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呀。父亲怎么不打?最好是能现在杀了我灭口。否则,等那丫头雪山归来,我定然会告诉她,您的真正目的。”月漫脸上是痛快地笑意,就是要刺激一下她的人面兽心父亲,她心里才舒坦。
“你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月炎冷眼威胁,他可以给她的,现在也可以收回。别以为,翅膀硬了,就真的能飞!
被折断的羽翼,还能续接回去不成?
“我敢不敢,父亲不是早就知道了?”她手中有筹码,到时候看临晚镜那个贱丫头听他的,还是听她的!
“你以为,就算你说出真相,她就不会把精血给我了吗?为了救她娘亲,你猜猜她会怎么做?”
见月漫脸色变得难看,月炎才觉得心里痛快了些:“漫儿,和为父作对,你到底还是太嫩了!”
“娘亲和兄长,哪个更重要,我们拭目以待!”月漫才没有认输,她脸色难看不过是做戏。
她与临晚镜接触过一段时间,也大致了解她的性格。若是知道一切都是月炎搞出来的阴谋,她一定不会助纣为虐。
“你不能那么做!”这是他培养出来的最“听话”的女儿,他不能让她毁了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
“父亲,我可是您最‘听话’的女儿,一直以来,您不都说我才是您真正的骄傲吗?这一次,我们就试一试,看谁能得到最想要的!”
“你疯了不成?没有我,哪里会有今天的你?”
“是啊,没有您,哪里会有今天的我?当年那场大火的真相,您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月漫面露痛苦之色,“那场大火,其实也是您一手策划的吧?为了这个局,您等了这么多年,如果一切毁于一旦——哈哈哈哈”
“那件事,你怎么会知道?”月炎皱起了眉,当年那场大火,不应该有人知道真相的。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是我?您为什么会选我做那颗棋子?为什么一开始,我就注定是被毁掉的那个?”
哈哈,可笑吧?
当年那场大火,根本就不是她的姐姐一时失手,睡着了不小心的结果。而是,眼前这位道貌岸然的父亲,都是他亲手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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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喉肿痛得没办法呼吸啦,陌失声啦,亲们千万要注意,不要吹太多空调,不要感冒!不要感冒!不要感冒!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038】娘亲这是我夫君
这厢,临晚镜等人很顺利地进入了寒冰洞。没有任何悬念,那所谓的禁制,人家兄弟俩完全视若无物。
他们手一挥,禁制便被解除了。进去之后,临晚镜,景王和云破月三人都只能靠内力御寒,而走在前面的那俩美少年一脸轻松,根本没有任何感觉。许是他们常年生活在雪山,对寒冷什么的已经免疫了吧。临晚镜如是想。
寒玉床上,躺着如画美人。
这是临晚镜穿越过来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身体本尊的娘亲。
不愧是倾倒男人一片的美女,是真的很美。即便她闭着眼,都自带一股子娴静优雅,高贵清婉。
她以为,像凤舞歌和明月笙那样的女子,已是绝色。苏幕帘和云破晓虽然真的不能倾国倾城,可胜在气质。
但是,在看到自家娘亲之后,临晚镜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美人。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无瑕疵。她看着躺在寒玉床上的美人娘亲,想象着如果她睁开眼,又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原来,哥哥的气质,不是遗传自爹爹,而是这位美人娘亲啊。
“雪珈,你来吧。”他已经解除了她身体里的诅咒,但是这女子五脏六腑俱损,这方面雪珈比较擅长。
别看平日里雪珈活泼跳脱,可实际上他的修复之术比雪落还要略胜一筹。
“凭什么每次功劳都是你的,苦力活儿都是我做。”雪珈嘴里嘟囔着,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每次都轮到他。到底是不是亲哥哥,这么整自家弟弟?
“乖,哥这不是为了锻炼你么?还是,你不想完成主人交代的事情?这位小姐可是主人的朋友。”雪落瞥了一眼临晚镜,激将法用得顺溜极了。
看来,平日里没少这么干。
偏偏,雪珈是个没头没脑的,一听到“主人”两个字,一秒钟变忠犬。虽然还是不情不愿地瞅了临晚镜一眼,可也一步一步挪到寒玉床前,一只手放在月弥的胸口。一团柔和的绿色光晕从他手心散发出来,再跑进月弥的体内。
临晚镜在一旁是哭笑不得,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美少年雪落就是个腹黑的货,专门坑弟弟,把弟弟制得服服帖帖的。弟弟活泼可爱,机灵是够机灵,可要对付哥哥,至少得修炼个几千年。
听阁主说,他们俩是狐族少年。真的是狐狸吗?怎么没看到尾巴呢?想想自家阁主若是卧在软榻前,两只狐狸一左一右,献出尾巴给她当被子盖着,时不时地再扫一扫主人的脸蛋儿。艾玛,那画面太美,她不敢看!
真正的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哇!
一国女皇,皇夫无数,男仆都是狐族美少年,啧啧,人生如此,也不枉然。若是有朝一日,见到幻月阁其他兄弟姐妹,她一定会和他们好好讲讲,他们的阁主大人在异世是混得何等的风生水起!
月弥心脉俱损,若非月季用了特殊方法护住她的灵魂,可能早就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绿色的光晕源源不断地输入月弥夫人的体内,渐渐地,她的身体在回暖。很明显的直观感受便是她的面色由一片苍白开始变得有那么一丝丝的血色。红润倒是谈不上,至少开始变得像活人了吧。
不得不承认,之前躺在寒玉床上的月弥夫人,真的很像在保持尸体不腐。而现在,才像个身受重伤的人。
雪珈的修复术真的很不错,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们便从寒冰洞出来了。
“我娘亲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明日。”如果她脑子没坏掉的话,应该会醒过来吧。雪落如是想。
“替我谢过你家主人,今晚我就不上山了,要在寒冰洞里守夜。”至于柳残风那家伙要不要下来,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类。那家伙竟然是先认识阁主大人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垂涎阁主大人的美色。
“嗯。”雪落点了点头,揪起雪珈就走。雪珈还回头恋恋不舍地瞅了临晚镜两眼。
其实,他还想看看,那位夫人睁开眼睛的样子呢。一定很美!
西月冰颜从雪落那里听了临晚镜让他传的话,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在意。感激的话,不需要多说。
“他们今晚是不会上来了,你是在我这里歇一宿,还是下去与他们同住?”寒冰洞里那么冷,她倒是担心今晚那三人睡不安稳。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还是你这里舒服一点。有吃有喝的,还有美人相伴。”柳残风翘着个二郎腿,漫不经心地摇着羽毛扇,那样子,又与当年的金龙寨大当家重合了。
“你倒是想得美,那我让天意给他们送点东西过去。”西月冰颜睨他一眼,也不逼他。出去吩咐天意,带了三件暖和的披风下去。
她这里没有厚衣服,那三件披风还是给她的三位皇夫做的。若是知道她拿去给别的男人用了,只怕是又一通好闹了。
“这样好了,给我一口锅子,再带些食材,嗯,取些银霜炭,我下去陪他们煮火锅吃。”柳残风提议道。
“你一说起来,我好像有个更好的提议。”西月冰颜在这里修身养性也有些日子了,倒是有些手痒。
说着,吩咐雪珈:“去把我的做的纸牌拿过来。”
纸牌?柳残风愣了一下,随即对女皇陛下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准备够充分!
于是,女皇陛下和柳大当家的坐着天意下了山,然后跑去寒冰洞跟人家临大小姐打斗地主。赢了的就可以吃火锅,输了的只能干瞪眼。
云破月和景王不幸成了煮火锅的两个人。
两个都身份尊贵,平日里哪里干过这等粗活,可也不知道是夜太漫长,还是火锅太香,从一开始的笨手笨脚,到后来也像模像样了。
然后两人在一边也学会了斗地主,开始轮流上阵。
第二天天亮,是这么个情况,还在斗地主的是变身少年人的天意,一直没下场的女皇陛下,还有一个云破月。
柳残风在火锅旁烤火,临晚镜在景王怀里睡觉。
云破月是新手,竟然赢得最多。一个人吃到饱,不过他是第一次吃这么美味的东西,真的有点停不下来。
准确地说,月弥夫人便是被饿醒的。
那么香的火锅,熬制了整个晚上,可谓香飘十里。
她在一阵香味中醒来,眼睛都不太敢睁开。
幸好,柳残风在往锅子里添汤的时候,发现了月弥夫人的手在动。
“夫人可是醒了?”柳残风也没给这边几个斗地主的打招呼,径直走过去,温和地开口询问。
“你是?”月弥夫人眨了眨眼,还是觉得有些刺眼,侧目准确无误地对着柳残风。即便她不看人,感官也是不能忽视的。
这个声音,绝不是她认识的人。阿照呢?月季呢?他们去哪里了?
“我是您女儿的朋友。”
女儿的朋友?月弥夫人愣了一下,终于能睁开眼直视柳残风了,倒是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只是,他自称是自己女儿的朋友?是怎么回事。
柳残风也被这样的月弥夫人惊艳到了,好一双灵澈的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难怪,有的人说,女人静下来的时候是一种风情,动起来,又是另一种姿态。
眼前的女人,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本身也是四十多岁将近五十岁的人了。竟然还会拥有那样一双眼睛。
看着你的时候,仿佛能看进你的心里去。原来,临晚镜没怎么遗传到这位月弥夫人的美貌,却把她的眼睛遗传了个准儿!
就像那谁笔下描写的小龙女,仙气儿十足!
“伯母,您终于醒了。”这时,那边的云破月也放下了手中的牌走了过来,他和月弥夫人是认识的,小时候经常都是月弥带着他和阿照一起玩,怎么会不熟悉?
在情感上,云破月是把临鼎天和月弥夫人这一对儿当成自己亲生父母一样敬重的。
“你是,破月?”终于出现一个自己认识的人了,虽然长大了,可云破月还是和小时候没怎么变。到底是她带大的孩子,一眼就认出来了。那股子亲切感也是骗不了人的。
“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伯母还是能一眼认出我。”云破月点了点头,上前去扶月弥夫人,“伯母身体可还好?有没有什么地方不适?”
“还好,我昏睡了多久?”虽然才刚醒来,月弥夫人的头脑却非常清醒。
“这个,我不知道,是阿照带我们来海天一色寻您的。”云破月摇了摇头,月弥夫人昏迷了多久,他从未听阿照详细说起过。
“刚才这位公子说,他是我女儿的朋友?”多年未见女儿的月弥夫人,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在她的印象里,女儿还是那个襁褓中的婴孩。软软糯糯,还会吸允她的手指。会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她,会咿咿呀呀地学她说话……
“嗯,柳先生是镜儿的朋友。”原本云破月想说,他还是镜儿的救命恩人。可转念一想,不能让伯母担心,所以就着柳残风的话承认了。
“镜儿?是我的小镜儿吗?”月弥夫人有些激动,抓着云破月的手都在颤抖。
她十几年未见的小女儿,她日思夜想的小女儿。她曾经想象过她的样子,从襁褓中的婴孩,到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再到长大,及笄绾发的小美人——
甚至,她都想象过,女儿出嫁的模样。可是,从来没见证过女儿成长的月弥夫人有些不知所措。是小镜儿的朋友呢,她的小镜儿也来了吗?
这时,临晚镜要是还睡得着那就是真的没心肝了。
在月弥夫人四下寻人的目光中,她三两步朝这边走过来。
“娘亲,是我!”
四个字,不必多说。月弥夫人看着她,直愣愣的,张了张嘴,却又闭上。最后,点了点头。温和一笑,朝小女儿招了招手:“一转眼,娘的小镜儿就这般大了。”
“娘亲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临晚镜眨了眨眼,说谎都不带眼红的。
咳,明明是比画上的人还要美上三分!
“你这丫头,从来没见过娘亲。又怎么会知道娘亲以前漂不漂亮?”月弥夫人点了点女儿的鼻子,笑得心满意足。
世上最动听的语言,莫过于女儿对母亲的赞美。
“我虽然从未见过娘亲,可真正见到娘亲的第一眼,我便知道,您就是我娘!娘,爹爹让我接您回家。”
“好,咱们回家!”许是听女儿提到了她爹,月弥夫人眼底晶莹的液体夺眶而出。那个男人,现在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
相隔十几年,他可还记得她的样子?
正在这时,夙郁流景也走了过来。他就那样站在两人旁边,临晚镜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拉过后者的手,郑重地朝月弥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