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春都快被这帮小市民活宝,笑翻了。
无关己时,说几句闲话,可真牵涉到自己的利益,那绝对不含糊的,什么都比不上捍卫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要紧。
邓越气得脸铁青。
她那个侍女说,“都说医者仁心,说几句话就不给看病,那里有一点医德,简直是医霸,你们没必要怕他们,全京城那么多医馆,干嘛要来这里受他们的气,就这样的人,医术也好不到那去。”
“孙郎中,这些都是她说的,跟我们可一点关系没有。”有人忙分辨。
气得那侍女,恶狠狠地瞪着那人,“你个糟老头子,你知道不知道好歹话。”提剑就要上前。
孙郎中一把挡在前面,“你个疯婆子,你也太无法无天了,你抢了我的助手不说,现在还想殴打我的病人,我……”卷起袖子就要给人家干架。
宝春真服了他了,他这脾气,说他医霸都没人敢质疑,上前随手一挡,那侍女便踉跄的后退好几步。
宝春冲众人拱了拱手,解释说,“这位夏秋姑娘的确是前刑部尚书的小妾,不过,人却不是我唆使的,我认识她是在刑部尚书下台之后,其实,我倒希望早一点认识她,那样我就不只是唆使了,我会直接告上公堂,将她解救出来。”
人群里一阵倒吸口气声,还要亲自告上公堂?不过,看到孙郎中那不善的眼神,他们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了。
邓越说,“你说谎,我敢发誓,这一切就是你捣的鬼。”
宝春冲她笑了笑,又对众人说,“我在这儿先声明一点,这位夏秋姑娘,不管有没有被夫家休掉,
管有没有被夫家休掉,她都会一直在这里,谁来也带不走。”话语掷地有声。
转身看着邓越,“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被拿家人的安危胁迫,这也就罢了,可更令人齿寒的是,胁迫她的人还是个禽兽不如的变态,是个虐待女人为乐的畜生,天天被鞭子抽,被蜡烛烫,谁愿意自己的女儿受这份罪,过这样的日子。”
人群里很多人都低下了头。
“还是说你邓小姐希望以后嫁个这样的夫婿?”宝春边缓缓走向她,边说。
“你瞎说什么,我们小姐怎会嫁那样的人?”侍女急忙反驳。
“若不是,那你为何口口声声为那刑部尚书说话,为何来我这里抓人?抓了再将人送到虎窝里?别说是你,崩管谁来,都休想将人带走。”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抢身上前攻其要害。
“小姐,小心。”侍女拔剑就朝宝春刺去。
却被宝春一个空中旋转,横腿一扫,那侍女啊的一声,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出,落入不远处的池塘里。
这边的宝春不停,仍是直取她的要害,速度快捷无比。
邓越没法,只得放开了一直钳制的夏秋,全力应付她的攻击。
宝春这招却是虚招,声东击西,目的是抢回夏秋,把夏秋交给孙郎中,“下巴处骨头碎裂,先不要动那处,等我会了邓大小姐再治疗。”
孙郎中抱着人不敢动,看着罪魁祸首气得脸红脖子,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太恶毒。”对宝春喊道,“你一定要打的她满地找牙,否则,我罢工给你看。”
听到这话,宝春落地的脚停滞了,然后对邓越说,“你也听到了,他一旦罢工,我可就遭殃了,今天这场架看来势在必行了。”
邓越冷哼了声,一把抽出剑,“我早就想领教了。”
说话间,两位女子已经缠斗在了一起。
周围人的嘴巴张的大大的,纷纷后退,他们那里见过如此正经八百上档次的打斗,尤其还是女人间的,简直是又怕又不愿错过。
拳打脚踢,衣衫飘飞,尘土横飞。
一个使剑,一个赤手空拳,本不公平,可就是这样,那使剑的节节败退,那赤手空拳的却一直游刃有余。
宝春一脚踢飞她的剑,再一拳拳砸向她的身上,直逼到一堵墙上。
孙郎中大叫,“好,好,好,痛快,过瘾,打死她。”
被打的很惨的邓大小姐,情急之下,嘴里喊着她的侍女,“快,回府……”
宝春那不留情的模样,很像是要了她的命。
只是,被她呼唤的侍女,却并没有应声而到,因为,她刚从池塘里费劲爬上来,一把剑就从空中直接刺在了她的胳膊上,被钉在了地上,立马惨叫声出。
孙郎中幸灾乐祸,“你也知道疼啊。”
宝春又一拳砸到她身上,“叫人也没用,敢到我这儿来撒野,就要有丢命的准备。”
邓越吐出一口血,“你不敢杀我。”
“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杀你,还要留着你那一天再在桥上刺杀我?”宝春笑了笑。
邓越眼睛收缩。
宝春脚踩在她的胸前,“我问你,那天跟你一起杀我的是什么人?”
邓越冷笑,“想知道你自己去查,你不是很有本事么?”
“嘿,你真以为我不敢怎么着你是吧?你闯到我这里行凶,我杀了你,也没人敢说什么。”宝春脚下用了几分力。
那邓越立马闷哼出声,死死盯着宝春。
宝春不得不说,这女人嘴还挺硬的,是认定了她不敢杀她了,其实,她也真没打算杀她,明目张胆的在归济堂杀人,影响不好不说,还一堆麻烦事,正要想怎么收场时,她哥刘景现身了。
“怎么打起来了?发生什么了?咦,这不是小越么?”刘景颇为吃惊。
正说怎么收场呢,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宝春白了刘景一眼,装的还挺像的,她就不信,那么大的动静,他在会客厅会没听到。
“二皇子,她,她要杀了我?”那位告状了。
“好好的,她杀你干嘛啊?不会的。”刘景说。
宝春说,“怎么不会?她来我这里抓我的人,打我的人,还要谋杀我,我为什么不杀她,简直没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