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件一份给景晟,一份给贺青临。
都是揭穿卫听澜的。
没想到今天的事比想象中还顺利,那这些搅混水的邮件,是删除还是发送,回头还是要斟酌一下。
在魏川眼里,陶辰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他离开房间。
陶辰不明所以的追出去:“魏先生,如果你需要人陪伴,我也可以,我一直都倾慕您,我愿意......”
阿六眼神冰冷的扯开他。
魏川说:“我不愿意,你很脏。”
陶辰:“我没有,我才十九岁,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虽然肖有林有过冲动,但他总觉得还有别的机会,所以以想婚后再接触为由拒绝了。
但是如果是魏先生的话,他愿意。
在他两世所接触的所有男人中,眼前这个最为高贵强大。
魏川淡淡瞥他一眼,如看灰尘:“我的意思是,你的灵魂很脏。”
陶辰脸色发白。
魏川不再理会陶辰。
他对老高说:“可以开始了,不必顾忌他痛不痛苦,我只要结果。”
陶辰感觉出一些不对,想跑,但这于事无补。
陶辰后来被注射一些药剂,这让他精神涣散浑身无力。
他的身体被连接测谎设备。
之后老高进行了催眠。
魏川已经从刚才的交流了解了前世的框架,他因此能询问关键性的问题,并得到真正的答案。
魏川很快勾勒出卫听澜短暂的一生。
十七岁之前和今生无异,十七岁之后,是家人的鄙夷和一再被榨取价值,是对贺青临求而不得的七年,是景晟的欺凌,是艰难的在娱乐圈闯出一条路。
只是这条路,最后被陶家和魏兰以及卫家联手抹黑斩断。
他呵护备至的少年,最后孤零零的死在深夜的马路上。
魏川单独询问的陶辰。
他忍不住掐住陶辰的脖子,前世这个人扮演什么角色,很容易被定位,这种心思歹毒的人......
魏川从房间出来。
阿六看清他的脸色,吓了一跳。
随时待命的老高忍不住问:“魏先生,您的眼睛,感染病毒了?”
魏川没有给老高答复。
他吩咐阿六:“人和事都有自己本来的位置,里面的人,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卫建国也放回去,我要他们叔侄这辈子都互相拖累,永远都生活在贫瘠和痛苦当中。”
简单的死亡,太便宜他了。
阿六:“肖家和陶家......”
魏川:“让他们有任何疑问,都尽管来找我。”
老高没有再问魏川眼睛的事。
他印象中的魏川从来冷漠沉稳,任何事都游刃有余,是以刚才一下没反应过来。
现在不由提着心。
老高知道,这时候的魏先生,很可怕。
忽然铃声响,很轻灵的音乐,让人想到森林和月亮。
老高看向阿六。
阿六没动。
魏川接通电话,声音很柔和:“午饭......午饭吃的飞机餐,晚饭会好好吃,知道,不拍照片了,回头视频好不好?”
老高觉得他可能被谁催眠了。
否则怎么会看到这样的场景,情意绵绵的魏先生,这有些惊悚。
卫听澜和魏川通过电话后,去卧室睡了一会儿。
睡不着。
他有种请假陪魏川出差的冲动,不过到底什么也没做,去了只会耽误他哥的工作。
下午结束课程后,卫听澜没精打采的上车。
阿七说:“少爷,要不然您去后座?”
卫听澜后知后觉的朝后看去,然后十几秒就完成了下车上车再蹦到魏川身上的操作。
他眉眼都是笑意:“不是两天吗?”
魏川没有回答卫听澜的话,车子的窗户是单面的,外面看不到里面。
他摸了摸卫听澜的鬓角。
这之后,魏川没有像以前那样,总会留几分渴望和冲动,免得造成不可收拾的状况。
他几乎要吞噬眼前这个人。
卫听澜最开始配合,后来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这没什么用。
他们力量悬殊。
阿六眼疾手快的升起隔板,最后从后视镜看到的影像,是小少爷双手被束缚在身后,衬衫扣子好像都崩掉了。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路上。
卫听澜的车空间很大,即使他个儿高,他哥的身高更高,也勉强折腾的开。
但是这太夸张了。
只是一天没见,他哥怎么像久别重逢一样。
卫听澜摸了摸魏川的脸:“发生什么事了吗?”
魏川慢慢的整理卫听澜的衬衫:“对不起,只是忽然就很想你。吓到了?”
卫听澜低头看了看。
他摇头,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择日不如撞日 ,就今晚吧。”
魏川:“什么?”
卫听澜只好伸手虚点一点他过分激动的身体部位:“我成年了,哥,你这样下去,会憋坏的吧。”
魏川没办法诉说今天的事,前世的他什么都没做,真的很没用。
他只能将眼前人小心的拥抱着:“对不起。”
也有嫉妒,嫉妒那不属于自己的七年。
但是这点嫉妒比起心疼和自我谴责,实在微不足道。
卫听澜说:“你刚才很过分,阿七都吓到了,不过我也很喜欢,不用道歉。就今晚,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可怕。”
他佯装无奈的摇头叹息。
魏川不禁笑起来。
他握住卫听澜的手腕,亲了亲他指尖:“下辈子我要很早就找到你。”
卫听澜说:“好啊,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一定要早早就认识。”
他听过一些他哥在国外的经历。
刚好,他也很能打,一定能当个非常好的小弟。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的手都紧紧握着。
卫听澜感觉怀里像揣着个兔子,毛茸茸,冷不丁踹他一脚,让人不由自主的慌。
他刚才那话,好像太冲动了。
不过不后悔,还有些不由自主的期待。
夜晚降临,卫听澜去了自己的卧室洗漱,他红着脸告诉魏川:“我一会儿过来,你别跟来。”
最近他都在魏川的卧室生活。
卫听澜洗漱后又换了新的睡衣,月白色,轻薄又好看。
他坐在床上,一会儿又忍不住拿手机搜索一些相关的事情。
直到敲门声不疾不徐的响起。
门开着,
卫听澜坐起来,看到穿戴整齐,头发打理的一丝不乱,好像要出席宴会的魏川。
魏川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
他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锦盒,里面是个戒指。
魏川说:“本来打算挑个好日子,不过也许只要我们在一起,每天都是良辰吉日,澜澜,你愿意和我结婚吗,我们彼此陪伴、关爱,相伴到老。我是你的爱人,也是你的家人,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不用追逐,不用揣摩,只要做你自己,健康快乐随心所以,就足够了。”
卫听澜点点头,把手伸出去。
他想说很多话,但是嗓子里跟塞了棉花一样,忽然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魏川把戒指戴在卫听澜的手指上。
他在更早的深夜量过尺寸,那是他的腿能站立十五分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