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指挥同知杨衰更是笑道:“吴大人,您这话要是让江宁侯知道了他恐怕会很不高兴啊。”
岳飞是南宋的名将,但他的下场都是众人皆知。吴淳夫听了杨衰的话后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干笑了一声赶紧解释道:“杨大人说笑了,本官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江宁侯想必也不会在意的。”
开什么玩笑,如今的杨峰风头正盛,又深得朱由校信任,他才不会不开眼的随便得罪他。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魏忠贤微微摇头,虽然这些同属阉党,但众人之间也有竞争,相互之间也会别点苗头这点即便是他也没有办法阻止,毕竟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猜测的东西。
“好了!”魏忠贤轻咳了一声:“姑且不说江宁侯,此次京营得胜还朝,皇上可谓是龙颜大悦,从此以后陛下手中也算是有了一支能征善战的精锐了,这些天就连……就连批阅奏折的时候笑容也开心了不少。”
听到这里众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他们既然号称阉党,那就代表他们的利益已经跟皇帝全部联系在一起,皇帝的喜怒哀乐就是他们的喜怒哀乐。或许他们会被人鄙夷甚至臭骂,说许他们只是一群只知道媚上欺下霍乱朝廷的奸人,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谁也不能否认他们对皇帝的忠心,因为他们的利益是一样的。这点比起许多成天开口闭口就要为民请命的读书人来说却是强得多。
看到屋里的气氛很和谐,崔呈秀也开口道:“千岁,根据辽东送来的折子,鞑子可是赔偿了咱们十万两黄金和一百万两银子以及数万头牛羊和战马,江宁侯可是将其中的四成献给了皇上,那些金银咱们自然是要入内库的,但是那些战马牛羊,咱们是不是……”
崔呈秀虽然没有说完,但他的意思大家自然是清楚的。这个时空的大明虽然因为杨峰的到来有了不小的改变,但有些东西却是无法改变的,比如牛羊牲畜的价格还是比较金贵,尤其是马匹更是了不起的东西,其价值堪比后世谁家拥有一辆玛莎拉蒂一样,骑出去是可以博得许多眼球的。既然京营弄来了那么多的牲畜,其中还有那么多的好马,他们是不是可以上下其手一番呢?
一听到那几万匹的牛羊和战马,在座的人眼睛都亮了,这些东西在大明可是紧俏货啊,要是能把这些东西弄到手在座的众人全都能发一笔横财了。
没想到魏忠贤却摇了摇头:“这些东西你们就别惦记了,东西既然已经到了京营的手里,那就是人家的东西。你们若是不怕卢象升带着三万精锐来照你们算账就只管伸手好了,只是遇到了麻烦可别来找咱家哭诉就好。”
“九千岁……您这是……”
看到向来贪财的魏忠贤竟然表示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众人不禁面面相窥起来,难道九千岁今天竟然转性了吗?杨衰不禁试探着说道:“九千岁,那卢象升三人固然是在辽东立下了功劳,但崔大人可是大明的兵部尚书啊,不过是一封兵部公文的事,难不成他们还敢违背兵部的命令不成?”
“违背兵部的命令?”
看到自己已经做出了这么明显的暗示后这些人竟然还不死心,魏忠贤心里也不禁些恼火,他冷笑了一声:“兵部尚书很了不起么?有本事你们兵部现在就下一封公文,让江宁侯把江宁军的兵权交还给兵部,你看他会不会听?”
“让杨峰把江宁军交出来,开什么玩笑?”所有人都苦笑起来,如果兵部真敢发这么一封公文的话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杨峰把这封公文当成废纸扔掉,要么杨峰当场就跟崔呈秀翻脸。
听到魏忠贤这么说后,众人才意识到魏忠贤是真的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或者说他老人家有什么顾忌。
“好了,看看你们这幅没出息的样子。”看到众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魏忠贤炸掉自己要是再不拿出一些干货来恐怕这些人就更加胡思乱想了。他没好气地说道:“咱家就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上次江宁侯在历经之前曾经跟咱家做了一笔交易,之前因为咱家还没考虑清楚,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们,现在咱家觉得可以跟你们说说了。”
听到交易,众人的精神不禁一震,齐齐将目光看向了魏忠贤。
魏忠贤沉吟了一下才说道:“江宁侯在离京之前曾经拜托咱家派人道江浙一带秘密搜集会造船的工匠,数量越多越好,搜集到之后送往福建,只要这件事办好了,江宁侯就允许咱家从今往后可以打着福建水师的旗号在南洋一带自由经商,你们说这个条件如何啊?”
“可以打着福建水师的旗号在南洋一带行商?”
一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所有人瞬间都高潮起来。谁不知道这年头在大明海商是最赚银子的买卖,但是上百年来海商的通道一直把持在江浙福建一带的大海上手里,一般人若是没有这些大海商的同意休想进去分一杯羹。更何况海上不比陆地,大海茫茫的若是碰上了海盗,分分钟就能让你血本无归人财两空,这也是为什么明知若是能将大明的丝绸、茶叶和瓷器等东西贩卖到外面便能获得几倍乃至数十倍的利润,但却没有多少人敢去做的缘故。
而现在杨峰准许魏忠贤打着福建水师旗号行商,这就不同了。谁不知道福建水师是杨峰重金打造的一支舰队,有了这支舰队的保护,他们出海的风险便可以降到最低,利润也得到了最大的保证。杨峰为什么这么有钱,还不是因为他掌握了一条谁也不知道的大明和欧巴罗之间的航线吗,所以说这哪是什么海路啊,这分明就是金光闪闪的金子铺成的道路啊!
“千岁爷,这是真的吗?”工部尚书的吴淳夫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起来,“若果真如此,那就相当于给了咱们开辟了一条发财的道路啊!”
“废话,咱家会骗你们吗?”魏忠贤有些得意的斜眼瞄了他一眼,洋洋自得的说:“这几个月咱家已经下令在江浙一带的东厂,以官府的名义征召了上千名工匠,然后秘密送往福建,江宁侯已经正式答复咱家,从下个月开始咱们就可以找船出海了,不过嘛……”
说到这里,魏忠贤的脸色开始一沉,“你们也别忘了在赚银子的同时也要做好自个份内的事情,两个月后皇后就要生产了,这段时间大伙可得盯着点,若是出了什么叉子的话,别说出海赚银子了,就是头上的乌纱帽恐怕保不住了,你们都明白吗?”
众人的脸色也开始变得肃然起来,齐声道:“卑职明白!”
要说这段时间以来,除了辽东、福建的战事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皇后张嫣了,由于她的生产期就要到了,整个朝野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若是她能顺利的诞下一名皇子,这就意味着朱由校有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整个朝堂的格局也将为之一新。
第0464章 换守卫
坤宁宫
早已大腹便便的张嫣躺在了一张竹制的躺椅上,在她旁边则是坐着良妃、慧妃、成妃、荣妃、纯妃、冯贵人、胡贵人等一众后宫的嫔妃。
朱由校的媳妇不多,后宫里也只有七八名嫔妃,这在有明一朝是很少见的,在张嫣和这些嫔妃的面前则是摆放着一台杨峰送来的六十寸的彩电,现在这台彩电正播放着后世八七版的电视剧红楼梦。
自从杨峰给宫中送了这台电视后,坤宁宫便变得热闹起来,后宫的嫔妃有事没事就跑过来蹭电视看,毕竟这种跨时代的东西对于这个娱乐贫瘠的时代实在是太过震撼了,哪怕是最清冷的人顶不住它的诱惑。
刚开始的时候,一到了夜晚,整个乾清宫几乎都被人群给挤满了,宫里但凡是有点身份的人全都想办法跑到坤宁宫来蹭电视看,每当看到屏幕上那些栩栩如生的人物和声音时,不知会惊起多少惊叹的声音和如痴如醉的表情。现在一年多过去了,这股子的热潮才稍稍退去,可即便如此后宫中的几名嫔妃也是经常过来。
按说这部红楼梦她们已经看过了好几次,但依然乐此不疲的看着重播。现在刚好看到黛玉头夜敲怡红院的门找贾宝玉,贾宝玉的丫头晴雯误以为是别院的丫头,便拒绝开门。林黛玉便怀疑是宝玉故意不让自己进去,生性敏感的他开始自嗟叹自己的身世,并生生宝玉的气。
恰逢次日恰逢饯花之期,看见落花满地,林黛玉便躲了众人来到昔日葬桃花的地方,更不由感花伤己,吟出了“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的诗句。
看到这里,屋内的众妃子们都相互感慨起来,触景生情之下,这些人也想到了自己,不少人都痴了起来,眼圈也有些红了。
正在这时,这一集正好剧终,电视里传来了片尾悠扬的歌声: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在朱由校的众嫔妃里,慧妃读的书比较多,性子也最为多愁善感,听着电视里传来的《枉凝眉》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有些哽咽的说:“林黛玉也太可怜了,爹娘早逝,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寄宿在亲戚家里,却遭到这样的冷遇。那个晴雯也忒是可恶,连门也不给人开,若是让我遇到了,势必要让人好好教训她一番。”
良妃听后不禁抿嘴笑道:“妹妹啊,左右不过是一个故事而已,你又何必认真呢。”
慧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姐姐说的固然有理,但小妹总觉得这东西既然弄得这么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样,那是不是就是真的呢,这些日子小妹看着这些东西,都有些分不清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是啊,小妹也觉得是这样呢。还有那个贾政也太可恶了,总是逼着宝玉读书,若是让小妹看到了,肯定要指着他臭骂一顿!”
“才不是呢,我觉得那个史湘云的父亲和伯伯才忒不是东西……”
众嫔妃们热烈的讨论着剧中的情节,一时间宫殿里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这也是这一年多来经常发生的事情,嫔妃们看完电视剧后便会聚在一块讨论剧中的情节,哪个哪个最好看,哪个哪个最奸诈狡猾等等,拋开她们身上的光环后,她们其实也跟平常的平民百姓没有什么区别,八卦、爱看热闹等天性也都展露无遗。
张嫣并没有加入到她们的讨论当中,她只是躺在躺椅上面带微笑静静的看着众嫔妃们说话,双手无意识的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很清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对于至今尚无子嗣的丈夫来说意味着什么。
华夏人最重血缘传承,对一个人最大的诅咒莫过于咒骂对方断子绝孙,即便是在民间,若是某个人咒骂对方断子绝孙,那么从此以后双方百分百就会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民间尚且如此,皇家自然就更看重。朱家的走向,皇家的传承,等等一切的一切都压到了她有些瘦弱的肩膀上,只是平日里张嫣只是用平静和微笑去面对这副重担而已。
看到众嫔妃讨论得太过热烈,张嫣刚想出言让她们小点声,突然就觉得肚子传来了一折疼痛,她不禁发出了“诶哟”一声闷哼,整个人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同时伸手捂住了小腹。
她这么一哼出声,一旁的贴身宫女子晴立刻就听到了,看到皇后娘娘有些痛苦的样子,子晴吓了一跳赶紧问道:“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张嫣强忍着小腹的疼痛低声道:“我……我也不知道,肚子疼得厉害!”
这个时候,原本还在热烈讨论电视剧剧情的嫔妃们也听到她们的谈话,将注意力也集中到了皇后的身上。
真个殿内寂静了那么一瞬间,随后“轰”的一声喧哗了起来。
“娘娘估计是快生了吧!”
“快……快人来啊……”
“御医……赶紧传御医……”
“来人啊……皇后娘娘要生产了……”
一时间整个坤宁宫里一阵鸡飞狗跳,无数的宫女太监就象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串,很快无数早已待命的稳婆和御医就象打仗一样冲向了坤宁宫。
皇后要生产了,这个消息就像是旋风一样传遍了整个皇宫,甚至迅速的朝着宫外传了出去。
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朱由校不假思索地扔下了手中的折子朝着坤宁宫跑了过去,正在文渊阁办公的顾秉谦、黄立极等阁老也放下手中的毛笔将目光投向了南边的坤宁宫,当消息传到京城的大街小巷时,正在讲价的商贩、茶馆里喝茶的茶客乃至大街上为了生活而忙碌的百姓都将目光看向了皇宫。
很快,皇后所在坤宁宫开始戒严了,那些来坤宁宫蹭电视看的嫔妃们也全都知趣的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和太监回到了各自的寝宫。无数太监站在各个路口,全都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进出的人,整个皇宫,从内到外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当朱由校气喘吁吁的从御书房赶到坤宁宫时,看到整个坤宁宫外就像是打仗一般,到处站着太监宫女,御医和稳婆也忙碌个不停,整个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当他走到产房时,一名守在门外的嬷嬷拦住了他,“陛下,您不能进去,这里头有奴婢和稳婆呢,您只管在外头等着就好。”
好吧,男人不能进产房,这是上千年来的规矩,不管你是平民百姓还是皇帝都概莫能免。
“好,朕不进去。”朱由校只能呆在原地,双手焦急的搓动着。
这时,门打开了,张嫣的贴身宫女子晴走了出来,朱由校赶紧上前问道:“皇后情形如何?”
忙碌了好一会的子晴此刻额头也是渗出了一层汗珠,看到皇帝发问,她赶紧说道:“陛下,皇后娘娘情况尚好,恐怕还需要好一两个时辰才会生呢,只是皇后说了,她说……她说……”
看到犹犹豫豫的子晴,原本就心急如焚的朱由校急了,大声道:“皇后说什么?”
“喏……”
看到朱由校急了,子晴不敢怠慢,赶紧说道:“皇后说了,她说总感觉有人要害她和她的孩子,想请陛下加强宫中的防卫。”
“加强防卫?”朱由校怔了一怔,这才说道:“好吧,朕即刻调集宫中侍卫前来坤宁宫护卫,来人啊……”
还没等朱由校说完,子晴赶紧打断了朱由校的话,“陛下,皇后娘娘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她是什么意思?”朱由校有点不耐烦了,不知不觉口吻就变得严厉了起来。
毕竟是皇帝嘛,他这么一瞪眼,子晴一个小宫女哪里还敢端着,赶紧忙不迭的说:“娘娘说了,她对宫中的侍卫都不放心,希望您能下旨把……把江宁侯的家丁给调来护卫。”
“荒唐!”
朱由校再也忍不住吼了起来,他这一喊不打紧,吓得小宫女跪了下去连连叩头,周围的太监宫女也吓得跪了下来。
是的,朱由校生气了。
坤宁宫是什么地方?
这里可是皇宫大内,是皇后居住的地方,平日里除了太监宫女和值班的皇宫侍卫根本就不允许别的外人踏足,现在张嫣竟然想让别的人马进入皇宫护卫,这简直就是在打老朱家和皇宫侍卫的脸啊。
正当朱由校打算让人把这个小宫女赶出去的时候,就听到她说道,“陛下,娘娘说了,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前车之鉴?”
朱由校刚开始还挺生气的,可随后一想,他的脸色开始变了一下。朱由校不是没有过儿子,其实他是有三个儿子的,但这三个孩子不是夭折就是没处娘胎就流产了,虽然从表面上看都很正常,毕竟这年头孩童的夭折率实在太高了,就算是皇帝的儿子也不例外。
之前张嫣跟朱由校曾经也有一个孩子,但很可惜有一天张嫣有些腰疼,请来一个宫女替她按摩后竟然被弄得流产了,时候这名宫女也自杀了,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张嫣一直认为这件事跟客巴巴和魏忠贤脱不了干系,曾几次在朱由校跟前告俩人的状,但朱由校出于某种考虑没有理会,现在张嫣在临产前又将旧事重提,这就不得不让朱由校有些迟疑起来。
看到有些犹豫的朱由校,子晴又说道:“陛下,娘娘还说了,为了大明江山社稷,皇家的面子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我……”
朱由校不禁有些想骂娘,什么叫做皇家的面子不重要,明明是非常重要好不好,这个婆娘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不过嘛……也不是没有道理。
考虑了好一会,朱由校终于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来人啊……传朕的旨意,着令江宁侯府……”
皇后要生产的消息自然是瞒不过旁人,很快午门外就聚集了许多人,他们聚集在午门外为的就是能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这些人有读书人、官员、百姓,甚至连三教九流的人也有不少,按说若是在往日的话,看守午门的侍卫早就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长刀砍下去。你丫丫的呸的,敢在午门前晃荡,活得不耐烦了吧?
不过今天不行,今天是皇后生产的大好日子,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动粗,否则要是见了血,导致皇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上头绝对会他当事人撕成十八块。
好吧,尽管这个理由有些扯淡,但对于华夏人来说讲究的就是一个好彩头,大喜的日子是不能见血的。所以很清楚这点的读书人和百姓才会大摇大摆的聚集在午门外观望。
正当午门前的人越聚越多的时候,一阵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整齐的声音越来越大,就连地面也隐隐有些震动起来。众人先是一愣,随后才醒悟过来,这应该是脚步声,只是也太特么的整齐了吧,到底是谁来了?
很快,一队军士从不远处跑了过来。这些军士全都身披铁甲头戴铁盔,脚上穿着一双样式有些奇特但有颇为好看的皮靴,而且这些人的手里拿的还不是传统的兵器,而是长长的火铳。
一名皇宫侍卫有些惊讶的说了句:“京营的人怎么来了?”
另一名侍卫摇了摇头:“不对……他们不是京营的人,京营的人应该穿鸳鸯战袄才是,他们……他们是江宁军!”
“江宁军……他们来做什么?”
看守皇宫的侍卫先是一愣,随即神情不禁大变,一支军队突然全副武装的出现在皇宫前,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是想谋反吗?
“大人,咱们要不要示警?”一名侍卫握紧了腰间的长刀,忙不迭的询问旁边的头领,一名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