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发烧了,是有病,你要给我治治吗。”
沈辞从没觉得傅砚观能这么犯规,让他一时哑口无言,耳边依旧是电影的解说,最后无奈之下任由了对方的胡作非为。
之前抱着的抱枕成了垫肚子的东西,沈辞闭了闭眼睛,在对方摸到那处时下意识绷紧身子。
被拍了一巴掌后,又逼着自己放松。
“狼王求偶时一向勇猛,在成功后更是和母狼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有时狼王的攻势就连身体最好的母狼都承受不住……”
“傅砚观……把它关了。”
前面听着还行,但现在这个时候,那个解说每说一句话,他都觉得那人是在说他,还偏偏都能对的上号。
傅砚观巧妙的岔开了话题,他加了些力气,挺身过后低声问道:“沈辞,烫吗?”
“……你真的很过分!”
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傅砚观抿紧唇瓣,在身下动作不停中,张嘴咬住沈辞后颈,并对对方的哭声选择性不听。
最后到底是逼着人说了句“烫。”
傅砚观虽然动作丝毫不比平时逊色,但还是在发烧,身体极其疲惫的状态下在做完后头也开始晕眩。
而沈辞因为吃的太饱,傅砚观又弄的太狠,分离时直接吐了出来。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吃过的东西至少要吐出来一半,干呕了数十次,喉咙吐的发疼,身后也跟着疼。
尤其是他都这样难受了,傅砚观却连瓶水都没递过来,并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沈辞深吸了口气,扶着茶几爬起来,刚想回头骂几句,结果看见的是昏倒在沙发上的傅砚观。
那一瞬间沈辞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一个做吐了,一个做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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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的腿软的厉害,自己走路都费劲,更何况是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将影音室打扫干净后,他已经感觉下一秒就能看见他太奶了,身体的不适让他非常想倒头就睡,可又不能不管傅砚观。
无奈之下只能把人拖回卧室,只是在倒霉的时候,向来喝口凉水都能塞牙。
明明已经半夜两点了,可他就这么水灵灵的撞上了傅颂清。
刚从医院回来的人站在楼梯口,与沈辞四目相对。
赵倩因为手术原因直接留在医院了,没等到老婆一起回家的人本来就烦闷,结果回家后还看见这样一幕。
沈辞费力的拖着他儿子,那画面怎么想怎么诡异。而他儿子好像还失去意识了,并且面颊泛红……
傅颂清指了指沈辞,又指了下傅砚观,最后再次两眼一抹黑,差点从楼梯上栽下去,幸亏扶住了栏杆。
但这也把沈辞吓够呛,一时不知道是该去傅颂清,还是继续抓着傅砚观。
“叔叔……”
“你……你你……”
傅颂清在商业场上雷厉风行,这还是头一次半天说不出话来。
从傅砚观跟他说喜欢男人开始,他就觉得跟做梦似的,好不容易接受了,结果又给他来了个大雷。
他以为就算是喜欢男人,也是他儿子在上面,谁曾想……
所以,他这么优秀的儿子,不光找了个男人,还让黄毛……上了?
第30章 再次误会
客厅陷入长久的沉默, 只剩下几人不平稳的呼吸声。如果能用颜色来形容一个人的表情,那傅颂清的脸一定是五颜六色的。
他自问这么多年没少做慈善,光是建立的孤儿院和小学就有十几个, 可为什么老天这样对他?
他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没让他操过心, 谁看了不要夸一句优秀。
结果……
傅颂清好像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语音的能力, 对于沈辞他是越看越不顺眼,尤其他儿子好像还失去意识了。
能做那种事把人做到昏迷,可见对方有多不怜惜,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是他儿子的良配?!
沈辞不知道傅颂清在想什么,但看这样子,想必内心世界一定非常精彩。他想解释,可是对方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转身就走。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沈辞照顾傅砚观一晚上, 又是喂药,又是擦身子, 最后累到极致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体内的东西没有清理,导致第二天一早两个浑身发烫的人面面相窥。
傅砚观脑袋还有些发沉,思索几秒才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
一边感叹身体不抗用, 一边后悔昨天的一时冲动。
他将彻底蔫了的人搂进怀里, 轻捏了几下后劲:“是不是没清理?”
对于傅砚观来说,不管是包养还是上床,沈辞都是第一个,他也只和这一个人发生过关系。
所以在刚开始时他因为不熟悉,弄疼过沈辞很多次,也不知道事后需要清理,导致每次过后沈辞都要大病一场。
而这些,他都不知道, 还是后来出差提前回来,发现沈辞在家里烧的浑身滚烫,才知道做这些事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
后来每次之后他都会盯着沈辞去洗澡清理,结果又在洗澡上让人受了委屈。
傅砚观也还在低烧,导致怀抱更加暖了,沈辞将自己整个身体都缩进对方怀里,闷声道:“不想清理……疼。”
“怪我。”傅砚观头还有些晕,但心疼已经大过所有了,他用了些力把沈辞抱到腿上,亲过额头后带人进了浴室。
又是一番折腾下,两人从浴室出来后并没有神清气爽,相反都有些疲惫。
傅砚观将人在床上安置好,准备去餐厅煮碗粥给沈辞暖暖胃,结果刚下到一楼,就在客厅看见了傅颂清。
傅砚观有一瞬间的恍惚,下意识抬起手想看一眼时间,但腕上的表昨天就摘下去了,只能作罢。
“您怎么没去公司?”
傅砚观手底下的宴和是个才上市没多久的小公司,这平时就忙的不行,而傅颂清在各种榜上都位居榜首,更是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以往经常天不亮就走了,哪有像现在这样悠闲的时候。
傅颂清抬头打量着傅砚观没有说话。
父子二人短暂的视线交锋,傅砚观见傅颂清没说话,也没再继续问,朝着餐厅走去。
傅颂清视线一直跟着傅砚观移动,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干什么去?”
傅砚观停下脚步,道:“小辞有点发烧,我去给他煮碗粥。”
“他还发烧?!”傅颂清几乎是瞬间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里的杂志也看不下去了,指着傅砚观好半天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他这么优秀的儿子,怎么就让别人拿捏的死死的?!
傅颂清突然来的脾气让傅砚观有些摸不着头脑,故而走到沙发旁,疑惑的开口:“您怎么了?”
“没事……”傅颂清摆摆手,重新坐回沙发上,而后将手边的药膏扔到傅砚观面前。
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让傅砚观越发不解,他拿起桌子上的药膏,在看见消炎药三个字后,心中的疑惑到是解了许多。
所以这是心疼他了?
作为儿女哪有不挨父母打的,傅砚观从小到大挨过的打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只是因为他每次都挨的心服口服,事后也没有半点委屈,所以从没在这事上埋怨过傅颂清。
而傅颂清是教训儿子,并非虐待,动手时也是点到为止,多说就是疼几天,所以也从没矫情到去嘱咐傅砚观上药。
他儿子也不是智商不全,疼了不知道擦药。
所以这主动送药还是头一次。
傅砚观眉尖轻挑,只当是傅颂清年纪上来了,开始心软。他将药膏收好,道了谢。
而这更加坐实了傅颂清心中的猜想。
他儿子……真的是下面的!
“不是要去给他煮粥吗,赶紧走,别在我这碍眼!”
“哦……”这是不好意思了?
傅颂清盯着傅砚观背影,差点咬碎了满口牙。他儿子都还没给他煮过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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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早餐回到卧室时,沈辞正抱着枕头拱来拱去,因为发烧整张脸都变的红扑扑的,如果忽略身体不适,沈辞的这个样子必定是十分撩人的。
“傅砚观……我难受……”
看见人回来,沈辞立刻扔了枕头,朝着傅砚观伸出手,然后心满意足在扑到对方怀里。
对此,傅砚观自然是心疼的,尤其是摸到沈辞身上的冷汗,心疼直线飙升。
失忆后的沈辞和失忆前完全不一样。从前沈辞发烧就算他在旁边陪着,这人也不敢麻烦他,甚至是连倒水都不敢找他。
乖巧的不像样,但同时也会显得疏远。
而现在的沈辞,恨不得整个人都粘在傅砚观身上,小嘴叭叭的说着难受。
喂沈辞喝了粥,傅砚观原本想再陪沈辞躺一会儿,毕竟他也还烧着,头昏昏沉沉的累的不行。结果还没等躺下,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
他已经安排好的行程,完全不允许他在家休息一天。
“我也要去。”沈辞就靠在傅砚观身上,自然把电话内容听的清清楚楚,眼见着傅砚观准备起床,他也连忙跟着爬了起来。
二人下楼时傅颂清已经去公司了,佣人恭敬的向沈辞二人问好,司机也将车开到了别墅前,并贴心的拉开了车门。
上午九点,沈辞跟着傅砚观踏进宴和传媒,上一次过来还是他偷着来找傅砚观的那次,明明没过多久,他却觉得有很多东西都已经变了。
“砚观,下午的发布会准备一下,记者和媒体都联系好了,演讲稿我也写完了……”秦溯看见傅砚观立刻迎上去,正讲着工作,结果就看见二人一脸的病态。
“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一副衰样?”
沈辞绕过秦溯,进了办公室后直奔沙发,不顾形象的躺下后连话都不想说。
秦溯有些疑惑,伸手摸了下沈辞额头,随后倒吸口凉气:“这么烫?发烧了怎么还把他带来了?”
“友情提醒,你今天的行程可是满的,上午十点游戏内测,下午两点要去发布会,晚上还要与合作方吃饭。”秦溯瞥了眼沈辞,思索再三咽下了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