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心中一动,心不由得凝重了起来,沐寂晗则是惊讶的抬头看向了身侧的沐寂北。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一直工于算计的妹妹,图谋的不仅仅一份荣华,也不仅仅是一份尊贵的地位,她一个从前只知道跟在自己身后,靠自己保护的女子,图谋的竟然是天下!
”她想要的是这天下。“沐正德再次开口,只是这次声音中带着几分凛然和十分的笃定。
沐寂北眼色微沉,微微挑动了眉头,等待着沐正德接下来的话。
”所以你一直在暗中筹谋,既不打算帮助皇帝也不打算帮助安月恒?“老太妃的声音有些急促,没有说出下一句彼此心知肚明的话来!
两人之间的对话也同之前的玩笑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这可是等同谋逆,是在筹谋造反呢!
沐寂北心中也是一动,有些震惊,难道沐正德也想登上那个位置?
”是,不过相比较于皇帝,安月恒似乎更难对付,所以暂时还是要帮助皇帝的,而此番我出去只为两件事,这第一件有些棘手,日后再说,这第二件便是去了北燕找到了傅家。“沐正德沉声开口道。
老太妃叹了口气:”你知道我同北燕王的关系,我自是不想他在搅和到这里来的,我已经耽误了他一辈子,怎么可以再将他牵扯到其中来呢,若是害了她,这辈子我都会良心不安的。“
”北燕王手中兵权不少,都是先帝亲自拨给的,多了傅家,便如虎添翼,况且我也没有强求,只是商谈了许久,不至于让他最后被人利用,掉转了枪头来对付了我们,到时痛苦的怕是姐姐同北燕王了。“沐正德双眼聚光,微微眯起。
”我劝说着他让他回帝都来,可是姐姐你也知道,他那脾气倔的很,只道是你不愿见他,说什么也不肯回来,一直守在北燕,只是想不到,这二十多年来,那北燕在他的管治下,再不是当初的那个北燕了,而他的心思姐姐你素来又是知道的,估计这两日听说你病了,少不得又要忧心了。“沐正德继续开口。
老太妃叹了口气,没有开口,眼中微微有些莹润,其实她很是想问一问自己一手带大的这个弟弟,他这些年还好吗?只是张了张嘴,终究不知该如何发问,当年是她负他在前,如今哪里还有什么资格再问,索性就让那些陈年旧事,都随风散去吧,她同他这辈子终究是有缘无分。
”我一直想不懂你为何对北北这孩子格外偏爱,难道你也真的信了那日楚凉坟前那诡异的一幕。“老太妃转移了话题,有些心不在焉,却是再次开口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想到了沐正德后来对自己解释的楚凉的牌位显灵一事。
沐正德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纠结和复杂,开口道:”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理由,姐姐哪怕是为了我,只管好好待那个孩子就是。“
老太妃只是点头,她这辈子,和沐正德是分不开的,只要是他所在意的,哪怕自己这做姐姐的不喜欢,为了他也总是会忍让着的。
沐正德再次开口:”呵呵,什么楚凉不平?那分明是那丫头自己使出的把戏罢了,起初我还真是被蒙骗了过去,毕竟那可真是楚凉的字迹,可是我没走出百米,便觉得事情怪异,立时又折了回去,这不看到好,一看却是发现牌位的下面埋着好大一抔的黄豆,吸水吸的鼓鼓胀胀的。“沐正德带着几分笑意解释道。
”你知道,那还…?“老太妃开口反问道。
沐寂北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这沐正德竟然从一开始就知道!果然是老谋深算的狐狸,他到底还知道多少事情!
里面沐正德正要开口,沐寂北也正竖起了耳朵准备着仔细听听,可外面的晴姑姑却是走了进来,晴姑姑本是在门外等着,最先是瞧着沐海蓉走了出来,可却没有瞧见沐寂北同沐寂晗,开始还以为两人是被主子和相爷留下了,可谁知,上茶水的丫鬟却说,主子和相爷两人在里面说着体己话呢,不允许外人在。
晴姑姑一听,这才知道不好,暗骂自己粗心,竟然是忙昏了头,立即便掀开了门帘子走了进去,这一瞧,却正是瞧见了沐寂北同沐寂晗,两人正站在门外不远,却也能听得见屋里面的动静,也不知这是听见了多少,立时开口道:”两位小姐怎么不进去待着?“
沐寂北和沐寂晗哪里还好继续听下去,沐寂北索性笑道:”晴姑姑辛苦了,我们这就离开。“
晴姑姑微微笑了笑,脸色却是有些不好看,看来这事回头是要跟主子说上一声,否则这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她可是担待不起的。
回到明珠院,沐寂北失神的坐在了桌前,一手拿着只路上顺便拽回来的菊花,花瓣已经微微有些枯萎,不过在这秋日里却是少见的还开的不错的花。
一只素白的小手心不在焉的一片片的揪着菊花的花瓣,一面消化着刚刚听见的那几句话,不得不说她的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沐正德竟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使了手段来翻身,她知道,凭借沐正德的脑筋大概只能蒙骗住他一时,可是却没想到却是连一时都没有骗过,不过沐寂北想不懂的是,既然他知道,为何还这样宠爱和维护自己?
而让沐寂北的心更沉的是,沐正德在这所有的事情中会知道多少,这次归来,他看着自己那复杂的眼神又是代表着什么?还有,沐正德是怎样看出自己意在这天下的?、
沐寂北双眼微微眯起,同沐正德如出一辙,心头却是暗道,到底是只老狐狸,平日里笑眯眯的可是没让她看出一点端倪,如今这一记响雷却是让她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过不管如何,至少沐正德知道了自己的目的还在帮着自己,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老狐狸真是个父爱泛滥的人,第二种则是他们的利益暂时是相同的,沐寂北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白鹭,你给我查查北燕傅家的资料。“沐寂北对着白鹭开口道。
日子就在沐寂北的思虑中过了两天,老太妃的药也还一直用着,一切都还是风平浪静,可青瓷却在密切的注意着这明珠院中的动向时发现了一件怪异的事情来。
屋子里的烛火摇曳着,倒映在门墙上,随风摆动,窗外的狂风呜呜作响,有些像是哀嚎,吹的门偶尔吱嘎吱嘎发出几声响来。
”小姐,这织锦近来似乎有些不对劲,我见着她两次夜里偷偷摸摸出去。见一个男人私会。“青瓷对着在桌前绣花的沐寂北开口。
”织锦?“沐寂北轻声反问道,从下向上穿出了一针再从新刺下去,上面隐约是一只金色的猛虎,气势逼人。
”是织锦,我先是发现她这两日有些心神不宁,却是在绣着一方红色的喜帕,便想着小姐也未给她指婚,她怎么会绣上喜帕来?于是便多注意了几眼。“青瓷解释道。
沐寂北浅笑一声开口道:”这是恨嫁了呢,怪我这个主子将这等大事给忘了,少不得要变着个法子来提醒我。“
”依我看,分明是不甘寂寞才对,之前看着小姐不在了,想给自己找个靠山,寻个出路,如今小姐回来了,她却是舍不得断掉了。“青瓷倒是猜测出了这织锦的心理。
”见的那个男子可是情郎?是偷情还是另有所谋?“沐寂北继续着手中的动作,给殷玖夜缝着衣裳,似乎一处已经缝好,用牙咬断了细线。
”是偷情,那人好像是前院的看护,只是因着天色黑,看护又都住在一起,倒是还没有确定是谁。“青瓷冷声道。
沐寂北微微点头,怕是这织锦被人拿住了把柄,少不得要威胁她做出什么事来:”盯住她的一举一动,若是再有私会,记得通知我,毕竟丫鬟有了中意的人,我这个做主子的怎么也要到场。“
”对了,小姐,今个沐寂晗好像无意的让织锦帮着送了两盘果子过去。“青瓷去而复返,将无意间瞧见的一幕再次交代给沐寂北。
沐寂北看了眼青瓷,开口道:”这时间哪有那么多无意的事?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不过都是自有用意罢了。“
青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沐寂北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听闻明日大军回城,殷玖夜就要回来了。
这次征战,殷玖夜分得的兵权大多是边疆兵权,而驻守兵权和帝都禁卫军的兵权却都还没有着落,这种局势对于推翻安月恒十分不利,所以这次秋猎自己要动一动齐家才好,虽然齐家手中的兵权不少,不过还是以帝都的驻守兵权居多,这部分兵权,怎么也是要拿下一些。
总之,这次沐正德和殷玖夜归来,确实是带来了不少的好处,尤其此次沐正德震灾,更是获得了百姓的无数拥戴,一时间口碑好的不得了。
放下手中的针线,沐寂北收拾收拾便也去睡了。
第二天殷玖夜归城,她总是要去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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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说我很忧桑么…每当我看评论滴时候,清一色的母鸡…哎,何其荣幸…
起名无能啊…惆怅…。今个舟车劳顿,终于滚回学校了…要不明个让玖夜见见沐寂晗吧,怪可怜的…╮(╯▽╰)╭
正文第九十七章洞察其谋
第二天一早,天朗气清,天上的日头也明媚起来,洒在了这座城池之上,仿佛铺了层碎金一般模样,萧瑟的秋风时而卷起地上的沙尘和落叶,颇有气势。
帝都的南城门主干道上人声鼎沸,无数百姓积聚在道路两旁,点着脚尖争前恐后的张望着,或壮年,或老者,或少妇,或者怀抱着孩子的妇人,无不抻着脖子张望着,迎接胜仗回朝的六皇子。
沐寂北到的时候便已经是这样一幅场景,主干道上自觉的被百姓清了出来,而两旁的人满的就像是下锅的饺子,人挤着人,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
青瓷和白鹭护着沐寂北穿过重重叠叠的像是小山一样的人群,终于到了碧水阁。
“多亏了前两日在这订了间房,不然怕是连个地方也没有。”白鹭皱着眉头看着人头攒动的场面。
沐寂北一面在店小二的牵引下,提着裙子走上了二楼,一面点点头笑道:“这人越是多才越是好呢。”
白鹭似乎也很是认同,便也没有再开口。
沐寂北的包间在二楼,是一间角度极好的房间,不仅斜斜的阳光能洒进来,窗子还正对着这条南城门的主干道,只要站在窗边,便能清楚的将眼下的场景尽收眼底。
桌子上沏着壶热茶,还冒着热气,青花茶壶中散发出淡淡的茶香,很是好闻,沐寂北起身静静的站在窗前,目光投向了大开的城门。
其实,此次西罗国和铜锣国之间的的战争并不至于引起这般大的轰动,总过不过四十于万人的战争,哪里会引得帝都的百姓都驻足相迎呢?这说到底,除了有殷玖夜的功劳以为,还有一个人功不可没,这人就是沐正德。
这两年西罗的收成并不是很好,各地又灾难诸多,所以百姓们的日子也并不如想象的那般好过,这种时候,最怕的便是战争,战争意味着什么?战争意味着民不聊生,意味着百姓家本就穷的揭不开锅的米还要被分走一部分,更意味着还有人要去充当壮丁。
可是这些,百姓都还不怕,可他们最怕的却是自己国家军队的铁骑对着自己,怕这些手拿利刃的士兵在面对敌军的时候无能,对自己百姓却烧杀掠夺,更怕那勉强糊口的粮食在缴纳之后,还要再次被抢,怕铁骑终将踏破他们的家园。
而殷玖夜此番却是格外注重这些,大军在回朝的时候没有简单的从西罗和铜锣的边界回到帝都,而是绕行了不少灾地,有贫瘠的寸草不生的荒土,有陡峭难进的山区,还有疫情恒行人人避之洪水猛兽的疫区。
殷玖夜带领的大军被分成了数股,由他手下的那些鬼面人分别带队,一次次走过这些惨重的地带,治军严明,不仅从不拿百姓一分一毫,也不恃强凌弱,反而是带领将士帮助百姓辛苦劳作,重建家园。
这一来,路途便耽搁了许久,而沐正德在其中不仅仅是简单的同殷玖夜手下的人合作,而是全面下达命令让自己手下的人积极配合,不许从中作梗,毕竟这也算是一件抢了名声的事,而沐正德自己更是在各方面给予殷玖夜的人马最大的方便,甚至是暗中刻意帮助殷玖夜营造名声。
所以,沐寂北在六皇子府的这两个多月来,殷玖夜并非闲着无事,而是一手操控着数名手下,计算着路线和行程,甚至有时哪出事发突然,还会连夜赶往,直到事情解决,才再次归来,这样兜兜转转,直到两月后几股队伍才重新聚集在帝都之外。
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帝都今日的这种场面,这是人心所向的胜利,而不仅仅是同铜锣国交战的胜利,纵然安月恒在期间数次插手妄图坏掉殷玖夜的名声,最终却因为鬼面人暗中的严密监视,计划一次次赴之流水。
所以,这是一场空前的胜利,沐寂北知道,从他这个时候归来,在这西罗百姓的心中,无论是当今皇帝还是安月恒,怕是都要退避三尺了,当然,要说这赈灾的钱是从哪来的,自然是两人上次狠宰的伍家那一顿。
伍家凭白贡献了不少的东西,却是成全了殷玖夜和沐正德的名声,给他人做了嫁衣,少不得是要内伤一阵子。
沐寂北收回思绪,却是在下面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双眸微眯,轻声道:“沐寂晗。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沐寂晗一身水绿色的抹胸长裙,胸前银丝穿梭,交汇成万朵灯笼花,素雅却也漂亮,身后跟着的两个嫩粉色衣裙的丫鬟,倒是也都出落的水灵灵的。
青瓷顺着沐寂北的目光看去,自然也是看到了精心打扮过的沐寂晗,不由得撇撇嘴,小姐念及占用了沐寂北的身子,顺带着也思及了沐寂晗这个姐姐,可是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时务,非要同小姐抢男人。
铁骑声响起,一身藏蓝色劲装绣着巨蟒的殷玖夜骑着一匹枣红色的狮子骢率先走了进来,阳光洒在男子身上,仿佛是身披阳光的战神,俯视着天下苍生,双眸乌黑沉寂,仿佛是万年的死水,激不起一丝涟漪,微蹙的眉头昭示着这个男人似乎脾气极坏,微抿的薄唇更彰显了男人心中的冷酷和薄情。
男子身后跟着不少骑着马的将领,有的威风凛凛,有的虎目撑圆,有的文弱纤细,不过脸上却都带着自豪和煦的笑容。
“六皇子!六皇子!六皇子!”百姓们在片刻的怔忪之后,振臂高呼起来,齐齐用户着殷玖夜,自觉地呐喊起来。
沐寂北淡淡的勾起唇角,落在男子身上的目光眷恋而温柔,纵然这一仗多有险途,不过最终却是剩的漂亮。
沐寂晗也始终注视着那个天神般一样的男子,那双宛若深渊的眸子深不见底,却无形之中像是漩涡一般牢牢的将她吸引了进去。
沐寂晗一双眸子专注的牢牢的钉在了殷玖夜身上,看着他在举手投足之间的高贵气度,沐寂晗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在剧烈的跳动着。
殷玖夜似乎察觉到了沐寂北温柔的目光,只觉得在人群中唯有那一道目光是属于他的,心有所感的抬头看向碧水阁上的女子,一身鹅黄色的抹胸长裙,外罩着一层金丝缠绕的薄纱,嘴角含笑,目光温暖,静静的看着他。
殷玖夜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容,眼中满满尽是满足,不少女子仿佛在一瞬间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恨不得下一刻就为这从不曾见过的妖精绝色而去死。
敏锐的人便也会顺着殷玖夜的目光看去,发觉那里竟然立着一名眉眼含笑的温软女子,让人只恨不得赶快将她给藏起来,许以天下最好的一切。
沐寂晗自然也是发现了两人之间外人难以融入的那种微妙的感情,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原来沐寂北一早就是在骗她,还说什么不爱他,可两人之间那分明就是甜蜜的爱意,真是可恨!
沐寂北一路目送男人率领部众消失不见,这才收回目光,再看去,却发现沐寂晗也已经不在,倒是不知去了哪里。
“小姐,不去六皇子府么?”青瓷开口道。
沐寂北却是无奈的开口道:“不去了,今个他班师回朝,生生压制住安月恒一头,怕是不少人会前来试探讨好,忙的不可开交。再加上这一路少不得要风餐露宿,所以让他好好歇息歇息。”
而拐角处的一间茶楼里,此刻的气氛却深沉诡异的有些压抑。
安月恒坐在一张桌前不动声色,桌子上摆放着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一应俱全,桌子的另两面则是伍家家主和齐家家主,而齐三公子齐俊则是站在齐家家主身后。
安月恒伸出一双有些薄茧的手,气息宁静,不发一言,全神贯注的细烹着茶水,探汤纯熟后,先注少许于壶中,祛汤冷气,而后倾出,然后投茶,两壶后又用冷水汤涤,留茶香矣。
屋子内的另外三人虽然心中有些焦急,可却谁也没有开口催促。
一举行云流水的动作结束之后,安月恒接连倒出三杯茶水,一杯先是推至齐家家主面前,一杯则是推至伍家家主面前,茶汤明亮清澈,精华浮于碗面,碧云般的热气袅袅而上,吹也吹不散。安月恒轻轻开口道:“两位尝尝这茶的味道如何?”
齐家家主是武将出身,如今更是将门世家,所以倒是不怎么懂这烹茶之道,只是吹了吹茶水,而后饮下了大半,开口道:“王爷,这六皇子和沐正德那只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老狐狸,可是赢了一大局啊,若是这么下去,怕是形势不妙啊!”
安月恒没有回话,只是对着伍家家主继续开口道:“伍国公觉得这茶如何?”
伍家家主皱着眉头开口道:“王爷的烹茶之技果然不是常人能比,这茶味道醇正,一入口只觉满口生香。”
安月恒点了点头,终于转入了正题:“这次六皇子得胜归来,不知两位有什么看法?”
齐家家主当即开口道:“自然是要阻止的,这六皇子之前的声望就很不错,如今再同沐正德这只老狐狸联手,情况实在是不妙啊。”
安月恒没有开口,伍家家主也斟酌着道:“确实如此,此番与铜锣国设计的阴谋没想到最后竟功亏一篑,不仅没有获得任何好处,还损兵折将,王爷,恕我直言,今年的情况实在是不乐观啊。”
安月恒只是看着茶杯上浮起的精华,依旧沉默没有开口,而是拿起茶杯浅酌了一口,气息温润,让人看不懂。
齐家家主眼中露出一丝慨叹道:“这六皇子确实是个将帅之才,当今圣上这么多的儿子中倒也不尽是酒囊饭袋,此次与铜锣对峙,实在是迎的漂亮。”
伍家家主却也开口道:“他是赢的漂亮了,可我们却是输的惨了,我伍家今年一举拿出无数粮食和银钱,实在是让我心痛的很,如今之计,只有好好想想应对之策,否则,再继续被沐正德一脉以及皇子联手打压,我们怕是也要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