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烟小声的抽泣,女人痛苦难受的样子收进眼中,东方恪被拒绝的火气烟消云散,旖旎的气氛散去,他重新把女人搂在怀里安抚,“没事的,是朕的错,朕不该这么急迫…”
深深伏在女人脖颈处嗅了一下女人的体香,东方恪原本焦躁的内心平静下来。他知道女人有心结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是他太急迫和女人亲热,才会让女人成为惊弓之鸟……东方恪反思自己,眼角余光瞥见女人怯怯自责的目光,心头怜惜更胜。
以前的阮流烟任何时候都是淡然的,现在这般的温顺,他反倒不习惯起来。东方恪明白女人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但他更希望阮流烟能够变回以前的自我,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卑微。
过了一会儿阮流烟平复下来,心惊于自己的大胆,感动东方恪对她的宽容,更多的则是为刚才的举动感到难为情。东方恪已经把她零乱的衣衫拢好,腰带也给她系了一个别致的花样,此刻正伫立在护栏前眺望远方。
望着东方恪的背影,阮流烟突然觉得有股子寂寥的味道在肆意蔓延,再也站不住,她主动上前环住了男人腰身,脸颊贴着男人宽厚的脊背道:“对不起。”
☆、第095章 净魂医治
自从那日过后,东方恪跟阮流烟的亲热就仅限于同眠共枕和身体简单的搂抱,东方恪担心阮流烟会再次出现那样的情况,克制着自己不去碰女人。
阮流烟心中愧疚,也主动接近东方恪,两人尝试亲热还是不行,东方恪在民间寻罗会医,终于找到了一个自称可以帮助治疗病人“心魔”的女子。这女子一身翠绿色衣衫宛若美玉般精萃,巴掌大的小脸笑语盈盈,名字唤做水玲珑,看起来不过年方十六,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刚开始水玲珑寻进宫来,东方恪看到这小姑娘还觉得被戏弄,但是让水玲珑尝试以后,阮流烟的情况似乎真的有好转。
东方恪单独接见了水玲珑,这女子似乎一点也不怕人。东方恪问及水玲珑用了什么办法让阮流烟慢慢的好转,水玲珑也不隐瞒,像变戏法似的手中凭空多了一个透明的水球,这个水球光芒四射,望一眼就觉得清澄无比。
“这是什么东西?”东方恪站在原地未动,开口询问。水玲珑摇了摇手中的水球,“这叫净魂珠。可以一点一点净化心灵,消除记忆的。”
“消除记忆?”东方恪抓住重点问。
水玲珑点头,“对,那位娘娘遭受过什么我在净魂珠里面全部看到了,要想除去娘娘心结,这段记忆最好消除。”
东方恪大喜,“要多久?”
“最迟十五天。”水玲珑斩钉截铁。
东方恪心中砰砰直跳,这简直太好了。定了定思绪,他抬头望向水玲珑,“你为什么要进宫帮朕?你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吗,只要朕能办到的,朕都可以给你。”
“我不要赏赐。”水玲珑拒绝东方恪的赏赐,“我找你是因为这里的人都说大堰国是你的,你是这里最尊贵的皇上。我想找一个人,可是找不到,想请你帮忙!”
原来如此,既然有所求东方恪就放心了。
“你想找的是何人?可有画像?”
“画像,那是什么东西?”水玲珑疑惑。
东方恪觉得这个小姑娘似乎秘密还很多,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居然连画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画像是什么?那有什么什么信物之类的东西,有了标志,我也好派人寻找。”
东方恪换了一种委婉的说法,结果在他讲完以后,水玲珑真的从腰间掏出了雕刻精美的镂空玉佩出来递给东方恪。
东方恪在看到玉佩的一刹那眼神变得复杂,这个玉佩是他曾经见到殷明誉带在身上的,怎么现在到了这个小姑娘的手里?莫非这姑娘带着什么目的进宫。
相比于东方恪的焦躁猜测,水玲珑则是浑然不觉,“这是他走的时候我问他要的,那时候我们约定好我到中原来玩就找他,他会接待我。现在我来了,可是人太多了我找不到。”
“你不是中原人?”东方恪再一次抓了重点,水玲珑点头,“我从漠北来的,从小在漠北长大,第一次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听完这个解释东方恪的面容变得柔和了些,水玲珑不管不顾盘坐在地上,“我饿了,有吃的吗?”
“李得诏,拿吃的给这位姑娘!”
东方恪一声令下,李得诏即刻吩咐手下的小奴才去拿,后面的局面就是,水玲珑双手并用,对着满桌子的食物“大开杀戒”,而东方恪则是在旁边陪着。
等到水玲珑吃饱以后,东方恪率先起身,“可以治病了?”
“可以了!吃饱就能!”水玲珑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跟在东方恪身后一路从清心殿来到了重华宫。
宫里稍有些传闻就越传越离谱,从水玲珑给阮流烟医治成为心里障碍的东西开始,外面悄然传起了悄悄话,说宫里马上又要变天了。据说皇上身边那个小姑娘得到了皇上的青昧,连续几天都看到她和皇上在一起。
也有人说,那是请来给嫣贵嫔们逗乐解闷的,根本不是什么看中那小姑娘。
当事人不理,宫里却有些俞传俞烈,当然没人敢在东方恪的跟前嚼舌根。东方恪是在一次的散步时不经意听到宫人们在议论纷纷的,两个宫人说的正兴起,丝毫没注意到背后的东方恪已经握紧了手掌。
最终东方恪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然后去了重华宫,宫里已经传的这么厉害了,阮流烟那里怎么可能一点讯息听不到。
可是这个女人却一点也不会跟自己提,东方恪隐隐的不高兴,走近重华宫内时浑身的气压都是低的,让侍奉的宫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阮流烟精神好了不少,东方恪进入院子的时候,阮流烟正被水玲珑和茗月推着荡秋千。看到她久违的无拘无束的笑容,东方恪胸口的不悦全都消散了。
水玲珑和茗月已经发现了东方恪的存在,在后者的刻意下,两个人蹑手蹑脚的退下了,留下东方恪一个人慢慢的接近秋千上的阮流烟。
“茗月,再荡的高些。”
阮流烟还没发现身后已经换了人,东方恪挑挑眉,伸手给阮流烟当了侍人。
男子的力量自古比女子要大些,加上东方恪习过武,推出来的力道比茗月和水玲珑要高许多。风拂过面颊轻柔的触碰,阮流烟闭着眼睛体会这难得的宁静。
再一次高高被推起,阮流烟睁开眼睛看四周,突然对上一双眼睛的视线让她措手不及。看到东方恪的时候她荡到最高处,下一秒就成了断线的风筝一头栽了下来。
低声骂了句“该死”,东方恪身影迅速的接住了阮流烟下栽的身子,阮流烟惊魂未定,两只手无意识的攀在东方恪的腰间和肩头,“皇上,你怎么了来了?”
“朕想你了。”东方恪低头亲了亲阮流烟的额头,怀抱她一起到另一方的宽大交椅端坐。
在这一系列的动作后,东方恪始终没放开阮流烟的身子,一阵悉索以后,不肯配合的阮流烟在挣扎里不小心不偏不倚的坐在了东方恪的腿间。
这样的动作让两个人同时僵住了,后面就变成了两个人静静的平复气息,等待体内那股情潮过去。很快就恢复,东方恪搁放在阮流烟肩头,大手玩弄着她白嫩葱指开口:“流烟,三天后就是秋猎,你身体还没大好,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就待在行宫里哪也别去行吗?”
“臣妾不想和皇上分开。”
阮流烟也不求着让他带她,就这么就一句话就让东方恪心软的一塌糊涂,他不再继续坚持让阮流烟待在宫里。
想到即将秋猎了,东方恪禁不住全身血液都变得沸腾起来,终于可以依照自己的内心做一回事,这一次,他要让女人完完全全的属于她一个人,再也不会为别人烦忧。
三天眨眼既过,很快就到了秋猎的日子。
出发前的前两天里,重华宫里全部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秋猎时娘娘要穿的衣服,要戴的首饰、脚上的鞋子、熏香、爱吃的糕点点心等等一切都要精益求精。
出发的那天秋光大好,早上的晨光迎着太阳徐徐升起洒落柔和的光芒,虽然皇家猎场因为秋天绿色尽数枯萎,但在这阳光的照射下仍然别有一番景致。
这趟狩猎东方恪带来的妃眷并不多,除了阮流烟,就是萧妃,秦贵宾,薛雨柔等三人,阮流烟在之前修养那段时间晋升了正一品妃,太后远在万宗寺管不着后宫,这一道圣旨下来几乎无人能够阻挡。
而萧妃则是有次触怒了皇帝,被降为二品贵嫔,与秦贵嫔齐名。现在众妃里面阮流烟的封号最高,风头最胜,几乎所有人都可以预见她未来的辉煌,恐怕只要一怀上皇嗣,便会立刻被封为皇后。
外面的传闻阮流烟是不计较的,对于很多人非常有技巧的巴结她也只是淡淡的表情。注意到这次狩猎里面瑾王东方瑾,长公主东方溶都有到来,阮流烟心中一动,想要上前跟东方溶打个招呼。
“娘娘,咱们还是别过去了。”看出阮流烟的意图,茗月试图开口阻止:“你忘了咱们每次靠近长公主您都会受伤的事了?奴婢觉得现在长公主看您的眼神不太对,咱们别去了。”
茗月近乎请求的话语让阮流烟觉得她有些大惊小怪,东方溶是看起来了沉默不少,一双灵动黑眸也失了神采。阮流烟确定她和东方溶除了和自己那次发生口角以外没有深仇大恨,她根本没想到,有个曾经的好朋友现在一心想要她死。
大堰的不少文武大臣也来了,包括大臣中的家眷和千金,世家公子等等,这里面殷明珠来了,苏长白也在其中。身在展台上依然能感受到台下苏长白自入场那道一直萦绕在自己周身的视线,阮流烟唯有偏过头,一次也不在看往苏长白所在的方向表示抗拒。
苏长白清减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更加俊隽,五官更立体。阮流烟何尝感觉到不到那双眼睛里饱含的情意,可惜她已经不能回应,也不能回头,自己的爱人就在身边,她不该再自乱心波。
阮流烟刻意的回避苏长白是为了彼此都好,落在东方恪的眼里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东方恪视线在阮流烟和远处的苏长白身上转了一圈,心中某一种想法更加坚定了。
缓缓地扬起一抹笑容,东方恪自展台高椅到了高台中央,对着台下朗声道:“众爱卿静一下,听朕说。”
☆、第096章 狩猎之行
东方恪开口,无非也是历来公事公办的发表一番总结似的感言,再说一下秋猎时的要求趋势,一番寒暄到位,接下来便可正式狩猎。
男人气宇轩昂,让台下大臣和千名侍卫不敢直视,只等发号施令便可驱马进入猎场,各见真章以后拔得头筹。阮流烟人在偏位抬眸看在高台意气风发的男人,心中暖意凝聚不散,连男人讲了什么均没有听进耳中。
不一会儿,只见文武群臣,侍卫百官皆行礼高呼,阮流烟知道这是狩猎就要开始了。东方恪身为皇帝要射出猎场的第一箭,最好是射中麋鹿意最为祥瑞。
众人还在等候,高台的东方恪却踱步到了阮流烟跟前,“外面风大,一会儿你先回帐中休息,朕去走一走过场,便回来陪你。”
阮流烟对东方恪的决定有些疑惑,还以为皇帝是要带自己随行,她一身戎装都已穿好,没成想皇帝让她留下,说一会儿便来寻她。本来她也不喜好参与那热闹的捕杀射猎,为了东方恪尽兴才动了陪他进入林子的心思,现在东方恪这么讲,她便依从了他的安排。
“臣妾等皇上回来。”
阮流烟给东方恪整了整衣袍,便退后一步看东方恪出发。东方恪笑容宠溺的转过身去,腾身跃起落在高台前早已牵来的黑色良驹马背,身手干净敏捷,尽显帝王风范。
在众人的簇拥下,东方恪的身影渐渐同众人一起消失在皇家猎场的入口,阮流烟伫立在高台目送最后一波侍卫的背影也在入口,退后几步坐回在木制的宽椅上。茗月拿来早已经准备好披风给阮流烟披上,口中低声规劝:“娘娘,这里风大,咱们不如先回帐子等候皇上回来。”
阮流烟“嗯”了一声,由着茗月托着她左臂虚扶回帐,回去帐中的路上碰到了有些日子没见的殷明珠。殷明珠也未参与狩猎,只目光灼灼盯着阮流烟道:“嫣妃娘娘,我们谈谈,有件事想和你说,我想你很有兴趣知道。”
“本宫没兴趣。”阮流烟皱眉,冲着已经养好了伤势待命的秋容道:“秋容,让人把明萱小姐拉走。”
秋容二话没说,拎起殷明珠的衣领就要将人逐走,殷明珠涨红面皮,愤怒之下脱口而出:“难道关于皇上的事你也不想听!”
这声呼喊让已经举步离去的阮流烟停驻了脚步,现在这里的人并不多,能够听到殷明珠喊出这句话的人少之又少。听到殷明珠提及东方恪,阮流烟最终决定要听听殷明珠想讲什么。
将人一并带出帐子,阮流烟吩咐其他人退下,只剩昔日的“两姐妹”同在帐中。殷明珠进了帐中倒也不急了,引得阮流烟催促一声,最后故弄玄虚道:“好妹妹,你相信什么叫未卜先知吗?我今天过来就是有一事告知,皇上今日有血光之灾,而那灾就在这猎场中。”
阮流烟掀了掀眼皮,走近殷明珠的脚步没有丝毫不妥,殷明珠还等着阮流烟问她下文,冷不丁迎面而来一个冷巴掌。阮流烟被这用尽全力的一巴掌震得手都疼了,殷明珠满目不可置信,捂着脸指着阮流烟说不出话来。
帐外的人已经被帐内的动静惊动,一时间闯进来,看到帐中这幅景象,均又默默的退了出去。退后两步,阮流烟冷眼瞧着殷明珠冷笑出声,“你咒皇上龙体,本宫打你一巴掌是轻的。殷明珠,别再跟耍花样,不要逼着本宫杀你。”
殷明珠目光狠毒的瞪回来,“我好心告诉你这变故,你不听却罢了,还要打人。三弟发配千里之外,大哥被皇上贬为庶民,父亲如今在朝堂只能夹着尾巴做人——阮流烟,你到底想怎么样对我们殷家?我今天来就是想透个消息,以后求个庇佑,你为什么如此容不下我?”
阮流烟没有理会殷明珠的问题,而是出帐吩茗月唤来了留守的将军杨贤,杨帆二人,让他们二人带着人马速速去进入猎场寻找东方恪的下落,找到以后务必跟随保护。
杨贤杨帆面面相觑,同时单膝跪地。
年龄稍大的杨贤沉稳道:“启禀娘娘,末将是奉皇上之命必须在场外保护娘娘和其他妃眷以及留守宫人的,若是贸然前去,恐皇上会不悦。”
“本宫昨日做了一个不好的梦,梦见那天上的飞龙奄奄一息落在江边,本宫刚想上前问一问那飞龙怎么了就惊醒了,你们说本宫这梦是何意?”阮流烟也不逼诱二人,只淡淡说了几句,杨贤杨帆二人脸色一变,瞬间明白阮流烟的意思。
真龙天子,指的就是皇上。嫣妃娘娘话都直白到这份上,两人冷汗直流,均不敢开口讲话。阮流烟见他二人这般紧张,叹了口气道:“那就一人领兵前去,另外一人继续带兵驻守,皇上的安危才是最为重要。若是皇上稍有差池,纵然这里的人全都安然无恙又如何?”
杨贤、杨帆出了一身冷汗,最后由杨贤领了一骑步兵进了猎场,杨帆负责场外人的安危。
阮流烟回了帐子,殷明珠还捂着脸坐在矮椅上,见阮流烟回来,不禁冷哼一声。阮流烟没说什么,吩咐茗月拿了药过来,让她自己涂抹。殷明珠原本要抗议讲些什么,明白自己处于弱势的她最终什么也没讲,乖乖的自己涂抹伤药。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们殷家,我想问问你,你这一十六年来有为果腹发过愁吗?有因为冬天太冷而冻的和母亲一起瑟瑟发抖抱做一团哭泣吗?有好不容易穿了一件新衣服却被其他同龄的娃娃看不顺眼欺负过吗?你没有。”阮流烟表情平淡的叙述,“我的母亲送我回殷府,她那时已经病重,天寒地冻知道自己抗不下去了,不想让我和她一起饿死冻死才把我送回殷府。
我母亲只想我有一口饭活下去,可你知道你的父亲是怎么做的吗?他为了自己的面子眼睁睁瞧着我母亲奄奄一息,大门紧闭把人拒之门外。我母亲为了逼他认我,不惜自杀倒在殷府门前,可就算这样,你的好父亲也还是没有一点怜悯之心,甚至担心你的母亲回门回来看到这一切会发难他,如果不是祖母出面,我就死了,八年前就死了。
祖母出面了,我没死成进了府,在殷府四年我是怎么度过的你最清楚,你欺负我,我一直让着你,忍着你,你的母亲不放过我,我就遵从她的意思去了尼庵。
到最后呢?你与人私奔,父亲却把我捉来弄进宫糊弄皇上,现在我的日子过好了,你又想来争抢。殷明珠,你想我怎么对你殷家,你们这样对我了,我该怎么回报?”
阮流烟看似征求殷明珠的意见,实则目光飘忽心思已然走的很远,回过神的她认认真真瞧了殷明珠一眼,不带任何感情。殷明珠却从阮流烟的眼里看出了杀机,阮流烟想杀了她,不,阮流烟想杀了殷府所有的姓殷的人,包括父亲、母亲、三弟……
也许是殷明珠的目光太过惊恐,阮流烟感觉十分好笑,不由笑出声,这一声笑落入殷明珠的耳朵里更让她觉得恐怖。阮流烟收了笑声:“放心,我不会杀你。至少现在不会,只要殷家还有祖母在,所有人的命我都不会动。”
听了这话殷明珠不抖了,仔细一品话的意思,她又起了悲愤的心理。阮流烟说祖母在就不动殷家,那将来祖母去了,还不是要动家殷家一家老小?殷明珠双手藏在袖中紧握成拳,为了避免让人看到眼中的狠毒低着头跟在茗月身后走出帐子,离开阮流烟帐篷的那一刻她发誓,一定要把阮流烟从宠妃的位置上拉下来,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阮流烟因为和殷明珠平白扯了一通废话,现在觉得浑身乏力,喝了两口茗月端来的参汤方感觉好了些。再看看时辰距离东方恪已经进了猎场大半个时辰了,东方恪的人还未回来,放心不下,阮流烟唤了茗月一声,准备让她派个人进去围场打探。
就在这时,猎场里有人回来了,这人是跟在皇帝身边一起进去的侍卫,名字唤做赵毅。赵毅翻身下马,隔着帐帘禀告:“属下参见嫣妃娘娘。属下奉命来传皇上口谕,方才皇上在猎场起了兴致,欲多留些时辰与群臣将卫在猎场狩猎,皇上唯恐娘娘担心,特命属下回来告知娘娘一声儿。”
赵毅的声音圆润清脆,阮流烟听后心里安稳了些,想了想她问:“本宫派杨贤将军带人进了围场去迎皇上,你们二人可曾有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