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里我会去说。”韩潇显得不悦。
宝春给他使了个眼色。
孟首领这才说,“那公主快点。”
说完,招呼御林军退到了五米开外。
韩潇背着手,嘲弄地看了宝春一眼,“我还以为孟首领会扑个空呢,没想到你胆子很大,竟没逃。”
宝春说,“我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我为什么要逃?”
韩潇不由笑了,“违法?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容于世,不用问,我也知道你来京都想做什么。”
宝春仍面色平静地看着对方。
韩潇围着她转了一圈,“沈家当年竟然还有漏网之鱼?你想为沈家报仇,简直是不自量力,你以为一个大荣公主就能撼动我北乌?痴人说梦呢你,沈家余孽,一旦被俘,可以立即斩杀。”
宝春看着她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这位在这里堵截住她到底意欲何为。
韩潇朝她凑近了些,小声说,“不过,如果你把你手中的凤鸣剑交给我,我可以向父皇求情饶你一命。”
宝春这时才算明白她的意图,不由笑了,同样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也相信四大神剑的荒谬预言?”
韩潇冷笑一声,“我自然是不信,不过,我却不能让它落在他人手中,你交给我,我保你一命。”
宝春笑了,突然大声说,“我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有神剑,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
韩潇大概没想到宝春会突然如此,看看四周,“死到临头了,你还不承认,进了这个大门,你就是想要我帮你也晚了,剑呢?”
宝春一脸无辜,“什么剑?”
“凤鸣。”韩潇咬牙。
“我若有我也是给皇帝。”宝春说。
“你……”韩潇潇怒不可遏。
“怎么?公主问完了吗?”孟首领领着人走了过来。
韩潇瞪了宝春一眼,猛甩袖子进到宫殿里面。
“走吧。”孟首领看了一眼韩潇对宝春说。
“好。”宝春牵着儿子的手,跟着走了进去。
大殿里,宝春见到了高位上的北皇,也见到大概是左夫人的女人,以及殿下的几位北乌大臣。
宝春牵着儿子的手,出现在宫殿上时,不止高位上的皇上和左夫人震惊地站了起来,还有殿下的一位大臣模样的人同样怔愣当地,呆呆地注视着宝春的那张脸。
都说这张脸跟她母亲有六七分相似,看来一点不假。
雍容华贵的那位左夫人,猛地捂住了嘴。
眼神里的惊惧,自然也没逃过宝春的眼睛。
上面的北皇,已经坐了下来,看向宝春的眼神,已经带了杀意,“罪臣余孽,见了本皇,竟还不下跪……”
宝春直挺挺地站着,不说话,也没什么反应。
他旁边的左夫人,不由训斥,“好大胆的女子,没听到皇上的话?”
宝春这才做出一副醒悟过来的模样,“在跟我说话吗?”指着自己。
韩潇哼了声,“不是说你还能说谁?”
宝春一脸不对的样子说,“这怎么可能是我?一,我不是罪臣余孽,二,我不属于北乌子民,自然无需向皇上下跪。”
韩潇一脸了然的嘲弄,“我们当然知道你不完全是北乌的子民,你身上还留着大荣人的血。”
宝春摇头,“你错了,我不是北乌,也不是大荣,我是云中山庄的人。”
云中山庄四个字一出,大殿上的人都不由动容。
云中山庄的实力,云中山中的神秘,和云中山庄寻阳公子的才气无不让人忌惮,和意欲拉拢的对象。
云中山庄的人,是可以不行跪拜大礼的。
云中山中的人,迫于忌惮也是不敢随便动他们的。
可是宝春竟说自己是云中山庄的人,这让大家惊诧,她的脸分明是沈家的后人吗?
连孟首领都是一愣,显然之前没人跟他通气。
倒是殿下那个初看到宝春震惊的大臣,听到这个,似流露出了失望之色。
韩潇看看大家的神色,忙说,“她说谎,她分明是大荣的安平公主,我见过,我是不会认错的。”
宝春却说,“我不认识什么大荣的安平公主,我从小在云中山庄长大,那里的人都认识我,你若不信,可以去云中山山庄打听一下。”
“你就是安平,你就是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的,什么云中山庄,你就是沈家余孽,混进京都,就是想要报复朝廷。”韩潇冷冷说。
“阿潇说你是大荣的安平公主,沈家的余孽,你却说不是,说你是云中山庄的人,可你这张脸,却跟沈君遥长的太像了,又该如何解释?”左夫人犀利地望着殿下的她。
“就是,你怎么解释?”韩潇咄咄逼人。
大殿里的人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