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春迎着他的目光,“是不是诬陷,等皇上见了人自己判断,我跟公主无冤无仇,也没有诬陷的道理,这人也是我偶然救下的……”
北皇下令带那人上来。
等待的时候,左夫人的脸有些白,皇上又让她回去,她仍是摇了摇头。
至于韩潇,看看自己的母亲,又看看宝春,露出一种不太妙的神情来。
人被带上,跪在了地上,行礼。
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翁,穿着一件戴帽子的黑披风,头脸裹在黑色连体帽里,看不清楚。
北皇很不高兴地命令,“摘下帽子来。”
“是。”跪着的那老翁缓缓摘下了帽子,缓缓抬起头来。
那人的头脸一露出来,左夫人大惊失色,猛地啊了声,脸比透明的纸还要白。
“徐太医?”好半响,皇帝才皱着眉头,试探问道。
“正是微臣。”那人颤巍巍道。
“徐太医不是早在二十几年前就死了吗?”
“是啊,听说死的很惨,仇人寻仇,一家老小,一夜间全被大火烧死了。”
下面人吃惊不小,议论纷纷。
北皇站了起来,仔细看着下面的人,不住点头,“的确是,都说你被二十几年的大火烧死你,你怎么?还有是多大的仇非要……”
“皇上!”那人大喊一声匍匐在地,“不是寻仇,是有人要杀人灭口。”
“为什么?”北皇不由问。
老翁望着左夫人,恨意满满,“因,因为微臣知道韩潇公主根本不是早产,而是足月生的,皇上,微臣有罪,微臣欺瞒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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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会有一更,不过,可能会在晚上十一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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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血溅当场
徐太医这话,简直犹如惊天霹雷,在场的人几乎都被炸的一愣一愣的。
什么叫不是早产,而是足月产?
即使不明内情的人,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皇家血脉出了问题!
底下的人震惊过后,脊背都嗖凉嗖凉的,若真证实公主不是皇上的,这不但关乎着皇家的颜面,更关乎着皇上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一国之君,绿帽子一戴就是这么多年不说,还给别人养娃养了那么多年,差点连祖宗基业都给搭了进去。
皇上该有多生气,简直不用想。
大家纷纷想告退,可又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
盛怒之下,很有可能成为那个被殃及无辜的人。
大臣们纷纷抹汗,一副骑虎难下的样子。
至于皇上,没说话,不过那脸是黑的足够吓人。
而韩潇听完,更是直接笑出了声,嘲弄地看向宝春,“你可真行,不敢承认自己是大荣的公主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让一个老头来指证我不是北乌的公主,我不是北乌的公主,那我是谁?”
宝春说,“这你要问你母亲,她才是那个最清楚的人。”
“沈宝春,你敢污蔑我韩氏血脉,我要杀了你。”边说着,边抽出一名侍卫的剑,朝宝春捅去。
宝春闪身躲开。
韩潇挥剑,再刺。
北皇哼道,“我还没死呢,你就不把我放眼里了?”
韩潇停下来,“父皇,你也看到了,她竟然敢说我不是你的女儿,她这是完全没把北乌皇室放在眼里,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难道您相信她的鬼话?我都说了她是大荣的公主,她来就是要整垮我北乌的……”
“他们说的没错,你是太无法无天了,在大殿上,在朕的面前,都敢喊打喊杀。”北皇脸色阴沉。
“父皇,我……”韩潇忙丢开了手里的剑,“儿臣莽撞了,可是这个贱人污蔑我不是您亲生,这也是在侮辱您啊……”
北皇看了左夫人一眼,“你皇叔说的很对,她是不是诬陷,证实之后,就知道了,到时,朕自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左夫人不由瑟缩了下,僵硬着地坐着,目视着前方,根本不敢直视北皇的眼神。
“儿臣遵命。”韩潇凶狠地瞪了宝春一眼,退到了一侧。
北皇问那跪着的徐太医,声音威严,眼神犀利,“你说你一家都是被左夫人杀死的,可有证据?”
徐太医摇了摇头,“除了她没有别人,我行医一辈子,从来没跟人结过仇。”
韩潇冷笑,“没有证据,你那来的自信说是我母亲杀了你全家。”
徐太医抬头看她,“因为我知道不该知道的秘密,而只有死人的口才是最严实的,可她没想到的是,我不但没死,而且之前还保留了证明你不是我皇血脉的证据,我就是怕有一天,她赶尽杀绝,才留了一手,没想到的是,你出生后的当天晚上,她就派人杀光徐家上下,然后一把火将徐宅烧个净光,伪造了仇人寻仇的现场。”
左贤王问,“既如此,你又是怎么逃过一劫的,要真像你说的那样,他们先杀的首要对象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