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让他心安极了,厉家仁又贪恋的在他耳边吻了吻,贪婪的在他脖颈处嗅着。
闭着眼正是痴迷这甜丝丝的气息,狭长的凤眼突然又冷冰冰的睁开了。
“遥遥在路上遇见了什么人吗?”抱着人不放,干脆将人打横抱起搂到了屋内。
院门随着他进屋也缓缓关上了。
…………
“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西院的主院外头有个小偏院子,这里面厨房、洗衣房、杂物房一应俱全,是紧紧挨着西院建筑的,一般是住粗使丫鬟侍卫,而院子里面才是贴身下人跟着主子。
但自从西院做了那场法事之后,贴身伺候二少爷的下人病的病、疯的疯,于是没人敢长久的在院内,多是在偏院候着,也不敢长久的进去。
如今人死了,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只觉得阴冷更甚。
更邪门了。
方才,漂亮的二少奶奶进去了。
如今突然传出了声音。
两个丫鬟缩在被窝里害怕得紧紧相拥。
“二少奶奶进去了,该不会……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一名年纪小的丫鬟小声的抽泣,“听着像、像二少奶奶的的声音,不知道碰上了什么,好像细声的喊了几声……”
两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吓得连脑袋都缩进了被窝里。
嬷嬷还让她们俩早起给二少奶奶备餐。
可这光景,也不知道明天早上二少奶奶还、还在不在?
脑子里想起了那位美貌的二夫人,只觉得像天神一样好看漂亮。
可惜。
…………
这会儿蒲遥的确喊了好几声。
“可以了、可以了……唔……不要了……”
他漂亮的眼眸里都湿润了,水润润的,瞧人的时候目送秋波。
出门时熨得平整的褂子被弄得皱巴巴。
被男人搂进屋里放在软榻上,天旋地转的还没搞清楚自己在哪里就被按着亲了起来。
不算按着,是搂着。
软榻有个斜着的靠背,上面还垫了枕头,厉家仁二话不说把人放在软榻上搂着就亲了起来。
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搂着蒲遥的后脑勺,把人锁在怀里似的亲吻。
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的痒痒肉,蒲遥忍不住笑了一声,牙齿就被抵开,柔嫩温热的内腔先被舔舐了一遍,然后勾着他的唇齿吻了起来。
不得不说比一开始的亲吻要熟练很多,冰冰凉凉的又软,不重也不轻,缠缠绵绵的把他亲懵了,脑子糊糊的,被这难以想象的舒服的感觉凌霸了一切感官。
系统在脑子里急得哇哇叫也没叫醒他,直到被亲得有些不舒服了,才唔唔的开始反抗。
他白皙纤细的手在男人胸口推了好几下,终于把人推开了。
厉家仁眼睛直直的瞧着他。
他美丽的小妻子被脸颊是微醺般的浅红,那双眼睛美丽得像一面湖,波光粼粼,潋滟荡漾,唇色殷红,像待人采撷的熟透了的果子。
“遥遥乖,再给相公亲亲。”
他的唇是浅粉色,这么亲了一通色泽更为鲜嫩,隐约能看见没有完全闭合的小贝齿里软红的舌尖。
好香好可爱。
刚才亲吻的的时候他几乎失控了。
好想要他。
想要更亲密。
想要贴在一起不分离。
他缠得跟蛇似的,让蒲遥动也不好动,推也不好推,“你别亲,亲得我不舒服。”
厉家仁一下子脸都白了。
他是根据第一次亲吻蒲遥的经验反复推敲琢磨出来的吻技,方才明明把人亲得软乎乎、湿哒哒像块融化了的小奶糕似的。
怎么这么一下就不舒服了?
“哪里不舒服,让相公瞧瞧。”他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知道,想要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他心爱的小妻子嘴巴又软又甜,唇形也特别好看,看起来就很好亲,这么瞧着就很想亲了。
可是蒲遥却说不舒服。
厉家仁是一点也不敢亲他了,生怕自己不好的技术让他更不舒服,以至于被讨厌。
连忙嘘寒问暖瞧他,“遥遥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他又失落又黏糊,软磨硬泡的,蒲遥的脑子还没完全从空白中恢复,只老实的实话实说。
“嘴巴……被亲麻了。”
厉家仁愣了一下,眼睛又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唇,他漂亮的眼睛和他整个人。
嘴巴的确有一点点、一点点的肿,湿润润的、红透透的。
好可爱。
要命啊,好想再亲他。
“是相公不好,以后亲嘴不亲这么久了,好不好?”
“嗯,好。”
厉家仁心里快乐得像放烟花。
没说不给这样亲,只说不能太久。
好开心。
厉家仁开心的亲了亲他的下巴和脖子,在他锁骨和脖颈之间贪恋的嗅着甜丝丝的香,想把他搂在怀里浑身上下亲个遍,把他舔得湿哒哒软乎乎的。
但是他心爱的小妻子只是亲亲就不舒服了,看来要循序渐进,多多亲亲,但是每次不能亲太久。
蒲遥被他揉来揉去,又亲又舔的,差点迷糊了过去,回过神来又推了推他,“哎呀别亲了,黏黏糊糊的身上难受,我要洗澡。”
厉家仁漂亮的凤眼看着他,在他下巴亲了一口,低低的贴在耳边问:“相公待会儿给你烧热水,遥遥在路上碰上谁了?”
有别的男人的气味。
虽然没被碰到,但是一定是说话了,还停了一会儿。
让他忍不住想要恶劣的把这一丝丝残留的气味去掉、覆盖掉。
他能想象那男人下流的眼神一定盯着他美丽的小妻子上上下下舔舐过,那如灵魂印记般眼神印记让他立刻警觉起来。
蒲遥说:“在路上碰上了你大哥。”
作者有话说:
二少:呵,这狗大哥一定是觊觎我遥遥!(生气!)(想起了拜堂也是他)(更生气了!)
第34章 给死鬼老攻冲喜7
“我……我不敢进去。”
大清早的备好了热水、洗漱、早膳,两名丫鬟胆战心惊站在院子门口。
只见那昨夜紧闭的院门,不知何时竟然打开了。
半扇门,只能瞧见部分光景。
干干净净的青石板以及半棵大槐树,没有看见旁人。
再偏一点,能看见房屋的门把手,全部都是紧闭的门,仿佛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的冷清。
丫鬟踌躇着站在门口,外面的嬷嬷已经在催了,“愣着做什么?若是怠慢了少夫人可没你们好果子吃的!”
如今府里四名少爷只有过世的二少爷娶了妻,少夫人单指的是这位蒲氏。
从昨天起到今天一大早,府里都在传这位少夫人的事。
说他,丈夫死了,连个面都没露,若是见着他了都不知道他是少主子。
还传了他些梨园的风月事。
丫鬟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前往主院,脚还没迈出去,突然有个男人的手伸了出来。
“啊!”
丫鬟吓得惊叫了一声,连远远站着的陈嬷嬷都不由得后退几步。
只见另半扇没打开的门继而被打开了。
“周……小管家,您怎么在这儿?”
周正穿着一身灰蓝的长衫,板着一张俊脸,面露不悦:“大早上的嚷嚷什么呢?可别把少夫人吵醒了!”
丫鬟小声的说:“奴婢来伺候少夫人……”
周正瞧见丫鬟手里端着的一套洗漱用具,热水、以及早膳,便挥手,“端进去,放正堂便可,别吵少夫人,他还没醒来。”
丫鬟心里想着周小管家一大早的怎么在这儿?但是不敢问也不敢看,端着膳食进了屋子。
说来也怪,这院子,方才没进门的时候是觉得昏暗阴沉,周小管家中气十足的嗓音一喊,竟然亮堂了不少。
听府里说起这位小管家,听说他是纯正的阳命,小时候被道士看中过,守了好些天想要让他做徒弟,但他爹一点也不准,他也不信那套。
他和留洋的四少爷是朋友,都是自小去学堂上过学的,早早就是“无神论”者,觉得那一套都是“封建迷信”,骗人的假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