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随着一声令下,攻城战正式开始。
陈玉成用望远镜观察战场,道:“难怪王爷都呆在九江,战场都不来,根本就不需要。”
“我说十天,还是……胆子小了,应该说七天的。”
三天就已经拿下整个外围防线了,所以哪里需要十天啊?
这一战,第九师,第十师官兵自己都有些惊呆了。
这是训练得最充分的军队,在天津兵站整整训练了十四个月。因为里面大部分都是太平军精锐,担心他们被旧战术禁锢,所以让他们充分的学习,充分的演练。
而在开战之前几个月,就一定定下了安庆是主战场。
参谋部,一次又一次的进行了兵棋推演,最后制定了完整的计划。
所以,三个师完全是按照教科书般的策略作战的。
基本上没有自我发挥。
没有想到,结果竟然好到这个地步。
这种级别的战斗,竟然连强力的抵抗都没有遇到。
“轰……轰轰轰……”忽然,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
安庆城墙的某一段,仿佛被一个巨人,狠狠举起来,抛在空中。
超过几十米的城墙,直接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陈玉成一愕,这么快?
这不是地道战术,而是太平军在修建防线的时候,就秘密挖掘了很多地下洞穴,而有些洞穴,就连湘军都不知道。
此时,显然是情报处在安庆城内的卧底动手了。
而且,不止一个卧底动手。
几十上百个卧底动手。
不但要引爆城墙,还要去引爆弹药库,粮库等等重要目标。
结果,现在城墙直接引爆炸塌了。
洪人离那边赶紧发出信号。
“嗖嗖嗖嗖……”特殊颜色,特殊形状的焰火,直接飞上天空。
停止引爆弹药库,停止引爆粮库。
因为这些物资,完全可以完整缴获,引爆烧掉太可惜了。
冲锋号响起!
无数的士兵,潮水一般朝着被炸塌的城墙入口冲入。
与此同时。
“嗖嗖嗖嗖嗖……”
又有焰火,直接飞上天空。
又是特殊信号,特殊颜色。
城内,那些被情报处策反的湘军将领,纷纷拿出特殊红领巾,直接系在脖子上。
大声高呼:“我们反正了!”
“湘军叛逆,归顺苏王!”
“湘军叛逆,归顺朝廷!”
这些湘军将领之前被策反,但也还是举棋不定的。
但眼下这个局势,还有什么好举棋不定的?
赶紧战场起义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城内的湘军将领,一个接着一个起义反正。
主帅李续宜见到这一幕,整个人彻底冰凉。
足足好一会儿,他身后的一个副将直接拿出枪,瞄准了李续宜。
“大人,别怪我们。”
“我们要活路,兄弟们也要活路。”
接着,他也掏出了红巾,草率地系在脖子上。
“湘军叛逆,归顺苏王!”
……
次日!
苏曳的三个师,正式占领了安庆。
湘军高层认为,安庆不会沦陷,会坚守超过两三个月以上。
而陈玉成军令状十天拿下安庆。
结果,仅仅用了不到五天时间。
十万湘军,伤亡两三万,逃跑两三万,投降四万多人。
前所未有之大胜。
时代,真的变了!
第277章:曾国藩最后之路!解脱!
历史上的李续宜,大约去年的时候,在老家服丧去世的,而且最终官职是安徽巡抚。
而在这个世界,他的最终官职是湖北布政使,而李续宾一直担任安徽巡抚。
另外,在这个世界湘军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所以他去年也没有回家服丧,反而避开了重病。
安庆的旧巡抚衙门内。
两江总督袁甲三代表苏曳,安抚投降过来的众多文武官员。
整整用了一天之间,最后轮到了李续宜。
李续宜也曾经长时间在安徽做官,后来为了避开李续宾这个安徽巡抚,所以才去了湖北做布政使。
当时,李续宜做的是安徽按察使,而袁甲三在安徽担任过一段时间的朝廷钦差,两个人有合作,有分歧,但更多的是分歧。
见到李续宜,袁甲三轻轻一声叹息。
顿时间,李续宜心中无比苦涩。
因为他太懂得这一声叹息里面的味道了。
袁甲三觉得李续宜人才难得,如果能够早早当投降苏曳,肯定能够大展宏图。
文可以做行省督抚,武可以做师长,甚至更高的位置。
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袁大人不必为我扼腕。”李续宜道:“我们这些人,在关键时刻是无法背离湘军的,不管我们心中是怎么想的,都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袁甲三道:“我懂,扪心自问,如果我站在你们的角度上,还能不能在两年前果断去投靠王爷,实在难以预料。我之所以果断投靠,很大程度上我没有派系,也没有靠山。”
李续宜道:“并非人人都是左季高。”
左宗棠可曾经是湘军最最核心的一员,而且长时间掌握了整个湖南的军政大权。但是在关键时刻,直接抛开了所有投靠了苏曳。
只为志同道合。
袁甲三道:“克让,你要回武昌吗?”
李续宜道:“让我回去劝降吗?”
袁甲三道:“不是,没有任何条件,就只是放你回去。”
李续宜心中更加苦涩,自己在湘军之中好歹也是排名前几的人物了,但此时在苏曳这边竟然是一点点价值都没有了。
人家不但不招降,甚至连俘虏都懒得。
李续宜摇头道:“不,不回去了,就这样做俘虏了吧。跟着被俘的弟兄们呆在一起,也跟着政策安排。”
袁甲三道:“好,那就这样。”
……
林裳儿后知后觉,成为了最迷恋丈夫的女人。
不到二十五岁的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然后,她坚决就不生了。
现在的她,处于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再生的话就担心再也不美了。
之前,她天天故意喊洪人离娘,故意臊对方。
但是现在,基本上再也不喊了。
“人家现在好懊恼,不减吧,又有一点点胖,减吧,恐怕就没有洪人离大了。”她还用手托了托,自己掂了掂份量。
苏曳道:“之前口口声声喊娘,亲近得不得了,三个人睡在一个被窝,我倒像是外人,怎么现在天天和她比。”
林裳儿道:“之前不懂事嘛,还不知道争男人。”
回到九江之后,苏曳尽量一碗水端平,轮流过夜。
今天晚上,轮到了林裳儿。
这个丫头,开窍得晚,却非常大胆直接。
此时,就穿着一身几乎全透明的丝绸睡袍,里面真的是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