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紫衣气冲冲的上前,开口道:“三皇子殿下,我表妹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请您放尊重些!”话是这么说,但是怨毒的眼神却看着苏锦屏。
“殿下也是一片好心,大表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苏锦屏满不在乎的说完,便转过头和云冷凝开始谈天说地。
这状似真不在乎的态度,到了其他女子的眼里,自然又是酸甜苦辣,冷暖自知了。她们做梦都没求来的一幕,他人经历了,却似乎毫不在乎。
百里惊鸿淡漠的眼都不曾在云紫衣的身上停留,也懒得对她多说一句话,缓缓的走到那位凌公子的跟前,淡淡的开口:“琴,可否借本宫一用?”
凌远山闻言,一笑:“三皇子,这琴弦,已经断了。”
“无妨。”袖袍一挥,那琴便活了一般飞到他的手上。缓缓的抱着断了一根弦的琴,走到不远处的梨花树下,席地而坐,树上的梨花瓣缓缓的飘落,散到他的周身。白皙修长的手指伸出,缓缓的拨动着琴弦,那琴虽是断了一根,在他的手中却半点异样也无
众人凝神倾听,曲调低吟、随意,听不出是什么曲子,却如同明月清辉散落。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回旋,都如同天籁一般悦耳,漫天的梨花瓣飘飘洒洒,美轮美奂,而比梨花雨更美的,却是在坐下树下的人,白衣墨发,面如冠玉,颜如舜华。看着看着,众人的心中只剩下八个字——天下人间,风华无双!
若说凌远山的琴音,是圣洁如清莲,洗涤灵魂;那百里惊鸿的琴声,就是绝尘胜仙乐,若魔似幻。
半晌,风声停,琴声落。梨花树下,绝美的男子缓缓的抬起头,一双美如清辉的眼透过人群,淡淡的看着苏锦屏,寡薄的唇畔勾起:“我弹的,可比他差?”
灵儿闻言,险些没有栽倒!搞什么鬼,殿下弹了这么半天,感情就是吃醋姑娘那会多看了一眼凌公子,赞叹了那一句,所以要分出个高下来?
苏锦屏的嘴角也有些微抽,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最终还是在众人羡慕、嫉妒、复杂兼有的目光下,缓缓的开口:“不分伯仲。”毕竟那位凌公子天下第一琴师之名,也不是用嘴吹出来的。
百里家的其他几位皇子、公主也感觉头顶天雷炸响,无语至极,百里惊鸿乃是堂堂一国皇子,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也不该与个小倌馆的男子斗琴技啊!这不论是输是赢,都绝对称不得光彩!
然,把众人都雷得里焦外嫩之后,他仍觉得不够。冷冷清清的声音复又响起:“那,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苏锦屏顿时感觉自己的额头一阵剧痛,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幼稚到如此境地!这里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哪!
可是百里惊鸿却好似上了脾气,今日非要问出和所以然来:“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你好看!”这是实话。苏锦屏翻了个白眼之后,方才将这句话讲了出来。
这下,他方才笑了,寡薄的唇畔微勾,极淡的笑容,让漫天的花雨都失了颜色,世间万物也仿佛成了他的陪衬,然而,马上又将那笑容敛下,淡淡的开口:“那以后,只能看我。”声线清冷孤傲,却霸道之极。
Fuck!这该死的男人竟然会幼稚到如此境地,真让她恨不得上去抽他两巴掌,莫不是昨天那一顿没把他打舒爽?看了看周围的人那些诡异的眼神,苏锦屏的嘴角一抽再抽,最终一扭头,走人!
“嘶!”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响起。明显是从那人口中发出来的,苏锦屏有些着急的回过头,便见他一只手撑在地上,慢慢的起身,看起来有些痛苦。
几个大步走到他跟前,无视了背后的那些人,开口询问:“怎么了?”
眼神左右飘了飘,白玉般的容颜有些熏红,半晌,清冷的唇畔方才吐出了一个字:“痛。”
于是,某女的脑海中马上就闪现了某人被自己抽的开花的臀部,随即又马上想起了自己错过的金库钥匙,蹲下身子,谄媚的开口道:“那个,金库的钥匙……”
“不能给你。”淡淡的回话,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
苏锦屏的脸色马上就难看了起来,从牙缝里面磨出了几个字:“为什么?”
美如清辉的眼眸对上她含怒的凤眸,一字一句,很是认真的开口:“若是给你了,也许,你就不要我了。除非,连人一起收了。”说完熏红着脸,微微偏过头,不好意思再看她,他不否认他今天是真的被刺激了,被苏锦屏那会儿看凌远山的眼神刺激了,所以才会如此……
而他这容颜熏红的模样,如同冬日的初雪一般晶莹剔透,不染世俗,不远处的女子们皆捂着自己的心口,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迷得晕过去,慕容双和云紫衣更是恨得牙痒痒,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凭什么他话都不屑对她们说一句,却这般温言细语的对那个女人说话。
苏锦屏狠狠的磨了磨牙,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这个男人变得如此幼稚!不论是他今日说的话,还是做的事,没有一件是正常的!恼恨的瞪了他一眼,起身走了。
而那原本好似疼痛难忍的某人,在她转过头之后,满面的疼痛之色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浅浅的笑意,如同阳春暮雪般美艳不可方物,知道她不会轻易答应,不过无妨,若是连让她点头的自信和法子都没有,就不是他百里惊鸿了。
平阳公主作为宴会的主人,这下才反应了过来,咳嗽了一声,而后开口道:“各位一起去赏赏花吧,本公主院中的海棠开得正艳,菊园的花也美得紧,不少都是父皇好不容易,方才给本公主找到的名品。”
众人皆点了点头,道了谢,压住满心的震惊和复杂之情,四散着去赏风景。而一个小丫头过来,不知道对平阳公主说了什么,平阳公主对众人打过招呼,而后拧着眉头跟着那丫头去了后院。
百里毅慢慢的走到百里惊鸿的面前,四目相对,低声开口问道:“三皇兄,你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见么?”若是看不见,怎么会那么精确的知道那枫叶就落在那里?若是看不见,那般情意缱绻的眼神又是从何处而来?
“本宫何时说过,自己看不见?”淡淡的回视着他,声线也不高,只是内容却是毫不避讳。
百里毅的眼中飞快的闪现一抹震惊,然而,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得耳边传来一阵冷冷清清的声音:“离她远点,从今日起,本宫会让你们明白,但凡与本宫争夺她的人,都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踪影。百里毅瞳孔缩紧,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震惊……好狂妄的人!
“七皇弟,你和三皇弟在说什么?”百里奚笑看着他。
百里毅一笑:“是在说,怕是明日起,全天下都会知道,南岳风华绝代、清冷孤傲的三皇子殿下,为了追求一个女子,和小倌馆的头牌比美斗琴了!”
“哈哈哈……你三皇兄乃是性情中人,你我自然不懂!”话是这么说,眼底却带着些许嘲讽。
岂不知,一众贵女们早就捂着自己的胸口发表感叹了,要是三皇子殿下肯为她们做到如此境地,就是死了也甘愿了,想着都不约而同的用嫉恨的眼神看着苏锦屏的方向!
……
苏锦屏眼角的余光,瞅着不远处的慕容双,而后笑着踏上了拱桥,拱桥边站着一抹白色的身影,正是凌远山无疑。他的眼正静静的凝视着河的中央,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苏锦屏走到他的跟前,开口打招呼:“凌公子!”
凌远山被惊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她,纯净如雪莲般的声音响起:“姑娘!”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只是心中却是惊涛骇浪,那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给了他多大的震动,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而面前的这个女子,看着自己的眼神,是赞赏,只是赞赏,不同于其他女子赞赏爱慕之余,还带着鄙夷与嘲讽。这自然也让他对面前的女子添了一分好感。
“凌公子的琴技,当真是天下一绝,小女子拜服!”说着,眼角的余光扫着不远处怒气冲冲奔来的慕容双,当即给灵儿使了一个眼神,灵儿会意,退了下去。
凌远山笑了笑:“三皇子的琴艺,也是世间少有,在下可不敢托大。”方才那情景,到现在想来,他都觉得有些好笑。
提起那个幼稚的家伙,苏锦屏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也就在此时,慕容双已经冲到了苏锦屏的跟前,开口怒骂:“真是不知羞耻,身为大家小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和一个身份低贱的男子卿卿我我,亏得惊鸿哥哥还对你另眼相待,你就不知道礼义廉耻为何物吗?”
“慕容小姐,请您慎言,众生平等,我并不认为慕容小姐和我们这些所谓的名门子弟比凌公子高尚多少。我们都是陛下的子民,陛下向来爱民如子,所以不论我等出身高低贵贱,也都是皇上的子女,慕容小姐说这种话,是想暗讽皇上对臣民不公吗?”她的目的是为了给慕容双一个教训,但是听得对方说这种话,她还是忍不住为凌远山说了几句。
这话,自然让凌远山心头一暖,有些感动的看着面前的身影,众生平等,看惯了轻贱的眼神,他竟然没有想到这世间还有人,将他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不可谓震惊,亦不可谓不触动。
“你倒是挺维护他的嘛,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可是平阳公主的人,是你能肖想的吗?真不知道惊鸿哥哥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我告诉你……”慕容双指着苏锦屏的鼻子就是一阵大骂。
苏锦屏看着她身后的灵儿,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痕:“慕容姑娘,请您不要胡言乱语,平阳公主可是金枝玉叶,你怎能无端端的说出这种话,传了出去,对平阳公主的名誉有损!”
不远处的慕容枫觉得有些不对,想要上前提醒自家小妹,但慕容双已经又开口了:“哼!瞧你这意思,是真的看上他了吧?我告诉你,平阳公主对这个男人的爱慕之心,可是天下皆知,你居然想和平阳公主抢这么个下贱的男人,当真是无耻至极!”
“慕容双!”一声怒喝响起,语中带着浓浓的愤怒,正是平阳公主的声音,平阳公主狠狠的瞪着她,无耻至极?这骂的是自己还是云家的那个表小姐?但,最让她无法容忍的是,凌远山,自己心爱的男人、自己就是眉头都舍不得他皱一下的男人,竟然被慕容双这个贱人百般奚落,她平阳今日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慕容双面色一变,转过头看着一脸怒气的平阳公主,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不由得背脊有点发寒:“公主殿下,我……”她是被苏锦屏气得失去了分寸,所以才……
平阳公主哪里还听得进她一句话,几个大步上前“啪!”的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了她的脸上:“这个贱人竟然敢公然议论皇室,来人!给本公主把她拖下去,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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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之后,忽然发现小倌馆的头牌的名字——凌远山,山山山山……哈哈哈,美妞们,山哥当头牌了,欢迎来睡我,啊哈哈哈……
第二卷◆展芳华【005】百里惊鸿,你又欠抽了?
平阳公主深受皇宠,再加上身份尊贵,想要收拾一个出言不逊的慕容双,自然是不在话下。
“不,公主殿下,臣女不是故意的,臣女……”慕容双慌乱的惊叫着。
慕容枫和慕容家的几兄弟赶紧上去求情:“公主殿下,小妹不过是一时失言,而且她可不仅仅是镇国公府的小姐,更是皇上亲自赐婚给三皇子殿下的皇子妃,还请您从轻发落!”
“皇子妃么?天下皆知,本宫早就退婚了。”淡淡的一声传来,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紧接着,那风华无双的身影,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三皇子殿下,你不要欺人太甚!”慕容昊忍不住上前开口,不过是一个刚刚回国,无权无势,还双目失明的皇子,竟然一再打他们慕容家的脸面,他们镇国公府也不是任人搓圆搓扁的软柿子!
此言一出,那人美如清辉的眼眸淡淡的扫向他,眼中带着浓浓的轻视和不屑,像是一个王者在藐视着一只蝼蚁,直直的压迫的慕容昊没能说出第二句话来,满腔的怒火转变为惊恐,呆呆的看着他,那是什么眼神,在他的注视下,自己似乎无所遁形,卑微渺小的如同尘埃!
平阳公主现下是怒火中烧,她自然知道慕容双是镇国公府的嫡女,若是真的打死了,自己也少不得被父皇责难,但,她自己被人这般说了倒是没什么,心爱的男人,却被慕容双这个贱人这般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最终怒吼道:“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四十大板,对一个官家千金来说,就是不死也只剩下半口气了,所以是死是活就要看慕容双的造化了。
紧接着,几个下人上前,慕容双尖叫:“谁敢打我,我可是镇国公府的小姐,不,我还是北冥的暮阳郡主……”
这话一出,平阳公主的眼底出现了一丝犹豫,确实,对方是北冥的郡主,若是真的打出了什么事,怕是北冥那边也不好交代。
“慕容小姐这话说的好生无礼,怎么北冥的郡主,比我南岳的公主殿下还要高贵吗?”苏锦屏淡笑着凝视着她。
此言一出,不仅仅是慕容双怒视着苏锦屏,慕容家的三兄弟也怒视着她,慕容枫上前一步:“这位姑娘,在下虽不知小妹是如何得罪了您,但,冤家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要她得饶人处且饶人、高抬贵手?那当初杀了浅忆的时候,可曾想过高抬贵手?冷笑一声,缓缓的开口道:“慕容公子说的哪里话,分明是慕容小姐当众侮了平阳公主的清誉,公主要责罚她,与我有何关系?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只是可怜了凌公子,也无端端的被牵扯进来。”
就事论事,好一个就事论事,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小妹唯一的生路也给堵死了,这四十板子下去,有没有命在谁都说不准。
而这句话也显然刺激了平阳公主,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凌远山,只见他面色淡然,仿佛早就习惯了这些人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这叫她心中一痛,对慕容双的恨意更深了些,恶狠狠的开口道:“给本公主把她拖下去,重重的打!”
紧接着,慕容双尖叫着被下人拖了下去。
经过苏锦屏的身边时,她狠狠的转过头瞪了她一眼,而地方却回了她一个嗜血的笑意,声音轻的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见:“慕容双,可别轻易的被打死了,你我之间的游戏,还只是个开始,要是你死了,就不好玩了!”说罢,满意的看到对方的眼中升起了浓浓的恨意。
而这恨意却让苏锦屏的眼中燃起了兴奋的火焰,恨吧,恨吧,若是只有我一个人被沐浴在仇恨的火焰之中,不是太不公平了吗?就是要一起恨才有意思啊!
也就在此时,耳畔传来一阵莲花般圣洁的嗓音:“莫失本心。”
四个字,旁人都没有听懂,可苏锦屏却是听懂了,莫失本心,是看出了她已经陷入魔怔了吗?正怔忪间,自己的手被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握住了,指尖没有传来温度,却给她异样的安定之感。两人的袖袍极宽,所以众人也只以为他们站得近一些,并不知道他们的手握在一处。
苏锦屏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晕,心下暗笑,这家伙,除了幼稚,也还有可爱的时候嘛!一旁的凌远山,扫了他们一眼之后,便对着平阳公主告辞:“公主殿下,在下该回去了。”
“远山,我……”平阳公主上前一步,想说什么,但似乎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什么话都不好说。
凌远山水晶般纯澈的眸中闪过一丝淡漠之色,终而慢慢的开口:“公主,万事皆随缘,不可强求。”说完,便转身而去,丝毫没有真正的将这个皇族的公主放在眼里,或者说是连自己的生死,他也没有看在眼里。
而苏锦屏的唇畔,却在此时轻轻的向上勾了一下,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这眼神没给旁人看见,却逃脱不过她身边那人的眼,月色般醉人的眼眸中寒光一闪,看向凌远山的背影中也含了一丝杀意。
门外传来一声一声来自慕容双的惨叫之声,叫不少青年才俊心中都有些不忍,毕竟那是南岳第一美人,也是他们不少人心中的女神,现下被打成这样,说不心疼是绝对不可能的,过了良久,这顿杖责才落下帷幕,慕容枫和慕容昊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扶了慕容双,慕容华只是摇着自己的扇子,漠不关心。
下人们到平阳公主的面前禀报:“公主殿下,四十大板已经打完了!”奇的是那位千金大小姐,没死就算了,竟然晕都没晕过去。
平阳公主还沉浸在凌远山的那句话中,“万事皆随缘,不可强求”,是让自己不要强求他吗?冷不防的听到下人的禀报,有些颓然的点了点头。众人也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再待下去也只觉得不自在了,而原本还不错的天气,竟在此刻轻飘飘的下起了细雨,这下才子佳人们也都找到了告辞的理由,纷纷起身,向平阳公主告辞。
平阳公主心下有些难受,所以也没有挽留他们,一路将所有人都送至门口,而雨越下越大了,平阳公主皱了皱眉:“这么大的雨,众位还是等着这雨歇了再走吧?”
“无妨,都是坐马车而来,下人们也都带了雨伞。”百里辰笑着回话,一张精致的娃娃脸,看起来好不可爱。
平阳公主这才点了点头:“即是如此,那我就不留了,皇兄们路上小心。”
百里奚等人点了点头,而百里毅却转过头对着苏锦屏开口:“上官姑娘,雨大,不知道本殿下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送你一程?”
这下众贵女们本来就被放在苏锦屏身上的嫉恨目光,也更浓了一些,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忽然就出现在上流贵族之间,夺走了三皇子殿下所有的温柔不说,还夺走了七皇子的目光!
苏锦屏正要开口婉拒,百里惊鸿冷冷清清的声音就响起了:“不必,锦儿自有本宫护送。”
锦儿?在场的人都有些震惊,姑娘家的名讳,是能随意叫的吗?而三殿下就这么不痛不痒的叫了出来,当事人苏锦屏也是一副很是淡然的模样,仿佛早就习惯了一般。
慕容家的人见此,冷哼一声,带着深受重伤且满面悲伤的慕容双率先走了。
众人皆互相点了点头,用作告辞,正要出了那屋檐,而也就在这时,漂泊大雨中,一抹浅黄色的身影飞奔而来,只是一瞬,就扑到了百里惊鸿的怀中:“哥哥,你回来了,蓉儿好想你!”
而百里惊鸿的眉头,不动声色的皱了一下,他向来不喜欢别人碰他,方才若不是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眼熟,有了片刻的失神,也不会让她扑到自己怀里。
一旁的苏锦屏斜瞄了他们一眼,眼底是浓浓的不悦!是的,就是不悦,她说过,她的男人,想动者,死;觊觎者,生不如死。这个女人,又是哪根葱?
将怀中的女子推开,淡淡的开口:“你是?”
“三皇兄,连蓉儿都不认识了,她小时候可是最爱跟着你的!”百里辰笑着开口。
灵儿这才悄悄的在苏锦屏的耳边开口:“百里蓉,蓉月公主,是殿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这下苏锦屏身上的杀气才微微的敛了下来。
“蓉儿?已经长这么大了么?”语气仍是淡淡的,但也带着些许欣喜。当年他离开南岳的时候,这丫头还不过两岁。
百里蓉点了点头,只是一瞬间水雾就弥漫了那双清亮的眸子:“哥哥,母妃,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