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春哼了声,“早知道,就不告诉你。”
荣铮得了便宜还卖乖,亲了下媳妇的嘴巴,嘿嘿笑道,“老爷知道,你也肯定想老爷了……”
“滚。”宝春屈肘,撞向后方。
荣铮稍躲开些许,然后上去紧紧将人钳制在怀里。
宝春动弹不得,只能拿眼睛释放杀气。
“不闹了。”荣铮在她眼帘亲了下,转移话题,“白天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宝春靠在宽阔的胸膛上,“你想说什么?”
荣铮说,“当然是母亲没看错谢即明看上兰香这件事啊?”
宝春问,“然后呢?”
荣铮说,“当然是母亲出面,将兰香收为义女,镇荣王府的义女,可是郡主,谢家应该再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宝春猛地回头,“他们没意见,我还有意见呢?兰香之所以能嫁到谢家,就是因为有了郡主的身份?那谢家承认的不是兰香而是兰香的郡主身份?”
荣铮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区别?人只要嫁进去不就行了。”
“嫁个毛啊。”宝春说,“谁要嫁?你兄弟看上了我女儿,不,我丫头,你就帮着将人嫁进去,你有没有考虑过兰香的感受,有没有问过她是否愿意嫁?”
“你急什么?”荣铮将人拉回被窝,盖上被子,“小心着凉,谁说我不考虑你家丫头的感受?她会不愿意?我就不信,她会对谢即明没有感情?”
“有没感情那也要经过当事人的同意,兰香虽说是我的丫头,可她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一件物品,她有她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喜恶,自己的想要和不想要,她拒绝也好,答应也罢,那都要她自己同意,强加给的算什么?”宝春说。
宝春最后的那句话,让荣铮想到了他们的结合,脸色变了又变,“你倒不如说你自己?我就知道你一直耿耿于怀,当初皇上赐婚,你碍于圣旨,才被逼同意,现在这样说,是觉得嫁给我不幸福?嫁给我你后悔了?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肯定不那样做,我是不是该说强扭的瓜不甜?”
宝春愣了,说的不是兰香吗?怎么就联系到自己身上了,什么叫后悔?她要是后悔不情愿,肚子里会有孩子?她有一百种的方法避孕好吗?
荣铮咬着牙哼了声,“就是后悔也晚了,即便是强扭的瓜,即便是烂也要烂在我这里。”
宝春冷笑,“还强扭的瓜?可真辛苦你了。”
说完,卷着被子,躺在了里侧,留下赤裸着上半身的荣小王
赤裸着上半身的荣小王爷呆坐在床上傻眼了。
荣铮盯着里侧裹在被子里的媳妇,眼神明灭不定,好半响,才不无委屈幽幽道,“难道不是?你从来没说过喜欢我……”
面对着墙的宝春,简直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都什么人呢,发作一番,就因为这个,到底是谁耿耿于怀?都成亲这么久了,他居然还在意这个?
宝春不想搭理这个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的家伙,闭上了眼睛,充耳不闻。
屋子里没人说话了,过了好大一会儿,宝春感觉那人躺了下来,但身上灼烈的光线一直没有消失,心想,肯定是那人在恶狠狠地瞪她。
荣铮就那么赤裸着上半身躺在那里,宝春也不管他冷不冷,两人就这么冷战了下来。
一股风吹过,窗纱浮动,皎洁的月光,投射进来,照在冰冷的地上。
大概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宝春感觉有人拽她的被子,她稍微滚了下,被拽开的被子又严丝无缝地裹在了身上,火气那么大,都快烧到屋顶了,还盖什么被子?
安静了一会儿后,旁边又悉悉索索起来,锲而不舍拽被子。
宝春裹紧了就是不动。
随后,她听到那人咳嗽的声音,心说,就装吧,就那体质,晾一会儿就会着凉?况且还是在春天?
咳嗽了一阵后,屋内又恢复了平静,过不多久,旁边一轻,像是那人下了床,这人是要到别的屋睡?
宝春长喘了口气,慢慢翻过身来,可刚翻过来,身上的被子就被人强行掀开,然后某人不由分说钻了进来,从身后抱住她,狠狠地咬她的肩膀,脖子。
宝春吃痛,推他,推不动,“疼。”
荣铮嘶哑着声音,“你也知道疼,你这个心狠的女人,你想冻死我啊。”愤怒的声音里,却满是委屈抱怨。
宝春长叹一声,抚摸那人的头发,好一会儿才使这头雄狮松开了嘴,转过身来,将那人的头搁在自己的胸前,然后对着他的额头吻了下。
荣铮鼻子有些发酸,虽然没听到那句想听的,可心里还是胀的满满的,情不自禁循着她的嘴,缠绵绯恻起来。
过没几天,谢即明来了,荣铮把人领到书房里,关上门询问他家里人给他订亲的事。
荣铮说,“真有此事?”
谢即明抠着手指头,点了点头。
荣铮看他这副样子就来气,况且因为他,他还跟媳妇差点吵了一架,“放下手,好好说话。”
谢即明将手背在后面。
荣铮说,“这意思是你同意了?”
谢即明猛地抬头,“我当然没有,这是我母亲的意思,我母亲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话,大概知道了我看上了一个丫头,就紧赶着帮我找合适的小姐,订亲。”
荣铮看了他一眼,“那既然这样,你就回去等着做新郎官吧。”
“别啊。”谢即明忙拉住荣铮,“我才要跟别人成亲,要成亲也是跟兰香。”
荣铮哼了声,“这话你还是跟你父母说,跟我说有什么用。”
谢即明苦恼地说,“家里人我会慢慢做通工作的,可关键是兰香,她不答应,我做通家里的工作又有什么作用。”
荣铮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你说说你,这都多长时间了,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瞧你那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