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阳城玩了半个多月,温让都快爱上这座城市了。
他的胃都已经适应这边的食物了,临走前夜,他买了很多能带走的小吃,准备带回去给大家都尝尝。
叶序和林珝肯定也会喜欢这儿,到时候他们一起来玩。
“让让。”司宥礼突然喊他。
温让应声抬头,听到他说,“你这么喜欢这儿,要不要买套房子,以后寒暑假定期过来玩儿?”
温让反应了两秒,摇头,“不要,住酒店就行了。”
“这边房价不高,可以买。”司宥礼说。
温让明显动摇,但他还是说:“不要,买了也是闲置,别乱花钱。”
一年就过来住两个月,多不划算。
司宥礼心里有了决断,嘴上却说:“好,听你的。”
温让收拾完,叉着腰检查有没有东西遗漏。
司宥礼拍拍自己的腿跟他说:“好了,过来休息一会儿,剩下的交给我。”
温让又转了一圈,确认没有遗漏后走到司宥礼身边,面对面坐到他腿上。
司宥礼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辛苦了,小宝。”
司宥礼还想亲他,温让往后躲了躲,“别亲,我没洗脸。”
司宥礼按着他的后脑勺结结实实亲了一大口,笑道:“我又不嫌弃。”
温让呼吸一紧,看着司宥礼的脸,差点忍不住吻他。
他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我先去洗澡。”
“好,去吧。”司宥礼目送温让离开,起身把行李箱装好。
温让洗完澡出来,司宥礼正好装完箱子,回头跟他说,“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温让摇头,“我自己吹,你去洗澡。”
司宥礼看了一眼时间,确实有点晚了,便没坚持,亲了亲温让的脸颊转身去洗澡。
温让吹干头发躺在床上跟林珝聊天,和她说这边有多好玩多好吃,跟她约定下次一起过来玩。
聊了一会儿,林珝要睡觉了,温让跟她互道晚安后把这两天拍的照片翻出来看,每一张司宥礼都很帅,当然了,他也很帅。
司宥礼正好洗完澡出来,他没穿上衣,只穿了条睡裤。
温让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
身材太好了,让人嫉妒。
耳边响起吹风机的呜呜声,没几分钟,司宥礼就躺到他身边,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他叼着温让的耳垂吮了吮,哑着声音问:“宝宝,想摸我吗?”
温让呼吸一滞,“你别把我说得像变态。”
“我是变态,所以宝宝你要摸吗?”司宥礼说着,抓住温让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摸摸看。”
温让茫然地看着他,“怎、怎么摸?”
他要怎么摸司宥礼才会舒服,他不知道。
“随便摸,想摸哪儿都行。”司宥礼吻住他的唇,温让感受着手心滚烫的皮肤,忍不住轻轻抚摸了一下。
司宥礼的呼吸瞬间乱了,他按着温让的后脑勺,急促地亲吻,用舌尖舔他的口腔,含着他的舌尖吮吸。
吻了一会儿,司宥礼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重重喘息着。
温让失焦的瞳孔渐渐恢复正常,他伸手拂去司宥礼脸颊的汗珠,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温让忍不住好奇,“你的唇钉是什么时候打的?”
司宥礼深吸几口气,冷静下来,沙哑着声音回答,“高中。”
温让仰头看着他,“怎么会想到打这个呢?”
“江则怂恿的。”司宥礼声音恢复平静。
温让惊讶地瞪大眼睛,“江则学长也有?”
司宥礼捏捏他的耳垂,“他看我打太吓人,跑了。”
哦,很符合江则的人设。
“想玩吗?”司宥礼问他。
温让连忙摇头,“我只是问问。”
要是真玩了,司宥礼绝对会失控。
这两天到处玩,温让挺累的,司宥礼也不忍心闹他,亲亲他的脸说,“好,那早点睡觉,明天还要赶飞机。”
温让嗯了一声,犹豫了几秒钟,“你能穿上衣服吗?”
“能。”司宥礼笑着说完,起身套上衣服,“现在能安心睡了?”
“可以了。”温让重新靠回他怀里,“主要是你身材太好,我看着会自卑。”
司宥礼吻他的发顶,“宝宝怎么样都好看。”
“你真会哄人。”温让笑着说。
司宥礼:“只哄你。”
温让突然想起赵巡,他抬头看着司宥礼。
司宥礼:“怎么了?”
温让:“你和赵巡关系很好吗?”
司宥礼动作一顿,“不好。”
温让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那你知道他喜欢你吗?”
司宥礼抿着唇沉默,温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重复,“知道吗?”
司宥礼垂眸看着他,如实回答:“以前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那、那……”你能不能和他保持距离。
温让不敢说,怕司宥礼讨厌他。
司宥礼低头吻住他的唇,引导道:“宝宝,说出来,说出来我才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温让抓住司宥礼的衣服,攥紧,仰着头承受他的亲吻,唇齿间溢出带着哀求的声音,“你能不能不和他走那么近,我不喜欢,我讨厌这样,你是我的,司宥礼,你是我的。”
他的心口酸胀,情感溢满,急需一个宣泄口。
司宥礼搂紧他,呼吸急促地热吻温让湿软的口腔和舌尖,喉结滚动,语气焦急:“对,我是你的,温让,你可以管教我,我会听话,宝宝,我是你一个人的,你可以占有我,让让,我爱你,我爱你宝宝。”
“唔…”温让眼角滑下一滴泪,身上的衣服被揉得皱巴巴的。
有点难过,但又很开心,司宥礼是他的,司宥礼爱他。
—
北城太热了,温让刚回去第一天,夜里就发了高烧,感冒了。
司宥礼一整夜照顾他,直到天亮他退了烧才和他一起睡过去。
温让一生病就没胃口,整个人脸色苍白,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听着厨房传来动静,没由来心安。
团子似乎察觉到他不舒服,跳到他腿边用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温让用脚碰了碰它,没力气道:“团子,我没力气陪你玩儿,你自己玩一会儿吧,等我病好再陪你。”
团子似乎听懂了,喵喵叫了两声,跳下沙发自己玩去了。
司宥礼出来,看到温让那副样子,满脸心疼地走过去将人抱到怀里。
他吻了吻温让的额头,“没发烧了,还难受是吗?”
温让虚弱地点头,“难受。”
“去打个针,好得快一点,好吗?”司宥礼哄他,“宝宝。”
温让抿着唇,没说话。
“宝宝?”司宥礼低头看着他。
温让说:“去吧。”
打针能好得快点,免得司宥礼担心。
“乖宝。”司宥礼夸他。
幸好只是中暑高烧,没什么并发症,打完吊瓶拿了点药,两人就回家了。
刚到家,突然看到坐在客厅中央的贵妇人,司宥礼拧着眉头喊:“妈?”
庄雨眠回头看着两人,本来想凹个造型的,但看到温让苍白的脸色,她装不下去,连忙起身询问:“让让,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她瞪了司宥礼一眼,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你欺负他了?”
死小子,把她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温让连忙解释:“阿姨,我没事,只是感冒。”
“感冒了?”庄雨眠忙道,“那你快去休息,躺着睡会儿可能会好些。”
温让确实也没什么精神,耷拉着眼皮跟庄雨眠说了几句话后,司宥礼就送他回卧室休息。
把温让哄睡着后,司宥礼出来,给庄雨眠倒了一杯水,“怎么突然过来了?”
庄雨眠端起水喝了一口,关心道:“来看看,让让没事吧?”
司宥礼摇摇头,“没什么大碍,昨晚烧了一夜,今天没精神。”
“那就好,你好好照顾他,对了,这个给你。”庄雨眠递给司宥礼一把钥匙。
司宥礼疑惑地皱起眉头,听见庄雨眠说,“之前是想磨炼一下你的意志力才让你住在这个破小区,但现在让让和你在一起,不能让他跟着你吃苦,这个房子就在你们学校旁边,独栋,回头我让搬家公司过来帮你们搬东西,等让让病好吧。”
司宥礼盯着钥匙看,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