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东西,孟惊寒竟然带他出去玩了一会儿。
些天没日没夜的都在石洞里过,蒲遥几乎以为这个石洞是难以出去的。
实际上出去异常简单,只是洞口隐蔽,竟是从一棵参天巨树中间穿过,又用长满青苔的大木和藤蔓层层遮挡,从森林外面看,只是一棵大树而已是,谁也发现不了这边有个石洞。
这地方不得不说是隐藏的好去处。
孟惊寒笑着说:“往后和遥遥可以在这儿住一辈子,我已经移植了些花在大树周围,往后咱们家门口都是漂漂亮亮的。”
蒲遥一瞧,果真有些不知名的美丽小花在周围错落的种植着,这一片杂草被情理了,还种了些防蛇虫鼠蚁花草。
孟惊寒亲了亲蒲遥,“夫君带遥遥去那边,有个更好看的地方。”
他搂着蒲遥运行轻功飞了起来,他轻功又稳又快,怕蒲遥被风吹着,还用袖袍帮他遮挡,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
蒲遥一看,忍不住发出惊叹,“好美啊。”
竟然是一片美丽的花海。
仿佛连绵到世界尽头一般的花海,是一片美丽的粉白色,不远处还有低矮的、干净的长了一片美丽的蓝色小花的草坪。
在绚烂的晚霞里美不胜收。
蒲遥几乎想冲过去感受这美丽的景象,但是脚一沾地,腿都是软的。
蒲遥的耳朵红了起来,瞪了孟惊寒一眼,哼哼说:“以后不要太久了,我说停就停。”
他这个样子美丽又娇气,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孟惊寒笑着亲了亲他粉润的唇,“好好好,夫君都听遥遥的。”
可是他美丽的小妻子把他勾得欲罢不能,一开始不满足的小模样谁看了都难以自持,他的小甜糕、他心爱的妻子在怀里喊得又娇又软,那种时候根本停不下来的,他恨不得把人搂在怀里没日没夜的颠鸾倒凤,但他可爱的小妻子一会儿就受不了了,只能忍耐着对他又亲又贴,最终在寒潭里泡那么一会儿。
蒲遥记得是自己一开始想练功的,便不好意思的说:“往后你别那么信我,最多、最多三天一次。”
孟惊寒满口答应。
但是他发现了蒲遥一直在采补他,蒲遥的功力极为阴寒,乃是双修采补才可修炼增长,发现了这一点的孟惊寒喜出望外,也就是说只要他一直保持最佳状态,阳力鼎盛、内力深厚,蒲遥就永远也离不开他。
孟惊寒亲了亲他柔软的长发,笑着说:“遥遥说什么都好。”
难怪他说他那本见不得人的书便是他的内功心法,原来并没有作假,这本书的文字画面他早已倒背如流,如今已经和蒲遥成婚,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往后可以一一试试。
他抱着蒲遥在花海里转了一圈,夜晚了,两个人又在草地上躺着看星星。
孟惊寒做了一个漂亮的花环给蒲遥戴上。
头带早就不见了,蒲遥满头乌发铺散在肩头,在月色下美丽又纯洁,像个下凡的仙子一般。
孟惊寒一时间看呆了,他捧着蒲遥的手在他的手心吻了又吻,又虔诚的亲吻他的下颚,“我的好遥遥,我心爱的遥遥,我实在是爱死你了,我们一定要一辈子在一起。”
蒲遥笑了笑没说话,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孟惊寒的幻像。
他们既没有成亲,也不是夫妻,他只是走火入魔了,等平息了心魔会慢慢变好,也会记得所有的事。
孟惊寒没有得到蒲遥的回答,又失落又不安,他的妻子如此的美丽、可爱、善良,像是坐在他心尖尖的小人儿似的,他很爱很爱他,但是他妻子也许没那么爱他。
但是他此刻也愿意和他在一起,已经是难能可贵。
“遥遥,我爱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
“吾妻遥遥,太好了!!你喜欢我!?我爱你爱得要命,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生生世世白头偕老,老天保佑我……”
老天保佑我,保佑我心爱的妻子永远不要厌恶我,永远喜欢我。
他像个傻子似的,一会儿搂着他亲吻,一会儿又喃喃自语般的表白心意,仿佛有数不尽的爱意要述说。
仿佛蒲遥真的是他的妻子。
几乎每天都在说表白,只要在一起,就忍不住要亲他,蒲遥这几天的功力趋近于饱和,根本没有采补的想法,孟惊寒急躁得要命,总是迫不及待等着第三天,一大早就会搂着蒲遥吻了起来,要等蒲遥点头的时候才会进行更过分的下一步。
好在蒲遥是练武之人,也有春月功托底,甚至因为春月功本身就有了一副极为适合的身体,要不然非得被他……,有好几次蒲遥觉得自己快……一般,孟惊寒却还……,最终也只能哭着求……。
又哭又喊的求饶很有用,孟惊寒会搂着他一顿亲吻,但也不会再继续,只是膝盖窝和纤细漂亮的手最终被弄得通红,好几次他睡过去又醒来了,要么是双腿、要么是腰间,或者是膝盖窝还是没有空闲。
蒲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那前几次过后,蒲遥春月功每每都如满月一般,到了第三天其实还没有亏缺的状态,因此对采补之事并没那么热衷,但是孟惊寒不一样。
孟惊寒最喜欢抱他和亲他,他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要练武功的,还要打猎,找食物,他甚至可能去了村里镇上买了衣服。
锅碗瓢盆都准备好了,用猎物换了钱,给蒲遥买了好几身舒服的衣裳,有一次打了只老虎,换了根玉簪回来给蒲遥,高高兴兴给他挽头发。
他每每从外面练了功都会先冲个澡,擦得干干爽爽,进了石洞,瞧见蒲遥在编小鸟玩,头发松松垮垮的挽着又美丽又温柔,他的心刹那软得一塌糊涂,又满足又躁动,搂着蒲遥一顿猛亲,把可爱的小妻子亲得泪眼汪汪,又痴迷的舔舐他每一滴眼泪,温柔的将他哄好。
好喜欢他。
爱得要命。
简直想每时每刻都亲吻他、爱抚他,将他抱在怀里藏在兜里,根本不想放手一点。
他一天算是忙碌的,又要赚钱养家,还要勤奋练功,做饭洗衣砍柴样样都做得又实在又快,回到家只想和妻子温存快乐,将人搂在怀里好好作弄一顿,但是他美丽的小妻子对采补他都没那么热衷了,只能等那三日一次,其他时候又贴又抱,将他吻得透透的,以此来隔靴挠痒。
到了第三日简直像打了鸡血般的,只一心想耗在美丽的妻子身上。
为此,每每都用心的给蒲遥好好采补,希望他内力多多增长,筋脉宽敞又顺畅,需求量大一些。
如此一日复一日,蒲遥一般都没什么事做,他要么就在石洞中练功,洞中的寒潭和阴月都十分适合他,修炼春月功事半功倍。
练一会儿武功,无聊的时候还会出去转转,有时候会去花海中玩,有时候会在家门口的树上坐着午睡一会儿。
这种时候孟惊寒基本是去打猎砍柴去了。
恍惚间好像忘记了什么,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这日,他在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竟然看见了一名道人。
…………
霁华真人从山崖坠落,摔断了一条腿。
好在昆仑有药理功课,采了些草药,又用木头做了夹板固定,自己做了结实的拐杖,便是山里找了起来。
没有死。
他坚定的认为蒲遥一定没有死,他的执行力极高,既然笃定了便是一定要找到。
他的直觉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出过错,这次也一定一样。
第137章 我当采花大盗的那些年18
他第一次后悔了。
如果不是他将万刹的头大喇喇的摆在蒲遥的面前。
蒲遥一定不会坠崖。
他的信念是那么坚定,拖着受伤的腿,在山里、在河边找了好多好多天。
他几乎记不得多久了,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找。
后来连腿都好了,蒲遥还没找到。
他甚至以为、以为蒲遥已经……已经死了。
他心中恐慌至极。
他早就见惯了生死,死在他剑下的亡魂数不胜数,他的剑从来没有抖过,道心如磐石般没有任何动摇。
直到遇见了蒲遥。
凤栖上,春夜里的两个吻,让他道心大乱。
撞见孟惊寒按在蒲遥亲吻,让他的心中的暴戾滋生。
而现在,那乱了他道心的小贼宛如消失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
他仰头看天,向来只信自己的他,竟然在祈求天道指引他一条明路。
老天仿佛听见了他的祈求一般,他养的猎隼天宝在不久后俯冲而下,竟然找到了他。
霁华真人连忙让天宝带着他去找人。
蒲遥竟然不在临仙崖下,而是在相隔两个山头之地。
怎么会在那么远的距离?
但他此时无暇多想,连忙跟着猎隼一路飞奔,不到半日就找到了蒲遥的气味所在之地。
先是在一片花海中停留了一下,他还捡到了蒲遥掉落的一根发带,从天宝给的信息中得知蒲遥应该没事,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天几乎不眠不休的找人,整个人像个疯子乞丐般脏兮兮的,见了人也许都认不得了。
如此便找了能洗净的草药、皂叶,将头发、身体、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又用内力烘得平平整整,穿上后如崭新一般。
而后便跟着天宝去了气味更为浓郁之地。
正好是午时过后不久,森林里群树成阴,树荫斑驳,阴凉舒适,鲜有人迹。
在这荒山野岭里几乎不会有人的,但霁华真人狭长的凤眸一跳,甚至是猎隼并没有提醒,他便是看见这样一幕——
像是在荒山野岭、幽深的森林里偶然碰见的仙人精灵。
蒲遥穿着一身白衣,头发松松垮垮的用玉簪挽起,柔软的青丝甚至有几缕落在了两旁碧绿的树枝上。
他安静的闭着眼,呼吸平稳,漂亮的脸精致美丽,在素净的白衣衬托下漂亮得惊人。
霁华真人见到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已经忘记了多少天不眠不休,见蒲遥那么安稳的睡着,仿佛时间都是缓慢又宁静的,他飞上蒲遥对面的树杈上,闭目靠着,也睡了过去。
虽然是睡着,但是感知到蒲遥呼吸频率变了,他立刻就醒来了。
他所在的树杈上比蒲遥躺着的地方较高了些,蒲遥醒来的时候竟然没看见他。
蒲遥从树上跳了下来。
他的功夫稍微长进了些,飞跳下来的时候像只雪白的蝴蝶似的,这唯美的场景光是看着都会愣好一会儿。
如此幽深的森林里,仿佛是精灵栖息之地一般,那人美丽不似凡人,徒然一见,以为碰上了山中精灵。
霁华真人看了一会儿,便也飞下枝头落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