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豪一番话顿时让众人心中恍然,按照忠义铁骑一向的行事作风他们从未想过要屠杀掉整个部落,但是现在听张世豪这样一说他们顿时明白这一次似乎是不杀不行了。
作为军人,正大光明的杀死对手这个无可厚非,大家心里面都不会有什么心理包袱,毕竟战场的残酷就在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对敌人仁慈了那就是对自己残忍。但是要他们去杀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老弱妇孺,这个他们却感觉有些下不去手。
“王爷,这……”龙爵心中也有迟疑,他将目光看向了梁薪。如果梁薪下令杀,那么他就肯定得杀。如果梁薪下令不杀,那么即便事后会有很大麻烦,他们也肯定不会刻意对老弱妇孺出手。
梁薪手里面握着缰绳,他看着前方目光变得有些深邃。杀,还是不杀。这也让梁薪十分头疼。想了一会儿后梁薪冷酷地吐出一个字:“杀!”
“是!”龙爵等人心中一凛,然后齐声应命。梁薪的这条命令也很快下达下去,整个忠义铁骑的人全都在心中暗自凛然,想到等一下会见谁杀谁整个忠义铁骑的瞬间散发出一股萧杀的意味出来。
“动手!”梁薪低声对龙爵说道,龙爵沉喝一声:“杀!”
“杀!”忠义铁骑全体爆发出一股喊杀声,战马奔腾,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苏赫巴鲁部落里的人没有得到任何预兆,他们原本还在部落中间看部落里的祭祀舀刀放奴隶的血给部落里的小孩请神驱鬼。
三名奴隶被扒光的精光捆在三根木柱上,祭祀刚刚舀着刀走进他们时忠义铁骑如同洪流一般冲进部落。
“敌袭!”部落里的青壮们刚刚叫出这一声,忠义铁骑里的人已经挥舞起马刀开始杀戮起来。一万铁骑对付只有不到一千青壮的部落,这场战斗本身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与其说这事一场战斗倒不如说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来的更加合适。
部落里前来抵抗的青壮根本没能对梁薪他们造成任何伤害,反而忠义铁骑几乎是以零伤亡的代价将苏赫巴鲁里的所有青壮杀得干干净净。剩下部落里的老弱妇孺,忠义铁骑们果然还是没能下得了手,他们将这些人驱逐到一起,就在刚才他们用来祭祀的部落中心地带,这一片宽敞的cāo场上如今站满了人。
忠义铁骑里面有八千人围城一个圆圈将这群老弱妇孺围着,然后剩余两千人则去搜罗了每个帐篷。苏赫巴鲁果然不愧是北阻卜实力比较强的部落,在以往的rì子里他们四处劫掠积累了不少金银珠宝。前去搜罗财宝的忠义铁骑硬是将自己马鞍上用来装东西的布袋全都塞满了。
龙爵跑到梁薪耳朵旁边轻声道:“王爷,我们在五个营帐里面发现了大量奴隶,我们大约数了一下男奴隶共有一千五七十三百人,女奴隶有八百六十四人。这些人怎么处理?”
梁薪想了想后道:“女的暂时别管,男的都带过来。”
“是!”龙爵立刻驱马离开,没一会儿龙爵和一队铁骑将那一千五百多男奴隶带过来。看见梁薪他们这些奴隶明显有些恐惧,而当他们看见地上那些尸体以及中间被围着的部落老弱妇孺时这群奴隶的眼神有些变化。
有惊恐,有狂喜,有麻木,当然更多的是深深的仇恨。在部落里面,从来没有一个人真正把这些奴隶当人看,无论是部落里的青壮还是这些老弱妇孺,他们虐待玩弄起这些奴隶来往往是一个比一个狠。
看见这些奴隶们的表情,梁薪想了想后道:“从现在起,你们zì yóu了。这些人附加在你们身上的痛苦和折磨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报复的机会,想要报仇的现在可以向前一步。”
奴隶们听见梁薪说他们zì yóu了顿时愣在了原地。zì yóu,这个词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的陌生又多么的思念。然后他们又听见了“报仇”,这个词语对于有一些已经麻木了的奴隶来说已经在他们心中埋上了灰尘,当然对于更多的奴隶来说这正是他们rìrì夜夜梦寐以求的东西。
一开始是两三百人默默地往前跨出了一步,梁薪立刻示意让龙爵他们送上武器——每人一把马刀,然后紧接着又有几百奴隶往前跨出一步。最后只有三百多名奴隶没有跨出来,其余的全都往前走出了一步。
那没有跨出来的三百多名奴隶似乎对于自己的懦弱也感觉很生气,他们蹲在地上哭着捶打地面,而舀到武器的奴隶们则一下冲入了人群之中。
一开始他们找不方法只是胡乱的劈砍着,砍了半天也没能将一个人砍死。骑着一匹战马驻立在梁薪身旁的张世豪看见这一幕他忍不住说道:“王爷,我能下去帮帮他们吗?”
梁薪点了点头,他其实心里也正在考虑是不是找几个士兵去教导一下杀人该怎么杀。
张世豪得到梁薪的准允后立刻翻身下马,他伸手从一名奴隶手中夺过他那把马刀。张世豪反手握着马刀,伸手拉住一个五十多岁有些壮硕的老头子。刀刃在那老头子的脖子上一抹,鲜血飞溅出来。
张世豪压着这个老头子的脖子,避免他的血喷洒在自己身上。停顿两秒后张世豪又拉起另外一名鞑靼人一刀抹断了他的脖子。张世豪这干脆利落的动作很快引起了这群奴隶的注意,他们观察了一会儿后立刻有样学样的按照张世豪教导的手法杀人。
一名奴隶兴许是杀红了眼,他竟然用牙齿活活的咬死了一名鞑靼人。而另外还有一个奴隶竟然拉过一个鞑靼妇女扒光了她的衣服,就在他准备有所动作时梁薪拔出马鞍上的一把手弩射出一支弩箭。
弩箭贴着那名奴隶的耳朵射过去,奴隶吓了一跳回头看过来。梁薪冷冷说道:“可以杀人,但是不可以辱人。”
屠杀正在进行之中,中途也不是没有鞑靼人准备反抗,但是他们刚刚兴起这样的心思就被忠义铁骑一阵箭雨给打消了。
张世豪教会那些奴隶如何杀人后便功成身退回到了马背上驻立在梁薪身旁,梁薪偏头看向张世豪。张世豪微微叹了口气后目光看着前方道:“我的父母,大哥、二哥、两位嫂嫂和一个姐姐全都是死在鞑靼人的手里。父母与大哥二哥死的倒是干脆,可怜我那两个嫂嫂和姐姐,她们……
从那以后我就做了一个刀客,专杀鞑靼人。这一次在吉rì格拉办事的时候遇到鞑靼人冲过来,我为了救一个很像我姐姐的女人被俘了,幸好遇到你们我才能脱困。所以王爷,世豪这条命是你的了,我一定会一辈子跟着你的。”
梁薪拍了拍张世豪的肩膀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逝者已矣,我们老是抱着过去的仇恨不放开只是让逝去人走的不安心而已。”
“谢王爷开导。”张世豪眼睛一眨,两行眼泪安静地掉下来。他抬头看向天空,心中默默说道:“爹、娘、大哥、二哥、三姐、还有两位嫂嫂,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们掉眼泪了。从此以后我会跟着王爷重新过活,你们保佑我。”
☆、第二十七章 奇袭王庭,忠实盟友
美丽的大草原上原本弥漫的应该是泥草的清新芬芳,但是在最近的这段时间里却充满了血腥的味道。梁薪他们在这北阻卜区域已经活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究竟掀掉了多少草原帐篷、灭了多少部落、杀了多少人梁薪自己已经记不清了。
他接过龙爵用钢头盔装的水,然后对着水面用匕首割掉了自己的胡子。做完这一切后梁薪抬头看了看,出发的时候他只有一万铁骑,而现在他已经有了近三万人。无疑其中有一万人是之前的忠义铁骑,而剩下的人则是梁薪一路收留的奴隶。
能够被梁薪留下来的人自然都是那种有潜质的人,身高体壮有气力这个就不用说了,忠厚老实敢杀人这也是基础条件,最重要的这些人里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丝宋人血统。
原本的忠义铁骑穿着的都是统一的制式铠甲,精致明亮用的都是一流的材料一流的工艺打造而成。另外的那些奴隶军则穿的五颜六色,身上的衣服多数是些袄子以及皮甲,都是从鞑靼人那里抢过来的。不过虽然是由奴隶组成的军团,但是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匹马,并且马鞍的袋子里装满了金银财宝。
与宋人少于见马不同,在辽地生活的人对于马还是十分熟悉的,几乎每个人都会一点马术,有的甚至还是马术高手。梁薪让张世豪暂且负责管理这些奴隶组成的骑兵团,张世豪倒是颇有才干,这段时间里把这些奴隶骑兵整治的服服帖帖,虽然及不上忠义铁骑那么令行禁止,但至少也算有规有矩。
由于一直以来梁薪他们都实行的是“一个不留”政策,故而现在他们出现在北阻卜的消息还没有传播出去。梁薪站起身对龙爵和张世豪道:“你们两个传令下去,从今天起我们不能再刻意去杀老弱妇孺了。之前是怕他们知道我们来了,现在是必须让他们知道我们来了。不仅要北阻卜的人知道,那带领着十万大军出门征战的嚓碦王爷也必须知道。”
“是!”龙爵和张世豪都没有问什么,直接应了命令下去执行。跟着梁薪这么久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听从于梁薪的命令,因为不管梁薪做什么,事后都证明了他那样做是有道理的。
龙爵和张世豪将梁薪的命令传达了下去,传达完毕后二人走过来。梁薪道:“跟兄弟们说说,准备出发了。”
张世豪的主职还是向导,他问:“王爷,我们接下去哪儿?”
梁薪想了想后问:“你知道嚓碦王庭在哪儿吗?”
“知道。”张世豪点了点头回答,这刚回答出口张世豪就吓了一跳,他看着梁薪道:“王爷,您不是打算要去……”
梁薪微微一笑道:“老是抓着这些软柿子捏也没意思,咱们今天就去捏捏那硬柿子。走吧!”
梁薪翻身上马,一旁在那里啃羊肉的大白也立刻翻身而起,它低吼了一声跑到梁薪身旁。大白亲了亲梁薪的鞋子,梁薪大手一挥道:“大白,头前开路去吧。”
大白立刻冲出去,梁薪转头对张世豪道:“世豪,你带路吧。”
“是,王爷!”
楼兰城这边,已经被困了半个多月的耶律大石最近寝食难安彻夜难眠。他手下的城池已经丢完了,如今就只剩下这个楼兰城。他所有的兵力也全都集中在了楼兰城,凭借着楼兰城相对完整的城防这才撑到了现在。
嚓碦王庭的十万精兵围困着楼兰城,楼兰城内现在物价飞涨,商人们纷纷囤积货品以备不时之需,城内现在铜钱白银都已经不再流通,如今已经恢复到了以物易物的交易规则。每一天城里面都有不少饿死或者自杀的人,尸体堆在城南的火葬场那边烧都烧不过来。
耶律大石愁闷不已,他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回到自己那豪华气派的行宫内休息了,自从楼兰城被围困以来他每天都穿着铠甲挎着长刀在城楼上巡视着城防,以防下面的鞑靼人突然开始攻城。
跟在耶律大石身旁的李旬阳最近已经过于劳累所以身体每况愈下,看着耶律大石那一脸忧愁憔悴的模样李旬阳走到耶律大石身前跪下行礼道:“王爷,属下最该万死。我错信了梁薪,以致现在楼兰城落入如此困境,请王爷降罪吧。”
“咳咳……咳咳咳……”说完,李旬阳一阵咳嗽。
耶律大石赶紧将李旬阳扶起来,他微微叹口气道:“旬阳,这件事不能怪你。梁薪手里面只有不到两万骑兵,正所谓杯水车薪,就算他想帮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王爷,我……”李旬阳没有想到到了这个关键的时候耶律大石反倒不怪他了,这让李旬阳心中一阵感动。
耶律大石走到城楼旁看了看前方的鞑靼人营地,耶律大石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得失都是命半点不由人。老天注定要亡本王,本王认了。”
耶律大石从腰间抽自己的长刀,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刀身。耶律大石目光中透露着一丝坚定和一丝决绝,他淡淡说道:“不过本王即便是死也会死的轰轰烈烈,绝不会困死在这个小小的楼兰城中。传令下去,今晚全军将士准备,我们趁夜杀出城去跟他们决一死战。”
“好,属下立刻去安排。”李旬阳咬了咬牙后转身离开。
李旬阳离开还没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一直站在城楼上观察着鞑靼人动静的耶律大石突然发现鞑靼人竟然开始拔营了。紧接着鞑靼人聚在了一起,然后就鞑靼人竟然退走了。
退走了?耶律大石有些不敢相信,围了他半个多月,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怎么就会退走呢?难道是诱敌深入?耶律大石轻蔑地笑了一声:“如此小小伎俩本王会上当吗?”
又等了半个时辰,耶律大石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正准备派人追出去看看。而此时李旬阳气喘吁吁地跑上了城楼,他对耶律大石道:“王……王爷,退走了,那些鞑靼人全都退走了。我让人追出去了近百里,可以确定他们真的是退走了。”
“什么?”耶律大石惊呆了,他有些不可置信地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眼看着他们就要把我们给围死了,怎么会突然退走呢?”
关于这一点李旬阳也想不通,其实他心中有一种猜测,但是却不敢再轻易说出来。李旬阳正在冥思苦想之际,他突然看见一只雄鹰正在往这边飞。李旬阳以往原本就是情报站的人,对这飞鹰传书自是熟悉无比。他想也没想下意识地吹了一声口哨,飞鹰一个俯冲停在了李旬阳的手上。
李旬阳从飞鹰的脚上取下一个竹筒,从竹筒中抽出一卷白布展开一看。李旬阳顿时惊喜叫道:“王爷,是梁王爷,是梁王爷。他带着骑兵奇袭了嚓碦王庭的行宫,并且掳走了嚓碦亲王的所有家眷。”
“什么?”耶律大石惊讶地张开嘴巴半天合不拢,过了好久耶律大石这才说了句:“这个梁王爷,真是太……太够意思了。”
“对了旬阳,梁王爷还有没有说其它什么事?”耶律大石问道。
李旬阳点点头道:“梁王爷说让我们不停袭扰鞑靼人,不跟他们正面交战但是又必须设法拖延他们的行军速度,这样他才有机会从北阻卜撤退回去。”
“好,梁王爷如此帮我们,就算是我们死也要让他平安归去。叫上全军战士准备,该我们上场的时候到了。”耶律大石想都没想就立刻安排人去袭扰一心想要赶回北阻卜的鞑靼人。如果让梁薪知道这个必然会心生感慨,当年他骑兵袭扰金国后方,耶律敌烈可是直接把他给卖了。
嚓碦王庭的行宫就在离阿卢达其山脉比较近的地方,那里算得上是北阻卜的腹地深处,嚓碦王庭将行宫设置在这个地方无疑也是出于为安全考虑。
梁薪从开始往嚓碦王庭进发开始,有关于梁薪的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从北阻卜传到嚓碦王爷的耳中。在外征战的嚓碦王爷原本还没把梁薪当回事,但是当梁薪已经马上要到达嚓碦王庭的消息传到楼兰城时嚓碦王爷终于坐不住了。
而在他准备回程的时候,梁薪已经带着人攻破了嚓碦王庭。这一次他不仅带走了嚓碦王庭金库内的所有金银财宝,同时也带走了嚓碦王庭所有的战马,另外离开时他还顺带把嚓碦王爷所有的家眷给掳走了。
这一次北阻卜之行梁薪无疑是大获丰收,不过这些金银财宝极大的拖慢了梁薪的行军速度,原本龙爵他们也劝梁薪扔掉一部分金银财宝,但是梁薪死都不肯。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这些都是用命换来的,怎么能说扔就扔呢。”
梁薪悠哉悠哉地往镇州城走着,不过幸亏他没有选错盟友,耶律大石全力拖延着鞑靼人回援的行军速度。相信等鞑靼人回到北阻卜后,他们连梁薪的一根毛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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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凯旋归来,虎没节操
当镇州出现在梁薪他们面前时,梁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回头一看,三万余骑兵每人胯下骑着一匹战马,同时无人骑乘只是用来驮东西的战马还有近两万匹。这一次在北阻卜逛了一圈,梁薪再一次体会到了一秒变暴发户的感觉。
“终于回来了。”印江林叹了口气道,而这一刻骑兵队伍当中突然有不少人一下从战马上跳下去跪在地上双手捧起地上的沙土捂在自己脸上痛哭起来,那些人之前全都是在北阻卜当奴隶,梁薪虽然把他们从部落里解救了出来,但是梁薪究竟在做一件多么危险的事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看见了镇州城,这些奴隶们终于确定自己已经zì yóu了,他们激动地浑身颤抖大声吼叫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很显然那些名字对于他们来说有着十分特殊的意义。
“想不到耶律大石人还挺仗义的,如果不是他们一直拖延着那十万大军恐怕我们这次要想全身而退难了。还好还好,现在总算是安全了。”龙爵在一旁感叹道。
梁薪摇摇头,抬头看着镇州城目光有些凝重:“回到镇州城不是结束,恰恰是一个开始。我们把人家的老巢都掀了,人家就不会来找我们麻烦?”
“我们手里可是有那嚓碦亲王所有家眷的,难道他就不顾及这些?”
“家眷?”梁薪笑了一下后微微叹口气道:“张世豪告诉我,在北阻卜女人只是附属品而已,而我们掳劫的人里面那个嚓碦小王子已经被耶律大石的女儿废了人根。这个嚓碦小王子是嚓碦王庭的唯一继承人,如今他被绝了后,你觉得嚓碦亲王还会有多么在乎他的死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龙爵听梁薪这么一说顿时心中有些担忧,他一想起北阻卜那十万大军就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梁薪摇了摇头道:“暂时还不用担心,嚓碦亲王这次抽空北阻卜所有兵力让各部落吃了这么大的亏,这些部落的酋长肯定会找嚓碦亲王要个说法,在这些事儿没有扯清楚之前他们还无法集中兵力来对付我们。另外这次他们也尝到了倾巢而出的后果,以后再想出来恐怕家里至少也得留下几万兵马守家,所以即便来了凭借我们和耶律大石的兵力怎么也有一拼之力。”
“这么说来我们暂时可以高枕无忧咯?”
“什么高枕无忧,从现在起我们必须抓紧练兵。在北阻卜的人还未到来之前,我们必须提前准备好一支精兵。届时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能让他们回不去。”
梁薪说完轻轻夹了夹马腹,他大声喊了一句:“大白!”一直在马队中对着那些战马虎视眈眈的大白听见梁薪的呼叫后立刻跑过来。梁薪看着大白嘴角还在滴落的口水忍不住笑骂道:“你这贪吃的家伙,刚刚才吃掉那么多东西现在就又想吃了?我可j挺告你,如果你敢动我的战马一根毫毛我扒了你的虎皮。”
大白耷拉着摇头用前面的那支右爪在地上抛着地面,彷佛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梁薪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他从马鞍上取下马鞭挥舞了一下。马鞭在空中打出一声脆响,大白顿时抬起头一副神灵活现的样子。梁薪顿时感觉遇到这个家伙自己连生气都生不起来:“进城!”
梁薪控制着抱月乌龙驹往前走,城门早已经打开。一早接到消息知道梁薪要回来,曹元正和夏琉他们已经准备了一个凯旋迎接仪式。
忠义铁骑一人牵着一匹战马站在街道两边,铁骑后面站着的是镇州城内的百姓。他们拥挤在一起想要看看自己的城主这次所谓的凯旋究竟是怎么个凯旋法,而当梁薪他们进入城门时镇州城内的百姓们顿时吓了一跳,大白跟在梁薪身旁左顾右盼,百姓们大声叫道:“虎,虎……”
百姓们不断往后退,有的甚至已经转身逃走了。梁薪一下从马背上跳下坐在大白的虎背上,梁薪大声喊道:“大家不用担心,这是我的宠物。”
宠物?百姓们看见梁薪居然坐在白虎的虎背上顿时惊呆了,白虎驮着梁薪左右跳动一副欢快的样子。百姓们终于相信大白是梁薪的宠物,它不会伤害自己。
梁薪回头看向龙爵和印江林,他对着二人点了点头。二人将手一举,所有士兵将马鞍上那装满了金银珠宝的袋子打开。这一下所有百姓们都沸腾了。一匹匹空着无人骑的战马,以及战马马鞍上装满了金银珠宝的袋子就好像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一般吸引的百姓们脖子伸的老长,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得是多少财宝啊,镇州城的百姓们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趁此机会梁薪宣布道:“所有镇州城和忠义城的百姓,每家以户为单位,从明天起可以到城主府来登记领取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这一刻所有百姓顿时全都沸腾起来,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然后陆陆续续地整条街上的百姓都跪在了地上,他们高声叫着:“城主大人万岁,城主大人万岁……”
梁薪笑着对百姓们挥手,然后骑着大白往城主府走去。到了城主府,龙爵和印江林带着骑兵去营地休息,梁薪则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洗漱一番后骑着战马带着大白往河洛夏利跑去。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梁薪特别想念家中的妻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