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之内,一片肃杀!
两百名最后关头,没有出营参战的新军官兵,被包围在中间。
全部都是伯彦的手下。
其中级别最高的,就是骑兵营临时统带索罗仁,满洲勋贵。
苏曳满脸寒霜。
指着兆布,还有四个被打断双腿双脚的新军士兵。
“他们是谁?是你们的同袍!”
“他们被打断双腿双手,被抬着游街示众,你们就站在墙头上冷眼旁观?”
“同袍有难,见死不救,你们就是这样当兵的吗?”
“你们尽管不是我招募的,但我可有苛待过你们,我可有任何不公平?”
“谁与我并肩作战,谁就是我兄弟。但是刚才本帅率军战斗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军法之中,见死不救者,斩!”
“临战不前者,斩!”
“不服从军令者,斩!”
“我说过,三次战鼓之后,仍旧没有出营作战者,斩!”
“新军成立以来,我屡次说军令如山,但是你们好像不是很在乎啊。”
“对我这个主帅的命令,都敢阳奉阴违!”
“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这话一出,全场惊诧。
这……这可是整整二百人啊?
占了新军的十分之一了。
你难道全杀?
“来人啊,把这二百人,全部斩了!”
这话一出,全场彻底变色。
这二百名新兵顿时大声高呼:“翼帅饶命!”
“翼帅饶命啊!”
“饶过我们这一次吧,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新军副帅伯彦也出列,躬身道:“翼帅,请念在他们是第一次,就赦免他们的死罪吧。”
苏曳毫不理会,大吼道:“执法队何在?行刑!”
白奇带着上百人猛地逼上。
三个人一组,直接将三十来个违命新兵按在地上。
“斩!”
随着一声令下。
三十颗人头,直接被斩断下来。
剩下一百多人,见到苏曳不是吓唬他们,而是真杀。
顿时间,他们狗急跳墙,大声高呼道:“弟兄们,跟他们拼了,跟他们拼了。”
“八旗的兄弟们,苏曳这是才排除异己,借机杀人,跟我们一起上啊,反了他!”
但是,剩下的八百名八旗新军,却一动不动。
开玩笑,死的又不是我们,想要拉着我们一起死?
剩下的一百多名违命者,竟然开始困兽之斗,有的拼命奔逃,有的朝着苏曳冲过来。
苏曳一举手!
顿时,三十九名雇佣军举起米涅步枪。
“开火!”
“砰!”
“砰!”
“砰!”
这么近的距离,几乎必中。
冲上来的这些违命新兵,如同麦子一般倒地。
紧接着,王天扬麾下的近百名士兵,举起弓弩。
整齐射击!
几十支步枪,几十支弓弩,轮番射击。
瞬间,就把这一百多人的作乱给扑灭了。
剩下的几十人,全部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执法队上前,将每一个人挨个捆绑,扒光了衣衫,跪在地上,伸直脖子。
而且就算已经打死打伤的那些人,也挨个捆绑,就算被枪打死了,也要再杀一次头。
“苏曳,你不能杀我!”忽然,骑兵营临时统带索罗仁道:“我是轻车都尉,我爵位比你高,我是皇上的三等侍卫,我这个骑兵统带是皇上封的,你不能杀我。”
当时皇帝给苏曳三分之一的空白官身,剩下三分之二,苏曳有举荐权。
而真正皇帝册封的官,非常少。
奕劻一个,专门负责拨款的专员。
伯彦一个,新军的二把手。
接下来,就轮到这位索罗仁了,所以这一位显然是很受皇帝看重的。
苏曳怒道:“你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又是皇上亲封的,这是何等的器重?你不想着忠君报国,却在消极怠工,违抗军令,你对得起皇上的一片苦心吗?”
旁边的奕劻上前道:“翼帅,索罗仁毕竟是皇上亲封的,所以先不杀,请旨之后,再说如何?”
伯彦、荣禄等人,纷纷点头赞同。
面对索罗仁这样的人,苏曳又何尝想杀啊。
但是没法子啊,人家就是油盐不进,有恃无恐。
苏曳好不容易,才酝酿了这次执行军法的机会。
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军法如山。
今天杀人,就是为了以后不杀人。
若是放过了这个索罗仁,岂不是前功尽弃。
苏曳你这军法也不如山啊,也是分人的啊。
这索罗仁仿佛感觉到了希望,继续高呼道:“苏曳你不能杀我,因为皇上给了我密奏之权,你若杀了我,就是故意除掉皇上耳目。”
这话一出,全场脸色更是一变。
索罗仁说出此话,更是胁迫苏曳了。
苏曳上前,将手放在索罗仁的肩膀上,缓缓道:“军令如山,没有特殊!”
“我亲自送你上路!”
然后,他猛地拔出佩刀。
对着索罗仁的脖子,猛地斩下!
“唰!”
血光四溅。
索罗仁脑袋滚落。
全场震惊。
这……这……这可是皇上亲封的啊。
“斩!”苏曳再一声高呼。
执法队再一次手起刀落,将最后一批违反军令者,全部斩首!
至此,一百八十九人,全部伏诛!
整个校场,被鲜血染红!
“今天这一幕,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记住。”
“我们是新军,是只属于皇上一人的新军,任何人违抗军令,都要死!”
“没有例外!”
这一夜,几乎所有新军无眠。
……
从此之后!
新军风气大变。
苏曳所有军令,再也无人敢违抗。
所有八旗新兵,望向苏曳的目光充满了畏惧。再也不敢私下串联,甚至不敢说苏曳的坏话,唯恐被人举报了。
就算训练得再辛苦,也无人敢消极,只能拼命要紧牙关,硬熬过每一天的高强度训练。
然后不知不觉间,每一个人都变得更强。
耐力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