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颂白吃的时候,沈庭宗坐在一旁处理公务——
是的,大佬还拿了平板电脑过来,甚至现在正在开视频会议!
夏颂白偷偷看他,工作时的沈庭宗气场和私下里单独相处时完全不同,很难形容具体的感觉,但是他只是坐在那里,哪怕不发一言,却也能让人感觉出那种游刃有余,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
就好像这些纷繁冗杂的公务,很轻松就能解决。
夏颂白有点羡慕。
要进化成大佬这样举重若轻,他还要学习多久。
不过一想到沈庭宗从小每天学习十几个小时,夏颂白又不是很羡慕了。
沈庭宗忽然关闭摄像头,伸过手来,拇指擦过他的唇角,将沾着的奶汁擦去。
夏颂白下意识想要舔舔嘴角,舌尖恰好擦到沈庭宗的指尖。
柔软滑腻的触感不过一拂即逝,沈庭宗神情未变,夏颂白还以为他没感觉到,刚想继续吃汉堡,就见沈庭宗将平板放到一旁,将他拉了过来,按在膝盖上。
平板里,会议的声音枯燥持续,英语为主,夹杂着不同国家的语言。
夏颂白有的能听明白,有的听不懂,但也顾不上去思考,那些人到底在说什么。
沈庭宗占据了他的唇舌,比任何一次都要汹涌猛烈。
原来大佬之前一直都在忍耐。
夏颂白只分心想了这一下,心神就又被完全拉了回来。
两人吻得忘情,夏颂白半跪在沙发上,骑在沈庭宗的膝盖上。
沈庭宗向后倚着,这个角度,夏颂白比他要高,看得到他的喉结,滚动幅度很大,颈中淡青色的血管,摸上去温热微凸。
夏颂白的指沿着他的颈滑到耳后,握着他的眼镜镜腿,小声问:“可以摘下来吗?”
沈庭宗说:“可以。”
夏颂白就慢慢地将眼镜从沈庭宗鼻梁上取了下来。
沈庭宗的鼻梁很高,线条硬挺俊美,充满了雄性侵略性的气质,之前戴着眼镜,很好地综合了这种锋利的质感,现在摘下之后,他狭长的眼是冰冷的颜色,眉心和鼻梁连成夸张而俊美的斜角。
夏颂白忍不住摸了摸沈庭宗的鼻梁,手却被沈庭宗扯住,低下头去,亲吻他的掌心。
掌心被亲得酥酥麻麻,平板里传来声音,用德语询问这个问题沈庭宗怎么看。
夏颂白不敢发出声音,哀求地看着沈庭宗。
沈庭宗唇角翘起,放开了他,手搭在他的腰上,同样用德语回应。
夏颂白抓着他的手,感觉沈庭宗的手指很硬,指骨分明,两人掌心贴在一起,沈庭宗的手比他大出整整一圈,沈庭宗的皮肤是冷得透明的白,夏颂白却是羊脂玉一样温润粉红的白色。
两只手对比分明,夏颂白努力将沈庭宗的手指打结,沈庭宗突然反手抓住他的手,抬手摩挲他的面颊。
夏颂白被摸得很舒服,像是被顺毛的小猫。
沈庭宗的指滑到哪里,他就舒服得几乎想要打颤,忍不住张开嘴,将沈庭宗的指尖含在嘴里。
沈庭宗说话的声音停顿下去,与会的人员还以为是信号不好,耐心地等着。
夏颂白叼着他的指尖,用小小的齿慢慢地磨,察觉到沈庭宗的视线,他翘起嘴角,笑得狡黠肆意,像是吃定了沈庭宗现在拿他没有办法。
沈庭宗的呼吸长而深,终于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而后他说:“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
听到沈庭宗说这句话的时候,夏颂白已经飞快地从他怀里跳了起来,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乖乖吃他的汉堡。
沈庭宗倚在沙发上看他。
他察觉到了,挑起眼睛,悄悄地看过来,眼珠又黑又圆,眼尾染着薄红,眉目之间,尽是春情媚态。
沈庭宗问:“好吃吗?”
夏颂白装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不错。”
“还想吃吗?”
夏颂白眨巴眨眼,故意问:“吃什么?”
沈庭宗的眼神本来就很深,闻言直接站起来走到夏颂白面前,夏颂白还坐在位置上没动,沈庭宗已经俯下身来和他接吻。
夏颂白手指收紧,感觉自己要溺毙了。
沈庭宗却突然放开他。
夏颂白不满:“不是已经有名分了吗?”
怎么又突然停了。
沈庭宗声音里也带着浓得要滴落的欲丨望:“去洗澡。”
夏颂白这才感觉到,自己手心里粘粘的,刚刚沈庭宗亲过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汉堡,一用力,酱都溢了出来。
看起来脏兮兮的。
夏颂白看着掌心,莫名其妙脸红了,乖乖起身去浴室。
走到门口,却又转过身来,笑眯眯问沈庭宗:“沈总,要不要一起洗?”
他之前喊“沈总”,很乖巧,现在却带着笑意,很甜,很勾人。
夏颂白说完,看沈庭宗没反应,就觉得沈庭宗肯定也不好意思了。
嘿嘿,大佬虽然年纪比他大,但是两个人的经验是一样的。
都是0。
大佬会不会啊。
自己可是突击看了不少片子,万一不会,岂不是还要指导大佬一下。
夏颂白走进浴室刚要关门,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拦住了房门。
沈庭宗站在他身后,镜子里看去,比他高出一头,宽大的肩膀,能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怀中。
夏颂白有点结巴:“沈总……”
“不是邀请我一起洗?”沈庭宗微微笑了笑,又问,“现在还喊我沈总?”
夏颂白脑子一抽:“二叔?”
沈庭宗眼神彻底黯下去。
男人都喜欢被喊一些很背德的称呼,哥哥、爸爸,沈庭宗从来没想过,最平平无奇的一声二叔,也能点火。
沈庭宗忍不住想,如果把沈钊换成夏颂白,自己还能不能这么一心一意抚养他长大,一丁点歪心思都没有。
答案是否定的。
他进来前,夏颂白已经在脱衣服了,衬衫解开,只留了最下面两颗扣子,雪白的肌肤嫩得像是雪花,稍微用一点力气,就会被热得融化在指缝里。
沈庭宗反手关上了门。
水汽蒸腾,整间浴室都是白的,大雾弥漫,潮湿了眉眼。
连夏颂白的声音,也颤抖湿润得不成样子。
两个人第一次是在浴室里,都没顾得上洗澡,两个人就在镜子前面开始了。
夏颂白双手伏在洗手台上,冰冷的大理石台面又凉又滑,他扶不稳,手臂和膝盖都在颤抖,沈庭宗发现了,就把他抱起来,放在台子上。
夏颂白一抬眼,就能看到镜中的自己,眼睛很红,睫毛被泪打湿了,像是能滴落水。
身后的沈庭宗,腹部肌肉绷紧了,人鱼线清晰,手很大,掐在他的腰上,表情再也没有一点冷静自若,额头的青筋暴起,不再优雅,有点野蛮,却性感得一塌糊涂。
折腾完之后,沈庭宗抱着夏颂白洗了澡,很细致地,从头洗到尾。
浴缸的水满了又溢出来,水波一波一波地拍打白瓷的水缸四壁。
夏颂白泡在水里,看着半跪在面前的沈庭宗,感觉自己像是小美人鱼一样,快要融化成泡沫了。
只是小美人鱼是心碎消融,他是太幸福了,幸福到有点难以承受,痛并快乐。
等洗完澡,夏颂白被裹在浴巾里,他本来想自己走出来,但是脚刚一踩到地上,双腿就是一软,差点五体投地跪在沈庭宗面前。
沈庭宗笑出了声,将他拉起来,抱在怀里。
夏颂白有点怕他:“沈总……”
刚一开口,沈庭宗就问:“什么?”
夏颂白连忙改口:“老公,我困了,想睡觉了。”
他刚刚观察了。
喊沈总的时候,沈庭宗用五分力,喊二叔,是八分,喊老公的时候,恨不得把他整个人都顶起来了。
大佬原来喜欢自己喊他老公。
好甜哦。
夏颂白也很喜欢。
沈庭宗说:“我抱你回去。”
夏颂白感觉沈庭宗已经理解自己的意思了,放心地被他抱回床上,自己翻进了被窝里。
这还是他们俩第一次同床共枕!
之前大佬真的,无论再怎么激动,都会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然后坚决地回自己房间去睡。
要不是每次夏颂白都能感觉到热意和硬度,都要对沈庭宗有一些不太恭敬的怀疑了。
但今晚,所有的怀疑烟消云散。
年龄无法定义大佬。
谁说男人二十四岁之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懂不懂什么叫厚积薄发啊!
夏颂白屁股挨到床,感觉自己腰酸的不行,但是精神却还是很高涨,翻了一圈,翻到沈庭宗身边,搂着他的腰:“老公,你好厉害。”
他说话时带着余韵后的尾音,自己都没发现,声音有点颤抖,撩拨得要命,妖精一样。
沈庭宗之前觉得,自己并不会沉溺于欲丨望,后来遇到了夏颂白,整个人都被冲昏了头,恨不得一口吃了夏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