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他不会骑摩托。”
傅砚观没再说下去,他牵着沈辞到一旁的休息区坐着。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工作不忙?”
“想你了。”
傅砚观似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胳膊也有点疼,找你帮我揉揉。”
沈辞扫了眼傅砚观,见对方已经不要脸的将胳膊伸了过来,只能无奈的握住。
“刚伤着的时候没喊疼,现在都快过去一个月了才疼?”
傅砚观面不改色的靠近沈辞,下巴也跟着靠在沈辞肩膀上:“就疼。”
语气霸道的让沈辞品出些别的意思。
由于车场上的人多了,所以边牧不再上跑道上玩儿,但休息区还是随便跑的,大家也都知道这是沈辞养的狗,没人敢嫌弃,甚至闲暇时还会上前逗逗。
而胖球此刻也发挥出了边牧的特性,他开始看家了,每天当车场关门时,它都会去车库数一遍车,前前后后绕好几圈,确定车都在后才放心的回去啃骨头。
此时胖球正在休息区嗮太阳,沈辞莫名觉得现在的傅砚观和胖球有点像。
不知道从哪激发的大狗狗属性。
沈辞有一下没一下的给傅砚观揉胳膊,对方一本正经的靠着他,可另一只手却搭在他腰上,时不时捏一下腰窝。
“我应该招两个保安,把你这种耍流氓的人扔出去。”
傅砚观挑眉,道:“如果是摸别人是耍流氓,可要是摸男朋友,应该不能叫耍流氓。”
沈辞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讨论下去,他轻拍了下胡作非为的手,警告对方收敛一点。
傅砚观有些失落的收回手,不再折腾沈辞,安静的靠在他身上。
此时阳光正好,沈辞眯了眯眼睛,感受着久违的惬意,只是没过多久,他的好心情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人从门口走进来,沈辞只扫了一眼就坐直了身子。距离上次傅砚观胳膊受伤进医院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车场的事,每天核对各种账目,并且沉浸在数钱里。
日子顺的让他都快忘记郎玉城这个人了。
对方很快就走到了面前,高大的身影挡住阳光。沈辞微微皱眉,开口问道:“你过来干什么?”
他看了眼郎玉城身后,没看到保镖才算是把心放回肚子了。
应该不是来砸场子的。
郎玉城耸了耸肩,目光紧盯着沈辞,丝毫没管沈辞身边的傅砚观。
“来车场当然是骑摩托。”
“……”沈辞抬手指了下停放摩托车的区域,道,“车在那边,去骑吧。”
郎玉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继续看着沈辞:“我不太会骑,你们这有教练吗?”
不会骑应该上驾校,来他这干什么?
郎玉城注意到沈辞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人肯定没说他好话,但他半点不恼,而是继续说道:“我刚才充了五十万,能不能请沈老板教我一下?”
沈辞张了张嘴,结果刚想拒绝,对方就先把他的话给堵了回来。
“都说顾客是上帝,沈老板是不是应该一视同仁,而且只是教我骑车,也不让你做别的。难道这也不行吗?”
沈辞有些骑虎难下,他看着郎玉城伸过来的手不知道是该继续怼,还是妥协去教一下。
就在他陷入两难境地时,一直没说话的傅砚观却突然站了起来,他直接握住郎玉城的手腕,嘴角上扬:“来者都是客,沈辞不太会,我教你。”
“你?不好意思,我这人……”
“走吧。”
郎玉城话没说完就被傅砚观拽走了,他始终抓着郎玉城的胳膊,完全不给对方回头找沈辞的机会。
“郎先生放心,我技术很好,保证能教会你。”
郎玉城硬是被傅砚观拽到了车边,他甩开被握着的手腕,拧眉道:“你是不是有毛病?谁稀罕你教。”
“不稀罕你滚啊。”
两人视线对上,火药味十足。
而远处的沈辞则是上前几步,扶着护栏观察着傅砚观二人。毕竟他们俩有前科,他可受不了再进一次医院了。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见原本火气十足的人突然消了火,郎玉城坐到摩托车上,傅砚观讲着需要注意的事情。
沈辞默默的又往前走了两步。
郎玉城并不怎么想听傅砚观说话,直接打火给油,下一秒摩托车就冲了出去,而郎玉城到底是高估了自己。摩托车歪歪扭扭的,最后连人带车直接翻了。
傅砚观眼疾手快的扯了一把,抓着郎玉城衣领把人拽了下来,但由于速度太快还是摔到地上,而摩托车已经撞到了远处的墙上,车头整个都掉了。
郎玉城被傅砚观拽下来,才算是没什么大事,不然最次也的见点血。
沈辞连忙跑过去,他本想问问都怎么样了,结果在看到二人的姿势后,皱起了眉。
郎玉城压在傅砚观身上,而傅砚观有一只手垫在郎玉城身下,看起来就像是抱着郎玉城一样。
沈辞看了看皱着眉的郎玉城,又看了眼没说话的傅砚观,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开口问道:“都没事吧?”
“没事。”
“没事。”
二人异口同声,这下沈辞的脸更黑了。
他冷声道:“那既然没事还不起来等什么?用不用我在给你们俩送个祝福?”
一个嘴上说喜欢他,然后抱他男朋友,另一个天天防着情敌,结果现在跟情敌抱一起了。
拉黑,全部拉黑!
第64章 苏栀回来了
和情敌躺在一起的感觉实在不好, 傅砚观见沈辞动了要走的心,连忙抽出被郎玉城压在身下的胳膊。
郎玉城脸色也十分难看,快速从地上爬起来, 并比傅砚观先一步追上沈辞。
且十分欠揍的道:“你看, 我就说他不会教。”
郎玉城抬着手腕, 上面是一大块擦伤。沈辞扫了眼,压下心里的不快,客气的道:“实在不好意思先生, 给您带来了不愉快的体验,大厅里有医药箱,楼上的休息室也可以随意使用,或者需要赔偿医药费您也可以和工作人员说。”
郎玉城沉了脸,还想再说什么, 傅砚观却已经搂住了沈辞的腰,看都没看郎玉城一眼。
“老婆, 咱们回家吧。”
此时天色还早,但由于郎玉城的原因,沈辞也不想在车场继续呆着了, 便由着傅砚观将他牵走。
只是让沈辞没想到的是, 郎玉城竟然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他以为今天躲过去就行了,谁曾想这人之后的每天都准时准点的出现在车场。
美名其约是来骑车放松,可每天来时都会抱一束骚包的玫瑰。
沈辞看了不免头疼。
他原本是想躲着郎玉城的,可就算他已经在家躲的长毛了,郎玉城也照去不误。
最后沈辞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照常去车场,并把郎玉城当空气。
由于去的次数太多了, 一直在车场当老大每天巡逻的胖球先一步投了降。它是一只很聪明的边牧,平时虽然对谁都很温顺,但也仅限于是温顺。
可沈辞慢慢却咂摸出来一丝不一样的味。
胖球对郎玉城格外的纵容,并且已经到了那种主动露出肚皮让摸的程度。
这可不是好现象。
沈辞没心思再核对各种账目了,他走到正在逗狗的郎玉城身边,直接用飞盘将边牧骗走,但这次沈辞明显看到胖球犹豫了一下才跑出去的。
“郎先生,我想有些话我们需要谈一谈。”
这是郎玉城来车场报道这么久沈辞第一次主动过来找他。虽然沈辞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冷冰冰的,但郎玉城还是笑着看着他,道:“想谈什么?”
沈辞开门见山道:“我订婚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管你干什么,我都不会有任何回应,并且希望你能快点滚蛋。
这段时间因为郎玉城,他和傅砚观的生活已经不太和谐了。自己家这个虽然看起来是个禁欲系的,可其实占有欲比谁都强。
郎玉城每天都去车场,这无疑是在傅砚观雷区上蹦迪。所以每天晚上,沈辞都能收获一个在床上疯狂不做人的傅砚观。
这对他的腰以及屁股都不是很友好。
郎玉城淡定的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沈辞,嘴角笑容依旧没变:“我知道啊,看到你手上的戒指了。”
很好,油盐不进。
沈辞深吸一口气,道:“我想我上次就已经说清楚了,我没有换男朋友的打算。你天天到这来……”
郎玉城打断道:“沈老板,我到这来是骑车,你是老板,我是顾客,这有什么问题吗?”
沈辞拧眉:“你就没有别的事要忙吗?”
郎玉城手底下的产业多到离谱,就光沈辞知道的就有好几个,蓝庭、射击馆、地下赌场,而这么多必定需要付出精力去管辖。
傅砚观一个宴和就忙的脚不沾地了。
但郎玉城却晃了晃头。
“没有,每个地方都有专门的人管理,我只需要坐等收钱就好了。”郎玉城秀了一下自己的财力,同时踩了傅砚观一脚,“难道傅总平时很忙吗?哦……也是,忙着工作,忙聚会,就是没有时间陪老婆。”
“上次在蓝庭,陪在傅砚观身边的那个人看起来和他关系很近啊,好像是叫什么苏栀。”
沈辞:“……”
一场谈话最后没说两句沈辞就走了,他自认为脾气很好,只要不真的惹到他,他都很少放在心上。
可偏偏郎玉城是个例外,每次看见这张脸,他就根本没办法和颜悦色。
谁让他是个记仇的人呢,只要想起在赌桌上发生的事,沈辞就恨不得找机会砍死他。
沈辞失忆后给傅砚观定的第一条家规就是晚上七点之前必须到家,傅砚观也一直严格遵守,只是最近稍微有一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