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瞪圆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还是夏侯奕吗,他,他怎么这样无赖?
夏侯奕却是一脸的正经,有什么不可以,跟自己的女人,说自己心里的话,为何不行?
一个词就这样突兀的冒上了心头。
闷骚。
原来,九殿下居然会有这样闷骚的时候。
”怎么,不喜欢柴房?”夏侯奕又道。
“你才喜欢柴房,你们全家都喜欢柴房。”慕容卿火大的拍着他的胸口,混蛋,柴房那种地方,能配得上她的格调?
“那我们换个地方,想想,什么地方才好呢?”夏侯奕一本正经的深思着,仿佛正在思量多大的事儿。
瞧他那个样子,慕容卿才明白,在捉弄人上,她居然也不见得是夏侯奕的对手。
“混蛋,不理你了。”慕容卿推了他一把,转身想走。
“小混蛋。”夏侯奕追上她,将她揽入怀中。
他就这样抱着她,拍打她的脊背。好一会儿后,看着怀中小妖精的心情真正平稳下来后,这才放开她。“走吧,进去看看老夫人。”
“嗯。”慕容卿答应着。不知道为何,在夏侯奕身边,心情总是能够很快就平缓下来。
她越来越发现,自己好似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了。他太厉害,完全的摸清了她的一切需要。有些时候,她根本就不用说话,只是一个眼神递过去,他就能明白她的心意。
慕容卿很想要牵着他的手,此时此刻,她心中突然就涌起了一个很迫切的念头,那就是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这样,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牵着他的手,而不用担心会被人说些什么。
慕容卿看着他,半响后还是老老实实的缩手,而后快步走回内室。
老夫人还未醒,想来之前戈黔施针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她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老夫人睡的这么香甜了。
守了会儿,见老夫人没有要醒的节奏,慕容卿便吩咐刘妈妈好生照顾老夫人,这才与夏侯奕一道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慕容青本是有自己的院子,只是因为重病,大夫人不放心,便将他搬到自己的院子,住在右侧的厢房中。
慕容卿他们到的时候,戈黔已经在替慕容青把脉了。大夫人与慕容雪两人紧张的守在床边,二夫人倒是站的颇远。
这个时候,显然也是有些要忌讳的。否则出了事,倒也说不清楚,二夫人这点做的就太明智。
慕容卿也未靠近,进入室内之后便站到二夫人身边。
“来了?”二夫人冲着她笑了笑。
慕容卿下意识的依靠过去,握住她的手,“二婶,情况怎么样了?”
“还不清楚,神医先生貌似已经把脉很久。”二夫人不认识戈黔,之前替老夫人把脉的时候也没有在场。是以她倒是觉着奇怪,怎么把脉需要这么长时间。
之前,她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人把脉需要这么长时间过。
有一度,二夫人甚至怀疑戈黔是不是故意的。如果他不是夏侯奕请来的,估计她都会怀疑他是不是个骗子。
慕容卿倒是难得的没有取笑戈黔,“他把脉很谨慎,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称之为神医。”
二夫人颇有些意外的看了慕容卿一眼,之前看戈黔为难她,本以为他们关系并不好。如今看来,慕容卿显然并未因为那件事而故意贬低戈黔。“卿儿,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二夫人欣慰的拍了拍慕容卿的手背。
慕容卿笑起来,她可没那么傻,贬低戈黔有什么意思,更何况,他也确实有本事。
更何况,贬低戈黔对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好处,不过是争一争口舌之利罢了。
二夫人倒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大家一起注视着戈黔,期待着他快些清醒过来。
慕容卿的视线却是直直的落在慕容青脸上,不过才短短的几天时间,他却仿佛是病了许久一样,瘦的只能见到骨头。
尤其是他的脸色,灰败,仿佛充满了死气。他的眼神也是如此,暗沉的像是迟暮的老人,没有一丝的光彩。
不知是否感受到慕容卿的注视,慕容青突然转头看过去。当见到是慕容卿,他的眼中突然就漫涌而出一股恨意。
他恨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慕容青永远也忘不掉那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害的自己出丑的情形,那是他一辈子的耻辱。就算是将来时过境迁,他的心也放不开。
“我不会放过你的。”他用口型冲着慕容卿一个字一个字的道。
而后,慕容青霍然转头,再也不去看慕容卿。别以为带了个什么神医过来替他看诊就会承她的情。
他恨她,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任何改变。更加不会因为她替自己做了些什么就改变。
慕容青的一切表现全都被慕容卿看在眼中,她却是完全不在意。自从上一次安排了慕容青当众出丑以后,她就知道,他早安会来对付自己。
不过她却不在意,她谅慕容青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来。
在场还有一人也发现到了慕容青的眼神,那就是夏侯奕。他冷哼一声,心中气恼异常。该对他的小妖精不利,真以为他是死的?
当然,眼下可不是动手的时候,慕容青躺在床上,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事儿,说不定,到时候根本就无需他出手。
又过了好一会儿,戈黔才抓着旁边伺候丫头递来的布巾擦着额头站起身。
大夫人忙迎上去,迫不及待的问道:“神医先生,青哥儿的情况如何?”太过于急切的她完全忘记了慕容青也能够听得见。
戈黔倒是感受到了慕容青的注视,他冲着大夫人摇摇头,“先出去再说。”
倒不是说他好心,会去理会慕容青的想法。这只是医者的一个习惯,不喜欢将病情说给病人听。当然,一般没什么严重的倒也无需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