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刚赶来的卫氏生的三个儿子更像他们母亲多一些。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党我军打压对手历来都不会缺了生活作风问题这一项。
徐老爷子,对不住了,这框绿帽你是背定了。
想想今天过后徐老爹和卫氏的下场,沈伯谦觉得这会儿就让他们痛快说吧。
所以他并没理会二人,一转身,对着身后围观的村民压了压手,正要道明来意。
但却来了位不速之“主”。
徐家庄本就不大,徐有才老婆的外甥带着俩官差找到他爹家里的消息眨眼功夫就传遍了。
里正徐水平也得到了消息,跟几个有威望的老人一起赶了过来。
沈伯谦只听得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声,“哎,里正大爷他们来了!”,就看到几位有了年纪的人急匆匆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头的那位须发花白的老者一见沈伯谦,也没寒暄,直接就是:“你是有才媳妇的外甥,李家坪的小秀才沈伯谦?”
沈伯谦急忙上前应道:“正是晚辈”,随后向几位老人逐一鞠躬问好。
几人见他如此客气懂礼,火气都消了一分,里正徐水平还虚扶了他一下。
不过待他行完礼,问完好,徐水平依旧负手沉声道:
“沈秀才,虽说你是秀才,可这是我们徐家庄的事儿,你既是外人,又是小辈,这麽做带人来可不太合情理呀?”
沈伯谦一拱手,深吸了一口气,面色沉重的说道,“来之前我就知道,徐家庄里正徐水平老爷子,公正严明,深受村民爱戴。
我二姨一家饱受非议,村里流言蜚语满天飞的时候,多亏里正大爷略施援手,伯谦在此代二姨谢过。”
说着,沈伯谦又躬身行了一礼。
☆、第42章
41-一剑封喉
徐水平闻言,脸上神情缓和了些,但语气依旧冷淡:“说不上援手,不过说句公道话罢了。”
沈伯谦猛的直起身,抬头看着他,眼中尽是赞同与钦佩,还有一丝坚定。
他点头长出一口气道,“正是如此。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徐里正能不惧流言为徐大姑仗义执言,伯谦虽然年幼,也愿效仿,纵使有损自己的名声,也要直言不讳。”
“你说的如此郑重,到底为了什么事儿?”徐水平此时倒是有些好奇了。
沈伯谦神色一敛,正色道:“我无意中得知一事,此事关系徐家庄清名。
但,却有损我身为一个读书人的清名,所以此前我一直有所顾忌,不知该否说出来。
后来听二姨她们提起徐里正的正义之举,伯谦深感钦佩,这才下定决心。
故今日才会不顾自己外人小辈的身份,贸然前来。
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各位多多海涵。”
说到这里,他似乎是放下了什么重担一样,长出了一口气。
徐水平听的一愣,“关系到整个徐家庄的,清名?这话从何说起,到底是什么事儿?”
他身后几个村里的长者也都是一脸的不解和疑惑。
沈伯谦眉峰又是一敛,眼中现出一丝难堪。
看了看围观的众人,他沉默了片刻,又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徐里正,各位乡亲,大家不如先听我给讲个故事。”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过晦涩,人群中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
而后徐水平一压手,围观人群彻底的安静下来。
沈伯谦则是以一种近乎于无悲无喜的语调开始诉说他的故事。
前段时间因为二姨夫徐有才家的事儿,他被闹得心烦。
这本是徐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小辈,就算是想帮忙,也没有立场和身份。
但徐大姑和二姨一直哭闹,说是被冤枉的,要他解决。
被闹的实在没办法,他就避去县里,买点儿读书用的笔墨纸砚,也顺道办点儿事儿。
他跟县里刘家的关系不错,此前他母亲的丧事还受过人家恩惠。
所以他每次去县里,都要去刘家拜望一下。
这次去刚好赶上刘家少东在家,二人还算是聊得来,关系也不错,沈伯谦就想着请人家吃顿饭,聊表谢意。
对方也没推辞,定好的时间地点,各自办事去了。
只是,既然是请人吃饭,为表诚意,沈伯谦早早定了个包间等着。
就在这包间里,他听到了这个故事。
故事简单,却让人不寒而栗。
包间隔壁是另一个包间,里面是两位外地客商在聊各自的风流韵事。
两人玩厌了青楼女子,想尝尝良家妇女的滋味。
于是前段时间就打赌,看谁能最快的速度勾搭上两个良家妇女,而且让两个女人跟他幕天席地的欢好。
二人那天是各自得手后第一次见面,正在互相吹嘘。
一个说自己搭上一对姑嫂,用一包便宜首饰和一点儿迷药,就让两人跟他在草丛里玩乐了一场,还拿了两人的肚兜作证据;
另一个则是哈哈大笑,说自己赢了。
因为他也用一包首饰和迷药玩了两个良家妇女,只不过他玩的竟然是一对母女。
虽然当妈的有点儿老,但母女一同伺候他,可是够刺激;
同样的,他也拿了二人当时穿的肚兜作证据。
故事说到这里,除了小孩被大人捂着耳朵不给听之外,徐家庄的人都被吸引住了。
且不论这故事真假,起码情节有够吸引。
但沈伯谦却突然停了下来,惭愧的低下头,低声说道:
“我自幼就被教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可今日却做出这等长舌妇之举,实在是愧对沈家列祖列宗。”
说着他对着站在一边的蒋英点了点头。
蒋英俯身到车厢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隔着人群就扔了过来。
不料东西太轻,随风飘开了,掉出几个花花绿绿的东西来,眼尖的一眼就看出来了:“呀,那不是肚兜吗?”
沈伯谦一点头,沉声道:“不错,这就是我刚才故事里提到的那四个肚兜。”
他这么一说,围观人群包括徐水平等人在内,耳朵几乎都竖起来了。
这沈伯谦说的难道是真事儿?
再联想他前面的话,难道这人还是徐家庄的?
尤其是人群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有各位婶子、奶奶,都不约而同的开始回想,这几个肚兜以前有没有在哪里见过呢?
是谁的呀?怎么觉得眼熟。谁这么不要脸?在野地里就跟人乐起来了?
但沈伯谦并没就肚兜再发表什么意见,继续讲故事。
这二人拿出肚兜互相炫耀并不是故事的结尾。
从他们的谈话中,沈伯谦推测,这应该不是他们第一次玩弄良家妇女。
这两个人趁着行商的机会,四处勾搭。
渐渐的,他们觉得良家妇女比去花楼划算多了,便宜又干净,还能体会给人戴绿帽子的快感。
沈伯谦当时在他们隔壁,听二人说的实在不像话,就想避开。
但一问,包间都满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交代了小二,让他帮忙留意,有空的隔间立马给他换一个。
当时,他颇有些无可奈何的坐在包间里,一边等人,一边被迫听着隔壁的污言秽语。
俩人大概是喝了酒,越说越高兴,越说越不像话。
一个叫嚣着:这次你说咱们这几样首饰,能睡多少个女人?
另一个阴笑着回答,我看起码一个半村的准没跑,说不定跟咱们上回一样,能给整村的男人戴绿帽子,真tm痛快!
随即二人哈哈大笑着瞎扯起来。
什么乡下女人虽说皮肤粗,但只要不常年吃还是有点儿意思的,毕竟野花有野花的风味嘛!
沈伯谦当时坐在隔壁,听的一头雾水,也不住的摇头。
这样的登徒浪子,只会在背后意/淫吹嘘,实非真男人所为。
不料,二人接下来所说的话,却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两人扯着扯着不知道怎么突然说道:这次我睡的那对母女也是极品。
母女两拿了我的首饰又喝了我的“销魂散”,陪我在野地里快活了一番。
小的醒过来要死要活的,但老的却看的开,说她这辈子睡了三个男人,就我让他最快活。
小的被她一劝,收了我的首饰,也不闹了。
不过,俩人毕竟经历的男人少,还是有点儿害怕,尤其担心被同乡知道后没法儿见人。
我像原来一样给她们出主意,说只要她们拉同村的女人下水,大家都不干净了,那不就行了?
没想到,这俩女人够毒的,我就这么一说,俩人拍手叫好。
小的还出了个主意,说防着万一村里那个被拉下水后告发她们,最好是先弄个榜样出来。
让村里的人都知道,偷人被人知道就是死路一条。
这样大家就都只能哑巴吃黄连,打碎了牙往肚子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