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议!”叶赫那拉氏斩钉截铁道。
大太监增禄道:“散朝!”
这话一出,满朝文武微微色变。
太后娘娘,您为何维护苏曳,竟然强行散朝吗?
南边战局怎么办?还没有商议。
北方俄国人困局,也没有商议?
就这么强行散朝?
国家亡了怎么办?
顿时,众多八旗勋贵朝着慈安太后望去,您才是正宫太后,现在国家危难之际,难道您就不说一句话吗?
此时,慈安太后也非常意外地看着慈禧太后,但在这个关键时刻,她是不会唱反调的。
接着,两宫太后牵着小皇帝离开了。
满朝文武大臣看了苏曳一眼。
肃顺,端华、载垣等人仿佛欲言又止,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直接离去了。
奕讠斤想要说什么,但也没说。
最终,惠亲王绵愉来到苏曳面前,道:“苏曳,我们之间恩怨颇深,但归根结底是恩大过于怨的是吗?”
苏曳道:“当然。”
绵愉道:“那我就倚老卖老说一句话,国家存亡大过于个人荣辱。”
“现在南边危也,北边肯定要先按住,集中力量对付发逆,你说呢?”
这意思很明显,和俄国人谈判。
再说这些条约都是之前签的,又不是新谈丧权辱国条约。
然后,惠亲王绵愉离去。
片刻后,安德海上前道:“苏相,太后娘娘召见。”
……
“曾国藩该杀,该杀……”刚刚进入三希堂,叶赫那拉氏就咬牙切齿道。
“他手头有多少军队?差不多二十万了吧,为何还是纵容发逆攻破了苏州?”
“居心叵测,居心叵测!”
历史上,曾国藩虽然也有这么多军队,而且还攻破了安庆。
但是也没能阻止太平军攻陷苏州。
陈玉成和李秀成等人,确实就是猛。
但在这个世界,曾国藩索性连安庆都没有攻破了。
眼看着苏曳和八旗勋贵势不两立,最大武装的湘军,已经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
苏曳上前,轻轻将她搂入了怀中。
“太后娘娘,你清减了。”苏曳柔声道。
叶赫那拉氏嗔道:“每天都担惊受怕的,能不清减吗?这怪谁啊,还不是怪你?”
苏曳亲上她的嘴,手朝下面探了进去。
“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事?”叶赫那拉氏嗔怒道。
“太后,您难道就不想吗?”苏曳问道。
“不想……”叶赫那拉氏嘴硬道。
但她不想是假的,原本没有的时候真没怎么想。
但是等到有了之后,尤其被苏曳这般狂风骤雨之后,有些时候真是火烧火燎一般的想。
甚至半夜间,她心中都仿佛要着火了一般。
尤其苏曳在天津兵站这几个月时间,她曾经下旨过两次让他进京,就是想得太厉害了。
这一次,又有一个多月了没碰过了。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叶赫那拉氏颤声道:“要不然,我们稍稍退一退?”
苏曳道:“怎么退?”
叶赫那拉氏道:“对俄国人退一退,攘外必先安内呀。”
“你手出来,洗过了没有啊……”
苏曳道:“洗过了,干净得很。”
叶赫那拉氏脖子后仰,闭上眼睛,拼命咬着牙。
“苏曳,太疼,弄疼我了……”
苏曳道:“这是另外一种方式的快乐,就是有一点点疼的。”
这……真的是用手捣井了?
这手速,已经快得没影了,加藤附身吗?
足足好一会儿,叶赫那拉氏不由得眼睛翻白,足足好一会儿仿佛一口气喘不过来。
整个人一直打摆子不停。
然后,苏曳手指放在她面前柔声道:“太后你看,都起皱了。”
叶赫那拉氏就这样躺在怀里,瞳孔微微散开,想要骂都没有力气。
片刻后,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又怎么了?”苏曳柔声问道。
叶赫那拉氏道:“我就是觉得不安,害怕,又觉得堕落。”
“我发现,每一次都已经不是你轻贱我,而是我自己轻贱自己了。”
苏曳轻轻擦拭她的泪水,然后问道:“这几个月,东边那个太后和你怎么样?”
叶赫那拉氏道:“好了一些,至少表面上我们是一致的了。但是我知道,她心中已经不认同我了,觉得我也在出卖祖宗的江山,觉得我和你这个活曹操捆绑在一起了。”
“她现在是不想管事,但是又看不过去,充满了负罪感。”
接着,她狠狠白了苏曳一眼道:“你本事不是大得很吗?你当时在承德,抓的就是她和皇帝,就是先和他合作的,现在怎么又和我纠缠在一起,她那边你怎么搞不定了?”
苏曳道:“我们两人,毕竟是相爱的,就算之前负气,但随时都可以床头打架床尾合。”
“呸!”叶赫那拉氏道:“谁和你相爱?”
接着,她问道:“那她那边呢?”
苏曳道:“她无欲无求的,不好办。”
顿时,叶赫那拉氏坐直娇躯,瞪着苏曳道:“好你个苏曳,指桑骂槐是吗?她无欲无求,我就野心勃勃,有欲有求了是吧?她是圣女,我就是不要脸的女人是吧。”
苏曳道:“有欲有求不好吗?”
叶赫那拉氏道:“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苏曳道:“那我换一句,有血有肉。”
“呸!”叶赫那拉氏道:“还好意思说,把人弄破出血,很了不起是吧。”
接着,叶赫那拉氏柔声道:“苏曳,咱们现在已经捆绑在一起了,那你就听我一句,我们就和俄国人退一退好吗?”
苏曳道:“你的意思是让桂良去谈?然后让出长江航道?承认瑷珲条约?”
叶赫那拉氏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嘛。”
苏曳道:“那俄国人说惩罚我呢?”
叶赫那拉氏道:“你就把总理大臣这个位置先让出来嘛,反正你现在是议政大臣和陆军大臣了。”
苏曳道:“那南边怎么办呢?”
叶赫那拉氏道:“我怀疑朝中有人和湘军勾结,这次就是想要让你率军南下,攻打发逆,完全是不安好心。你绝对不能离开京城,让胜保和僧格林沁率军南下去打发逆。”
“再加一个王世清,率领几万大军南下,救援上海。”
苏曳道:“贞儿,俄国公使原本是想要冬天向我们发布战争通牒的,那个时候他们在黑龙江的军队会更多,而且他们非常擅长在冬天作战。之所以提前到了现在向我们发出战争通牒,完全是因为南方战局发生了变化,他们才调整了原本的方略。”
叶赫那拉氏道:“那,你什么意思?”
苏曳道:“南边的发逆要剿,北边的俄国人也不能丝毫退让。”
叶赫那拉氏道:“我们现在才多少力量啊?应对一边已经很艰难了,不可能应对南北两边困局的。”
接着,叶赫那拉氏道:“而且,这也是东边那位的意思。”
苏曳道:“东宫太后,也坚持要和俄国人谈判?”
叶赫那拉氏道:“对,她表现得很清晰,他觉得俄国人很可怕,对我大清有亡国之危。但他不好直接和你说,所以委托我转告你。”
苏曳道:“这几个月,去拜见东宫太后的人多吗?”
叶赫那拉氏道:“当然多。”
“她这个人,耳根最软了。”
性子软的,可不仅仅是慈安太后,包括眼前这个叶赫那拉氏也被俄国人吓住了。
都觉得应该和俄国人谈判。
苏曳陷入了沉默。
现在这架势,两宫太后的态度其实是一致的,都想要和俄国人谈判。
而且他们的底线也很清晰,那就是苏曳辞去总理大臣职务,保留议政大臣和陆军大臣。
慈安太后,无欲无求,她一心只想着国家安宁。
所以在这一点上是很难说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