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搭在腰间的手倏然一收紧,江言被带着后退,后背紧紧贴着宋祈年的胸膛。
温热的呼吸落在敏感的脖子后侧,身体一僵,又缓缓放松紧绷的肌肉。
“嗯”江言艰难地翻了个身,整个人埋进宋祈年的怀里,任由熟悉的茶香将自己包裹,浸染。
“吵醒你了吗?”他抱住宋祈年的腰,摸了把他线条流畅又有力的腰,感受到手上的肌肉突然用力绷紧,笑的眼睛都弯了。
“没有。”宋祈年握住他的手,细细把玩,“饿了吗?”
从昨晚到现在只吃了碗清淡的蔬菜粥,早就在运动中消化完了。
不说还好,一提到就像按下了馋虫的开关,肚子咕噜噜叫两声。
都不用回答就知道答案。
“想吃点什么?”宋祈年拿来手机。
江言这会一点也不想吃味道重的师傅,只想吃点清清淡淡暖胃的,“喝粥吧,昨天那家粥就不错。”
粥挺好喝,下菜也做的不算。
“出去吃吗?”江言手压酸了,换了个姿势。
宋祈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阿言现在有力气出门吗?”
江言:“??????”
什么叫他现在有力气出门吗?
他力气多着呢!
江言不服气,重重地哼了声,胳膊支撑着床,腰腹一个用力,缓缓坐起......一半?
起到一半,腰突然一酸,重重地跌回床上。
江言:“......”
沉默.jpg
他一点点往上扯被子,蒙住大半张脸,张嘴打了个哈欠,“好困哦,我在睡一会,等外卖到了再喊我。”
宋祈年轻笑了声。
江言:“!!!!!!”
他立马睁大眼睛,谴责地看着宋祈年。
“不准笑,都怪你。”他超大声说。
宋祈年一扬眉,当着江言的面,毫不掩饰地起身。
线条分明的腹肌上突兀地出现好几道划痕,肩部胸膛还有背部的肌肉更是重灾区。
看着看着目光止不住地下移。
再次看到,江言还是忍不住惊叹,怎会如此之大,他竟然真的......
屁|股酱你还活着吗?
江言给予屁|股酱殷切的问候。
还好还好屁|股酱还活着。
江言松了口气,再次看向宋祈年。
宋祈年不知是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还是注意到但装作没有注意到,缓慢穿着衣服。
多半是后者,江言想。
从他的角度看去,正正好是最完美的观赏角度。
宋祈年身材极好,与当下最火的欧美男模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宽肩窄腰,标准的倒三角身材,肌肉流畅性感,穿衣服的动作仿佛在拍摄高档奢求品广告。
“怪我?”宋祈年穿戴整齐,不知从哪拿出一副无边框眼镜,气质一变,禁欲感满满,只不过眉眼间却是带着几分餍足。
宋祈年没有近视,江言是第一次见他带眼镜的模样,一时之间移不开眼,愣愣地回答:“对,对,都怪你。”
说到这,江言就忍不住生气。
昨晚他明明都说了不要,可宋祈年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不仅没有停下,仿佛愈发激烈,怎么推也推不开。
说是最后一次,可一次也好久,久到他以为自己要死了,到最后连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只能随着配合着宋祈年起起伏伏。
他气鼓鼓地瞪了宋祈年一眼。
宋祈年弯了弯唇,俯下身,亲了下他的额头,“再休息一会。”
江言“哦”了声,摸过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是十二点半。
但其实并没有睡多久。
他记得他躺下时外边的天已经蒙蒙亮,那时应该快五点多了吧。
江言打了个哈欠,等宋祈年洗漱完出门后,他又闭上眼。
突然,他又睁开眼,扭头盯着不断飘动的窗帘瞧。
好刺眼,好想把窗帘拉上。
但又不想起床。
手刚抓上被子,江言余光瞥见正在玩小球的闪电,清清嗓子,拜托道:“闪电,可以帮忙把窗帘拉上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闪电立马把爪子搭在床上,动了动耳朵,“好哦!”
“谢谢。”
闪电尾巴摇的飞快,“不用谢!”
遮光窗帘一拉上,屋内变得昏暗,最适合睡觉不过。
江言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刚闭眼,意识便渐渐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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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店就在酒店附近,宋祈年很快回来,许是心有连心,在他进屋的那一刻,江言幽幽转醒。
宋祈年打开一盏光线较弱的灯,随手把粥放在桌子上,笑看着床中央的鼓起,“要帮忙吗?”
“不要!”江言才说完,酸痛的腰是他回神,跌倒在床上的场景回荡在脑海。
“......”
他深吸一口气。
男人不能说不行!
江言咬牙坐起身,身上的睡衣,不对,昨晚根本没穿睡衣,洗了个两个小时的澡,出来时只穿了件浴袍。
那件浴袍现在正可怜兮兮地扔在床边,皱巴巴的,上边还有两个老虎的玩具小球。
行李箱放在衣帽间,想要过去必须得起床,可他现在没有衣服......
江言看了眼一旁的宋祈年,清清嗓子,道:“宋祈年,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
宋祈年的目光一直在江言身上。
自然没有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在他喊他时,他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嗯。”宋祈年走到床边。
被子只遮到胸前,露出的肩膀与锁骨处点缀着点点红痕。
是他刻意留下的。
宋祈年喉结滚动。
宋祈年无形的目光仿佛化作有形,纠缠上他的身体,带有技巧的抚摸,江言身体忍不住战栗。
两人间的气温升高,空气中的氧气似是被抽干,呼吸渐渐变得困难。
耳垂开始发烫,越来越烫。
江言小巧的喉结动了动,目光往下一瞥,看清那处时,瞪圆眼睛。
他咽了下口水,缓缓抬头,看了眼宋祈年的表情,又低头。
几秒的时间,它似乎又清醒了不少。
宋祈年不累吗?
不累,累的只有他一人。
不仅不累,看起来还精力满满的,昨晚要不是他半晕过去,宋祈年还能接着。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然屁|股酱要完蛋了。
江言抬手捂住宋祈年的眼睛,“不准看。”
睫毛从手心滑过,宋祈年轻笑,握住他的手,带着一同下移,落在嘴边,吻了吻他的手心。
江言仿佛被烫着般,立马抽回手,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干嘛。”
“阿言知道的。”说话时,宋祈年的眼睛紧紧看着江言的眼睛,爱意与情欲共同编织出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同时朝江言扑去,逃无可逃。
江言扯了扯被子,一脸茫然道:“我不知道。”
“是吗?”目光落在江言的喉结上。
小巧的喉结止不住地滚动,似乎是在紧张,又似乎是在期待。
上方印有一个殷红的吻痕,随着喉结的滚动一起晃动,仿佛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宋祈年勾了下唇,一手压在江言的脖子后侧,忽然贴近。
温热的呼吸落在脸颊,唇贴的很近,近到他只要一偏头就能吻上宋祈年。
江言闭眼,睫羽轻颤,微微抬起头。
“阿言今天想穿什么衣服?”宋祈年捏了下他红的滴血的耳垂,突然抽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