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明灯千万盏,将奢华的宫殿照耀的灯火通明,殷玖夜拉着沐寂北在宫中漫步,只觉得很享受这份难得的惬意和自由。
两人站在湖边,看着天上的烟火,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被照耀的明亮了。
殷玖夜转脸看向身旁的女子,只觉得这世间再没有一种美要比这更惊心动魄。
“殷玖夜,你一直给我吃的药膳是什么?”沐寂北忍不住开口道。
殷玖夜耳根子一红,却是一脸正色的开口道:“唔。补充体力的。”
沐寂北并没有理解其中的深意,只当是自己最近精力都很好,也不易疲倦了都是那药膳的功劳,却忘记了某只禽兽更在意她在床上的体力。
次日醒来,身旁的男子也早已经离开,似乎是被某只无良的皇帝抓去做苦力。
见着沐寂北已经醒了,青瓷轻声开口道:“今日不少夫人小姐都递了求见的帖子。”
沐寂北草草应了一声,却没有回应,只是转头看向青瓷的时候,却发觉眉眼间多了丝女人的风韵,一下子便清醒了不少。
青瓷被沐寂北看的心虚,紧张的抓紧了衣襟。
原来昨夜,自殷玖夜和沐寂北出去后,便有许多人缠上了青瓷,毕竟这公主他们不敢惦记,可是这同公主过命的姐妹却并无不可。
青瓷哪里见过这个,男男女女,那么多人一下子围上来和你寒暄,也不管你是冷着脸还是笑着脸,她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找不完的话题。
青瓷冷着的一张脸对于他们而言完全没有任何效果,而青瓷又自诩散发不出来像是殷玖夜那般的骇人之气,一时间便显得进退两难。
再加上青瓷的宁静素雅,一时间便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初一看的火冒三丈,直接将人给拖了出去。
“你。你。”初一将青瓷拽到一颗树下,却少见的吞吞吐吐。
青瓷似乎也因为这身打扮显得有些别扭,拘谨了不少,多了些女儿家的娇媚。
青瓷刚一抬眸,便察觉男人的唇畔覆了上来,一时间也忘了躲闪。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格外好看,唇红齿白的像是如玉少年。
青瓷想要躲,后背却顶在了树上,一时间忘记了呼吸,整个人都有些呆愣。
初一勾起红唇,在青瓷耳旁道:“我。想。要。你”
青瓷心头一跳,红着脸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只觉得周身都充斥着他的气息,想要将他推开,却只是徒劳。
“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想要你给我缝件衣裳,你看你们家主子都比你体贴。”初一扁扁嘴,眼中却带着揶揄的笑意。
青瓷脸色涨的更红,一巴掌挥出,却被初一抓住了手腕。
青瓷恼羞成怒,狠狠的踩了初一一脚,快步离开。
初一吃痛,抱着脚跳了一会,却是很快就追了上去。
眼见着初一就要追上,青瓷却是用起了轻功,一路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初一当仁不让,立即去追,可是到底是差了一步。
赶到的时候,青瓷正用力将门关上,初一赶忙将手臂伸过去一挡,青瓷怕真的伤到他,索性松开了,任由他进来。
初一刚一进门,迎面便飞来一张凳子,两人很快就打了起来。
初一的武功要高出青瓷不少,几招下来,青瓷的两手被初一禁锢在身后,初一则是十分流氓的趁机吻上了青瓷的唇瓣,像是只偷腥的猫。
青瓷只觉得又气又恼,狠狠一抬腿,膝盖重重的踢向初一的小腹。
而后转身想要跑,可谁知因为动作太大,这裙子又行动不便,初一一把扯下了青瓷的衣衫,一瞬间洁白如玉的肌肤便暴露在空气里。
初一整个人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青瓷甩手就将桌子上的茶壶向他扔去,谁知这次初一却是没躲开。
只听‘哐啷’一声,茶壶在初一的脑袋上碎裂开来,初一的额头顿时满是鲜血。
本是想去找件衣服的青瓷,见着这一幕,整个人也愣在了那里。
“你…你。你还好吧?”青瓷一时间有些忐忑。
谁知初一没有回答,整个人摇晃了几下应声倒地。
这可吓坏了青瓷,赶忙跑过去查看初一的伤势,将他扶去床上。
初一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青瓷身上,微微掀开眼皮,看着那近在眼前的芬芳,险些流出口水。
青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初一扔到床上之后,起身去找药箱,却不想整个人直接被扯回,被初一压在了身下。
青瓷瞪大眼睛,正要开口,却直接被落下的吻堵住了双唇,逐渐向下。
初一的额头仍在滴血,滴滴答答的落在青瓷身上,青瓷一时间便也顾不得他在她身上为所欲为,有些忧心的道:“你快上点药。”
“忙着呢。”初一敷衍道。
“你先上药。再。”青瓷有些气恼的开口。
初一莞尔一笑,纯净的眸子对上青瓷略显冷冽的双眸道:“再什么?”
青瓷脸色一红,这才惊觉自己又中了他的计。
初一却是坚持道:“再什么?”
青瓷不知该如何开口,脸红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媚眼含情。
初一似乎料到青瓷不会回答,便继续专注着自己的事业,那双拿剑的手忍不住在女子的娇躯上来回摩擦,惹的青瓷发出轻微的颤抖。
他还记得,曾经,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寸完好,可如今,那些沧桑似乎终成过往。
女子的衣衫渐渐被褪去,初一轻吻上青瓷的锁骨,柔声道:“你就是我的药。”
青瓷紧闭上双眼,睫毛不停的颤抖,完全沉浸在男人的温柔里。
青瓷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脸色绯红,沐寂北忍不住笑了起来,捏了捏青瓷的脸颊:“初一真是好本事。”
青瓷却在心理咒骂,简直就是一块狗皮膏药,不,是流氓无赖,甩也甩不掉,赶又赶不走,撒泼耍横什么敢。
沐寂北看着青瓷眼角眉梢流露出的幸福,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如果她今日没有起这么晚,一定会发现,今日青瓷也是起晚了的,若非宫婢们的动静惊醒了她这练武之人,只怕是要睡到日上三竿。
“你去吧,我这也没什么事,不然初一指不定在背后要怎么骂我了。”沐寂北调笑道。
青瓷不肯走,沐寂北却是道:“你若是不去,回头我就给你们操办婚礼。”
青瓷这才不情愿的走了。
被安排在这明珠院的管事是尚嬷嬷,手下还有两名嬷嬷,四个姑姑和三十二名宫婢,外加太监二十六个。
不过太监早在第一天就被殷玖夜赶出了明珠院,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打杂。
宫婢手中的托盘上摆放着一只只首饰,极尽奢华。
沐寂北只觉得实在是累赘,自己随意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带上了三根金钗便让她们退下了。
尚嬷嬷一边服侍沐寂北穿了一件象牙白的长裙,一边开口道:“主子,长公主今日在御花园宴请了众多夫人和小姐,派人传话说,若是您觉得无聊,便过去看看。”
沐寂北点点头道:“知道了。”
老太妃此举大抵是为了稳定朝中势力,毕竟当初不是所有人都会坚定不移的跟随沐正德,总有那么一些墙头草和临阵倒戈的人,心中不安。
所以,这个时候,后宫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这些人大抵都带着各家的宝贝进宫来送礼,攀谈之间打探些消息,若是老太妃将这东西收了,稍加安抚,她们的心便会安稳下来,若是刻意推脱,他们这心怕是就要吊上许久了。
因着现在沐正德没有后宫,所以这些事便都由老太妃代劳了。
沐寂北走出明珠院,想去看看沐正德,也不知他这皇帝做的可还舒坦?
尚嬷嬷一直跟在沐寂北身边,很稳重,话也不多,倒是让沐寂北十分满意。
“这永夜真是好命,先是被先皇封为郡主,如今她父亲做了皇帝,她又成了公主,日后她的夫君还是皇帝,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嘘,你小点声,你议论这些你不想活了。”
“怕什么,我祖母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姑姑,这遇上了永夜公主,她也得称我一声表姐。”
“你说笑吧,若是你祖母真是陛下的亲姑姑,就该被册封为大长公主才对。”
“这件事中另有隐情,和你们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不过小时候我可是见过这个表妹,手段残忍,又放荡成性,整日里勾三搭四的,当初一个喜欢我的公子就险些被她勾去了魂,幸好本小姐魅力大,如今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竟然勾引上了太子。”
------题外话------
呼呼…终于要大婚啦。啦啦啦,么么哒
这种乱嚼舌根的小蹄子,看北北不撕了她的嘴~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ty啊?
正文第二百一十七章齐聚西罗
“可是我瞧着太子殿下明明十分宠爱于她,怎么会真的如你所说的一般。”一名女子不解的开口。
那名自称是沐寂北表姐的人一脸的不甘道:“也不知她是使了什么妖法,才使得我们英明的太子殿下被迷的神魂颠倒,如今大婚在即,我真是不忍心看着太子往火坑里跳啊。”
沐寂北停下步子,站在花丛之后,目光落在了一群衣着光鲜的女子身上。
沐府虽然已经支离破碎,但是诚如之前所说,一个皇帝总是要提拔自己的亲戚,毕竟有着一层血缘关系,将他们的利益联系在一起,这远比一些所谓的衷心要来的可靠。
不过,也有一句话说的好,叫做升米恩,斗米仇。
意思就是说,当一个人饥饿难耐的时候,如果你救助她一升米,那么她会感激你的恩德,可是如果你给他一斗米,她却是会想,你有数十担的粮食,却只给她一升,不仅不在心中挂念你的恩德,反而会在心中记恨着你。
所以,看着如今这情况,这些人见着沐正德曾经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庶子,如今做了皇帝,不管当面是怎么恭敬和讨好,心中总是会有许多不服和轻视。
如今,沐正德刚刚登基,这些亲戚被晋升是必然的,否则怕有心人会刻意散播谣言,扬言沐正德背信弃义,或者是不守孝道。
即便是能堵住悠悠之口,可是却也按捺不住民心的猜疑,这对于尚不稳定的西罗来说,可决计不是一件好事。
沐寂北身边的尚嬷嬷没有开口,却是将那几名女子的容貌记了下来,至于那为首的因着自称是沐寂北的表姐,她便也不好插手。
沐寂北柔声开口道:“既然有人给了我这么高的评价,若是不做些什么,实在是对不起她送给我的这好名声。”
尚嬷嬷垂首,没有说话,沐寂北却是走了出去。
沐寂北直接改了路线,走向了御花园。
远远的就能看见,御花园里,百花开的正盛,各色的牡丹最是耀眼,还有成片的波斯菊和芍药,虫蝶在花间飞舞,怪石嶙峋,流觞曲水,飘扬着淡淡的丝竹声,十分惬意。
沐寂北刚要卖出步子,却是听见身后的一人开口道:“站住!”
沐寂北转过头,却是笑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自称她表姐的女子。
“你是何人?竟然敢在这宫中随意行走!”这女子将沐寂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见着她姿容绝色,一时间生出一种浓浓的嫉妒。
“怎么,表姐刚才还提到我,如今我站在表姐面前,表姐却不认得我?”沐寂北笑道。
刘紫儿心头一跳,却是再次将沐寂北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她可是听祖母说,这当上公主好气派的,十几名宫婢前呼后拥,一身华服缀满珠玉,满头琳琅熠熠生辉。
可是如今这女子,却是一身象牙白,看不出质地的好坏,样式也并非时下最新,头上不过三根金钗,身旁只跟了一个老妇,怎么可能是公主?刘紫儿只把面前的沐寂北当做了是和她攀扯关系的官家小姐,或者是什么远房亲戚。
当刘紫儿的目光看向沐寂北手腕红的似血的镯子,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原来是表妹啊!多年不见,想不到表妹竟然出落的都这般漂亮了!”刘紫儿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亲切的迎了上去。沐寂北浅笑道:“是啊,多年不见表姐,表姐也越发的标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