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多好,跟原来一样。
刘若兰虽没怎么说话,但神态还是很自然大方的,毫无扭捏的感觉。
果然大气啊,沈伯谦不由在心里赞了一句。
可他不知道,刘若兰这些年在外头跟人谈生意,早就练就了一身输人不输阵的本事。
心里一团乱麻,面上仍旧可以云淡风轻......
几个人正说着,杨风赶着车到了刘家门口,当然是来接沈伯谦的。
沈伯谦也没再耽搁时间,道了声“告辞”便上了车。
不过倒没有直接出城,反正都来了,顺便逛逛,再买些东西回去。
刚逛了一会儿,杨风肚子就开始叫了。
“你出来没吃饭?”沈伯谦诧异的问道,一般不会啊。
杨风赶紧摇头,说是吃了,但,又饿了。
沈伯谦顿时了然,也对,自从去年杨风开始长个子,一天吃八顿都不嫌多,江七老笑他是一个人顶全家。
清水县他如今很熟,不一会儿就到了家不错的小饭馆,他记得杨风喜欢这家的面。
果然,一进门,杨风就喊了一句“老板,两碗招牌面。”
说完才想起来沈伯谦,缩了缩头不好意思的问道:“伯谦哥,你要不要再吃点儿?”
“不用了,刘家不会饿着我的,自己吃吧。”说着沈伯谦拉了条凳子坐下。
这家店卖的东西不多,最出名的就是面条,筋道的面条配上浇头,杨风几口就下去半碗。
不过这并不是他来这家的唯一理由。
他记得这家店的老板娘是个寡妇,还是带着个拖油瓶嫁给这家老板的。
上次来的时候人多,同桌的几个人正好在八卦,说这老板娘虽然是个寡妇,可就是旺夫。
她原来那个男人本来也是好好的,可挣了钱打老婆,结果自己掉沟里淹死了。
这可不是找死吗?听说这老板娘可是个福运人,对她好就能发,对她不好就倒霉。
你看,前头那个一死,她改了嫁,这才多久,这件店面就又扩了一间房。
听说,就连老板的那个爱挑三拣四的寡妇老娘都不会对她说句重话。
这谁也不会跟家里的福星过不去呀。
这事儿当时听了也就听了,沈伯谦并未放在心上。
可刚才想到如何帮刘若兰先在沈家树立起好感的时候,他不由想到这家人。
过来,一是杨风爱吃这里的面,二是他也趁着这个环境,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第73章
72-捅破窗纸
毕竟,装神弄鬼他也没什么经验。
等杨风迅速但还算斯文的吃完两碗面,沈伯谦心里也差不多有了个大致的想法,打算回去的路上接着细想想具体怎么做。
反正要买的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
但,“伯谦哥,现在就走了啊,不逛逛了?”杨风有些为难的说道。
嗯?这小子怎么回事儿,沈伯谦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一脸古怪的问道:
“怎么,你还有事儿?约了人?男的女的?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人呐?你爷爷知道吗?”
杨风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的摸了摸头,迟疑着说道:“啊,是谭师兄和江师兄也来了,说让我等他们一起回去。”
一听是谭四和江七,沈伯谦立刻习惯性的说道:“等什么等,回家!”
“啊?”杨风为难的看了看他,“伯谦哥,又把他们撇下啊?”
“什么伯谦哥,叫师叔祖。”沈伯谦没好气的说道:“还以为你对我多好呢,原来接我不过是顺带,哼。”
“不是啊,伯,师叔祖。”杨风一看沈伯谦恼了,他只有恼了才会让自己叫他师叔祖的。
急忙辩解道:“我是专程来接你了,不过谭师兄他们有事儿,就凑了车一起来。
江师兄说师叔祖你肯定要逛逛买点儿东西,就说让我等他们一起回去。”
杨风自从拜了师,就有点儿懵。
一是好好的伯谦哥成了跟爷爷一辈的人。
二一点就是,伯谦哥,不,师叔祖跟江师兄简直就是前世的冤家,俩人就没有对付的时候。
原先都一起住在沈家大院,他还不觉得,可自从拜了师,他可是亲眼目睹了师叔祖和江师兄的每一次交锋。
幸好是江师兄现在学乖了,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记得有一次师叔祖非要江师兄给他做一碗祝寿面,结果江师兄差点儿把厨房给烧了。
吓的谭师兄蒙着被子把人从冒烟的厨房抢出来。
唉,明明原来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呢。
杨风心中虽然疑惑,但他这些年对于沈伯谦的要求都是绝无异议执行的。
但这次却有些迟疑。
因为上次也是差不多的情形,几个人一起来县里,后来伯谦哥跟他先走,把江师兄和青山大哥留在县城。
两人后来走回去的,但不巧的是走到半路,正没者没挡的时候赶上场大雨。
江师淋了雨回去就病倒了,休息了大半个月才好。
一想到这个,杨风就有些不太放心。
不过,沈伯谦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师兄弟情深,不为难你了,说了什么时候在哪儿碰头了吗?”
杨风一听即刻满面笑容的猛点着头应道:“有的有的。”
说着他看了看天,接着道:“再有半个时辰,就在西城门汇合。”
“行,那我们再逛逛,看看有什么想买的,别着急,让他们等等也没什么。”
“知道了,师,伯谦哥。”杨风笑眯眯的继续点头。
沈伯谦看着他就差摇尾巴的样子,有些怒其不争的“哼”了一声。
江七那是苦肉计,这都看不出来,就那点儿破感冒,能活生生在床上躺了二十天吗?
还不是做给我们看的,笨蛋!
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待会儿去买两个猪头回去卤了让他好好补补。
不过,他那么爱吃卤猪头,怎么着就没聪明点儿呢,整天被江七那小子算计。
两人赶着车在市场上在几家酒铺子看了看,买了些酒曲。
来这里之后,他喝酒的次数极少,喝醉也就是在刘家这一次。
只不过,这里的酒水还都是发酵酒,在他看来也算不得真正的酒,顶多也就十来度。
若似乎按照他上辈子的酒量,绝对是千杯不醉。
可这个身体没怎么喝过酒,量实在不大。
这种米酒类的酒水,偶尔喝喝还行,但对于品尝过现代世界,国内外的各种烈性酒的他来说,这种的酒水实在没太大吸引力。
所以,他这两年除了修建粮窖,存储粮食,还专门依山而建了一个大酒窖。
每年收上来的一部分粮食,一大部分水果都被他制成了酒。
这里说的酒当然就是都只是经过酵而得的低度酒,主要就是米酒和各种果酒。
不过,因为他守孝的缘故,这些酒基本是酿好就窖藏起来。
之所以这么做,一是窖藏之后酒的味道会更醇厚,味道也会更好;
第二就是,沈伯谦并不打算只喝酿造酒,想等除孝之后,试着做些蒸馏酒,这些就是准备的原料。
不过,这事儿他也没对任何人说起。
因为,家里的三位老人全都盯上了他的藏酒,尤其是封老头,三天两头的偷酒喝。
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要酿纯度更高的烈酒,估计他就没有安稳日子过了。
不过,说起封老头,除了第一次见面不太愉快外,其实人还.....算是不错。
这两年多在挤兑江七的日常活动中,他也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但就有一点儿,他脑子是真有点儿问题。
想了很久,沈伯谦才勉强想到一个可以与他一比的人,老顽童周伯通。
除了老顽童三个字,沈伯谦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以前看电视,看小说,只觉得老顽童这样的人物有趣好玩,但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身边会有这样的人出现。
那真是......幻灭。
要不是他总算是读过不少书,还能出口成章的唬唬村里人,早被赶出去了。
摸李家枣儿、摘赵家桃儿,追鸡、撵狗无所不为。
反正吧,就是老年多动症患者。
一开始,姥爷和杨大爷还把他当成同龄人看,喝个酒唠个嗑什么的还都想着他。
现在?全都把他当成孙子辈的看,就是当成小孩儿哄。
在家里都这样,就更别说在外头了,自从他在李家坪混熟了,逐渐的暴露本性一来。
沈伯谦深切感受到了当初外公的不容易。
也深切的为自己中小学时期的不着调而感到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