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奕先是查看了一番红叶准备的伤药,见还算好,便才用了。
慕容卿身上都是一些擦伤,不算重,可处理不好就极为麻烦,会留下伤痕。
夏侯奕为她处理伤口时,动作极为轻柔,像是在对待易碎的宝贝。老夫人见了也都不免感动,堂堂一个九皇子能够做出这种事,实属难得。
只是,他们两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费解极了。同时也极是担忧,夏侯奕可不是个良人,慕容卿真嫁过去不见得会幸福。
短短时间,老夫人便想的远了。
费了好久的力气,夏侯奕才将慕容卿手与脖子上的伤口处理完毕,至于身上其他伤口,碍于老夫人在,他自是不好出手,只能转交给红叶。
那边老夫人也听红叶说了,慕容卿没事,只是心神太过紧张,需要好好休息,身上的也都是擦伤,好好将养便会无事。
老夫人放心之下后便走到夏侯奕身前,“殿下,不知可否与老身聊聊?”
夏侯奕看了她一眼,又转头去看看慕容卿,半响点头,“好。”
老夫人便明白,这个男人一切都是为了慕容卿。她只是费解,他们两人何时接触过,能让这男人对慕容卿如此高看?
怀着满腹疑问,两人到了外间,下人送上茶点后便退下。
“九殿下,请用茶。”老夫人端起茶杯,冲着夏侯奕扬了扬。
“好。”夏侯奕答应着,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老夫人有何想问,直说。”
“好,九殿下如此说,老身也就不啰嗦了。我想知道,你与卿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是被谁掳走,你又在什么地方将她救出,她可出了什么事?”
老夫人岂是平凡老婆子,不过几个问题就将整件事问了个透彻。
夏侯奕沉吟片刻才道:“出手的人目前还不知身份,但慕容雪牵扯其中,那人是她背后主子。我在郊外一处废宅将卿卿救出,她只是被绑了一段时间,并无大事。她是我的女人,只会是我的女人。”
前面的那些事,老夫人其实自己都能从慕容卿的情况臆断出分毫来,她所在意的仅仅只是夏侯奕的最后几句话。
当听他霸道的对慕容卿宣誓着主权,老夫人不禁冷脸道:“殿下,还请慎言。”
打断了夏侯奕的话,老夫人毫不畏惧的看过去,“殿下,我们将军府的小姐岂是普通女子所能比,自是不会与人私定终身。殿下救出卿儿,将军府承情,待得将军回来,自会让他过府拜访。其他的,殿下还请见谅。”
老夫人的意思很明显,你救人想得报答,成,但将军府绝对不会用自家女儿做报酬。
“她是我的,谁也夺不走。”夏侯奕就那样冷冷静静的看过去,可老夫人却觉着有无边的压力,一瞬间,甚至有种无法呼吸的憋闷感。
“殿下,你应该知晓你们并不合适。”
“她是我的。”夏侯奕依然只是这几句话。
老夫人凝眉,这人怎么就说不清了。换做是将军府其他的小姐,她或许根本不会如此坚持。但慕容卿不同,这个从小被她带大的孩子,自己在她身上倾注了太多的情,她绝不会让人破坏慕容卿的幸福。
“九殿下,卿儿那孩子有小性子,殿下能容忍她到几时?更何况,殿下府中不缺女人,卿儿去了,她又是算什么?”
眼下,夏侯奕或许是看中了慕容卿的姿色,可女人谁不会有容颜尽老的那一天。当年老色衰,夏侯奕岂会再将她放入眼中?
“殿下,请你给将军一个薄面,他过世的妻子仅仅只留下这么个血脉。”
“她是我的。”夏侯奕依然重复这句话。
老夫人动怒,“九殿下,我一定会保全卿儿。”言下之意,就算是拼尽将军府的力量,她也会护住慕容卿,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不会受到伤害,她在我这里。”夏侯奕难得解释,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心口位置。“老夫人,放心。”
老夫人疑惑了,什么意思,难道,他是真的动了情?
这个晚上,慕容卿院子里的人谁也不知老夫人究竟与夏侯奕聊了什么,只知道他们足足聊了一个时辰,当天快亮之时,夏侯奕才告辞离开。
老夫人并未离开,就在外间的软榻上休息,等着慕容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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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九殿下威武,胆子就素大,哈哈哈……
049 抑制毒素
夏侯奕回到府中,马上吩咐竺亭去将戈黔给叫来。
当戈黔火急火燎的跑来时,夏侯奕早已经沐浴更衣,披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坐在了书房的椅子上看公文了。
“出什么大事了,把竺亭给急的,差点儿没提着我的后领就将我给揪过来。”戈黔大口的喘着气,眼睛直勾勾的去瞪对面的夏侯奕,“不是说去救那个草包大小姐了吗,怎么样,人救回来没有?”
“她不是草包。”夏侯奕冷声说,视线犹如一柄剑刺将过去。
戈黔备受打击的捂着心口后退几步,“奕,你变了,我们两什么关系,你怎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这样瞪着我?哎呦,我的心,好痛,痛死了。”
“痛死了就闭嘴。”夏侯奕的声音依然冰冰凉凉,没有丝毫热度。
戈黔就撇嘴,一脸受伤的拉过椅子坐下,没好气的道:“奕,你也太坏了,对兄弟也是这样冷冷的,真伤人心。算了,不跟你计较,省的让我自己难过。行了,你快说,火急眉毛的将我给找来是什么事?”
“把脉。”夏侯奕放下手中的事,伸出自己的右手。
戈黔脸色一变,忙做了个深呼吸,探手过去搭上夏侯奕的脉门,“怎么,你又发作了?”
“是。”夏侯奕就那样靠在背后的椅子上,眯着眼,似是在假寐。
戈黔望着他,发现他今天的情绪不太对。换做是以往,每次发作之后必定会黑沉着脸,那周围散发的冷意能冻死人。
而今天却不是,他神态很是自然,舒适,如果不是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戈黔真以为他是在与自己开玩笑。
“奇怪,真的发作了,我还能感受到毒素在蠢蠢欲动。奕,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戈黔缩回手,脸色古怪的盯着对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