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宥礼保持刚刚的动作没有起来的打算,“我还想洗澡,但是头好晕,可能站起来就要摔倒了。”
温让想了想,说:“那、那我先去帮你放热水,你躺着休息一会儿吧。”
“能先扶我去上个厕所吗?”司宥礼抬头看着他,语气莫名委屈,“快忍不住了。”
温让深吸一口气,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喝醉了怎么那么喜欢撒娇,而且他这样说话,也太好听了吧。
温让躲开司宥礼的视线,故作淡定:“那你先放开我。”
司宥礼没力气似的将手松开,翻身躺在床上,胸膛微微起伏,紧身毛衣包裹着他的身体。
毛衣的材质紧紧地贴合在他的身躯上,将他那充满力量感的身体轮廓完美勾勒出来。
每一处肌肉的线条在毛衣的包裹下若隐若现,像是在刻意隐藏着那份蓬勃的力量,却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丝□□人的气息。
肩膀处宽阔且坚实,毛衣的纹理随着那微微隆起的三角肌起伏,仿佛在诉说着其蕴含的无尽活力。
顺着肩膀向下,紧实的手臂肌肉在毛衣的束缚下,呈现出流畅而又极具张力的线条,仿佛随时都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轻而易举地完成任何挑战。
而胸膛部分,毛衣更是被撑得饱满,隐隐能瞧见那结实胸肌的形状,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微微起伏,如同平静湖面下暗涌的波涛,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温让默默吞了吞口水,视线却舍不得移开。
司宥礼闭着眼睛催他:“让让,真的快憋不住了。”
温让猛然回过神来,表情不自然地将司宥礼扶起来,送他去卫生间。
上完厕所,温让去帮忙放热水,司宥礼在床上休息。
“热水好了,你来洗吧,东西我都帮你放在旁边了,伸手就能拿到。”
他边说边转过身,发现司宥礼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衣服脱了,正准备脱裤子。
温让连忙开口:“等会儿,你进去再脱!”
“在哪儿脱都一样。”司宥礼醉醺醺地说完,动作麻利地把裤子也脱了,伸着手喊他,“来扶我一下,头晕走不了。”
温让涨红着脸,用一只手捂住眼睛,慢吞吞地挪过去扶他。
原本以为把人送到浴缸就完了,谁知道司宥礼竟然靠在浴缸边,闭着眼懒洋洋地说:“让让,你帮我洗吧,头太晕了,我要休息一会儿。”
温让:“???”
看着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熟的司宥礼,温让格外手足无措。
他对着空气比比划划,最终只能看着司宥礼叹气,“你能自己洗吗,我不太会。”
“没事,你慢慢来。”过了一会儿司宥礼才嘟囔着回答,似乎真的睡着了。
温让皱着眉头,这不是慢慢来的问题,问题是他没帮别人洗过澡,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
“喂。”他用手指戳了戳司宥礼的肩膀,没人理会。
算了,洗就洗吧,反正大家都是男生。
温让认命地叹了口气,从旁边搬了个小凳子坐下,看着司宥礼那头柔顺的长发,打算先帮他洗头。
洗完头,温让又犯难了,接下来该从哪儿开始呢。
他叹了口气,湿漉漉的手轻轻推了一下司宥礼,“你坐起来,我帮你搓背。”
司宥礼没搭话,不知道是不是睡熟了。
温让见他皱着眉头,没忍心继续叫他,将沐浴露挤到手上帮他洗胳膊。
边洗他还边感慨,“身材也太好了吧。”
手臂上的肱二头肌正正好,肩膀很宽,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不会太夸张,也不会太瘦弱。
尤其是那八块腹肌,手感真不是吹的,温让洗的时候特意多摸了两把,心里羡慕得不行。
“让让。”司宥礼突然抓住他的手,睁开眼睛看着他,声音沙哑道,“别乱摸。”
干坏事被抓包,温让的脸不受控制地热起来,幸好浴室里热,他的脸本来就红。
他往后挣了一下,不敢看司宥礼的眼睛,“我没有,我是在帮你洗澡。”
司宥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着说:“那你继续洗吧。”
温让使劲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耳朵红得能滴血,“既、既然你醒了,那就自己洗吧,我、我先出去了。”
他说完就跑了,没给司宥礼说话的机会。
但他刚坐下没多久,浴室就传来司宥礼的声音,“让让,帮我拿一下浴袍。”
温让想也不想就说:“你自己拿。”
他忘了刚刚只拿了浴巾,浴袍在外面的衣橱里挂着。
所以他刚说完,就看到司宥礼脚步虚浮,身上只围了块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温让连忙捂住眼睛:“你怎么不穿衣服?”
“因为你不帮我拿。”司宥礼说完,自己去衣橱里拿了件浴袍披上。
温让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不是故意逗他,是因为浴袍不在浴室里。
司宥礼穿好衣服走到阳台边的沙发上坐下,背影有些落寞。
温让忍不住开口:“你难受的话喝点水。”
“让让。”司宥礼黏黏糊糊地喊了他一声,明显是酒还没醒。
温让连忙回应:“怎么了?”
“我想抽烟。”司宥礼声音沙哑道。
温让起身走到他身边,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过去,“没有烟,只有薄荷糖,你要吗?”
司宥礼侧头瞥了一眼,抬头看着他,“你随身带着?”
温让表情不自然,视线躲闪,小声说:“不是你让我监督你吗?”
司宥礼震着胸腔发出一阵低笑,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声音懒洋洋的,“你帮我拿一颗吧。”
温让犹豫了一下,想着他应该喝太多没力气,就顺手打开盒子倒了一颗糖在手心,刚准备递过去,司宥礼就张开嘴,双手环在胸前。
温让叹了口气,稍稍往前挪了一步,用指尖夹着那颗糖往司宥礼唇边送。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司宥礼张嘴含住糖的时候,顺带含住了他的指尖,还舔了一下。
柔软的唇,湿热的呼吸断断续续地扫过皮肤。
温让倏地将手收回来,感觉指尖有蚂蚁在爬,他呼吸急促道:“我、我去洗澡了,你休息一下自己把头发吹干。”
说完他就把糖盒放到桌子上,转身跑了。
洗澡的时候温让一直觉得自己的手指在发烫,他还特意用冷水冲了一下,效果并不显著。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温让你冷静一点,人家是喝醉了,不是喜欢你。”
自我开解完,他随手擦了擦头发出去,发现司宥礼已经躺下了,不知道睡没睡着。
他正纠结要不要吹头发,司宥礼就说:“让让,把头发吹干再睡。”
“知道了。”温让说完,转身去吹头发,他又想到了刚刚的事,一个不小心,吹风机烫到了额头,火辣辣的。
他倒吸一口凉气,把吹风机停了,转身走到床边躺下。
刚躺下,司宥礼就闭着眼睛贴过来,自然地将他搂进怀里。
温让看着他的唇,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回忆被舔手指的场景和触感,他往后退了退说:“你别抱着我,有点热。”
司宥礼还是抱着他,闭着眼睛拍他的背,用额头贴了贴他的脸颊,“不热不热,你身上凉凉的,手也不暖和。”
说着他还把温让的手抓着准备放进自己的衣服里,温让挣扎着说:“等会儿就暖和了,现在凉是因为我刚洗完澡。”
“让让。”司宥礼睁眼看着他,视线飘忽地看着他的额头,“这儿怎么红了?”
温让吐出一口浊气:“吹头发不小心烫到了,没事。”
司宥礼嗯了一声,在温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轻拍他的后背说:“睡吧,很晚了。”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温让大脑乱糟糟的。
他喜欢的应该是S.r才对,为什么跟司宥礼待在一起的时候他那么紧张呢?
想不通,他索性闭上眼睛睡觉,但睡了一半就做噩梦梦到S.r质问他,还骂他是渣男,温让被吓醒,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身上的浴袍不知道为什么,扣子被扣开了两颗,胸前的肌肤袒露在空气中,有些冷。
他拢了拢衣服缩进被子里,听到浴室传来水声,这才发现司宥礼没在床上。
温让闭着眼睛摸到手机看了一眼,才四点,他怎么大半夜不睡觉去洗澡。
本来想等司宥礼回来问问他怎么了,但温让实在是太困了,拿着手机就睡着了。
司宥礼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搓了搓手,等手暖和了才重新钻进被子里,刚伸手去拿温让手里的手机,他就醒了。
他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地问:“你怎么不睡觉?”
司宥礼帮他盖好被子,柔声道:“没事,你接着睡吧。”
温让实在困得不行,本来想再跟司宥礼说两句话的,但他嘟嘟囔囔就这么睡着了。
司宥礼看着温让的睡颜,唇角勾起笑容。
幸好,他不喜欢女生。
他庆幸地抱着温让,随他一同进入梦乡。
——
之后的几天里,司宥礼哪儿都没去,天天在家待着,温让白天学习晚上直播,生活很是充实。
转眼就快到新年,天气越来越冷了,温让对于过年没什么感觉,以往都是他一个人在家过的。
今年应该也不例外,司宥礼肯定要回家过年的。
之前林珝给他寄的特产到了,很多小吃,温让把能放的都放在冰箱了,剩下的在厨房。
彼时他刚写完一套题,准备去客厅转转,没想到司宥礼也在,他正在帮团子剪指甲,神情专注认真,窗外的阳光正好打在他脸上,衬得他整个人很温柔。
温让看呆了,连司宥礼抬头看他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