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之前幽九空早就已经看过了耶律阿依卢和耶律保正的画像,此刻见到二人,幽九空淡淡地念道:“耶律阿依卢,耶律保正,都齐了,很好。”
“放箭,马上放箭!杀了他,杀了他!!!”
耶律阿依卢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这种莫名的恐惧感比白天遇到鬼还要恐怖,简直是逼得人想要发疯一般。
“铮!”幽九空身旁的那柄长剑突然一下弹出来,幽九空一下握着那柄长剑,只见剑光闪烁,周围围着幽九空的士兵纷纷喉咙出现一道血痕。于此同时,幽九空一跃而起,整个人一下到了耶律阿依卢和耶律保正的头顶上方。
剑气迸shè而出,耶律阿依卢和耶律保正身体全都抖了抖。
此时此刻,士兵们喉咙处的拿到血痕这才一下迸shè出鲜血,然后身体纷纷向后倒下,脖子上不断往外冒出的鲜血就好像一整圈喷泉一般,看上去诡异而又唯美。
另外耶律阿依卢和耶律保正两人,二人从额头到下巴突然出现一条血痕。紧接着“吥!”一声,二人的身体竟然一下从中间分作了两半,爆发出两团血雾。
这世间任何事如果做得完美到了极致,都可以称作是一门艺术。就连杀人也是如此,似幽九空这样杀人,真的就好似在演绎一门艺术一般。
幽九空将长剑一抖,剑身上沾染的血迹滴露到地面。幽九空拎着长剑往皇宫的出口走去,在场大约有数千侍卫,但是没有一个人敢阻拦他离去的脚步。这就是威严,用无上实力筑造而出的无上威严。
走出皇宫,幽九空遇到正被城内士兵追击而来的兀突巴鲁。
幽九空一跃过去,长剑一挥剑气纵横而出。
一排士兵就这样倒下了。
紧接着幽九空又挥出了一剑,再次是一排士兵倒下。
追击而来的士兵们愣了愣,突然不知道是谁先大叫了一声,然后扔掉兵器就开始跑。紧接着所有的士兵都纷纷扔掉兵器抱头鼠窜。
没有了耶律阿依卢和耶律保正的大辽,等同于没有了杨傲天的江南一般,都是任由金国和大梁予取予夺。
眼看着大宋土地将被大梁一统,整个大宋处处张灯结彩,纷纷额手称庆。
而大辽则处处哀声载道,金国女真人在大辽契丹人的眼中,几乎就跟野蛮、凶残、落后等这些名词是一个意思。以往辽国虽然战乱不断,但至少每个人都还是zì yóu的,能zì yóu掌控自己的行为。而如果被金国统治,那么等待契丹人的将是奴役和折磨。
当然,从某个角度看上这也是一场报应。
当初契丹人可是将欺负女真人当做一种cháo流,契丹人无聊时玩的游戏就是骑着战马拿着弓箭去劫掠女真部落的东西,他们称这叫做“打女真”。当然,打女真打出来的便是难解的夙仇。
第一百零七章 银白发丝,失忆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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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耶律阿依卢和耶律保正的大辽等于变成了一盘散沙,被金国占领只不过是迟早的事。
不过契丹人和女真人之间素有仇怨,所以面对金国的侵占辽国反击十分激烈,所以金国要完全占领辽国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
而大宋这边,梁薪的情况和金国的有些一样,又有一些不一样。一样的地方是他们的对手都已经被打败,不一样的是梁薪在大宋极得人心,统一大宋的进程推进的非常顺利。不过当然,也不排除还有一些地方的节度使会负隅顽抗。
荆湖北路鼎州元曲县大足乡安南堡内,一个身材高挑但面容消瘦脸sè惨白的男子正抱着一床被子簌簌发抖。寒风不断从纸糊窗户的破口处吹进来,男子竭力想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以求能获得最后一丝温暖。
他张张嘴想要叫喊,以祈求谁能给他倒碗开水喝,可是他几次张大嘴巴都没能叫出声,准确说是无力出声了。
突然之间,男子眼前浮现出一个烤炉还有一只烤的油黄嫩焦的烤鸡。男子够着脖子想要去咬一口那只烤鸡,可是最终他还是力竭倒回床上。
男子微微喘着气,他心中有一种感觉,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随着眼皮越来越重,男子的意识正在慢慢减弱,此刻窗外突然传来人说话的声音,男子隐约听见了一点。
“二正,你捡回来的那人怎么样了?如果没死咱们还是给他请个大夫看看吧。”
“华三叔,咱们cāo这个心干嘛,他要死就让他死呗。死了咱们就报给上面,说是有一个堡兵死了,弄点抚恤金来花花也不错嘛。”
“什么?让他死?这样怎么行,那可是一条人命……”
听到这里男子终于忍不住闭上了双眼,而此时突然一个声音在男子脑海中响起,那声音说道:“你还没有称霸天下,你还不能死,醒来!醒来!”
“呼……”听见这声音以后男子突然一下睁开了眼睛,他大口大口地喘着大气,感觉就好像自己是死而复活了一般。
死而复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将头溺?头溺于水中,憋气到窒息,意识消失的那一瞬间又突然被人从水中捞出来,那种触碰到死亡线然后又一下跳回来的感觉大致就是死而复活的感觉。
男子喘了几口大气以后,顿时感觉有些头疼,同时全身无力。他想回忆一下自己是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等他回忆时他才发觉自己脑子里的记忆混杂不清,一想就头痛。
男子甩了甩头,对于自己现目前的身体状况他心中有一个简单的认知。重感冒,严重饥饿、水分大量缺失,如果再不给体内补充热量,恐怕自己要不了一个小时就会死于这冷秋的寒风之中。
不能在床上坐以待毙。男子在心里如此跟自己说道。他用力咬了一下自己舌尖,剧烈的刺痛感让他那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清醒了很多。
他艰难地从床上挪到床沿,然后整个人一下扑到地上。落到地上后男子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他想要开口呼叫,但是却叫不出声音,应该是感冒引起扁桃体发炎以致暂时说不出话来。
男子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懂什么感冒,扁桃体发炎,他只知道他这些名词总是自己从他脑海里跳出来。
男子竭力发出的那一点嘶哑的声音刚一出口就已经消失在呼啸的寒风之中,于是他干脆闭上嘴深吸了两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妄想着叫喊了,第一是不可能,第二这样纯粹是在浪费体力。
男子艰难地扭头过去看见身旁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陶瓷水壶和三只土碗。他深吸一口气含在嘴中,然后身体全力一蹦,桌子一下打翻,陶瓷水壶和土碗摔碎发出“乒梆!”的声音。
做完这个动作后男子不再动了,他躺在地上喘着大气,尽量将每一口气都吸得大一点。此时他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只能期望着屋外的人听见那水壶和土碗摔碎的声音然后进屋来帮助自己。如果没有人出手相助,那就只能等死了,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念头及此,男子昏了过去。
“砰!”男子看见一颗子弹穿过自己的头颅在后脑勺炸开了一个大洞,男子“啊!”了一声后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原来是个梦,男子松了口气。
“噼啪,噼啪……”干草在火堆中燃烧的声音不断响起。
床的旁边烧着火堆让他感觉很暖和,全身上下不断渗出的汗水把他的衣服都湿透了。一股米粥的香味飘入鼻孔之中,男子深吸一口之后顿时觉得肚子饥饿无比。
“你醒了?睡了好几个时辰了,身上一直在冒汗,嘴里说着胡话。我出外面去转了一圈,这鬼天竟让我找到几株草药,该你死不成。二正也真是的,把你从河边弄回来以后就不管你,要不是我听见你屋里的声响过去看看,恐怕你都冷死了。”
床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边为自己的烟杆上着烟丝,一边唠叨着。虽然有些唠叨,但可以感觉出他人不错,是个好人,不过就是因为年纪偏大了有些唠叨而已。
男子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此时他正坐在火堆旁边小心翼翼地添着烟丝,添好之后又仔细整理了一下。
“这里是哪儿?你是谁?我又是谁?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