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伤盛了碗饭,又把菜全都放在了托盘里,这才按照谢箫说的房间大致方位,脚步停在一间门户干净的房间前。
只是还来不及敲门,便听到了里面的细微声音,言伤整个人一下子僵硬了起来。
喘息……还有低低的叫她名字的声音……
言伤完成过不知多少任务,怎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里面正在发生些什么她又岂会不知道。
慢慢的把脸凑近门缝,迷蒙烛光像一层轻柔的纱笼罩在桌案周围,堆满纸张的桌案旁是一幅令人血脉喷张的香艳画面。
“浮梓……浮梓……”
春日微风般清雅的少年大约是沐浴过,*的头发披在肩头。少年半阖着眼,微微张开唇,唇间叹出灼热的吐息。他分明是正在做那事,手上飞快动作着,但脸上却只带着浅浅红晕,仿佛初开的桃花般诱人。少年衣衫半褪,露出大片光滑的胸,胸前红色两点硬硬挺立,衬着偏白的肤色,更显得他眉清目秀。他叫着她的名字,手上动作却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粗重,许久之后终于“啊”地低叫了一声,情.欲得到了发泄。
言伤看着谢笙停止了动作,怔了片刻,眸光空洞而迷茫的望向桌上纸张,微微开启的双唇间是滚烫粗粝的呼吸。半天,他伸手摩挲了一下纸张,喉间低哑却痛楚的叫了一声:“夫子。”
明明只是被叫了一声而已,言伤却觉得心里疼得都揪起来了。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现在这情形,她要是走进去彼此连互望一眼都会尴尬,更何谈开导他。
但她在原地站了许久,谢笙依旧未将衣服拉好。他望着那画痴痴看了许久,苍白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手指摩挲着画的动作像是在抚摸一只刚出生的小猫,轻柔小心得不像话。
言伤正在沉思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却听屋子里接连不断传来谢笙的咳嗽声。少年咳得脸都像纸张一样苍白,依旧不肯将衣服穿好,他只是坐在那里,任自己年轻单薄的身体暴露在夜晚的凉风中,像是垂死的人并不在乎自己会再多受一些痛苦一样。
在谢笙又是一阵猛咳之后,言伤终于忍不住伸手推了门。那门许是为了方便谢箫夜晚有事过来找他,竟是并未锁上,言伤轻轻一推,门便打开了。
谢笙身体一僵,慢慢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一碰触便似点了一把火般灼烈的烧了起来。少年并未着急去拉好衣服,由脖子到肩膀都还暴露在空气中,未长成的脸部线条细致柔美,看起来像画中走出来一样。
他微微喘着粗气看着她,墨黑色眼眸中暗潮汹涌,映射出蜡烛上跳跃的火苗,更显得深邃动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风般干净的少年,前一秒还在想着她,做那样的事情。
他的脸色那样苍白,哪里还吹得凉风。
言伤比谢笙清醒得多,走进房间反手关门,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然而不等她说一句话,他已经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拽了过去。
碗碟“哗啦哗啦”的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整张脸狠狠撞上少年坚硬的胸膛,言伤觉得鼻子又酸又软,但她还来不及问他这是何意,他便低下头,用力吻住了她。
这个吻像是发泄,又像是濒死的挣扎。
言伤并非没有试过挣扎,但谢笙毕竟是个男子,她的力气同谢笙相比就像是蚂蚁之于磐石,丝毫无法撼动。她试着伸出手推开他,然而手指刚碰上他赤.裸的胸便觉得炙烫逼人,嘴上被他死死堵着,她连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越吻到后面,言伤的挣扎越像是欲拒还迎,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胡乱滑动着,所有的叫喊尽数被他吞进了腹中,两人之间除了灼烫的呼吸,皂角的冷香,就只剩下彼此紧紧相贴的身体,越摩擦越灼热,到最后言伤觉得自己热得简直就快要燃烧起来。
其实他要也没关系……
反正也没人会知道的。
只要在事情发生之后立刻离开,不让别人看见就可以了。这样就不会毁了他的名誉,他还能好好的上进读书,考取功名……
到最后,言伤的脑袋里只剩下了这样的话。
她的眼前是谢笙半睁的眼睛,睫毛被烛光映成了温暖的浅浅橙色,眸子里却布满欲.望丛生的浓雾,就快要将两个人都淹没。
他要怎么样她都愿意……
言伤挣扎着的手指停了下来,她闭上眼睛,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他。谢笙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妥协,猛地停顿了一下,随后是更深入用力的吻。他的欲.望强烈得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一般。
但也仅限于亲吻而已。
许久以后,他放开她,将脸扭到一边大口喘着气。
他没有真的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言伤怔了怔,也微微喘着气,将并不温暖的手轻轻放在了谢笙的额头上,那里果然是滚烫的。
“你在做什么,夫子?”
谢笙的声音冷下来,跟方才想着她发.泄*时带着哀求的声音完全不同。言伤微怔,随后低下头去剥他的衣服。
“你出了汗,衣服都汗湿了。发着热,不能穿这件衣服。”
“出汗……”他似是在听一个笑话,眸光凉凉瞥过来,明灭不定。他咳嗽着,明明好像是在责怪她,声音里却有着一丝颤抖,“你都看到了吧,我想着你做那种事情。我因为想着你做那种事情,所以才流了那么多的汗……”
“没关系。”她说着将他的衣服褪下来,又环视四周一圈,找到了他的衣橱。她翻出一件浅蓝色的长衫为他穿上,“你还年幼,这样的事情好奇也不奇怪。但你要记住,不能将所有心思都放在……”
“夫子为什么总要装傻!”
少年沙哑的声音里竟然硬生生浮出一丝愤怒的味道。
“……”
言伤手里的动作僵在那里,抬起头,正看到他看过来,眸子里透出一种精疲力竭的悲苦:“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意思,你也并未明确的拒绝我,但你在别人的面前总要装作和我没有关系。就算我误会你也没关系吗,就算我以后再也不想见你了,以后都不再跟你说话也没关系吗?”
言伤的脸上也冷了下来。
她松开正在帮谢笙整理衣襟的手,慢慢的向后退了一步。努力忽视掉少年看着她,像是马上就要昏过去一样的悲伤目光。
言伤慢慢的开了口:“谢笙,就算现在我跟你有任何关系,又有什么意义?你可以娶我么,你可以跟我在一起的同时保住自己的名声么?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都顾不了,谈何儿女私情。”
她的话说得毫不留情,且说完就转身离开。谢笙倔强的昂着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们的拐角,然后他又强迫自己笑起来,尽管那笑比哭还让人难过。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别人的目光很重要么?
我看着你,我保护你,这样也不够么?
他没办法放下她。有些人就算再怎么狠狠伤害他,他也没办法不原谅,即便原谅过后自己会心闷得难受。
谢笙就那样滴水未进的在桌案旁坐了一夜,天亮时,他还像平时一样为谢箫做好了早饭,又关好谢府大门,这才抱着书,勉强支撑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书院。
谢笙以为他能接受她用任何冰冷的态度对他,因为他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在意他。
他还是想要争取。
然而当他坐到座位上,看到学堂里不止他的夫子一个人,还多了一个男子,并且那个男子还同他的夫子说说笑笑之时,他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险些立刻昏倒在学堂里。
他用力的闭上双眼。
谢笙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真心会被人践踏成这样,而这个人还是他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大概会在暑假的时候完结,因为已经写了大概有一半。
昨晚忍不住开启了新文全文存稿,名字叫做《一个叫做龙傲天的保安》……【不要打脸!
想写的是一个废柴保安穿越到NP肉文里,跟着武力值爆表高冷女主角跑跑江湖,收服后宫的故事,只是跑着跑着收着收着,废柴保安发现自己变成了女主角后宫里唯一的一个男人。
注意:男主角真的!很!没!用!他只会!吐!槽!啊!
默默把已经撸好的男主角穿越原因丢上来,可能还会有改动……
【 “十五岁,画春宫图的少年,卧槽这他妈也可以啊!就算是NP肉文也太刺激了点吧……现在的小女生哟,就知道乱写……啧,太刺激了……”
龙傲天一个人坐在保安亭里,一边笑得意味不明,一边用手指咔嚓咔嚓在诺基亚上按着。
“喂,龙傲天,换班了。”
手上的诺基亚也刚好没电,龙傲天捞起桌上充电器走进了附近的便利商店。
龙傲天站在柜台前:“这里有电源么?”
瘦高男生:“我就是店员。”
龙傲天:“不是,我要可以插的电源。”
瘦高男生脸上忽然浮出了红晕:“我,可以插的……”
龙傲天:“……”
龙傲天贱贱一笑,把手里的充电器递到瘦高男生的面前,把充电器的两条金属片指给他看:“你看啊,你只能被一根东西插,我要的是能被两根东西插的电源。”
话还没说完,瘦高男生的脸已经红透了,匆忙指了指柜台后面。老旧的电源设计得很低,几乎贴近地面。龙傲天刚蹲下,脸上的笑都还没来得及收起,身后忽然就传来很委屈的一声呢喃。
“其实……我也可以被两条东西同时插的……”
龙傲天:“……”
本来该稳稳插进电源的充电器就那么插破了外壳,龙傲天还来不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觉得眼前一片火花,骨头已经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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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作者最近真的很忙没办法日更,对不住妹纸们,在做好一个作者之前,我还得先做好三次元的我自己……【挨个按在墙上强吻,你萌不许抛弃我嘤~
☆、第69章 拯救十五岁杯具学生(十一)
“谢笙,你来了啊。”李阳根一反往常爱理不理的态度,热情的冲谢笙挥了挥手,又挤挤眉毛,露出一个半是好奇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来。
然而谢笙没有理他。
“诶,你不要闭着眼睛啊,你没睡醒?”
谢笙并未像以往一样趴在桌上,只是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脸色苍白的紧紧闭上双眼,仿佛那样就可以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看,完全同这个世界隔离开来。
李阳根脸上的幸灾乐祸慢慢收了起来。
他冲玩得好的几个男学生招了招手,立即便有几个捣蛋鬼靠了过来。李阳根指了指同夫子站在一起的男子,撇了撇嘴:“我来得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人是谁,是夫子的夫君?”
“不是,那是京城来的田夫子,据说很会教书,所以院长让他来为我们上一节课,也好让咱们夫子学着点。”
“啧。”李阳根继续撇嘴,“上课就上课,他怎的一脸讨好围着我们的夫子打转,夫子虽说冷冰冰的嫁不出去,那也轮不到他一个京城来的外人来染指!”
“噗……阳根,你不是经常被夫子罚么,怎的你那么关心夫子。”
李阳根随手从桌上抽出本书来,玩游戏般翻了几下:“我被罚,我讨厌夫子,那也改变不了我不喜欢这个男人的事实。你看他的表情……”
几个男学生看过去,观望半晌又把脸转了回来,有些费解:“表情怎么了?”
“那分明就是登徒子见到了俏花魁的表情!”
李阳根把书轻轻敲在桌上,又向谢笙的方向看了看,脸上表情更不屑了:“你们都知道,夫子已经有谢笙了。谢笙虽然不跟我们玩在一起,又跟我们抢姑娘,但他好歹是咱们书院自己的人。夫子跟了谢笙,还是会好好的留在书院里,但她要是跟了那个男人,啧,也许以后咱们就再也见不到夫子了。”
“为什么!”
“夫唱妇随听过没,夫子要是跟了她,他回京城,夫子肯定也跟着走啊。”
几个捣蛋鬼一瞬间都沸腾了。
他们这里地方小,有学识,又不贪图钱财尽心教学的夫子更是少之又少。他们的夫子虽然不爱笑,但对学生们总体却是公平温和的。若这一个夫子走了,换个不知底细的新夫子来,以后的日子不知道会难过多少倍。
那男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来跟他们抢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