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西归告诉子桑倾,他原本打算在北极呆五天的,但因为那些狼肉吃不完,所以他将五天延长到了十天。
子桑倾看着堆积如山的死狼简直欲哭无泪,为了消灭它们,她竟然要多睡五晚雪地,多游五天泳。
更过分的是,第三天开始,东阳西归就每天增加一公里让她游,还增加了滑雪等项目。
每天被折磨的又冻又困的子桑倾,完全忘了她前世身为特工的先天优势,只在心里幽怨的想着:‘虽然他们是亲戚,但毕竟不是亲生的,有必要这么爱戴她么,万一她被折磨死折磨残嫁不出去怎么办。’
十天后,当直升机远离地面飞起的那一瞬间,子桑倾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信息。
他娘的她终于解放了!
子桑倾以为他们会回家,但东阳西归把她拉到了一个……一个她也不认识的地方,但她知道他们回到了华夏。
乍一下从严寒的北极回到热气冲天的城市,一路回来子桑倾的衣服剥了一件又一件。
直升机降落在一个海边独栋别墅,背山朝海一个人都没有,时间是正午十二点。
“小叔叔,这别墅是你的?”徐徐海风中,子桑倾环顾着天然优美的环境,知道东阳西归对她的考验还没结束,反正家是暂时回不了了,她还是乖乖接招的好。
“嗯。”东阳西归轻嗯一声,解开密码锁进了别墅。
“一年到头也回不了一次家,干嘛还弄个别墅?奢侈浪费!”子桑倾仰望着气势雄伟的独栋别墅,连房子都和东阳西归一样冷硬,看得她不由碎碎念着。
别墅出乎子桑倾意料的干净,空气也没有久未居住的霉味,而且冰箱里竟然有食物,子桑倾更加不解了,难道这别墅平时有人住?
看着拿了菜在厨房忙活的东阳西归,子桑倾眉头微皱,东阳西归起码十多天没回这个别墅,那些菜到底在冰箱放了多久?还能吃么。
子桑倾在看电视,东阳西归没多久就端出了一盆盆菜,她走向餐桌,看着西红柿炒蛋、菜花、青菜,外加一个蛋花汤,她怪异的看向拿着碗筷从厨房出来的东阳西归。
先不管东阳西归竟然炒得出三菜一汤,但东阳西归一个大男人,而且是个训练艰苦的军人,难道他喜欢素食?
东阳西归盛了碗汤端到子桑倾面前座位,他坐到对面就开始吃,见子桑倾还盯着他站着不动,冷眸一抬命令道:“看什么看,吃饭!”
子桑倾嘴一撇,将脑海中觉得东阳西归像个温柔煮夫的形象甩掉。就凭他那张冷脸与冷眸,哪个女人敢让他煮饭扫地,太摧毁她三观了。
子桑倾刚喝了口就挑起了眉,这味道还真不懒,她第一次觉得蛋花汤也可以这么好喝。
“哇……好吃!”夹起好多天没吃过的青菜,一入嘴子桑倾更是忍不住惊呼起来。
清脆爽口,连青菜都这么好吃,东阳西归的厨艺竟然这么好,简直震惊到她了。
“吃饭期间不准讲话。”东阳西归冷眸再抬,又瞥了眼兴奋过头的子桑倾,她的夸赞丝毫没引起他半点反应。
“……”子桑倾眉眼瞬间耸拉,这男人太不解风情了。
汤菜饭全空后,东阳西归看着吃饱餍足的子桑倾,不冷不热的问道:“会洗碗么?”
“不会。”子桑倾坚定摇头,目前她还没有学的打算。
“娇生惯养,你爸你妈你爷爷都太惯着你了。”东阳西归一点也不意外子桑倾的回答,动作麻利的收拾起碗筷。
“对,就你不惯!你为什么不惯着我?”子桑倾念头一转,冰瞳盯着东阳西归,她可是祖上五代唯一一个千金,就算不宠她,东阳西归也犯不着这么虐待她吧。
“想得美!”东阳西归冷睨着子桑倾,他要是也惯着,这小妮子还不得无法无天了。
子桑倾被东阳西归的眼神狠狠虐了一下,更可恨的是他刚转身又回头斜着她道:“天气这么好别浪费了,出去到太阳底下站着。”
默默看着东阳西归进了厨房,几秒后子桑倾才反应过来。
看眼窗外直逼40摄氏度的高温,她连忙追进厨房大声抗议道:“小叔叔我们刚从北极回来!你确定现在就要进行耐高温训练?极冷极热的肆虐我这小身板受不了!”
☆、008不要打针
子桑倾欲哭无泪的瞅着东阳西归,不带他这么折磨人的,好歹给她几天时间让她过渡缓冲一下。
“去不去?”东阳西归也不废话,将碗筷放进洗碗槽,一本正经的看着子桑倾冷峻道。
子桑倾再次摇头,但在东阳西归的沉冷眼神下,却不敢摇得太坚定。
加上她前世的年龄,她肯定比东阳西归大,子桑倾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她的气场都跑哪去了。
为了当个兵,那个鬼协议把她底气都拉得低到尘埃里了,太他娘的窝囊了。
她发誓,要是挺过东阳西归这关当了兵,嘿嘿……
“两个选择,一,回去好好上你的音乐学院;二……”东阳西归满不在意的洗着碗,但他还未说完。
“我选第二个!”还在心里意淫着绝地反击的子桑倾,突然就飞快跑出厨房,慌忙留下一句话。
跑出别墅,子桑倾看着烈阳照射下的刺目沙滩,已真确感受到了它的滚烫温度,有力有气却无处反击的她恶狠狠道:“除了威胁我,有本事你换个招试试!”
“威胁你就够见效了,我用得着换其他招?”东阳西归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子桑倾身后,突然冒出的沉冷音调吓得她身一僵,愣是不敢回头,“我只是来提醒你,把衣服脱了再晒。”
“……”子桑倾已经失去了低声咒骂的乐趣,东阳西归离开后,她缓缓回头,看着消失在转角的挺拔背影,她被刺激得连表情都没有了。
子桑倾仅穿着内衣站在太阳底下暴晒着,从沙滩冒上来的热气透过鞋底烤着她脚底,全身像是烧烤一样晒出一层油几层汗,蜿蜒而下的汗水将脚底一小片细沙都落湿了。
“太没人性了,一下午晒下来铁定得脱皮。”两个小时后,子桑倾小脸红彤彤的,她被晒得开始头晕,全身皮肤也隐隐疼痛起来,瘪着小嘴幽声抗议道。
暴晒三个小时后,子桑倾双手撑着膝盖,额头的汗水时而流进眼睛,她除了眨眼已经懒得去搽满脸的汗水了。
“感觉怎么样?”舒舒服服睡了一个午觉的东阳西归,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他看着蔫了吧唧的子桑倾,似笑非笑的唇角微勾。
“爽!”子桑倾知道东阳西归并没有时刻在监督她,她有想过跑到屋檐下偷懒的,但她莫名就跟他犟上了,这些应该都是他经历过的,既然他能行,她就不信她挺不过来。
“嘴还挺硬。”仅被甩了一眼的东阳西归,有些好笑的看着低垂着脑袋的子桑倾。
他猛然惊觉她的潜力非常巨大,他到现在还没探到她的底,更别说让她认输主动撤退了。
‘何止,本姑娘最硬的是骨头!’子桑倾在心里恶狠狠的回了一句后,她突然挺身直视东阳西归,特意挺胸收腹提臀的傲娇道:“怎么样,我身材非常不错吧!”
十八岁,即前凸后翘又高挑还白皙,强占到这样的好身材,子桑倾觉得她简直赚到了。
经由子桑倾提醒,东阳西归视线下瞥,看到她的黑色内衣,仿佛这时才想起她几乎是裸的。
“太大了当兵会是一种负担,不过就你这样的……”为了满足子桑倾的得瑟,东阳西归沉着冷眸,特意仔仔细细看了她好几遍。
在子桑倾等着他夸赞的目光中,东阳西归不紧不慢的说着,停顿后又瞄了眼她挺了又挺胸,随即嫌弃道:“还构不成负担。”
“……”子桑倾目光呆呆的眨眨眼,又一次被刺激得虐心虐肺的她,愤怒冲转身又离去的东阳西归咆哮道,“本姑娘才十八岁!还会大的!”
他娘的!
竟然嫌弃她32C的胸小,他以为他是在波涛汹涌中长大的么!
整整被暴晒了四个小时的子桑倾,蔫得连晚饭都没力气吃了,被东阳西归强行灌了一碗汤后,她早早的洗了澡就瘫软在床上。
晚上十二点,东阳西归准备睡觉时去看她,发现她小脸通红眉头深锁,睡梦中的她一脸痛苦的模样。
伸手探向她额头,东阳西归冷眸一沉,立马掀开被子去摸她的手,同样烫得灼人。
子桑倾觉得难受极了,浑身又冷又热皮肤还痛,脑袋混沉沉的做着乱七八糟的梦,想醒又醒不来。
“啊——”当子桑倾挣扎着掀开犹如大铁锤沉重的眼皮时,灯光照耀下,她被近在咫尺的尖细针头,给吓得尖叫一声瞬间挺身坐起。
“你、你要干什么?”子桑倾头疼的看着针筒后的那张冷脸,下意识的一点点挪离东阳西归。
“你发烧了,我帮你打针。”东阳西归淡定的举着针筒,那眼神在子桑倾看来,犹如将要吞噬她的洪水猛兽。
“输液就好,我不要打针!”一听到发烧,子桑倾被惊退的知觉这才归位,顿觉全身上下没一处舒坦的地方,脑袋更重得像是千斤石。
但就算再难受,她也不想这么大了还被扒裤子打屁股针。
“这不是一般的针,它见效快,你再烧下去脑子就烧坏了。”虽然没量体温,但东阳西归断定子桑倾已高烧至39度,说完他不容子桑倾闪躲的伸手去抓她。
“我不要打针!东阳西归你变态!你禽兽!”子桑倾强烈抗议的挥舞着无力的手脚,她已经成年了,坚决不能再被人看到她白花花的屁股蛋。
☆、009东阳西归
要是没病倒,子桑倾也许可以和东阳西归一战,但她现在连人都混沌的战斗力,显然不够东阳西归塞牙缝的,他仅靠单手就将子桑倾强悍制服在了身下。
“东阳西归!你要是敢脱我裤子,我要你好看!”被摁在床上无法动弹,子桑倾没脸见人的把脸埋在被子里,预感在劫难逃的她,闷声闷气又恶狠狠的警告着东阳西归。
天要亡她!
难道她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
“我等着。”压着子桑倾双腿的东阳西归,左手按着她反剪在身后的双手,右手食指与拇指捏着针筒,剩余三根手指麻利的扒下她睡裤,头也不抬的回她时,尖细针头也快速插进她屁股。
“啊——东阳西归我跟你没完!”子桑倾并不是被针扎疼的,她只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才呐喊出声。
“还挺生龙活虎的么,我以为你要烧死了。”东阳西归被子桑倾的尖叫刺得耳膜发痒,推完针他冷哼着立马拔掉,还不忘将子桑倾的裤子拉回去。
“把这个晒伤膏搽一下。”看着大叫后趴在床上犹如死鱼的子桑倾,东阳西归扔给她一个大瓶罐,收拾起打针材料要走时,又给她扔了几盒药。
看着东阳西归事不关己潇洒离去的挺拔背影,子桑倾认命的闭上眼,只从牙缝里挤出咬牙切齿的一句:“东阳西归,有本事你把我弄死!”
这么一点一点的刺激她,挑战她底线,迫她一忍再忍,在暂时不能反驳的情况下,还不如直接给她一枪来得痛快。
不是亲生的就精神肉体双结合的虐待她,到底凭什么呀!
“呜呜……东阳西归,你说你凭什么呀?难不成你真是我克星?”也许是病痛让人脆弱,又被收拾了一回的子桑倾,连反抗的心情都没有了,她哭丧着一张脸,欲哭无泪的喃喃自语着。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后的子桑倾又满血复活了,她舒爽的泡个澡,末了看着镜子中光溜溜的自己,指着对方鼻子万分凶残道:“子桑倾!你要是敢跟东阳西归认输,我就……我就……煮了你!”
第一天熬过去后,后面几天的耐高温训练子桑倾闭着眼咬着牙也就挺过去了。
且她这几天明显有躲着东阳西归的嫌疑,一看到他,她脑海就不自觉的浮现自己屈辱的画面,惹不起的她就连跟东阳西归面对面,也不敢跟他对视,憋屈死了她。
这天,身穿宽大海军作训服的子桑倾,跟着东阳西归上了一艘小船后,乖乖反手在身后的她,手腕被绑了起来。
“小叔叔,你这是要干嘛?”小船越渐远离海岸线,子桑倾看看深幽蔚蓝的大海,又见东阳西归蹲下在绑她的双脚,不安的询问道。
“别怕,你不是会游泳么。”东阳西归安抚子桑倾一句后起身,再三确认她的手腕脚腕都被绑结实后,他一指蔚蓝壮阔的大海,沉冷道,“跳下去。”
“啊?”看着淡定的东阳西归,子桑倾却一点也淡定不了。她发现她特别不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类似‘跳下去、出去’什么什么去的语句。
她会游泳没错,但手脚被绑着,她现在跟一根棍子有什么差别,又不是鱼让她怎么游。
而且这可是大海,不是随便脚一蹬就能钻出水面的游泳池,东阳西归是想淹死她么。
“啊——”在子桑倾不敢置信的大眼中,东阳西归一点也不废话,长手一伸直接将她推下大海,惹得子桑倾惊呼一声‘噗通’入水,还处在震惊中的她转瞬向下沉去。
‘东阳西归!有朝一日,本姑娘一定弄死你!’越挣扎越沉向海底的子桑倾,看着深不见底的海底内心万马奔腾的狂躁着。
子桑倾摇头蹬脚将自己所学游泳技巧全用了个遍,但她被绑住的身体依然一点一点的下沉着,头顶越来越暗的光线让她皱眉,小脸憋气憋得通红她快撑不下去了。
子桑倾放空自己的思绪,想象着自己是一条蛇,蛇靠着光溜溜的一条肌肉也能游泳,她一定也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