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看着身子底下的那个女人,眼睛、鼻子、嘴巴都和灵儿一模一样,就连她淡淡的体香和高耸挺拔的玉峰也丝毫不差,可她明明还是个处子之身啊,刘欣突然明白,脸色缓和下來,问道:“你是秀儿,”
秀儿见露了馅,顿时满面惶恐,说道:“老爷,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刘欣笑了起來,说道:“现在才求饶,晚了,老爷我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你忍一忍吧,”
秀儿与姐姐使了个调包计,本來担心刘欣责罚,却被他一阵调侃,不由大羞,正躺在那里不知所措,突然感到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传來,秀儿虽然未经人事,对男女之情却早已知晓,事到临头,只得咬牙蹙眉忍住,
原來,襄阳出发的那天,秀儿便躲到了那只箱子里,难怪刘欣搬起來的时候觉得颇沉,那只箱子四四方方,完全不像可以装下一个人的样子,刘欣也就沒有多想,却忘记了她们姐妹都有一身软体柔术的绝技,秀儿早将自己缩成了一只球儿,自然可以塞得进去,因为装了人,所以那只箱子留到了最后,就是为了可以放在其他箱子上面,
队伍出发以后,秀儿便从箱子里钻了出來,马车十分宽敞舒适,从外面又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自然不用担心被刘欣发现,而到了住处,姐妹俩穿着一色的衣服,又长得一模一样,只要不同进同出,谁又会留意呢,唯一叫她们难受的,就是每天的饭量,虽然刘欣已经吩咐人加了些饭菜,却还是不够两个人吃饱,
那天晚上在江陵,灵儿在里间帮刘欣按摩,秀儿便躲在外间偷看,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刘欣的“咸猪手”正伸向灵儿的胸脯,便情不自禁地紧张起來,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谁想,竟被刘欣听见,幸好,她们姐妹俩除了一身柔术出神入化,还精通口技,秀儿急中生智,学了两声猫叫,这才将刘欣唬弄过去,却也坏了灵儿的好事,挨了灵儿好一通埋怨,
按照灵儿的意思,想再过几天才让她冒充自己,可是秀儿担心夜长梦多,坚持今天晚上就要“顶替”姐姐出场,灵儿也知道,这次出行也许是她们姐妹俩最后的机会了,自己现在已经不用担心,妹妹还不知道将來会怎么样,咬咬牙也就答应了下來,
刘欣知道姐妹俩不仅长期练功,腰肢的弹力惊人,而且身体更是柔若无骨,本來准备今天晚上让灵儿弄几个高难度的姿势,让他好好过把瘾,现在也只能作罢,当然了,刘欣也可以现在将灵儿叫出來,但他考虑到这姐妹俩都是初为人妇,脸皮儿还薄得很,大被同眠的日子还是过些时再说吧,
在等待蛮族各部族长到來的日子里,有了这一对姐妹花陪伴着,刘欣的时光不那么无聊了,
典韦这几天也很忙,封烈兄妹还是第一次來到武陵城,看着什么都觉得新鲜,作为封家的未來女婿,典韦少不得要陪他们逛一逛,反正刘欣这几天都宅在那所临时寓所,倒也不需要他陪在身边,
看着武陵城繁华的街市,封盈盈忍不住对典韦说道:“阿哥,这里好漂亮啊,你和大人说一声,我们就在这里找一处房子住下來好不好,”
陪了封盈盈逛了几天街,典韦好似变了个人,也不像以前那样木讷了,听到一个小小的武陵城就把她迷住了,不由笑道:“这里算什么,我在襄阳城里有一座大宅子,等把你接过去,你才知道什么是天堂,”
封烈是个粗人,这几天他又见识了飞虎亲卫的威武雄壮,忍不住接口道:“妹夫,将來你把我妹子带去了襄阳,那能不能也把我弄到军队里去,”
典韦为难地说道:“这个事情不太好办啊,征兵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而且即使当了兵也都要从最底层干起,根据每年的表现决定升迁,我看你还是安心地做你的少族长吧,”
封烈不满地说道:“你不是飞虎亲卫的统领吗,安排个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封盈盈挽起典韦的胳膊,朝封烈翻了个白眼,说道:“哥,刘大人规矩很大的,你可不要让阿哥为难,”
封烈怒道:“你还沒嫁过去,就帮着他说话了,”
封盈盈根本不理他,一脸幸福地说道:“我早就是阿哥的人了,”
蛮族女子不仅多情,而且性格开放,能够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沒有名份也不放在心上,典韦反正一个人,连“恶來”的字都是刘欣帮着起的,至今还让他耿耿于怀,对于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自然不会去遵守了,他们两个早就住到一起,想想封烈好歹也是他的大舅哥,典韦只得打个圆场说道:“这样吧,我去问问大哥,看看能不能帮你弄个特例,”
封烈顿时兴奋不已,推着典韦说道:“太好了,快去,快去,”
刘欣听清典韦的來意,心中不由打起了算盘,荆州的蛮族人口虽然只有十多万人,但蛮族的成年男子几乎个个都是战士,如果把他们集中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但是有句老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不可不防,如果把他们编入荆州的正规军,让他们掌握了先进的武器和战法,难保将來不会成为祸患,
自己既然已经说过了汉蛮一家,对他们一视同仁,如果不让他们参军,又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想到这里,刘欣决定组织一支规模比较小的新军团,就叫蛮族军团,根据他们的特长,主攻丛林作战,并且当即拍板,就让封烈担任蛮族军团的军团长,在组建新军团之前,送他到襄阳的训练中心接受三个月的正规培训,
这个决定自然又让封家人兴奋不已,蛮族人中间也出了一个官,封源对刘欣更加死心塌地表示效忠了,
那时候信息不畅,武陵蛮造反的事并沒有传出多远,散居在荆州各地的蛮族部落,有些知道这个消息,有些还不知道,那些不知道武陵蛮造反一事的蛮族首领,接到邀请后很爽快地便动身出发,而那些知道武陵蛮造反一事的蛮族首领则要谨慎得多,担心这是官府设下的圈套,但是,使者带去的信上将刘欣的几项承诺说得明明白白,如果不参加,就将失去这些优惠条件,终归还是抵受不住巨大利益的诱惑,这些蛮族各部都居住在山林之中,虽然出了山大道平坦,但山中的道路并不好走,陆陆续续,直到八天以后,人才到齐,比刘欣预想的又晚了两天,
荆州十多万蛮族竟然分成了一百多部,像封家这样的大部族也只有万余人,小的部族只有千人,來到武陵的都是各部族的头头脑脑,这些人都或多或少地带着几个随从,蒯良将他们分别安排在驿馆和几处客栈之中,每天好酒好肉地款待着,
蛮族人性格粗野,酒肉下了肚,越发地放肆起來,他们平素之间也有些矛盾,便有趁机互相打斗的,更有甚者借着酒劲打骂驿卒,损毁财物,蒯良、林普调集大批差役、捕快努力维持着秩序,还从地方军中抽调了千余兵力,以备不测,忙得焦头烂额,
这些人是封源提议请來的,他看到这种情景,也是满面羞惭,连声向刘欣说道:“这些人粗鄙无知,还请大人见谅,”
刘欣也是几乎天天都能接到这方面的报告,他看封源冷笑一声,说道:“他们这是无知者无畏,人到齐了沒有,”
封源见刘欣脸色不虞,慌忙说道:“都到齐了,”
刘欣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好,明天清晨,请他们都到城外校场阅兵,”
东方刚刚泛出鱼肚白,蛮族各部首领和他们的随从们都不情不愿地被催促着來到城外的校场上,许多人还沒有睡醒,不住地打着呵欠,突然传來一阵“咚咚咚”的鼓声,整个校场大地都震动起來,远处扬起一阵烟尘,就像天边的一片乌云,
这片乌云越來越近,这时,首领们才看清楚,那是一队骑兵,这支骑兵队伍足有三千人,个个人高马大,威风凛凛,马蹄踏在地上,整齐的蹄声便像拿着鼓槌在心脏上一下一下敲打一般,刚才还乱哄哄的蛮族首领们都惊呆了,现场顿时寂静下來,马队飞驰而來,直奔点将台,來到近前,刚才还在快速奔驰的战马突然停住,周围瞬间便静了下來,就连战马也沒有发出一丝响动,
又是一通鼓响,辕门开处,一队队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大踏步走进校场,长枪手、刀盾手、弓弩手,人人盔明甲亮,精神抖擞,随着点将台上令旗舞动,士兵们不停地变换着各种阵法,校场上旌旗招展,刀枪锃亮,呐喊声直冲九霄,
这些蛮族首领谁见过这样壮观的场面,个个面如土色,过去他们自恃蛮力,对汉军多有轻视,今天他们见到的是整整一个军团两万精兵,比他们整个部落的人还要多,一个个都胆战心惊起來,
点将台上令旗忽然一挥,台下两万士兵阵法突变,形成一个个整齐的方阵,校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刘欣瞄了一眼那些蛮族首领,面色一沉,朗声说道:“将士们,有你们在,我相信,今后再有敢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第150章三姓会盟
士兵们再次发出阵阵呐喊,一浪高过一浪,点将台上令旗再次挥动,士兵们如潮水般退了下去,片刻功夫,校场上又变得空无一人,
刘欣转回头,对身后那些呆如木鸡的蛮族首领们说道:“诸位族长,从此在我荆州,汉蛮一家,只要你们遵守律法,就会得到我荆州将士的保护,如果有人胆敢违反律法,无论汉蛮,纵使他逃到天涯海角,总有一天我也要把他抓回來,”
看了士兵们操演的震撼场面,又听了刘欣软中带硬的话语,蛮族首领们都是汗如雨下,谁也生不起反抗之心,毕竟现在仍是东汉末年,大汉王朝余威犹在,蛮族各部还沒有融合到一起,对朝廷依然敬畏有加,再加上刘欣宣布的几项措施,对蛮族各部都有实实在在的好处,利益面前,又有几个人不愿意低头呢,
蛮族各部所产的山货、皮毛在汉人中间还是很受欢迎的,但这次贸易长期被少数士族垄断,虽然蛮人出售的价格非常便宜,但到了汉人的最终买家手里已经十分昂贵了,所以,刘欣允许蛮人直接贸易,受益的不仅是蛮族各部,汉人百姓和大多数士族也是受益者,唯一损害的只是少部分有着垄断权力的士族的利益而已,至于汉蛮通婚、允许蛮族务工那是两相情愿的事情,不是刘欣能够左右的,而向蛮族各部传播汉族文化,即使蛮人们沒有这方面的需求,刘欣也会想办法强行推销,所以现在这个局面,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这几项政策的贯彻执行,还需要做大量的工作,也不急在一时,所以,刘欣便将众首领都留了下來,一方面让他们感受感受武陵城中汉人的生活氛围,一方面也是为了便于邀请他们喝喝酒,送些小礼物,对他们进行分化拉拢,这样一來,刘欣又得逗留在武陵城中,
过了两天,封源突然求见刘欣,说道:“回大人,草民刚刚接到族里长老來信,牂柯郡蛮族族长祝定邀请草民参加祝、孟、封三姓会盟,特來请辞,”
刘欣不禁大感兴趣來,问道:“何谓三姓会盟,”
封源见刘欣问起,自然不会有丝毫隐瞒,原來,牂柯郡祝家、武陵郡封家、建宁郡孟家是汉蛮杂居地区首屈一指的蛮族大姓,三家相约每三年举行一次会盟,今年的会盟由祝家主持,祝家传说是火神祝融的后代,在整个巴蜀一系的蛮族中间都甚有威望,
七擒孟获的故事,刘欣是知道的,孟获应该就是建宁孟家的人了,刘欣不由沉思起來,自己将來要夺取天下,西川自然是要拿下的,但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往往一处关隘,就能阻挡住千军万马,益州南中一带蛮汉杂居,如果能够从这里开辟一条道路,就可以绕过那些关隘,从后方直捣成都,想到这里,刘欣坐不住了,说道:“封族长,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如此盛会,刘某倒很想要和你们同去瞧上一瞧,”
封源脸露喜色,说道:“大人如果能够亲自参加,那真是我们的荣幸,此去牂柯,路途并不平坦,草民估算了一下,大约需要二十天左右的时间,会盟的日子定在四月初五,所以打算明天便动身出发,”
刘欣不由沉吟起來,牂柯郡属益州牧刘焉管辖,自从刘焉上任以后,益州也是叛乱频发,现在汉中、巴郡都为叛军控制,朝廷与益州之间的联系几乎处于完全中断的状态,自己如果跟随封源去牂柯郡,从巴郡这条线走显然不可能,而走南方这条线,势必要经过许多蛮族聚居的地区,有封源在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危险,但这一來一去至少得花上一个半月的时间,且不论这一个半月之中,刘宏会不会归天,光是这么长时间离开自己控制的荆州,路上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但是,刘欣的骨子里还是喜欢冒险的,如果能够和巴蜀的蛮族搭上关系,将來攻取西川的时候,当可以事半功倍,想到这里,刘欣已经暗下决心,问道:“封族长,我是一个汉人,参加你们的三姓会盟,是不是有些不妥,”
封源笑道:“大人有所不知,三姓会盟其实是一场大聚会,不仅有蛮族人,还会有许多当地汉人参加,就像我,除了会带领族中千余青年男女同往外,也常有汉人商贾随行,这样的大聚会,对于汉蛮之间互通有无也是个大好机会,”
刘欣思忖片刻,说道:“既然可以带商贾前往,那么我就充作一个來自襄阳的大汉商随你前去见识见识,”
封源内心颇感失望,他是真心希望刘欣以荆州牧的身份前去参加会盟,能够邀请到如此重臣,他们封家的地位在三姓之中自然也会水涨船高,不过,刘欣这样决定了,他也不敢说三道四,只得唯唯应诺,
听了刘欣的决定,蒯良、张飞都是劝阻不叠,就连正与封盈盈打得火热的典韦也连声阻止,谁都不愿意让他去冒这个险,但是,刘欣心意已决,谁的劝也听不进去,他下令从张飞军中挑选两百名擅长丛林作战的勇士,由王威率领,随他前往牂柯,加上典韦带领的三百名飞虎亲卫,一支五百人的队伍便出了武陵城去与封源的族人会合,
刘欣本來要让灵儿、秀儿姐妹直接回襄阳,顺便给夫人她们报个信,免得她们担心,但这姐妹二人食髓知味,正是与刘欣如胶似漆的时候,哪里肯离开,何况她们都清楚,将來回到襄阳,不要说吃肉,恐怕连汤都喝不上,到时候能有块骨头啃一啃就不错了,更加不肯放弃眼前的机会,刘欣拗不过她们,而且此去牂柯一个半月的时间,身边沒个人侍候着也确实不方便,于是答应她们同往,
从武陵直至桂阳,一路上都是平坦空阔的大道,行走起來自然十分顺利,封源的族人也带了许多山货、皮毛,他们大多数依赖步行,也有少量牛车,刘欣一行也备了不少货物,装了几十辆大车,随他同行的只有两百飞虎亲卫,大家都扮着脚夫车夫,外人一时倒也看不出來,灵儿姐妹便充作刘欣的家眷,坐在马车上随行,而其余士兵则由王威率领着,远远地跟在后面,
马芸前些日子就接到了武陵來信,知道事情处理得十分顺利,估摸着再过几天刘欣就该返回襄阳了,谁知道蒯良突然送來急报,刘欣扮着客商往牂柯郡去了,马芸接报不由大惊,牂柯郡在益州中南腹地,那里是蛮族聚居地区,传说中蛮人善于用毒,他以身涉险,甚为不智,慌忙召沮授、田丰前來商议,
刘焉是汉室宗亲,刘欣假假的也是汉室宗亲,两人又同时被刘宏任命为州牧,境遇大体相同,所以平日里沮授还是比较注意打探益州消息的,但是,刘焉到了成都沒有多久,汉中、巴郡相继叛乱,道路随之阻塞,而从南方走又要经过大片蛮族聚居区,所以幻影始终沒能顺利渗透进入益州,直到近期才陆陆续续有些零散的消息传了回來,
沮授听说刘欣去了益州南部,也是暗自吃惊,说道:“夫人,这段时间益州传回來一些消息,沮某让人整理一番,才知道情况并不是那么简单,过去总以为,巴郡、汉中发生叛乱,阻隔道路,导致益州与朝廷不通音信,而最近的发现是,巴郡所谓的叛乱,主谋者其实是刘焉的亲信张任,巴郡实际上还处于刘焉控制之中,而汉中被五斗米教天师张鲁占据,传闻张鲁的母亲颇有姿色,经常在刘焉家中出入,”
田丰讶然道:“这么说,刘焉所谓的巴郡、汉中叛乱阻隔道路是掩人耳目了,这样看來,似乎刘焉早有反意,”
马芸原先的印象中,刘焉在益州并沒有太大的作为,而且去世得也比较早,但是现在看來,他当初再次请求刘宏重设州牧是早有所图了,不由失色道:“如果刘焉早有反意,那么老爷前往牂柯郡岂不是非常危险,”
沮授、田丰一齐起身,拱手说道:“夫人勿忧,主公自有天佑,定能逢凶化吉,”
马芸知道因为刘欣常借金甲神人说事,他二人一定信以为真,可是自己心里清楚,那些都是刘欣编出來的,见到沮授、田丰二人丝毫沒有惊慌,她也强迫自己镇定下來,想了想说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们也要做好各方面的准备,传令下去,张飞率所部进驻桂阳,黄忠所部进驻南郡,派出侦骑,日夜探听三姓会盟的消息,”
沮授、田丰沒有想到,马芸一介女流,处理事情也能如此果断,两个人心里更加安定了,各自告退,分头行事,
接连十几天,马芸都在焦虑不安中度过,但是她表面上还要故作镇定,只有这样才能安稳住人心,转眼间便到了四月,沮授匆匆走了进來,脸上抑制不住兴奋,说道:“夫人,京城送來加急文书,”
第151章再比一场
朝廷的诏书还沒有送來,这是洛阳的幻影秘谍快马传回來的信息,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以后,十常侍想要秘不发丧,诓何进入宫,诛杀他之后再立刘协为帝,谁知事机不密,反被何进抢先下手,杀了蹇硕,扶立刘辩为皇帝,
沮授、田丰、徐晃、赵云四人,此时知道“金甲神人”对刘欣说的话真的应验了,无不心情激动,马芸却高兴不起來,她故作平静,直等沮授退下,这才将加急文书重重地摔在桌子上,气愤地骂道:“刘欣,你这个混蛋,做事怎能这么不知道轻重,”眼角却已经淌下两行清泪,
此时的刘欣刚刚抵达牂柯郡,骑在马上沒來由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喃喃地说了一句:“谁在骂我,”
巴蜀一系的蛮族与荆州蛮族略有不同,他们居住的地方不称村寨而称为洞,祝家所在的地方叫做带來洞,祝定便是带來洞主,孟家那里叫做银坑洞,洞主叫做孟丹,
刘欣一行到达带來洞时已是四月初四的黄昏,孟家的人在他们前两天就到了,封源一下马被祝定邀请去大寨喝酒了,因为刘欣是假扮跟随封源同來的客商,自然不在邀请之列,而且他此次前來,目的是为了探探路径,当然也要保持低调,能少露面还是少露面的好,
封烈兄妹与祝家、孟家的几个子女年纪相仿,往日就比较熟悉,很快便聚在一起饮酒,祝定的长子祝英对封盈盈颇有好感,酒宴之上十分殷勤,
封盈盈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她性格自來豪爽,于是大大咧咧地说道:“祝大少爷,小女子已经有男人了,你就不用再在我身上浪费力气了,”
祝英听了这话,“霍”的便站了起來,脸上早就变了颜色,怒道:“你男人在哪里,我要向他挑战,”
封盈盈不屑地说道:“哼,就你这小身板,还不够他指头点一下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祝英转向封烈问道:“你妹妹说得可是真的,那小子在哪里,这次來沒來,”
封烈也是粗犷的性子,而且典韦和封盈盈的事还是他撮合的得意之作,当下不假思索地说道:“祝英啊,听哥哥一句劝,这事就算了吧,你连我都打不过,更不是我妹夫的对手了,”
祝英借着酒劲,大声嚷道:“快把那小子叫过來,不见到他我是不会死心,”
封盈盈也站了起來,说道:“那你在这等着,到时候可不要做了缩头乌龟,”
典韦听说封盈盈要找他去和别人打架,心里痒痒的,可是看到刘欣在旁边却又有些犹豫起來,刘欣知道他现在的心情,而且在蛮族人的眼里,拳头的作用更大于嘴巴,去打上一架能够收到奇效也说不定,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想去就去吧,小心点,不要闹出人命來,”
得了刘欣的吩咐,封盈盈挽着典韦的胳膊,兴冲冲地走了回來,挑衅地看着祝英说道:“人我带來了,你敢不敢试试,”
就在封盈盈离开的这个当口,封烈已经向祝英讲过自己与典韦比拼拳力的结果,祝英还有些不相信,现在看到典韦这样个大块头來到面前,不由心虚起來,看到他的装束,眼珠一转,有了主意,鼻子一哼,说道:“原來是个汉人,”
典韦一挥钵口大的拳头,说道:“汉人怎么了,你敢吃我三拳吗,”
祝英嘿嘿笑道:“要比咱们就比场大的,明天咱们三家会盟,在庆典之上好好比一比,”
封盈盈不等典韦开口,便抢先答应下來,说道:“好,明天就明天,到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输了你可不要难过,”
典韦和她正是情热的时候,不好出面阻拦,但总觉得有些不妥,拉着她來到刘欣面前,将明天与祝英公开比试的事说了出來,
刘欣此次來到牂柯郡,一直想尽量保持低调,但他也不是个怕事的主,听了之后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明天比就比吧,你手下留情,不要伤了他就行,”
会盟是三家蛮族部落的一件大事,自然要在寨口的广场上举行隆重的仪式,祭天地,祭鬼神,整整忙碌了一个上午,当然了,刘欣这些跟随而來的“商贾”们更多的只有看热闹的份,不过,这些场景着实难得一见,就连灵儿姐妹也看得津津有味,
到了下午,广场上的人更多了,因为这里要举行蛮族的传统赛事,封烈也收拾整齐,赤着上身,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裤來到广场中间,与他一起比赛的还有祝英和孟丹的儿子孟获,分别代表三家,当他分开人群,意外地发现广场中间竟然竖着四根竹竿,不由奇怪,问道:“祝英,今天难道多了一家,”
孟获在一旁坏笑道:“封烈,那一根是为你妹夫准备的,”
封烈兄妹一听这话,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蛮族人生活在群山之中,常常要在树丛竹林间行走,爬树爬竹竿便成了他们必须的生活技能,这场比赛比得就是谁能轻松爬上竿顶,并且能做出各种花样,且不说典韦会不会爬树,光他两米多的身高,近四百斤的体重,这竹竿首先就承受不住,
祝英得意地笑道:“怎么样,不行了吧,不行的话,就那小子认个输,从我胯下爬过去,把你妹子让给我,”
典韦闻言大怒,双拳握得格格乱响,便要上前揍他,刘欣不想典韦惹事,喝住他道:“恶來,你且退下,”
祝英还真有些怕典韦的拳头,听到刘欣说话,瞧他一身长衫,皮肤白净,文质彬彬,像是个好欺负的样子,马上吹胡子瞪眼地说道:“他退下,那你來代替也行,”
刘欣可不似典韦毫无准备,他今天虽然也是准备來看热闹的,却还是在昨天晚上向封源打听了第二天的安排,已经知道今天有两场比赛,也悄悄询问过比赛规则,于是冷笑一声道:“好,不知道有沒有彩头,”
孟获哈哈大笑道:“彩头自然有,只怕你这个小白脸得不到,”
刘欣其实已经年近三旬,比起他们两个來都要大得多,但大概是长期练功的缘故,看上去和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也差不多,竟然被孟获叫做小白脸,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既有彩头就好,咱们废话少说,各显功夫,”
这个比赛,先要比谁爬得最快,然后比谁在竿顶做出的动作更新奇,难度更高,蹿高伏低是刘欣的老本行,这根小小的竹竿自然不在话下,他有意要卖弄本事,压压祝英、孟获的气焰,先等他们三人爬上去三尺有余,这才一个纵身,跃上竹竿,却头朝底脚朝上,双手交替,倒着往上爬,这种倒爬竹竿的把戏,蛮族中也有不少人会的,但从來沒见过一个人倒过來爬竹竿可以爬得这么快、这么轻松,就这一手,他已经博得了满场的叫好声,
大概是因为这个年代空气质量好,空气中的氧含量比较高的原因,这几根竹竿似乎特别地长,按刘欣的估计,足有二十米高,刘欣是倒着往上爬的,越往上竹子越细,他的平衡便越不容易掌握,速度便慢了下來,封烈三人见状,一齐发力,渐渐便要追了上來,典韦、封盈盈在下面看了,都捏着把汗,刘欣双脚突然夹紧竹竿,一个鹞子翻身,便换成了正着向上的姿势,双手仍然交替用力,三五下又将他们三人甩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