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近了,梁薪一下辨别出这道身影,他叫道:“安天王?”
面前这人转过身,那略显老态身上带着一丝朴素农民气质的不是安志明安天王又能是谁?安志明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梁薪,他淡淡地笑了笑道:“真是想不到,当初那个一名不值的小太监今时今rì已经名动天下,并且还成了我们明教的心腹大患。”
梁薪右手轻轻一挽将手中的七星龙渊插入剑鞘之中。就这么一个行云流水一般的回剑入鞘的动作就让安志明挑了挑眉,当初梁薪还不会武功时他就已经是九品的高手。如今梁薪已经成为一个九品巅峰的高手,他现如今却还是九品巅峰,连宗师的门槛都没摸到。
安志明苦笑一声:“世事沧桑变幻真是让人难以预料,记得当初才见到你的时候绮云她们都能随时杀了你。但是现在恐怕就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梁薪摇摇头道:“安天王,一直以来我都当你是朋友。是我心中十分尊敬的老大哥,我如今夺下楚、扬、苏三州之地并非是我的意。当初我召集手下人齐聚扬州原只是准备从扬州出发换一个地方发展,但是没想到你们明教却派了十万大军要来剿杀我。
我让李墨和龙爵去解释,田天王却不管不顾反而羞辱了两人一顿,使得他们二人负伤归来。因为这样,所以才选择了夺下扬州城……”
“不用说了!”安志明伸手阻止梁薪继续说下去,“今rì我来只问你一句话,扬州我们明教可以给你。至于楚州和苏州你能不能还回来?”
梁薪看着安志明,他心中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看着安志明微微叹了口气道:“安天王,你为人耿直刚正不阿,说好听点叫忠厚,说得不好听你这叫愚笨。我麾下一众兄弟拿命换回来楚州和苏州,我怎么可能就这样白白拱手让给你?”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安志明再问了一句,不过似乎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这句话问得毫无意义,他带着三分愠怒道:“梁薪,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没有把握住。”
安志明这话一说出口梁薪瞬间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想也没想脚尖便轻轻点了一下屋顶。梁薪刚刚往后滑飞出去,他刚才脚下所站的地方一下破开一个大洞。一个身穿一袭青衣的中年男子一下从大洞穿透上来,那明晃晃的剑锋和凌厉的剑意将梁薪后背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刚才他躲闪不及,这一剑完全能够将他劈成两半。梁薪想到都多想转身就跑,要知道跟在他身后的可是宗师境界的方腊,以他九品巅峰的实力遇到宗师境界的人只能跑,如果停下来或者被他追上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被他一剑秒杀。
梁薪运转万里独行,速度陡然加快。不过速度再快又怎么能比得了宗师境界的速度,方腊一边飞跃的同时一边挥舞出一剑。剑气直接打在梁薪后面,梁薪后面皮开肉绽同时整个人摔进一间房屋之中。
房屋里面是一对小两口在白rì宣淫,梁薪一下甩在两人的床下把二人吓得惊叫连连。梁薪直接从床上翻滚下来然后往屋外跑去,即便在逃亡中他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那个被吓得脸色苍白的美貌小少妇,梁薪笑着说道:“对不住了,二位继续。哦对了兄弟,你媳妇挺漂亮的,你有福气。”
说完梁薪逃出房间,那一对小两口面面相觑。被那男人压在身下的美貌小少妇红着脸推了推自家的男人道:“没听人家说吗?他叫咱们……继续。”
那男的尝试性动了一下,不过经过刚才那么一吓哪里可能一点问题都不出。男的急得都快哭了,他带着哭腔道:“夫人,我……我继续不了了……”
☆、第十五章 废掉武功,林冲归来
“嗖!”一根巨木柱子飞向梁薪,梁薪明显感觉到有劲风从后面袭来,但是他却躲闪不开。巨木柱子一下撞到梁薪后背上,梁薪喉咙一甜便吐出了一口鲜血。他身体一下往前飞出去撞在前面的柱子上,房屋一下倒塌下来将埋在了里面。
方腊手提长剑站在那堆废墟旁边,他右手一挥一到剑气扫进去切出一条直线。突然废墟里的砖头瓦片一下飞起来,梁薪右手一抖一道袖箭射出去。方腊挥剑格开那枝袖箭,梁薪转身继续逃跑。
不过这一次梁薪已经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他逃跑的速度大不如之前。原本他逃跑的速度就不如方腊,如今速度又降低,方腊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追到了梁薪。
方腊凌空一个飞跃落到梁薪面前封住梁薪的去路,方腊手中领着长剑淡淡地看着梁薪道:“不用跑了,你跑不掉的。如果不想死的话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将楚州和苏州交出来,第二是加入明教,我可以给你我们明教的副教主一位。”
梁薪伸出一宿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他笑了笑,因为嘴里满口鲜血所以连牙齿都是血红的。梁薪道:“多谢圣公了,不过在下能力浅薄,实在担不了圣公如此厚爱。另外楚州和苏州这两个地方……圣公只要不杀我,嘿嘿……一切好商量。”
方腊看着梁薪微微皱了皱眉,他想了一下后摇摇头:“你若不能为我所用,未来必成我明教的心腹大患。为了以防万一,我必须得杀了你才行。杀了你,楚州和苏州包括扬州我也都是唾手可得。”
“这怎么行呢,你这不是开玩笑嘛。不是说好了的只要我把楚州和苏州交出来你就放过我的吗?你堂堂圣公又岂能言而无信?”梁薪急忙大声吼叫道。现在他这个扬州城里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方腊,所以他拿方腊也没什么办法。
方腊知道自己如果要比拼口舌之利的话肯定不是梁薪的对手,所以他干脆不再说话,直接提这件朝着梁薪走去。现在只需要方腊轻轻地一挥手,梁薪必将人头落地。
而方腊也的的确确是挥了一下手。那一道凌厉的剑气激射过去,梁薪想要躲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躲。无奈之下他只好闭上眼睛,然后用双手护住面部。他的想法是宁愿舍掉双手也要留下自己这么一条性命。他还有诗音她们需要照顾暂时还不能死。
梁薪心目中万千念头闪过,甚至于他因为害怕双手被斩断全身寒毛都立了起来。但是过了一会儿梁薪只听见“砰!”的一声,他慢慢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的双手一点事也没有发生。另外令他惊讶的是,方腊居然浑身是伤的倒在血泊之中。
梁薪愣了愣后往后面看了看,只见破道正在懒洋洋地站在自己身后。梁薪一脸惊奇,破道像是没睡醒一般悠悠说道:“老道士我一辈子最看不惯别人倚强凌弱了,更别提你欺负的还是我玄虚门的人。怎么?当我玄虚门的人都死完了吗?”
破道转头看着还在发愣的梁薪问道:“怎么样?是要了他的命还是废了他武功?”
梁薪一下看向方腊,他稍稍迟疑了一下后道:“圣公,上一次在皇宫我已经饶过了你一次。你对秦晴的养育教导之恩也算报答过了,今天你对我已经起了杀心。我如果再放过你就是对自己的性命不负责,所以对不住了圣公。”
梁薪抽出长剑正准备一剑刺过去,刚刚赶到安志明大声叫道:“梁薪,剑下留人!”安志明猛然拔快速度赶到,他一下将梁薪刺过去的那一剑挡开,然后他整个人挡在方腊身上道:“梁薪,有我在我是不会允许你伤害圣公的!”
“你这话好像能吓住不少人吧。”破道突然一下走过来,浑身气势放开。他那宗师巅峰境界的实力让安志明感受到后吓了一跳,仅仅凭气势就逼得他倒退了一步。
安志明此刻才明白为什么方腊宗师境界还会被梁薪重伤。安志明带着三分祈求地看着梁薪道:“梁薪,能不能放过圣公这一次,我保证从今往后圣公再也不会对你出手。”
梁薪摇了一下头:“对不起安天王,你的这个要求我无法答应你!”
“砰!”破道挥出一掌,安志明被打得倒飞出去,同样撞到了身后的柱子上。做完这件事后破道就收手不动,等着让梁薪自己处理。梁薪提着长剑准备动手时,安志明再度大叫了一声:“梁薪,不要!”
梁薪咬咬牙,他一下将长剑收回去回头对破道说道:“还是你处理吧,废了他的武功就行。今天就暂时饶他一命。”
“梁薪不要啊!”安志明瞪大双眼,破道身形一晃便一掌打在方腊的腹部上。方腊吐出一口鲜血,腹部气海顿时被毁。他脸色苍白如同一张白纸一般没有一点血色,他嘴里不断冒出鲜血此刻正咬着牙一言不发。
安志明赶紧爬到方腊身旁,他伸手按在方腊背后不顾自身伤势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断地传入方腊身体之中。可惜那些真气都犹如泥牛入海一般没起一丝反应,反而现在方腊无法承受那些真气,又是猛吐了两口鲜血。
梁薪静静地看着安志明他们道:“你们走吧,不然一会儿我改变主意了恐怕你们就走不了了。”
方腊伸手按在安志明的手中慢慢站起来,他看着梁薪说道:“梁薪,你今rì的不杀之恩我一定会铭记于心的,来rì有机会我必将回报。”
梁薪看着方腊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他不是听不出来方腊其实是在威胁他。这不杀之恩他是要回报,那些废武之仇难道他就会就此放过了?梁薪心中又起了杀心,不过安志明此时已经搀扶着安志明往后离开了。梁薪盯着方腊的背影看了半天,最终心中慢慢打消了那杀人的念头。
破道身体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靠在梁薪身上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你要是再不动手人就走远了哈。”
梁薪扭头看了破道一眼:“你可是道士,怎么心里动不动就是些打打杀杀。杀人的时候从来没见你手软过,像你这样不怕死了以后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啊。”
“呸呸呸……”破道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蹦起来:“道爷我慈悲心肠,杀一恶止万恶,是为大功德。死后不仅不会下地狱,反而还应该上达天庭位列仙班才对。”
“切……”梁薪不屑地撇了撇嘴,他突然一下正色问道:“对了,你怎么今天有空跑到我这儿来了。不会是你一直都跟着我吧。”说到这里梁薪突然往旁边跳了一步,倚靠在他身上的破道险些摔倒。梁薪双手护住胸口道:“我j挺告你,你可千万不要觊觎我的美色。我的取向一直都很正常,就算是死也不会给你这种老玻璃的。”
“什么是老玻璃?”破道狐疑地看着梁薪问道:“你说的不会是有断袖分桃之癖的人吧?”破道联合着梁薪说的话后突然暴怒叫道:“梁薪,你敢怀疑道爷有断袖分桃之癖?道爷看你今天是要找死是吧!”
“妈呀,老色鬼要劫色了……”
梁薪和破道一路打打闹闹回到一字并肩王府,刚进府内梁薪就看见中庭正厅那里坐着两个人。梁薪微微一滞,他大叫一声:“大哥!二哥!”
梁薪赶紧往正厅跑去,正厅之中原本交谈甚欢的两人一下站起身来。断臂的林冲和印江林一起冲出来,二人也跟着跑过来,三人一下抱在了一起。梁薪捶了一下印江林的胸口道:“二哥,你和大哥这几天究竟是怎么?一点消息也不传回来。”
印江林脸色有些怪异,他扭头看了林冲一眼。林冲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黯然,梁薪皱眉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冲回头看了一眼,他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和落寞。“走吧,我们进屋说话。这一次我和二哥一起把三弟的骨灰也带回来了。”
“哦。”梁薪眉毛一挑,赶紧点头跟着林冲一起往屋里走。走到屋中梁薪感觉事情不对了,正厅的椅子旁边的长桌上竟然放着两个骨灰坛。梁薪转头看着印江林问道:“一个是二哥的,另外一个是?”
“嫂子的……”印江林黯然说道。没等梁薪继续问印江林紧接着说道:“我们从汴京出来的时候被人追杀,路上嫂子被毒箭射中不幸去世了。”
“大哥。”梁薪扭头看向林冲,他没想到事情最终会出现这样的转变。林冲断臂,林冲丧妻。这两者似乎都与梁薪脱离不了关系,梁薪心里顿时升起浓浓的愧疚之情。
他也不知道该对林冲说什么,只能说一句:“大哥,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林冲摇摇头,深吸一口气道:“这个仇四弟你不用管,我一定会亲手替她报仇的。”
〖
☆、第十六章 莲蓉下落,敌烈来信
北宋时期,辽国的疆域实际比大宋要大很多。但是自从辽金之战爆发以来,辽国额尔吉纳河以东的领土已经全部为金国所占。那一片土地占了辽国领土接近三分之一的面积,不是说金国不想占领辽国更多土地。不过辽国的领土大部分都只是草地,除了用作牧马放羊以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作用。另外金国毕竟人少,如果占领过多土地为了守土就会将兵线拉的很长,如此以来也会给辽国逐个击破的机会。
不过目前辽国也是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大片领土丧失,金国虎视眈眈不说。之前又得罪了大宋,要不是大宋还处于内乱之中,恐怕早就要对辽国用兵了。如今辽国虽然还没有遇到来自于金国和大宋的压力,但是自身国内的压力却已经足以让他们伤透脑筋。
如果说要评一个北宋这段时期中最悲催皇帝排行榜的话,除了只做皇帝不足一个月便被踢下位去的赵桓以外,另外最悲催的恐怕就是耶律雅里了。他从他老爹耶律延禧手中将皇位接过来以后rì子就从来没过安生过,一开始先是不断和金国作战。然后又派兵去找宋人麻烦,最终却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好吧,好不容易金宋两国都各忙各的不去找自己晦气了。他自己国内又开始内乱,如今他麾下所掌控的兵马还不足八万。手中所掌控的领土也只剩下不足四分之一,翰难河以东的地方已经全部被叛军占领。并且叛军还在不断追击他们,耶律雅里每隔一两天就会在耶律敌烈的保护下转移一两次,每次转移他身边总会少掉几个人。
以前少的是他的妃嫔他可能还不是很介意,但是最近这一次转移失踪的却是他的亲妹妹和他那不满三岁的小侄子。耶律雅里最近都疯了一样的派出人马到处在找耶律莲蓉的下落,他与耶律莲蓉之间的感情绝非其它任何感情可以比拟的。
营帐之中,耶律雅里神色黯淡,脸色憔悴。看见耶律敌烈走进营帐之中,耶律雅里立刻起身问耶律敌烈:“怎么样,找到莲蓉了吗?”
“没有。”耶律敌烈的回答非常干脆,他这话刚一出口耶律雅里神色顿时又是一黯。他一下坐回椅子上,双目空洞地喃喃自语道:“莲蓉,你究竟到哪去了。还有君来,你现在好吗?”
梁君来,这就是耶律莲蓉为梁薪所生那儿子的名字。这小子聪明的很,尽管才两岁多却已经开始说话和走路。并且君来那张小嘴特别甜,每次看到耶律雅里总会特别甜的叫舅舅,所以耶律雅里也特别心疼自己这个小侄子,特别是他还没有子嗣。
耶律敌烈看着耶律雅里如此模样心中也是暗自叹气,他忍不住安慰道:“皇上其实不必过多担忧,没有三公主的消息实际上就是最好的消息。我们已经派出了大量探子去打探,如今仍然找不到三公主的下落,这代表着三公主还没有被叛军抓走。”
“莲蓉没有被叛军抓走?那她现在会在哪儿呢?她为什么不回来?”耶律雅里一连追问道。虽然脸上带着疑问,但是明显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耶律敌烈想了想后道:“臣一直在想,恐怕三公主是到大宋去了。”
“她一个人去大宋?”耶律雅里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惊叫道:“她疯了吗?她一个弱女子一个人从大金到去大宋?”
“借用三公主说过梁薪教她的一句话,爱情使人盲目。”耶律敌烈淡淡地说道。
“呼~”耶律雅里微微叹了口气,他那紧锁的眉宇很明显还没有对耶律莲蓉放下心。不过这个时候却没有时间让耶律雅里慢慢去担心耶律莲蓉了,耶律敌烈道:“皇上,近来我们的探马老是遭遇到叛军的探马。叛军大概离我们已经不远了,为了安全起见我想我们恐怕要马上转移了。”
“转移?我们还能往哪转移?自从耶律阿依卢他们叛变后我们每隔两三天就得转移一次,朕感觉有些累了。如果可以的话,朕更希望跟他们明刀明枪地打一场,即便是死也能死的轰轰烈烈。”耶律雅里用手撑着额头幽幽说道。
“皇上,千万不要泄气。”耶律敌烈道:“臣查到梁薪如今在大宋已经尽取江南扬州、苏州、楚州三州之地。臣已经发了信函过去,如果梁薪能够在江南站稳脚相信他会愿意派兵来救援我们的。只要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相信情况会有所变化,眼目前我们还需要坚定信心继续坚持才行啊皇上。”
“梁薪?”耶律雅里眼中的神色微微闪动了一下,他将身体向后靠了下。耶律雅里自言自语地说道:“朕后无子嗣继承皇位,最后这个皇位可以交给君来吗?”
辽宋边境上,一个浑身破破烂烂、脸上沾满了煤灰和泥巴的女人看着那块写着“大宋”两个大字的定界碑顿时激动地险些流出眼泪来。在她背后背着已经睡着了小男孩也是头发杂乱,脸上沾满了煤灰泥土。女人身上充满着一股恶臭味,她蹲在地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叫着:“相公,我终于到了……我终于到大宋了。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就要见面了……”
江南,扬州城。林冲和印江林的归来使得楚州城和苏州城的管理有了确定人选,林冲执掌楚州城,印江林执掌苏州城。两人在梁薪身旁的圈子里面有些不小的名望,故而二人各自去执掌一城也没人会多说是什么。
楚州等于是扬州城的屏障,执掌楚州城的人必须要有相当的军师才能。故而梁薪让林冲去负责,这也算是对林冲的一种信任。
梁薪陪着二人做了一个简单的交接过后就将两座城池交给了二人,梁薪麾下接近五万兵马也分出去了近三万兵马。楚州两万兵马,苏州一万兵马。
林冲刚刚接手楚州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基本上楚州的人事和军事他都已梳理通顺。在离开盐城的时候,梁薪带的东西不多,主要就是将那些武林秘籍全部带了出来。梁薪特地选了三本秘籍派人送去给了林冲,林冲打开三本秘籍,分别是三种刀法。
这三种刀法都是极为上乘的武功,各自不仅配备了使刀时的行气图。另外还配备了不同的练功心法,算得上是三部武林武功圣典。
林冲一本一本地看了这三部秘籍,前两部本身还没什么,刀法精妙而已。但是第三部秘籍却有些不同凡响,它的名字叫做《无间刀法》。这部刀法的名字一共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刀法一经使出便没有任何停歇的时候,直至真气耗尽为止。第二层则是刀法修炼期间十分痛苦,每突破一层就好似在无间地狱里走一着一般。
林冲拿着这三部刀法相互比较了一下,最终林冲让人将前两部刀法送了回去,坚定不移地选择了《无间刀法》。林冲的这个选择也是在梁薪的意料之中,原本他准备亲自去楚州指点一下林冲修炼这无间刀法,但是这个时候梁薪却遇到了一个人。
一字并肩王府内,梁薪的书房之中。他看着眼前这人,一脸疲惫但是身材壮硕,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很明显是从行伍之中出来的人。此人名叫柏木安弟,乃是耶律敌烈手下的一名亲兵。据柏木安弟所说,他还见过梁薪。
梁薪从柏木安弟手中接过耶律敌烈的信,信上面的内容大致说的就是现在耶律敌烈和耶律雅里的窘况,希望梁薪能够给予支援。对于这个梁薪一早就已经知道了,辽人传送消息的方式是骑马,其速度完全不能跟梁薪的飞鹰传书比。
前面的内容略过之后,梁薪的目光一下看到信纸上的最后一句话。看到那句话梁薪一下站起身一把抓住柏木安弟的衣服拉过来激动地吼道:“在哪儿?你告诉我莲蓉在哪儿?耶律敌烈说她很可能来了大宋?”
梁薪一连三个问题吓了柏木安弟一跳,柏木安弟咳嗽了几声后道:“我……我们一直在找三公主,不过一直没有她的下落。耶律将军发现曾经有人动过他的情报报告,报告中写了您在江南的消息。所以耶律将军怀疑……”
“砰!”梁薪一把将柏木安弟推倒一边,紧接着他又将他扶起来温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你先休息一下,我让人给你准备点丰富的午餐用过再说。”
说完,梁薪冲出书房大声喊道:“来人!来人!马上把曹元正叫过来,马上!”
不一会儿,曹元正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梁薪的书房。梁薪拿着一张纸画了一幅耶律莲蓉的画像,他将画像交给曹元正道:“告诉我们所有手下的探子,不管他们现在手里有多么重要的事都暂且放下,先给我找到画像中的人再说!”
大宋边境上,那个背着孩子身上散发着恶臭的女人没走出几步就遇到一个同样乞丐模样的男人。那男人看到那个女人后舔了舔嘴唇道:“老子饿了几天了,这孩子恰好可以吃掉,至于这个女人嘛……洗洗干净应该还能用。”
〖
☆、第十七章 莲蓉归来,林冲掌兵
现如今的天下,处处都是战争,世道乱连带着人心也跟着乱了。耶律莲蓉和耶律雅里他们走散以后便决定了要带着小君来一起去江南见梁薪。她一路上都用恶臭的泥土为将自己弄的乱其八糟,比之乞丐还不如。再加上她一直小心翼翼,所以一路都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