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差点超,就先断在这儿=A= 还是那句话,求留评求收藏=3=
两人一路快走来到田地里,正巧看见孙大刚还在替他们收拾,已经差不多了。这孙大刚果然是种田的一把好手,这三亩不到的地才两天就全部翻新了,仔细看还浇了一层薄薄的水,土粒粘稠,黑乎乎的。张铭家的地算的上村里中等地了,被他这样一伺弄,更显得肥力十足。他见张铭两人来了,憨厚一笑,“张秀才,你来了,我这儿就快收拾好了,看看吧。”
张铭看他为人真诚,心里自然也高兴,就道:“真是多谢你了,我上这儿来还有件事要劳烦你。”
孙大刚豪爽道:“你说吧!我这一身力气,只愁没活儿干,自家地早就收拾好了,要不是我那婆娘不许我出远门……嗨,你看我说这干啥!”他满脸笑意,想来夫妻间十分恩爱。
张铭冲他会意一笑,“想来王嫂子确实十分离不得你,我这回是想请你帮忙种地,我和琳娘都没什么力气,想来想去只能麻烦你了。”
孙大刚面露难色,“若是种番薯还好,别的怕是赶不上收成了。”
张铭感激他说的全是实话,只道:“家母留下的番邦作物种子,我是想试试。”这话并不假,张铭确实不清楚这西红柿应当什么时候播种,只记得现代一年四季都有,总之要重新种稻和麦已经晚了,先试试看好了。
“既然这样,那我先将地再翻一遍,明天就替你种下,同你说句实话啊,怕是收成不会太好,我替你在田垄上种点豆子,肥肥土,开春了好再种别的。”
张铭深觉这孙大刚是个好人,就冲琳娘说:“咱们拿一半多些的种子给孙大哥。”
琳娘在外一向腼腆,只有在家或是要维护张铭时才泼辣些,此时她挽着张铭的手,似在神游,反应过来后,脸就涨红了,好在她反应快,立马将布袋子里的西红柿种子捡了一大半出来,用篮子上搭着的旧布将它们包好递给张铭,由张铭递给孙大刚。
“那就说定了,孙大哥,我后天去县城,回来后与你结账,这钱?”张铭递过种子,一边问道。
孙大刚看那种子还算饱满,颗粒也大,倒信了三分这种子能种出东西来,听到张铭询问价钱,就道:“只消再给我五十文就行,以后一并帮你看着田里。”
这价钱比起那孙木匠漫天要价很便宜了,张铭听着不贵,就拿出铜板数了五十个穿成一串递给他,道:“你太客气,五十文我现下正好能凑出来,先收了吧。”
孙大刚接过钱,憨厚笑道:“放心吧,一定替你们收拾好这田里。”
张铭道过谢,就牵着琳娘回家去,路上两人并不说话,他觉得太安静,就问:“琳娘,方才你脸通红,孙大刚在我不便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岂料他这样一问,琳娘脸更红了,看起来委屈极了,闷着不说话,只顾往前走。
张铭想不出所以然,怕自己说错了话哪里得罪了她,就不再拽着她手,而让她在前面自由的走。
待回到家中,张铭才有机会看到琳娘正脸,这一看不得了,一双大大的杏眼里含了一包泪,要掉不掉,见到张铭正盯着她看,哗的就下来了,鼻子也通红。
这下让张铭心疼至极,不敢再问为什么。这种有如养的女儿同自己不亲的感觉让他心情十分复杂,犹豫半晌,他还是伸出手,将琳娘窄窄的肩膀抱到自己怀里,只敢小声安慰。
琳娘哭了许久,听张铭一直小声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嘴张了张,“我、觉得自己刚才太笨了……”说罢眼泪又似不要钱的往下落,手却揪着张铭衣襟不放。
张铭听了后一头雾水,见她揪着自己衣服不放,想来十分依赖自己,也不再放手,反而收了收紧,将她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这才感觉到她十分瘦小,肩胛骨处几乎没肉,脊椎骨突出,腰身细的只盈一握。他腾出一只手抽出手帕,替她擦泪揩鼻涕,待见到那肿如桃子的双眼,睫毛沾湿了更显得浓密纤长,鬼使神差的,就亲了上去,只觉得肤质细腻光滑,尝到些泪水的咸味,张铭才恍然醒来,心里暗骂自己禽兽,面上却露出正经神色,又亲亲她脸蛋儿,表示安慰。
琳娘在张铭亲她睫毛时就止住了哭,只是抽噎,待他亲到自己脸颊,就直觉又羞又愧,心里却升起丝丝甜蜜来,却不明白这是为何,周身皆是自己相公的气息,教她又心动又害怕。
两人又在一处腻了一会儿,等琳娘回过神,她将张铭向屋内一推,自己急冲冲的跑了出去,“家里黄酒没了,我去买些来。”转眼就没了踪迹。
张铭一愣,跌坐回他自己的竹榻上,心情复杂。他自穿越以来自觉对自己如今古代人的身份适应的很好,挣钱的事虽然慢了点,但他做事一向有规划,不缺信心,只有一件事他总下意识回避,那就是琳娘已经是他妻子的事实,虽然平日里总“你相公我”、“你相公我”的满嘴跑火车,但其实他心里总是不断催眠自己这是个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而自己已经是个芯子有二十五的成年男人了,就像养女儿一样对待她(虽然他并没养过),说白了,就算要对琳娘有什么想法,现在也太早了点。今天这一出,让他对自己的本质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莫非真的是禽兽?罢了,他向来不庸人自扰,琳娘这么小,怕是月经都没来,他还有的等,想来她应该还不懂这方面,自己也不能逼着她早熟吧,不过看她也不排斥自己亲她脸,大概是不讨厌的,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多亲亲,那脸蛋真软啊。
张铭见琳娘出去了也不回来,郁闷了一会儿,就踱步到她平时常呆的厨房去看看,他家的厨房砌了已经有好几十年,墙壁上被柴烟熏的发黑,但灶台上被琳娘擦的很干净,各种调料都用木盒子摆的整整齐齐,锅碗瓢盆被她放在通风橱里晾着,橱上的纱窗被拆洗的泛白,用木架子夹住了防尘用,灶台旁有个水缸,用木盖子盖着,上面倒扣了一个葫芦瓢,他在那立了片刻,伸手揭开水缸的盖子看了看里面的水,才想起来琳娘平时都是用凉水洗碗的,洗完碗的污水都被她拎到屋后的自留地里浇菜,屋后种了些葱姜蒜、萝卜青菜什么的。
琳娘尚未回来,张铭就试着生了一把火,打算烧点热水。
另一边,琳娘跑到屋外,心里砰砰直跳,想掉头回去又觉得羞涩,她不敢去娘家找骂,踌躇了一会就跑向自己大姐姐家去了。
她大姐姐瑾娘嫁的不错,夫家姓刘,是村上有名的富户,也是这村里少有的不姓孙的一户人家,,赵氏除了一大一小两个儿子最喜欢的就数大女儿,长的好看又样样贤淑,只因为同姓不婚是周朝开国时就立的法,赵氏才勉强同意了刘家的求亲,即便这样她还将瑾娘留到十五岁才送嫁,连嫁妆都装了八箱,比起琳娘随身的那个小箱笼体面多了。不过瑾娘和琳娘感情一直很好,琳娘出嫁时她还回来帮着添箱,因为琳娘嫁妆的事还同赵氏吵了不大不小的一架,后来她自己出手,送了琳娘八支琉璃簪,一套银首饰。
琳娘走到她大姐姐家,她姐夫刘盛正端着碗鸡蛋往里间走,见她来了,连忙招呼道:“琳娘快进来,你姐姐喊腰酸,我做了糖水鸡蛋给她,你也来吃两个。”说着将碗塞到她手里,又回厨房端了一碗同她一道走进里间去。
刘盛掀开他们屋的门帘,冲里面嘻嘻笑道:“你妹妹来了,打起些精神来,我给你和孩子做了糖水蛋。”只见床边靠着个丰腴漂亮的孕妇,肚子看孕相已经有五个月了,正闭目养着神,听到他说话才微微睁开眼,看到门口的琳娘,眼睛亮了亮,直说:“你怎么有空来我这,正愁最近天天在家没人和我说话,不用照顾你相公么?”
琳娘走到床边矮榻上坐下,支吾道:“现在还早,他总看书,我就出来走走。”
瑾娘恨不得长了七八个心眼儿,哪里看不出她有话要说,就冲刘盛使了眼色,他同瑾娘默契的很,直打哈哈,将碗塞到瑾娘手里,笑着就说:“我去看看娘在做什么好吃的,好教琳娘带回家去,你们说话,我不偷听。”
待刘盛走了,琳娘犹不说话,脸兀自红着,瑾娘便揶揄她道:“有什么事,快说吧,我这肚子里的孩子都急了。”
琳娘犹豫半晌,声如蚊蚋,呐呐道:“方才相公亲我了。”
瑾娘一愣,又道:“亲你哪里?”
琳娘指指眼睛,又指指脸,指完就又垂下了头。只听得头顶瑾娘哈哈笑出了声,她边笑边说:“就这事儿啊!哎,真是笑的我肚子都疼了。”
琳娘一听便急了,就要替她揉腰,瑾娘才摆摆手道:“没事儿。我说,你是自个儿跑出来的吧?”
琳娘面露尴尬,点了点头。瑾娘又说:“等你姐夫将菜拎来,你就快回去吧,我妹夫一人在家肯定急坏了,这事算得什么,你是他媳妇儿,不亲你亲谁去?不过我同你说,癸水没来,你们不能睡一个被窝,知道么?”
琳娘听到瑾娘说张铭会着急就有些坐不住,又听到瑾娘提到癸水,更是害羞,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点头称是。她心情还没平复好,刘盛就来掀了帘子,手里端了一个盆儿,递给琳娘,笑道:“妹夫在门外,来接你了。”
琳娘一听这话,腾的站起,连连道谢告辞,奔出了门。
屋内,刘盛坐到瑾娘身边,摸摸她肚子,柔声说道:“我看妹夫不错,气色也比以往好,你就别担心了吧。”瑾娘回他一笑,点了点头。
屋外,琳娘捧着盆儿走到门口,看到张铭正静静立在那儿,反而放慢了脚步。
张铭总算见到琳娘,忍不住伸过手揉揉她头发,才接过那盆子,又对刘盛父母点头道别,另一手则牵着琳娘,“走吧。”
琳娘懵懂点头,反握住他的手,两人慢慢走近暮色里。
☆、知味楼
那晚回去后,张铭体贴人心,他知琳娘年纪小害羞不懂事,也不打趣她,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将事情揭过。两人吃过饭后,张铭还帮琳娘洗了碗,十分和睦。入夜时,他比起以往更规矩了,因他睡的是里头,就将自己勉力贴到靠墙,免得琳娘似惊弓之鸟又生羞怕。说来要怪古时习俗,对床寄予极大期望,希望人睡了能“长寿”,便将床本身做的又瘦又长,叫人睡着十分不适意。
如此安稳过了两夜,就到他们原定去县里的日子了。
张铭特地早起做了一碗豆花,这几天他已经试出了水平,用家里最好的甜白瓷小盅盛了,罩上大碗,外面又用盛着滚水的粗瓷罐一装,盖上盖子,再蒙上一层纱布,可以保持两个时辰不凉,他此举意在去县城投石问路,看看能不能让他的豆腐直接打进酒楼市场,心里把握却并不大,他还有后手,虽然孙木匠那器具要等晚上回来时才能到手,不过用家里的东西也足以作出一两块真正的豆腐来,说白了,他就是准备依靠琳娘的手艺还有自己三流水平的营销手段去空手套一次白狼。
琳娘则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因为张铭将揣好金豆的任务交给她,教她非常紧张。
孙家村算是在县郊较远的大村,因此每到县里开市,都会由此间里长自发的组织起马车带他们上县城去,不过大人孩子,来回要各收三十文,算得上十分贵,所以出这钱坐车的人并不多,大多是妇人带着幼年的孩子不方便才如此,且大多数人付了去时的钱,到夜里却自去县里寻个地方蹲着,熬到第二天早上,慢慢走路回家。
今日还要算上张铭和琳娘,也不过区区十二个人,里长的娘子掂着满手铜钱,犹似不满意,就卸了另一辆马车,教他们全挤进了一辆破旧的双马马车,村民虽然恼怒,也不敢多言。张铭见此,想起自己不久前还想来这家人领取俸粮度日,直觉太天真,暗自庆幸自己忘了这事,才避免了自取其辱。
马车车夫是里长自家的仆人,生的孔武粗壮,有些沉默寡言,并不搭理村民,等人都坐好后,他就驾车出发了。
马车颠的厉害,张铭又捧着粗瓷罐,十分不便,他有些气喘,只能闭目忍受,琳娘看他难过,车厢里又很挤,不能做大动作,就伸手轻轻扶住他。张铭心头微暖,但也不忍将重量压给她,又勉力坐直了些,贴着车板,反倒舒服了一点。
这样不知忍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到了县城南门口,城口民兵与车夫相熟,打了声招呼,车夫对车内说道:“已到了,你们都下车吧。”
张铭和琳娘随着村民依次下车,待要离开时,张铭似想起什么,转头对那车夫道:“这位大哥,若是晚上仍想随车回去,须得几时与你碰头?”
那人一愣,已经好长时间无人坐夜间车了,面色却不显,只道:“你若想坐车回去,未时仍到这门口等,我需替主人采买东西,最迟申时便带你们回去。不过价钱要加,五十文一人。”
张铭听到价钱也皱了皱眉,不过细看这车夫生的一脸正气,并不是猥琐神色,就知不是他的主意,点了点头,道:“价钱好说,有劳了。”
那人颔首,不再搭理张铭,牵着马车就走远了。
张铭见那车夫谈吐气质并不俗,比里长娘子高出十倍,便有些奇异,又想起此行目的,回头对琳娘轻笑,“走吧,咱们先去知味楼,事情办完就带你去吃新鲜物。”
琳娘本来尚有担忧,看他气色转好,知道是自己多心,才转忧为喜,不过仍不放心,紧握住他的手,两人并行。
张铭早打听得县里最好的酒楼是知味楼,老板也姓张,还可以套近乎,据说为人也算亲切,是个四十多的男子。
到了知味楼,门口牌匾上知味二字很有古意,酒楼这时已经开门做生意,尚有未吃完早茶的,也有早早开始推杯换盏的。小二见张铭和琳娘衣着朴素,心里虽鄙夷,脸上仍旧赔笑,问道:“两位客官,住店还是打尖啊?”
张铭笑答:“打尖吧,一壶茶水,再来一碟桂花糕。”他知要想不被人瞧不起,还得先消费,看了墙上的价钱牌子并不贵,自己尚承受的起,就牵着琳娘寻了个位子坐下。
那小二点头,不多时就取来茶水碗碟。那桂花糕看起来细腻洁白,玉雪可爱,张铭将碟子推到琳娘面前,嘱咐她吃,转头又唤住小二,“此番来是想寻你家东家有些小事,啊,我姓张名铭,是孙家村的一个秀才,烦请通报一声。”
那小二听得张铭姓张,又是秀才,兴许是东家哪门子的穷亲戚,才不敢太鄙薄,直说:“算你运气好,东家今日就在楼上,他轻易不见客,不过你既然姓张,我就替你通报一回。”
张铭又将两个铜板塞到他手里,那小二才露出些许喜色,跑上楼去了。
琳娘觉得桂花糕好吃,又将碟子向张铭那推了推,示意他吃,张铭见四下无人,就似笑非笑看着她,张了口,自己却不动手,琳娘无法,只得拈了一块放他嘴里,无意间碰到他嘴唇,又闪电般缩了手,将头扭向一边看风景。
张铭嚼了两下,只觉得甜到牙倒,并没有多么好吃,心里却十分满意。
又等了一会,那小二风风火火的下楼来,态度和先前完全不同,谄笑道:“张公子和这位娘子上去吧,东家已经等着了,就在最里间的包厢里。”
张铭深觉有异,心中默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冲琳娘使个眼色,两人并肩上了楼。
待走近那包厢,就有个美貌侍女替他们开了门,张铭见里面立着一个屏风,觉得奇怪,却不知屏风后那人见到张铭对自己手下婢女目不斜视,心里已经欣赏了三分。
转眼就迎来一位中年男子,他和蔼笑道:“这位便是小张公子了吧,我也姓张,名萍,咱们说来也是本家呢。不必拘束,有何事便道来吧。”
张铭笑道:“有张先生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这回前来叨扰,是想给您看一件吃食。”他看琳娘拘束,心道自己疏忽,又说:“我妻子年纪尚小,有些怕生,不知能否让她自己下楼去吃点心?”
那男人恍然道:“啊,是我不周,这便……”
“我不怕,相公,我跟你一处。”琳娘已经一上午未开口,这话简洁,却着实震住了在场一老一少两个男人。
她虽然在外腼腆,但十分机敏,进门时闻到了一股不同于门口那侍女身上脂粉味的不知名花香味儿,就猜到屏风后还有人,她近日看书,看进去的其中就有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男子虽看着不像坏人,但事关张铭,她样样上心,生怕有事,就开了口。
还是那张萍反应快,连忙道:“哈哈,云儿,去叫人送几碟子点心上楼来。”那美貌侍女得令,就退出了房门。
张铭已一上午没听到琳娘说话,此时高兴尚来不及,正笑意满面,也没听出其中异样,想到自己的正事,便将包裹层层打开,揭开粗瓷罐子的盖子,取出其中尚温的甜白瓷小盅,递给张萍。
张萍知此物是他此行目的,接过后就要打开,屏风内却传出一人声音,犹如碎玉,婉转动听:“萍叔,将东西递给我吧。”
张铭一惊,他虽然早就猜到屏风后有人,却没想到是这样年轻的女孩声音,不禁犹疑自己此行是否太鲁莽唐突。一旁的琳娘却放下心来,听声音和自己年纪相仿,想来不会是坏人,不,应当是坏不到哪去。
那张萍被个女孩吩咐也不生恼,将小盅递进屏风,就退了出来。听得两声瓷勺碰上瓷盅的声音,又听得那婉转女声传出:“此物初食寡淡,食之却有余味回甘,上佳。不知张公子能否出让配方?”
张铭一听自己空手套白狼有门,就道:“此乃祖传秘方,非是不得已才来贩售,价格便……”
“啰啰嗦嗦,你做出正宗麻婆豆腐来我就给你开个高价!”
立在一旁做布景的张萍惶恐道:“大小姐!”
原来屏风后,竟还有一人在,这声音清脆响亮,英气十足,但仍是个女声,听起来颐指气使,却让张铭不由大骇,又深感亲切,不由试着像小说里那样道:“天王盖地虎?”
“公子说什么?”那人好似息了声,此时说话的又是先前那个婉转女声了。
张铭心里老脸一红,知道自己犯蠢,但他脸皮厚,叫人看不出,就说:“是我唐突了,那麻婆豆腐我妻子会做,”他转头看向琳娘,见她正乖巧看着自己,心里尴尬消散,反而变得柔软至极,轻声道:“琳娘,咱们这回靠你啦。”
琳娘也听出自家相公被人抢白,心里不虞,但她一贯听话,就转头向那张萍平淡说道:“这位大叔,今日借你知味楼的厨房用用。”
☆、张氏挽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