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宥礼挑眉,“那不然呢,我总不能真想让你当我弟弟。”
温让愧疚地垂着眼,语气颓靡:“抱歉,我在这方面一直很迟钝,虽然林珝他们跟我说过很多次,但我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司宥礼低头蹭了蹭温让的脸颊,低声道:“说什么傻话呢,你是不知道自己魅力有多大,多招人喜欢。”
温让心脏砰砰砰地跳着,他很高兴,但他不敢说话了,因为他又想亲司宥礼了。
腻歪了一会儿,司宥礼揉揉温让的头,“今天不是有课吗,起床收拾一下去学校吧。”
温让坐直身体,深吸一口气对司宥礼说:“嗯,今天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你送我了。”
由于他睡衣的领口过于宽大,故而锁骨完□□露在外面,连带着锁骨上的咬痕也露出来。
司宥礼从背后拥住他,用指尖抚摸他锁骨上的痕迹,“这儿还痛吗?”
温让点头,“痛,你以后别咬我了。”
司宥礼说:“那你别招我。”
温让沉思两秒,推翻之前的话,跟司宥礼说:“那你还是咬吧,轻点咬,咬重了我直播就不能穿低领的衣服了,很明显。”
“你真是……”
司宥礼搂着温让的腰,手上轻轻使劲,温让就把他甩到床上。
温让惊魂未定,胸膛剧烈起伏着。
司宥礼低头靠近,声音低沉充满蛊惑,“亲一下?”
温让吞了吞口水,紧张地抓住身下的被单,“不、不了吧,我要起床了。”
昨晚他喝醉了才能无所顾忌,现在他清醒着,免得不害羞,但想起昨晚的一幕幕,他又有点期待。
他隐约记得,司宥礼的吻技好像很好来着,不知道是不是他喝醉记错了。
司宥礼捏住他的下巴,笑得像个蛊惑人心的妖怪,“宝宝,你咽口水了。”
温让强词夺理,“咽、咽口水不是很正常吗,你、你不也咽了?”
“我馋你呢,当然得咽口水了。”司宥礼笑着,又靠近一分,再往前一毫米,他的嘴唇就能碰到温让的。
温让紧张地攥紧身下的被单,吞咽频率加快,连同心跳一起。
司宥礼用鼻尖去蹭他的鼻尖,蛊惑道:“让让,我能吻你吗?”
温让脑海中突然想起昨晚司宥礼那句“我是你的,你想怎么亲都行”,耳根瞬间一热。
司宥礼用手抚摸他的脸颊,另一只手掰开他紧握的手指挤进去,和他十指交缠,“宝宝,你怎么那么紧张?”
温让眼神躲闪,“我、我没有……”
司宥礼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瓣,声音低沉性感,“那我能吻你吗?这是我作为你男朋友应有的权利,你不能随意剥夺。”
温让被那句“男朋友”刺激得不轻,他倏地抓紧司宥礼的手,主动亲了司宥礼一下。
“宝宝,好乖。”司宥礼呼吸加重,他用手垫着温让的头,跟他说,“牙齿别咬着,给你玩唇钉。”
温让害羞地别过脸,下一刻又被掰正。
他不敢看司宥礼,颤抖着说:“我、我不想玩。”
“真的不想玩?”司宥礼说着,伸出舌尖,极具勾引意味地用舌钉刮了一下温让的唇。
温让呼吸瞬间乱了,他盯着司宥礼的脸,原本清纯天真的脸染上欲望,致命的蛊惑。
司宥礼低头吻住他的唇,舌尖蛮横地闯进去,胡乱扫荡一通后稍稍冷静下来,勾着温让的舌尖逗弄吮吸。
温让完全丧失主动权,任由司宥礼牵着他的鼻子往前走。
最后温让又被亲哭了,不过这次司宥礼没咬他,是被吓的。
司宥礼见状连忙停下,把人搂进怀里安慰,“不亲了不亲了,别哭。”
温让感觉自己挺丢人的,他吸吸鼻子,可怜兮兮地控诉司宥礼,“我都说了让我喘口气,但你不听,一直吻我,我差点就窒息了。”
司宥礼力气本来就比他大,他被禁锢着,怎么挣扎都没用,他本来就害怕窒息的感觉,所以一下没忍住掉了眼泪。
司宥礼愧疚地吻掉他脸颊的泪珠,承诺道:“我下次不这样,不哭了好不好?”
温让越想越觉得被亲哭这件事丢脸,他推了推司宥礼,闷闷地说:“我要起床了,你让开。”
司宥礼看了一眼时间,他确实差不多该收拾出去上课了,于是他起身,自然地把温让抱着回了他的卧室。
原本他想帮温让洗漱然后帮他换衣服的,谁知下一秒温让闷闷地说:“你出去。”
司宥礼叹了口气,放低姿态哄人,他拉着温让的手,满脸自责道:“宝宝,我错了,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温让低着头,鼻音很重地说:“你先出去。”
司宥礼怕再惹哭他,只好先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温让就转身,生无可恋地把脸埋进被子里。
人怎么可能这么丢脸,接个吻都能被吓哭,司宥礼会不会不喜欢他了。
温让郁闷了一会儿,不得不收拾好去学校,司宥礼跟他说话他也假装听不见直接跑了,太丢脸。
同样郁闷的还有司宥礼,彼时他站在阳台目送温让离开,嘴里叼着烟,随手给耿木时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耿木时有些惊讶道:“我还以为接下来一周你都不会联系我们呢,真让人意外。”
司宥礼眯着眼弹了弹烟灰,双手搭在护栏上,声音低沉道:“木头,你惹哭过江则吗?”
“啊?”耿木时反应了两秒,“你不会刚谈恋爱第一天就把人惹哭了吧?”
司宥礼吐出一口烟,郁闷道:“亲哭的。”
是他忘了温让不会换气,也是他自制力太差,所以温让生气也是应该的。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哄,温让脸皮薄怕害羞,他担心一不小心就踩雷,导致温让更生气,只能打电话向耿木时取经。
耿木时那边沉默长达一分钟,他才试探道:“小宥,你没在开玩笑?你不会是强迫他了吧?”
“我有那么畜生吗?没强迫,只是没控制住。”司宥礼随手掐灭烟头,又点了一支烟。
听到打火机声音的耿木时疑惑道:“温让不是不让你抽烟吗?”
司宥礼吸了几口烟才哑着声音说:“不抽烟我就得从这儿跳下去了,赶紧给我支点招,你不是有经验吗?”
耿木时为难道:“你这样的经验我还真没有,要不你买束花?他喜欢花吗?”
司宥礼想起他第一次送温让花的时候,他似乎挺高兴的。
他嗯了一声,“这个可行,还有没有别的。”
耿木时沉默几秒钟,再度给出建议:“带他去吃点好吃的,过两天不是周末了吗,带他出去玩玩,但你不能再这样了,循序渐进吧,万一他对这事儿产生阴影,估计以后都不想跟你太过亲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哭。”
电话那头传来江则的声音,司宥礼忙说:“别告诉江则,他跟让让关系好,肯定会去问,让让脸皮薄,问了他会更生气。”
“知道,那就这样,先挂了,有事联系。”耿木时说完就把电话挂断,司宥礼一个人在阳台抽了半包烟才转身离开。
温让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但这种事他又不好意思问林珝他们,只能自己憋着。
不过肖琴知道他和司宥礼在一起之后开心,温让请她喝了奶茶,肖琴说她要一辈子当他俩的CP粉,温让被逗笑。
肖琴松了口气道:“终于笑了,你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到底怎么了,难道是你对象家里不同意?”
除了这个,肖琴实在想不到其他原因,刚在一起不是应该很兴奋很开心的吗,怎么到了温让这儿就不一样了。
温让扯扯嘴角,“没事,是我自己的原因。”
“那是跟司宥礼吵架了?应该不会啊,他舍不得跟你吵架吧,那就是你单方面闹脾气?他也不会给你这种机会吧……”
肖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问温让,“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分析一下,放心,我嘴很严的,不会轻易说出去。”
她只是想坚定地守护自己的CP而已。
温让想了想,还是没办法说出口,他摇摇头道:“真的没事,是有点小矛盾,但我会处理好的。”
早上他就那样跑了,确实不对,不管司宥礼还喜不喜欢他,他都应该道歉,至于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
肖琴笑着说:“行,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说,有矛盾得及时解决,别把问题往后推,这样会越积越多,到时候就会变成无法解开的死结,会影响到你们之间的感情。”
温让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知道,谢谢你。”
肖琴无所谓地摆摆手,“客气什么啊,我可是你俩的CP粉,没事儿给我放点饭就行。”
温让腼腆地笑了笑,没答应但也没拒绝。
上完课后,温让自己回了家,司宥礼不在,中午他给温让发消息说了要出去。
今天外面气温挺高的,但为了遮锁骨上的咬痕,温让穿了件衬衫外面搭了个马甲,扣子扣得严严实实,他热得不行,回家就先洗澡换了衣服。
他穿着短袖短裤擦着头发出来给团子换猫粮的时候,司宥礼正好推门进来。
司宥礼一进来就感受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皮肤白皙的人儿一脸呆萌地看着他,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就那么毫无顾忌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晃。
但想起今早的事,他连忙收起思绪,将视线落在温让的脸上。
温让下意识躲开,旋即想起肖琴说的话。
他鼓起勇气跟司宥礼说:“我们聊聊吧。”
司宥礼点点头,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往沙发边走,温让乖乖跟着他过去坐下。
温让垂着头,小声道:“早上的事对不起。”
司宥礼愣了一下,旋即将他搂进怀里,“傻瓜,又不是你的错,道歉做什么。”
“总之对不起,我不该不理你直接走了,肖琴说矛盾不解决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所以我想跟你说。”
温让说着说着,忍不住哽咽。
司宥礼轻拍他的后背安抚:“慢慢说,我听着呢,不急。”
温让揉揉眼睛,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司宥礼,一字一句道:“早上我确实被吓到了,因为突然呼吸不过来,我担心窒息,但我不是讨厌你,也不是不想和你接吻,是因为小时候我妈用枕头捂过我,所以我很害怕那种感觉……”
司宥礼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个原因,他把脸埋在温让的肩膀上,闷闷地说:“让让,你打我吧。”
“不要,舍不得。”温让叹了口气,犹豫着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我早上郁闷是因为担心你看到我被亲哭,不、不喜欢我了。”
他跟司宥礼说这些不是想让他自责,只是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免得他误会。
他话音刚落,司宥礼就忙道:“不会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永远爱你,宝宝,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后一定会注意,不会再吓到你。”
温让抿抿唇,紧张地说:“我会去学的,我在手机上看了,接吻的时候可以换气,我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