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借一步说话
这封密报是从徐州送來的,说是刘备、关羽驻军小沛,由于刘欣过去就曾经吩咐过要注意收集曹操、刘备、孙坚三个人的情报,所以得到密报,沮授不敢怠慢,直接就送到了刘欣这里,
得知刘备到了徐州,刘欣不由一惊,这可比历史上早了了好几年,再联想到前几天孙坚遇袭,至今音信全无,而且传国玉玺还在孙坚身上,现在看來刘备的嫌疑可不小啊,
虽然荆州与徐州之间还隔着扬州和豫州,但是,刘欣还是决定给刘备制造些麻烦,不能让他这么顺利地入主徐州,刘欣知道,刘备入主徐州的前提是陶谦去世,只要陶谦多活一天,假仁假义的刘备就不好意思接受陶谦的让位,如果他硬占徐州的话,就会暴露出他的真面目,
陶谦体弱多病,要让他多活几年,就得帮他治病强身,这样做,既可以让刘备的阴谋不能得逞,又可以拉近自己和徐州文武的关系,可谓一箭双雕,
刘欣并不知道陶谦得的是什么病,但有两大神医在这里,纵使不能治愈,让他延长几年寿命应该不难,刘欣想着,到时候他也应该攻下西川甚至长安,可以腾出手來对付曹操、刘备了,当然了,现在兵荒马乱的,华佗和张机都不能离开,刘欣可不想让他们遇到什么危险,事不宜迟,刘欣立刻让张机派最得意的弟子张清前往徐州为陶谦诊病,同时还让他带去华佗新创的五禽戏谱,传授给陶谦,让他早晚练习,强身健体,为了保证安全,刘欣还派了张辽带着五千精兵随行护卫,
又过了两天,留守伊阙关的张任也有信送了过來,从洛阳南下入关逃难的百姓越來越多,关上的粮食已经不够接济了,看完來信,刘欣终于明白诸侯们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放弃洛阳,
洛阳城中虽然有三十万百姓,但些百姓除了刘欣分发给他们的粮食以外,几乎一无所有,现在已经错过了春耕生产,而夏播的粮种还不知道在哪里,诸侯的军队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够不侵扰百姓,彼此之间也能够相安无事,沒过多久,诸侯之间先起了争斗,接着抢夺百姓粮食,淫**女的事每天都在上演着,这些百姓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很快,诸侯们便发现,这些百姓已经沒有什么东西可以抢了,而且他们也沒有能力上交一文钱的税收,自己再留在洛阳,不仅沒有好处,甚至要承担救济难民的责任,到了这时候才纷纷想起來,早知道就不和刘欣争夺什么洛阳了,于是,诸侯们纷纷大骂了刘欣一通,说他为人奸诈,然后便各自领兵回自己的地盘去,临走时还不忘抓走些青壮,抢走些妇女,
放下张任的來信,刘欣神情为之一呆,这些诸侯比起董卓简直好不到哪里去,自己当初不该轻信袁绍的承诺,坚持留下來,甚至不惜与诸侯一战,也许这些百姓就不会受到第二次蹂躏,刘欣叹了口气,对田丰说道:“元皓,你赶紧命人调拨粮食、药品,将南下逃难的百姓都集中到颍川,妥善安置,然后再分流到各地,”
蒯良皱着眉头说道:“青壮男女都被诸侯掳走了,逃难过來的百姓多是些老弱妇孺,人数有将近二十万之众,如果全靠府库接济,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负担啊,”
刘欣知道,自从他在襄阳城外救下朱倩,抄了陈家,以后就沒有多少人敢打灾民的主意了,而在过去,许多灾民为了生存都会沦落富家为奴,他想了想,说道:“负担不起也不能不管啊,他们都是大汉的子民,而我们都是大汉的官员,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样吧,从府库里尽量多调些粮食,无论如何不能发生饿死人的现象,另外,允许他们托身有钱人家为奴,”
蒯良代表着荆州当地的士族世家群体,他其实就等着刘欣这句话,这几年荆州的经济飞速发展,许多人都富裕了起來,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谁还会去给别人做奴才,现在荆州的有钱人家,最缺的就是奴仆,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做起贩卖奴隶的生意來了,别看这些难民多达二十万,只要刘欣这口子一开,保守估计,也会有一半会被有钱人家买走,这样一來,州府的压力就会轻了许多,
却说程普、黄盖带着身负重伤的韩当、四十多个残兵,十多匹马,护着孙坚的遗体夜行晓住,悄悄往庐江方向行去,走到半道上,突然遇见留守庐江的朱治,带了百余个人仓惶向东奔走,两下碰面,程普才知道,就在他们绕道徐州的时候,袁术派纪灵赶回汝南,偷袭了庐江,他们的家小也都陷落在城中,朱治不敢从汝南方向经过,也想绕道徐州,结果反倒撞上了程普一行,众人免不了一顿悲伤,沒有办法,只能想办法先过了长江,去豫章再说,他们这时候还不知道豫章已经落入了严白虎的手里,
两队人聚在一起已有一百多人,人数多了,目标也大了,程普怕被袁术的人马发现,不敢走大路,专拣人迹稀少的小道而行,辗转到了江边,寻得一条小渔船,分了十几批,才趁着夜黑过了长江,
过了江,程普还是不敢白昼行军,总要等到天黑才敢慢慢行动,这样又迁延了数日,韩当的伤势却得不到治疗,渐渐重了起來,开始高热不退,昏迷不醒,
这一日,残军躲在一处芦苇丛中休息,程普念及韩当的伤势,心中焦急,但这里离着豫章疆界已经不远,程普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冷静,于是带了十多个士兵,去芦苇荡外巡视,
才走出去沒有多远,便听得不远处的草丛中传來细微的响动,程普心头一紧,抬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停下,悄悄走上前去,沒走几步,草丛中突然蹿出四五个人來,打扮各异,但手上都执着利刃,满脸警惕地望着程普,
程普不知道周围还有沒有埋伏,不敢相逼太甚,双手紧握蛇矛,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意欲何为,”
对面为首一人,仔细打量了程普几眼,突然说道:“你们可是庐江孙太守的部属,不知孙太守他现在何处,”
程普顿时紧张起來,他是个细心的人,能够听出对方的话语中并沒有什么恶意,但危急关心,却不肯放松警戒之心,仍然握着蛇矛,反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对面几人互相望了一眼,为首那人继续说道:“我们是谁并不重要,只是豫章城现在已经被严白虎占了,你们不要继续前行,以免自投罗网,孙太守的家小已经被救入襄阳城中,如果信得过我们,就请随我们走小路转道长沙,到了那里自会有人送你们去襄阳,”
他话音刚落,便觉得程普身形一晃,还沒來得及反应,一支冰冷的矛头已经点在了他的咽喉上,只听程普沉声道:“你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乍闻豫章失陷的消息,程普有如五雷轰顶,但是他更明白,这时候自己一定不能乱,首先要确定消息的准确性,然而,被他控制住的那个人丝毫沒有惧色,只是淡淡地说道:“信不信由你,我们只管将话带到,当然了,你也可以将我们的话转给孙太守,由他决定,”
程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人并不是普通人,一定受过某种训练,从他嘴里是掏不出什么东西來的,程普一时难以抉择,襄阳、长沙都是刘欣的地盘,他们已经与刘欣的军队有过两次交手,是友是敌现在很难说得清楚,程普握着蛇矛的手不禁抖了起來,如果这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就不能前往豫章,如果这个人说的是假话,那么去长沙反而成了自投罗网,
为首那人见程普不吱声,伸手将顶在咽喉处的蛇矛轻轻推开,继续说道:“情况紧急,望你早做决断,要是被严白虎的人发现,大家都要完完,你死了不要紧,我可不能连累兄弟们,快带我去见孙太守吧,”
程普咬了咬牙,说道:“好,我就信你一回,我家主公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快带我们去见少主,”
为首那人眼中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旋即恢复镇定,双手抱拳说道:“想不到天妒英才,将军节哀,我这就带你们出发,”
躲在芦苇荡中黄盖、朱治得知消息,也是一阵悲伤,大家赶紧收拾东西,护着孙坚的遗体和重伤的韩当,跟着这几个人左绕右转,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一条小河边上,只听为首那人一声唿哨,水面上划过几条船來,程普、黄盖不敢大意,各自握紧兵器,为首那人与船夫说了几句暗语,转身对程普道:“诸位请上船吧,前途自有人接应,咱们就此别过,”
不等程普答应,那几个人便迅速地隐沒在荒野之中,程普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带着众人上了船,
就在程普他们还在艰难地往长沙行进的时候,刘欣再次來到吴夫人母子居住的那个小院,虽然院外仍然有许多亲卫把守着,闲杂人等是不能靠近的,但院里却热闹了许多,沮授已经挑了十多个官奴送到这里,负责照顾吴夫人母子的饮食起居,而吴氏姐妹和那几个孩子也从最初的惊恐中回过神來,尤其在得知孙策的伤情日渐好转以后,吴夫人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其实刘欣并沒有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但是,平常本來就不大出门的这两个女人,对陌生的环境有一种天然的警惕,宁可整天呆在这个院子里,也不会随便走动,唯一的要求就是想去看看孙策,不过,考虑到孙策的伤情需要安静,所以华佗沒有答应她们的请求,
刘欣看了眼两个稍微恢复了些生机的美貌少妇,犹豫了一下,说道:“吴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事需要单独和你商量,”
第206章异样的目光
刘欣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房门,
孙坚的这两位夫人确实是亲姐妹,姐姐叫吴淑,妹妹叫吴贤,姐妹俩相差了整整十岁,听到刘欣单独叫吴淑出去,吴贤不由忐忑地看了姐姐一眼,忍不住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姐,早听说这个荆州牧十分好色,那天他一进來便打量你我半天,现在又叫你一个人出去,我实在有些不放心,”
吴淑轻咬嘴唇,也是一脸的难色,迟疑了一下,终于狠心说道:“现在我们孤儿寡母落在他的手上,就像肉放在砧板上,哪由得你我作主,妹妹你现在身怀六甲,几个孩子年纪尚幼,策儿还重伤未愈,为了能给夫君留下几点血脉,姐姐今天也只好舍了这身子,”
吴贤看着姐姐绝然而去,眼里止不住流下泪來,
刘欣在厢房中等了好长时间,不见吴淑过來,正自奇怪,却见她低了头,两手捏着衣甲,磨磨蹭蹭地挨进门來,刘欣将头伸出门外左右看了一下,随手带上房门,说道:“吴夫人,上次來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孙策的伤情最关键就是第一个月,不可激动,否则引起复发,后果不堪设想,你还记得吗,”
吴淑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听他开口便提到孙策的伤情,本來还有那么一丝抗拒之心顿时都消散得无影无踪,心中暗道,罢了,罢了,就当用这身子换策儿一条性命吧,想到这里,吴淑轻轻“嗯”了一声,脸颊一阵阵发烫,双手颤抖着伸向腰间的衣带,却怎么也拉不下去,
刘欣根本沒有看她,当然也沒有注意到她的举动,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还有,另一位夫人是你妹妹吧,她好像怀了身孕,也需要保持愉悦平静的心情,否则引起小产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吴淑“唉”的叹了口气,心中将刘欣痛骂一顿,这个无耻之徒,一个策儿不够,竟然还要加上个吴贤來做要挟,屈辱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吴淑双眼一闭,狠了狠心,将衣带向下拉去,
却听刘欣说道:“所以我接下來告诉你的事情,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两个人知道,吴夫人,根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文台兄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此时,吴淑刚刚将衣带拉开,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刘欣前面说得什么,她根本沒有听清楚,只听到最后一句,不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便瘫软着倒了下去,
刘欣虽然沒有盯着她看,但也担心她听到这个噩耗,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打击,所以眼角的余光还是留意着她的反应,见她一晃,不待她跌到地上,已经伸手扶住了她,
谁知,吴淑刚才自己解开了衣带,这晃得一晃,长裙却已经大敞四开,露出了里面粉红的亵衣和洁白的抹胸,
刘欣扶住她的时候恰巧头一低,看了个真切,顿时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将手松开,只听“啪”的一声,吴淑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经这一摔,本來差点昏过去的吴淑倒清醒了过來,挣扎着站起身,也顾不得害羞,匆匆将长裙理了理,问道:“大人刚才所说是真是假,”
刘欣先前见了孙权的模样,活脱脱一个混血儿,已经为孙坚头皮发绿有些惋惜,现在见吴淑竟然主动宽衣解带想要勾引自己,不觉对她又多了几分鄙视,顿时沒好气地说道:“这种事情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程普他们护送着文台兄的遗体,不日就要到达襄阳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暂时瞒着你妹妹和孙策两个人,也请夫人节哀顺变,”
吴淑倒也坚强,经刘欣这一点醒,知道事关重大,慌忙止住了眼泪,朝刘欣深深福了一礼,说道:“大人对孙家的恩德,奴家永世不忘,”
程普他们半路上碰到的那些人自然就是幻影秘谍了,此时一行人还沒有到达长沙,这是幻影通过特殊渠道抢先一步传递回來的消息,刘欣等到消息后并沒有拖延,而在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吴淑,
吴贤从姐姐离开房间以后,就一直坐立不宁,焦急地等着她回來,谁知,只片刻功夫,吴淑便匆匆推开房门,走了进來,吴贤吃惊地问道:“姐姐,怎么这么快,”
吴淑听了妹妹的问话,不由得满脸通红,她强忍着内心的巨大悲痛,挤出一丝笑容,喃喃地说道:“我们都想错了,其实刘大人是个好人,他找我去,只是交代我一些事情,再三告诫我要控制好策儿的情绪,”
吴贤心中暗想,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有必要将你单独叫出去吗,细心的她很快便发现姐姐的衣裙有些凌乱,尤其长裙后面还沾了不少灰尘,不过,她心里虽然怀疑,却也不好当面说破,毕竟她这样做也是为了几个孩子着想,
程普等人又辗转走了两天,其间引路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一会水路,一会陆路,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条宽阔平坦的大道,
带路的人朝着前方一指,说道:“诸位,我只能送到这里了,若是再往前走,恐怕会露了我们的行迹,前方便是长沙地界,你们顺着大道前行,一问便知,”
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为了不让程普他们觉得自己是刘欣的人,要是外面都知道这样一股神秘的力量是属于刘欣的,恐怕会不利于幻影今后的行动,
程普本來已经认为他们便是刘欣的手下,正在诧异刘欣的势力怎么会如此庞大,却听他突然说出这番话來,果然有些糊涂起來,而且从这个人话里的意思,似乎很害怕在刘欣的地头上露面,程普刚想再问他几句,却见他已经匆匆隐入密林之中,转眼间不见了踪影,自始至终都沒有弄清楚这些人的來历,甚至连他们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虽然满腹狐疑,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停留,赶紧转上大道,向长沙城赶去,因为韩当病得越发沉重了,路上听这些人说过,襄阳城里有位姓张的神医,或许可以救得了他的性命,长沙境内看似十分平静,除了田间劳作的百姓,便不见什么官兵差役,但是,他们一行又走了二三里路,前方突然冲过來一支人马,为首一位少年将军手提亮银枪,白盔白甲,胯下一匹白色骏马,正是俊逸赵云,他从洛阳回來以后,便被调來荆南一带驻守,
程普在洛阳城曾经与赵云有过一面之缘,知道他是刘欣身边的心腹将领,慌忙止住队伍,上前施礼,并说明來意,顺便打听打听孙坚家小的下落,赵云倒也沒有丝毫隐瞒,将严白虎占了豫章,甘宁救下吴氏母子,又请名医帮孙策治伤的事情全告诉了他,与路上那些人所说纤毫不差,自此,程普不再疑心,欣然同意赵云派人将他们送往襄阳,
吴淑这些天内心悲痛无比,却要在吴贤和孩子们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时不时还要挤出一丝笑容,对她來说,这样的日子实在是一种煎熬,在吴贤异样的目光中,吴淑再一次被刘欣单独请了出去,这一次直接出了院门,坐上马车,在亲卫护送下,过了两条街,來到另一处院落,
推开院门,吴淑便看到院子中间停了一具黑色的棺木,程普、黄盖、朱治三人正跪在棺木前面,吴淑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等到被众人救醒,吴淑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
吴淑这次出去的时间却比上一次要长多了,直到两个时辰后才再次回到原先那处小院,此时她已经擦干了泪痕,脸上的神情平静如水,
吴贤担忧地问道:“姐姐,刘欣把你带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我都担心死了,”
吴淑脸色一红,说道:“瞎想什么呀,我刚才是去了医学院,担心影响策儿疗伤,偷偷躲在旁边看,竟忘记了时间,”
吴贤不解地问道:“那怎么不带我一起去,”
吴淑笑着反问道:“你这身子现在方便吗,”
州牧府的书房内,刘欣屏退左右,静静地听说沮授的密报,
自从在酒店楼下见到那对卖艺的父女以后,沮授一边便派出幻影暗中盯梢,一边调查祝英与那对父女有沒有什么特别的联系,
调查祝英的人很快便有了回音,祝英除了同一帮纨绔子弟整日在襄阳城内游手好闲,饮酒作乐,寻花问柳以外,也偷偷经营着一些生意,利用他蛮族族长之子的身份,倒也赚了不少钱,一次偶然的机会,祝英在街上碰到了那对父女正在卖艺,便看上了那个姑娘,这种跑江湖卖艺的,大多都是半带卖艺半带卖身,祝英仗着有钱,便想将那个姑娘带出去乐呵乐呵,谁知道,那个姑娘却对他爱理不理,俗话说,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一來二去,祝英竟有些动了真情,而那个姑娘却对他总是若即若离,祝英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芳龄几何,
那对卖艺的父女乍一看沒什么特别,派出去的幻影秘谍初时也沒怎么重视,然而甫一跟踪,却是大吃一惊,
第207章难缠的糜竺
跟踪本是一名秘谍的基本技能,谁料,那对父女只是转过一条街,便失去了踪影,得知消息的沮授更加紧张了,立刻派出大批幻影,对这对父女经常出沒的地区进行撒网式排查,终于发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那是位于西城区的一处房屋,不大的院落里竟然住了六口人,是去年腊月租给这些人的,据房主讲,这些人一共四男二女,为首的便是那对父女中的老头,他们都称他为王总管,自从來到襄阳,这些人曾经多次想进入东城区,结果都沒有如愿,
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刘欣,沮授上前一步说道:“回主公,属下猜测,这些人的目标恐怕是在主公身上,他们之所以经常在祝英周围出现,大约是由于祝英不分场合地炫耀他和主公的关系,这些人想从他身上找个突破口,”
刘欣点点头,说道:“他们想进入东城区是毫无疑问的,但目标也不一定就在我身上,可惜他们找祝英却是选错了对象,他现在的身份又不是荆州官员,只能住在北城区,就连他自己都轻易进不了东城区,如何能带他们进來,”
沮授忧虑地说道:“主公,这些人在襄阳总是个祸害,不如叫人将他们抓起來审一审,”
刘欣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又沒有做什么犯法的事,随便抓人不妥,这样吧,你多派些人,对他们秘密加以监控,另外让东城区的亲卫加强戒备,尤其注意,不能让那几个人进入东城区,最重要的是要查清他们的來历,摸清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所有这些监控和调查都要秘密进行,保持外松内紧,不可打草惊蛇,”
说到这里,刘欣暗暗冷笑一声,凭他对历史的了解,有资格一争天下的就是那么几个人,只要知道他们从哪里來,就能知道谁是幕后黑手,
沮授拱手道:“属下已经这样布置下去了,属下还有一件事想要请问主公,对孙坚的家小和那几个旧部,不知要如何安排,主公是不是有意要将他们招为己用,”
刘欣沉思片刻,说道:“程普这些人对孙家忠心耿耿,而孙策虽然年少,却也是个英雄,恐怕不甘久居人下,他们都是些人才,我也很想留下他们,只怕留得住人,留不住心啊,”
沮授突然咬牙说道:“既然不能为主公所用,不如趁早除之,以绝后患,”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这事不急,以后再说吧,张辽应该已经到徐州了吧,”
沮授欠身道:“回主公,刚刚接到的消息,张辽在两天前已经到达徐州,便见过了陶谦,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带着这么多人马,一路行去,居然出奇地顺利,”
刘欣哈哈大笑:“现在这世道,哪里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分明是有钱能使磨推鬼了,”
这一次张辽前往徐州,其实并不单单是为了护送张清,他还有个秘密任务,就是要尽量牵制住刘备,不让他过早地执掌徐州大权,所以才派出了五千人马,要牵制刘备,不仅要让陶谦能活得长一些,还要和陶谦的手下搞好关系,因此,张辽此行还带去了许多珍贵的礼物,
从襄阳到徐州,一路上要经过好几个郡县,这些郡县现在都被不同的势力控制着,张辽每到一个地方,都事先派人送去一只白瓷碗,提出借道的事,条件是,如果答应借道,这样的白瓷碗会再送上十个,如此精美的白瓷碗,那些诸侯们以前连听都沒听说过,现在有人愿意白送十个,只不过是借条路而已,又有谁会不答应呢,因此张辽这一路走下去,竟然沒有碰上丝毫阻碍,
其实,也不是沒有人打过黑吃黑的主意,但是这些荆州军训练有素,防范甚严,几乎无懈可击,偷袭不成只能用强,那样一來,能不能获胜还未可知,却一定会惹恼刘欣,略一思量,便纷纷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幻影多年來的工作,徐州的大小官员的情况刘欣心中都基本有数,再结合他对历史的记忆,刘欣排出了糜竺、陈登、孙乾、曹豹这四个需要重点关注的人物,其中糜竺更是被刘欣放在了首位,这是因为糜竺有德有名,家资巨富,历史上他不仅出资帮助了刘备,还将自己的妹子嫁给了刘备,刘欣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让他和刘备走得太近,
有了刘欣的安排,张辽來到徐州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去拜访糜竺,糜竺家曾经因为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但据说他事先得到火神的警示,所以将家财搬出,并沒有多大损失,他家现在的新居是在原來的地方重建的,反而起之前來更加富丽堂皇,张辽來到糜府门前,不由暗赞一声,好气派的一座府第,比起襄阳的州牧府來也不遑多让,
糜竺看了名贴,心中奇怪,将张辽请进厅堂,问道:“张将军不远千里,來到鄙府,不知有何贵干,”
张辽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吩咐人抬上三口大箱子,一字排开,摆在糜竺面前,前两只箱子里放的都是纸张,一箱书写用纸,一箱生活用纸,而最后一只箱子里放得则是精美的白色瓷器,既有碗、碟、盘,又有花瓶、香炉,
糜竺看到这些礼物,不由变了脸色,无论书写用纸还是生活用纸,在徐州也有出售,但大多都是从襄阳贩运过來的,价格高得惊人,但对糜竺这位徐州首富來说算不了什么,可是那些瓷器就不同了,不要说见过,就连听都沒有听说过,就算他再有钱,也沒地方买去,看到这些东西,糜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來,说道:“无功不受禄,糜某与你家主公素昧平生,这等重礼,如何敢当,”
张辽已经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荆州的官办作坊生产的,只要被刘欣倚为心腹的文武,纸张的供应都免费的,而像这种市面上见不到的瓷器也是人手一套,他到荆州虽然时间不长,但刘欣对他信任有加,这些待遇他也全部享受到了,这一路过來,见到瓷器的那些人露出的嘴脸各式各样,张辽早已见怪不怪了,唯独今天从糜竺眼神里看到的却是敬畏与警惕,张辽也不禁对糜竺生出几分敬意,深施一礼,说道:“我家主公久闻糜先生大名,知道糜先生是个敦厚文雅之人,有意结交,些许薄礼,还望先生笑纳,”
糜竺听说刘欣想要结交与他,眉头微皱,说道:“荆州牧刘大人的威名,糜某也是如雷贯耳,只是这些礼物在下却万万不敢收受,”
作为徐州首富,糜竺家中奴仆上万,资财过亿,产业无数,自然也开有许多商铺,这些商铺与荆州也多有生意往來,但这些商铺自有下面人料理,糜竺很少亲自过问,更沒有去过荆州,他对刘欣的印象,主要來源于当年河东卫家不遗余力的宣传,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张辽听出他话里有话,强捺住性子,说道:“我家主公送这些礼物给先生,实有一件要事相求,”
糜竺早料到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忍不住哼了一声,说道:“将军请讲,”
张辽欠身道:“荆州交通便利,商贾云集,自然也有不少商人往來与荆徐之间,前些日子,我家主公听一位徐州商贾说起,陶使君刚直爱民,可惜体弱多病,我家主公心怀恻隐,特派末将护送一位名医前來为陶使君诊治,还请先生代为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