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忙说,“昨晚姑爷喝醉了,睡的比较晚。”
谢即明睁大了眼睛,“九哥会喝醉?真是奇了怪了,我看他是春宵苦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兰香没接话。
谢即明看了她一眼,红色紧身裙装,英姿飒爽,又不失明媚,盯着人家出了好一会儿神,才干咳了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京城里新开了一家胭脂铺,达官贵人都用它,你也用用看好不好用。”
兰香盯着面前的盒子,神情颇为古怪。
“怎么?”谢即明说,“不喜欢?”
兰香说,“不是,我平常不怎么用这些东西,而且,你也没必要破费,这,这家胭脂铺是我家小姐开的了。”
“你家小姐开的?”谢即明傻眼了,讨好没讨到正点上,尴尬了下,马上又想到了别的,“你家小姐怎么能这样,开胭脂铺也不给我说一声。”
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简直步步不顺。
不过,他也是摸爬滚爬惯了,脸皮不是一般的厚,随即收回了胭脂,不好意思再送了,还是回去送给老娘吧。
“要不我请你吃饭吧?”谢即明眼神灼灼地看着她。
兰香有些不自在地说,“公子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想请就请了,没有为什么,你是怕你家小姐不放你去?等会儿我跟她说,你只说愿不愿意吧?”谢即明这个心怀不轨的。
兰香原本要拒绝,可这谢公子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想了想便说,“要不我们比试一场,你赢了,我就跟你去吃饭。”
谢即明不当回事地说,“这有何难,九嫂身边的人个个不凡,我早就想一试了。”虽然他疏于习武,可也是打小就打下了基础的,没道理打不过一个丫头。
兰香笑了笑,从身上解下一根软鞭来,对他说,“谢公子,请选武器。”
谢即明看着她手中的鞭子心说,这是要来真的啊,比划两下拳脚就行了,还用动用武器么?
从旁边的武器架上选了把长枪,冲对方拱了拱手,“请!”
话音刚落,就见对方手一挥,鞭子犹如灵蛇般朝着谢即明的面门扫去。
上来就是狠招,真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当下也不敢含糊,挽了个枪花便去挑那鞭子。
只是,那鞭子好像通了灵似的,躲开了他的枪,转而专挑他的身体要害攻去,使得他只能频频躲闪,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那鞭子在她手中,就好像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指哪儿打哪儿,好像还长了眼睛,使得他的攻击每次都被它化为无形。
直到鞭子缠住他的枪甩离他的手,他才不得不承认,“我输了,你赢了。”
“承让了。”兰香收起鞭子,捡起长枪,一把扔到了武器架上,这一手断的是洒脱。
“魂还在么?”荣铮和宝春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荣铮一巴掌拍到他的肩膀,恨铁不成钢,“你小子连个女人都打不过,把我的脸都给丢尽了。”
兰香低笑了声,走到宝春的身边。
谢即明也很懊恼,挠着头,无精打采的。
几人回到了房间,兰香招呼人摆上了饭。
原本吃过的谢即明又坐下蹭了一顿。
荣铮看儿子不在便问兰香。
兰香说跟阿战出去了,饭在老王妃那儿用过了。
谢即明边吃边说,“九嫂也太不够意思了,不是说好有钱大家一起赚么,你开胭脂铺也不给我说,你要是让我打理,保准比现在的生意还要好。”
宝春说,“这我可做不了主,胭脂铺在兰香的名下,你要找她说才行。”
听说在兰香的名下,谢即明不吭声了。
见兰香离开去了厨房,宝春放下碗,对谢即明说,“你是不是在打我家兰香的主意?”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模样。
谢即明脸不知觉地红了下,吞吞吐吐地说,“打,打什么主意……”
宝春斜他一眼,“装,打什么主意你心里清楚。”
说到这个,谢即明也干脆挑明了,“就算是了,可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她未嫁,我未娶,我还就在这儿说了,我看上你家丫头兰香了,我觉得她不错,又会打理生意,又有见识,我们之间也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共同话题。”
宝春扬起一边的眉毛,“这还用你说,我家丫头样样都好,上得了战场,入得了商场,更是出得了厨房,这样的人值得更好的男人对待……”
谢即明说,“我怎么了?年轻多金,人也英俊倜傥,这不是更好的人选?”
宝春嗤了声,“好什么啊,看看你家那关系复杂的,你是多金,可你那七大姑八大姨的不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的么,还有你那姨娘,你家的弟弟妹妹,兰香嫁去后,就要面对这些,兰香就像我的女儿,我怎忍心让她成了亲就要这个斗那个斗的。”
谢即明被嫌弃的一无是处,“你不能因为这个,就……”
宝春说,“但最起码我要给她找一个单纯些的人家,我一直都在留意,你不合适,不要想了。”
谢即明求救地看向他九哥,他九哥只顾闷着头吃饭。
正说着呢,兰香走了进来,从宝春手里夺过碗,
里夺过碗,盛了一碗银耳红枣汤放在了她的面前,“我谁都不嫁,这辈子我就跟着小姐了。”
那有不嫁人呢,光跟着我算怎么回事,还有我的稀饭,光喝这个汤,我吃不饱啊。
人离开后,宝春说,“看到没有,就这倔驴脾气,到了你家里还不被你那些姨娘欺负死?”
谢即明啧了声,“那不是有我的么……”
“大清早的,你过来有什么事?”荣铮打断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