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脸,脂粉气太重了……
阿六关好车门。
上车后,在发动车子之前,他先按下按钮,车厢前后便被挡板隔开。
这对司机也很友好。
下着雨,如果他总克制不住想看恋爱场景,很不安全。
车厢只亮着小灯,外面霓虹璀璨,依依不舍自车窗上流连。
魏川一手揽着醉猫。
他看到小猫淡淡粉的面颊,长长的睫毛映下两片阴影,有种楚楚又静谧的感觉。
这都多久了,视频时还目光游离,真是个老鼠胆子。
卫听澜想和他哥说话,正好睁眼,就感觉面颊被戳了戳。
他听到魏川低笑说:“老鼠胆子!”
卫听澜不解,坏心眼的竖起耳朵,没睁眼睛。
他暗道,一会儿准吓他哥一跳。
看谁胆子小!
卫听澜一直等魏川说话,但是过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
但他能感觉到,他哥在看他。
难道他脸上沾脏东西了?
或者有了白头发?
现在社会压力大,少白头还挺常见的,剧组有两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头发就花白。
胡思乱想中,卫听澜听到一点很轻的叹息。
这声音并不哀伤,有种别样的意味,形容不出来,有点让耳朵痒痒的好听。
然后他的手被牵起来。
手背碰到一个温热的东西,一下,又一下。
过了几秒钟,又一下。
这次比较久一点,足够卫听澜分辨出,这是一个吻。
轻而爱惜的吻。
像他的手是棉花糖做的,亲重一点就会化掉。
这之后,又是一声很淡的叹息。
第86章 这次亲准了。
卫听澜脑子里乱轰轰。
他哥为什么亲他, 碰一下是不小心,整整三下, 扎扎实实的亲吻。
虽然只是亲手背,但亲了就是亲了。
其实答案就在哪里,喜欢才会亲近。
只是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怎么忽然就......
虽然不知道他哥为什么说他是老鼠胆子,但卫听澜在此刻承认他说的对,他都不敢睁眼睛。
说什么呢?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以前压根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卫听澜在车子停地下停车场,才幽幽转醒。
他靠在魏川的肩膀上, 一只手还被魏川攥着,以前这样的时候很多, 如今才觉出不合适。
是长期生活在一起, 很多界限都模糊了。
还是别的什么。
卫听澜不太确定, 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晚上卫听澜和魏川住在酒店的总统套房, 酒店是魏氏旗下。
宵夜是海鲜粥。
吃到一半,魏川把自己的那份递到卫听澜面前。
卫听澜意思意思的伸筷子夹走只大虾。
他以前不这样, 谁都不缺这点东西,但他哥碗里的好像格外香, 一筷子肯定打不住。
魏川把鱼片也夹给他:“胃还难受?”
卫听澜点点头。
他的视线忍不住落在魏川嘴唇上一瞬,因为吃东西的缘故,嘴唇格外红润。
手背上那种温热的触感顿时又明显起来。
饭后各自洗漱,卫听澜主动去了客卧,他再回去, 魏川已经半靠在主卧的大床一边。
他穿着浴袍, 一双长腿自浴袍下露出一截。
半湿的头发随意朝后顺起, 有几捋随性的落下来,面如冠玉眉目如画, 有种不羁又深刻的俊美。
卫听澜看到床头柜上的药膏。
魏川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药膏:“没碰,就等你呢,我自己按不好。”
卫听澜:“......”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每次但凡他在,都会在睡前给魏川的腿按摩。
有次探班,魏川看他累,自己按了。
卫听澜很不高兴。
他很珍惜和魏川的相处,也很想为他做一些事,按摩的活没有做感觉是种大损失,因此抱怨了几句。
从那之后,但凡兄弟俩在一块,魏川都把药膏摆在显眼位置,等待安排。
卫听澜能感觉到魏川腿部肌肉比起以前,在渐渐变得结实。
他按的很熟练,也很投入。
直到魏川的手探了探他的脑袋:“是不是还有点醉?”
卫听澜含混的点头。
正好也按摩的差不多了,他去洗手,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明显有些泛红。
刚才按摩时,卫听澜触碰的是魏川的小腿。
但浴袍大开大合的,他视线不留神一扩散,就能看到修长有力的大腿,再往上是黑色的底裤。
卫听澜没有乱看,但是他记忆力很好。
他努力垂下眼,并不知道半靠在床头的男人,一点一点数过他的睫毛,又慢慢描摹他的五官。
这天晚上卫听澜还和魏川一起睡。
不在剧组的酒店,又是按摩之后,他们一向这么睡。
卫听澜没有打破惯例,怕他哥看出什么。
他哥太聪明了,像有读心术。
卫听澜高估了自己的精力,社交很累人,思维过度活跃过也是,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虽然才被亲过,但他对魏川没什么防备。
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值得信任,那一定是他哥。
卫听澜靠近熟悉的怀抱,听到习惯了的心跳,睡的很沉。
魏川悄无声息的下床去次卧。
他洗了个澡,好像过去不短的时间,又在床边坐了一回儿,等身体不那么凉了才上床。
但很快他又想洗澡了。
这次没去,小猫把脑袋塞过来,嘴唇微微张开,十分惬意的模样。
魏川的手指点了点小猫红润的唇瓣。
指腹不轻不重的慢慢的碾过全部,忍住往里探一探的冲动,静默几秒后果断的关掉床头灯。
入睡很艰难,但真睡着了,竟睡的很沉。
以前没有这么好的睡眠,后来经常有,在两个人睡的时候。
卫听澜醒过来,床上已经只有他一个。
他在书房找到魏川。
魏川正在看文件,黑色的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没系,他很适合浓烈的纯色,黑色或者深蓝,整个人像一幅油画。
魏川也知道这一点,他专门询问了服装师。
这次带的衣服有两件黑色的衬衫,昨晚那件皱了,今天换了新的。
卫听澜看了一会儿,又悄悄远离了半开的书房门。
他去次卧洗漱。
想了想,又把次卧的被子胡乱的卷了卷,看上去有人睡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