公司名字和法人都换了。
然后她亲自去求见陆朗。
在知道丈夫做出那些事后,她又看到陆家对山区学校的捐助,已经明白陆家为什么会针对丈夫了。
一定是陆家查出来这些事,所以才会有那些禁止合作的名单。
陆朗抽空和她见了一面,得知她已经和李老板离婚,又独自带着两个孩子经营公司后,陆朗也没为难她,而是将她重新命名的“新公司”挪出名单。
但陆朗对她说了一句话:“一定要教育好你儿子和女儿。”
她对陆朗鞠躬,声音哽咽:“谢谢,我会的。”
后面陆朗又陆陆续续挪走不少公司的名字,但也有些公司就算改了名也被陆朗重新揪出来。
“竟然觉得丈夫没做错?不愧是一家人。”陆朗和池星打着电话抱怨,“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种人的公司我就没管她们了,三观这样还不如倒闭,省得有钱再借着捐款名义去祸害其他人。”
池星敷衍地应道:“行,做得好。”
陆朗:“你在做啥呢?”
池星精神了一点:“我在核对财务发过来的考勤,这个月我的公司好多人都旷工了!我能扣好多工资!”
陆朗:“……”
他吼了一句:“扣员工工资高兴成这样?你差那点钱吗!”
“跟差钱不差钱没关系。”池星感慨,“你个从来没被公司财务扣过工资的人不懂。”
陆朗:“谁说我不懂?虽然我没被扣过工资,但是我懂,你这就是典型的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心态,没见过哪个老板混成你这样的,还会被员工扣工资。呵呵,好笑。”
池星:“……”
跟陆朗聊不下去了,池星直接挂断电话。
池星刚打完电话,就看到羊毛卷扭扭捏捏地走进办公室,池星一看到他就头疼。
这家伙看起来软萌无害,实际上最能惹事,天天在公司里不是逗狼就是摸老虎的屁股,整出一大堆麻烦事。
“你做什么?”池星问道。
“老板,好久没聚餐了,晚上我们聚餐吧。”羊毛卷长得很可爱,脑袋上的卷毛随着他说话还在一动一动的。
池星有些疑惑:“你们不是经常聚餐吗?”
羊毛卷更扭捏了:“那都是我们AA的,打算今晚聚餐走公账。”
池星不在意地挥手:“随你们,去吧。”
羊毛卷欢呼雀跃地蹦跶走了。
然后第二天早上,池星拿着昨晚公司聚餐的账单陷入沉思。
他要是没看错的话,这账单上报销的金额怎么和他昨天扣的员工工资一模一样?
精准到小数点后三位数都一样!哪家酒店的收银这么细致啊?!
敢情这工资等于没扣,还是被这群家伙们当做吃饭AA时的付款了!
不过池星也学到了:“等下次我再被扣工资我也这样。”
想到这,池星脑中忽然灵感一闪:“裴钦,我记得好像公司都没给你发过工资吧。”
【?】
池星:“这个月开始给你发工资,你每个月的工资都直接打我卡里。”
【然后旷工扣两份工资?】
“……”
池星笑了:“应该不会扣老板娘的工资。”
【……】
从办公室路过的黄一天打了个冷颤:“奇怪,怎么觉得有点冷?”
*
“你今晚几点到帝都?我去接你。”刚下班到家的闫丽和丈夫打着电话,“今晚我多做点你喜欢吃的。”
闫丽丈夫上班的公司最近变动很大,丈夫也被安排到外地监管工地,已经出差好几天了。
“我今晚得迟点回来,我开车回来,你就别来接我了,也不用那么累做吃的,随便买点卤菜就行啦。”
电话那边的丈夫声音很精神:“老板说了,等这个项目我跟进结束后,我这两年都不用出差了。”
“公司的老板之前进去了,现在是他老婆当家做主,我感觉他老婆比他要好,他看起来和善,但是只会给我们画饼,每次让我去出差都说给我涨工资,这么多年也没涨……但是他老婆一接手公司,立刻给出差的员工发了奖金,连工资都涨了!”
闫丽听着丈夫的说话声,表情不禁微柔:“这不是他老婆,人家离婚了,是前妻。”
电话里的丈夫发出爽朗的笑声:“对,是前妻!先不跟你说了,我准备开车回来了。”
闫丽去楼下买了点卤菜,然后又炒了几道简单的菜,等着丈夫回家。
一直到九点,门口才传来指纹锁开门的声音,闫丽脸上带着笑意,站起身走到门口。
电话里声音很精神的丈夫在回到家后很安静,他站在门口看了闫丽好一会儿。
闫丽有些莫名其妙:“愣着干嘛?快进来呀!”
许鹏走进客厅,他将公文包放到一旁,然后坐在沙发上还是看着闫丽。
闫丽拉着他走到餐桌前:“坐这!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开车累傻了?”
许鹏摇头,喊了一声闫丽的名字。
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和平时的声音略有不同,闫丽这下真有点着急了:“你是感冒了?”
“没有。”许鹏清了下嗓子,“开车开久了有点累。”
闫丽:“真没事?”
“真的。”
闫丽松了口气,然后给许鹏盛了一碗汤:“喝吧,你喜欢的鸽子汤。”
许鹏低头看了眼汤,端起来慢慢地喝了几口,他将汤喝完,但碗里的肉却没动。
闫丽:“你平时不是最爱吃鸽子肉?”
许鹏:“开车太累了,没什么胃口。”
闫丽:“那吃点饭菜吧,吃完早点休息。”
许鹏点头,不过他不怎么吃菜,只吃了几口白米饭就说饱了。
闫丽白天上班,晚上还忙了一桌子菜,也很累,她去浴室洗了个澡,打算晚上早点睡觉。
洗到一半的时候,她感觉身后有道视线,回头一看,发现浴室门被人打开,许鹏就站在门缝处看着她。
“靠!”闫丽大骂了一声,“你怎么跟鬼似的没动静?大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而且你在这偷看好像个流氓!”
她一边骂,一边将浴室门重新关上。
许鹏任由她骂没吭声。
闫丽洗完澡出来还瞪了他一眼,然后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到他身上:“你也去洗个澡吧。”
许鹏默不作声地捡起毛巾,拿着毛巾进去洗澡。
兴许是太累了,闫丽在洗完澡后回到房间没多久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在亲她,她困得要死,一巴掌甩在那人的头上,那人一静,没动静了。
睡到半夜,闫丽起来上厕所,她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的时候,感觉床边站着一个人,她被吓得一个激灵,瞬间就清醒了,打开灯一看,发现是许鹏。
“……你神经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床前看着我干嘛?”
许鹏还是没说话,但是他看了眼刺目的灯光,将灯给关了:“开小灯吧。”
闫丽打着哈欠去上厕所,然后又睡着了。
第二天闫丽睡到中午才起来,她上的是午班没定闹钟,平时天一亮窗外的阳光洒进房间也不需要闹钟就会被晒醒。
但今天她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黑漆漆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是深夜。
许鹏在她旁边也没睡,而是玩着手机。
闫丽发火了:“你睡醒拉着窗帘干嘛?我万一上班迟到了怎么办?”
许鹏转头看着她,眼睛在黑暗中看起来有些无神:“那就别上了,我带你回老家享福。”
闫丽:“放屁,你老家连房子都是危房,去你老家得被饿死。”
许鹏:“死也不错。”
忙着去上班的闫丽没接这话,她掀开被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
在出门之前,她还对许鹏说道:“你下午好好休息一会儿,今晚你做好吃的给我吃!晚上下班记得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