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白芙蓉白了他一眼,“能交到这些朋友,是我爹的本事,但谁说的朋友会啥我就得会啥?你去问问风天玉,问问她会不会骑马?”
白芙蓉呛起白泽来那是一句话都不带让他落地下的,白泽摸摸鼻子,心说果然,王妃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嘴皮子不利索,不过白芙蓉啊白芙蓉,我到是想看看,你这样还能装过几日。
大军又在山里行了五日,终于绕过了青州。可部队不能走官道,前面等着他们的,就又是新一轮的进山。
这日子时,白泽将一封密信送到玄天冥面前,上头用火漆封着,外头写了一个“川”字,他们便知道,信是忘川送来的。
玄天冥将信拆开,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白泽不解为何他家主子会有如此表情,惊诧之下也向那信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吓点儿没把他给吓趴下。
“这,这这这……”那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玄天冥握着信的手紧握成拳,密信在他手中团成一团,手指都咯咯作响。
凤羽珩,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玄天冥仰头望天,要用很大的努力才能止住不去追她的冲动。此时此刻,他内心的想法跟白泽是一模一样的,那死丫头的胆子大得他有的时候都觉得要收不住。
可事已至此便无法改变,他将那已成团的纸扔入燃着的火堆,小声吩咐白泽:“着人去探,只留意陆家后面有没有跟着的可疑之人,定要确保郡主安全。”
白泽点头,立即去安排。
再过五日,消息再度传回,白泽告诉玄天冥:“除去忘川一行继续上路往北,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他顿了顿,又道:“不只陆家那边没人去追,忘川他们后面也没跟人,想来,那些人是回京城搜去了。”
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听到的白芙蓉与那黑衣人的对话,心头终是不解。但那也是这些日子他还算给白芙蓉些好脸色的原因,否则,一旦白芙蓉将凤羽珩的行踪透露出去,他定会立即出手将人打死。
玄天冥听着这话到也不意外,侧了身,眯起眼睛往白芙蓉睡着的营帐看去。从小到大,他从未对自己出身皇室有过任何怨言,于他来说,皇子也好,平民也罢,怎么样都是活。无外乎做皇子就是多担些责任,多打些大仗,更何况他本就志向在此,到也惬意。
只是这些出征就一切都不同,他的生命里有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有着与他几乎如出一辙的个性与爱好,说起打仗,那死丫头一蹦一尺高,比他还要欢乐。他原本对两人一起上战场还报着几分期待,甚至都想好了,在战场之上定要好好护着她,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
可是没想到,大营都还没出呢,那死丫头就要自己先行一步,又用无数大道理说服了他。他知那些道理全对,于是放她先行。可是现在,死丫头居然连丫鬟和暗卫都给甩开了,她可知大军本就行得慢,这一路往北,少说也得走四个月有余,这四个月里,他该有多么担心?
从秋风扫落叶走到寒风刮骨,慢慢的,终于大雪漫天。
两个月,过去了……
第三卷:兵来将挡,风雨同行 第554章 初入北界
凤羽珩坐在马车里,轻掀了车帘,立即有雪花随风灌入,纵是她也冻得立即缩了脖子。
陆通判瞪了她一眼,凤羽珩赶紧就把帘子放了下来。陆夫人正在吃干粮,这两个月来多半都是在马车上渡过的,就算停下了也是直接就到客栈休息,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两个月下来,她又胖了不少。
凤羽珩问她:“夫人,还有多久能到关州啊?”她一边说一边抱了抱身子,“好冷。”
陆夫人也觉得冷,不过她胖,脂肪厚,所以到也不觉有多受不了。终于最后一口点心吃完,又喝了口水,这才道:“再走两天就差不多了,你头一次到北界来,可得小心慎言,这边不比中原,民风凶悍,有的时候买个包子都能打起架来。”
凤羽珩做惊讶状:“真的?”
事实证明,的确是真的。
两天后,陆家的马车在关州城外停了下来。凤羽珩最先下了车,车夫扶下了陆通判,她再去扶陆夫人。
怎知陆夫人下车时,正好城门外一个卖烤红薯的正在将生的红薯往铁炉子里摆,有一个没拿住滚落出来,正好滚到陆夫人脚下。她没看到,一下踩了上去,身子一栽歪,差点儿就摔倒。好在凤羽珩和陆通判二人合力将她给扶住,这才勉强稳住身子。陆夫人低头看了一眼那红薯,抬脚就踢了开,随口道:“一群刁民。”
她说话声音其实很小,就连在前头拉马的车夫都没注意听,可却偏偏落在赶过来捡红薯那人的耳朵里。再加上陆夫人用脚踢了他的红薯,这人当场就翻脸了,操着一口北方口音质问道:“你说谁呢?说谁刁民呢?红薯自己骨碌过来的你当我乐意啊?还用脚踢,这是人吃听东西,你那脚是金子做的啊?”
“你——”陆夫人怎么说也是个官家夫人,这种当街对骂的事她是干不出来的。但她自己骂不出来却不代表她没有别的招儿,就见她一把将陆通判给推到前头,小声道:“一个大男人这种时候就该你出头,躲在我身后算什么?”
陆通判也觉得自己应该出头,于是指着那卖红薯的厉声道:“大胆!区区小民竟也敢拦官车,今日本官就是把你给打死,也无人替你出头!”
凤羽珩暗中偷笑,区区一个通判,还真拿自己当个大官呢。不过这北地的民风到的确是凶悍,陆家的马车算不上好,却也绝对不是那种扔到马车堆里就挑不出来的。能在城门外卖东西的小商贩自然是看惯了人来人往,应该对大户小户有个最基本的判断能力,然而他还是敢跟陆夫人这样说话,这除了北地人性子使然之外,定还是有些别的原因的。
那卖红薯的一看陆通判出面了,火气瞬间就转移过来,完全没被“本官”二字给吓倒,而是轻蔑地指着他说:“芝麻大点儿的一个破官儿,还好意叫耀武扬威的。瞅瞅你们的穿戴,再瞅瞅你们的马车,要我说,最多也就是个六品官儿,还是没有实权的,嘚瑟个什么劲儿?”
凤羽珩差点儿憋出内伤,这眼力,看得可真准啊!
陆通判也是被骂了个大红脸,就听那卖红薯的又道:“你也不看看这关州城是什么地方,这是北界的南大门!过了关州再往北边儿去那就是松州,那可是端木大都统的驻地。每年的这个时候,各处前来给大都统祝寿的官员数都数不过来,几品的都见过,哪个不比你强?我告诉你,踢了我的红薯,五两银子!给钱吧!不给就在这儿给我待着。算算这日子,离大都统寿辰也没几天了,我到是要看看,在你们心里,是给大都统祝寿重要,还是这五两银子重要。”
陆通判是彻底服了,北界果然都是悍民,这一个个的还讲不讲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可他气归气,就像那人说的,离端木安国的寿辰之日可没几天了,要是不快些赶路怕是要迟。更何况,人家把话说到这份儿上,这城门口人来人往的都听着呢,他要是再继续与之纠缠,那就是不把大都统放在眼里,那就是说在他心里,大都统还抵不过五两银子。
这帽子给扣得可是好,陆通判即便再不情愿,还是得乖乖地掏出银子来,这才得以顺利进城。
关州有个规矩,进城出城必须下马下车,然后经过守门兵检查方可进入。特别是这段日子,北界三省原住民出门必须把官府发放的身份牌子带在身上,那些外来祝寿的,必须递上拜贴,方可入内。另外,来祝寿的人,带的丫鬟随从人数也有限定,每位主子限带两个。
这样的规矩可是比进京城要严得多,但人们还是心甘情愿地遵守,因为端木安国这个北界土皇帝,的确能让他们捞到好处。而今,千周作乱,北界三省是大顺的北大门,端木安国的地位在旁人眼里,瞬间便又抬高了几个层次,即便三皇子已经废了,但人们还是相信天武帝不会动端木一家,毕竟动了他们就是动了北界的根本。
只是人们不知,这端木一家俨然已经投了千周,朝廷早就知道,只不过为了不引起百姓恐慌才没有昭告天下。而端木安国肯定也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却还是大肆地放这些前来祝寿的官员进城,怕是这里面要另有文章。
凤羽珩跟在陆家人身边,顺利地进了关州。这是他第一次来北界,天上还扬着雪,地下积雪也没过了鞋面,踩起来咯吱咯吱的。
但她却并没有表现出有多新鲜的样子,甚至面上也没见笑容,这到是让陆夫人心里犯了合计。待三人又上了马车继续往松州赶路时,她便问道:“千禧,我瞧你的样子以前像是来过北界?”
凤羽珩摇头,“从未来过。”
“哟,那可不像。”陆夫人面上露出谨慎之色,又道:“第一次来北界的人一般都对被这般冰雪样的世界生出新奇,怎的我瞅着你到是平平常常,一点都没有新鲜感?”
凤羽珩轻叹了一声,“本来是该新奇的,可是这样的大雪让我想到了去年冬天京城的那场冬灾,死了好多人,好可怕。”
她说话时神色凄哀,到是一下子就把陆家夫妇二人的思绪也给带回了去年冬日。那一场冬灾几乎是整个北方地区的,萧州也不能幸免。凤羽珩这么一说,到是打消了陆夫人的疑虑,她点点头,道:“是啊!那场冬灾实在是太可怕了,萧州城内的雪都没了腰,我从来没见过那样大的雪,即便是在北界也是不曾有过的。”
话题一沉重起来,人们便也没了说话的心思,这正合凤羽珩心意。干脆半靠在车厢上发呆。可她看似发呆,脑子里却在不停地运转着,想着到了松州之后可能遇到的一切。
马车又走了五日,终于到了松州。
相比关州,这边城门的盘缠更加严格,甚至外来人还要在书面上做以登记,甚至有遇到可疑之人还要被要求提供户籍证明。
陆夫人拍拍额头跟凤羽珩说:“买你的时候还真的忘了跟他们要你的户籍。”
凤羽珩也一脸苦色地道:“就算要了应该也没有,少爷出门不可能带着那些东西,毕竟在河天府范围内,没有任何人有本事找他的麻烦。”
陆夫人觉得她说的也有理,于是点点头又道:“没关系,我们好歹也是端木家的亲戚,往年来的时候都没有被过多盘查的。”
事实证明,陆夫人说的是对的。那些守门的人一见了陆家递上的名贴,立即就配出一个人专程送他们到指定的客栈去休息。
陆夫人进城时高高地仰起了头,十分高傲得意,仿佛在这里她就会高人一等般。
终于那引路人停在一家有三层高的客栈前,指着里面对陆夫人道:“这便是都统大人专门为前来贺寿的同僚准备的休息之所,请夫人移步,里面有专门为您和通判大人留出的上房。”
到了这里,陆夫人的地位自然比陆通判要强上许多,以至于下人们也都是看她说话,陆通判完全成了附属。他到也没有不甘心,老实地随着夫人进了客栈去,再由小二引着到了上房。
那上房是里外两间,里面主子睡,外头自然就要睡守夜的下人。凤羽珩赶紧把行李往到外头,然后扶着陆夫人坐下来,一边给她倒茶一边很是开心地说:“人人都说到了北界,即便是京里三品官都要低人一等,以前在风府的时候老爷就说过,即便是他来了北界,也是要等端木大都统召唤才得以见上一面的。可奴婢刚刚看到这里的下人对夫人竟是这般客气,想来夫人在这边也是说得上话的人物,奴婢跟在夫人身边,真是荣幸之致。”
陆夫人被夸到了点子上,立即笑了开,“那是,我虽说是端木家的旁枝,可这些年也没少往北界跑,跟本家自然亲近许多。”她一边说一边又瞄了陆通判一眼,再道:“更何况这不是还有个庶女嫁过来了么,虽然跟我没什么血缘关系,可到底我也是陆家的人,多多少少也得给上几分面子。老爷,”她转而对陆通判说:“回头也着人打听下那丫头的近况,咱们这次来,怎么说也得见上一面。”
陆通判点头,“那是自然,否则送她来这里不就失去意义了么。”他一边说一边起身,踱到窗边往外头去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竟是“呀”地一声,然后回过头来对着陆夫人道:“夫人,外头不对劲啊!”
第三卷:兵来将挡,风雨同行 第555章 囚禁
陆通判的话引起了陆夫人以及凤羽珩的重视,几人同时凑到窗边往楼下看,但见下方客栈门前正有一伙人在争执。
原本这种街头争吵之事十分寻常,并无法引起他们的注意,但这场争吵特别就特别在它是在客栈的住客与门口守卫之间发生的。
之前带着他们来到这里的那人就曾说过,这家客栈是端木大人为了接待前来为他祝寿的远方来客特地包下来的,里面住的一律都是外省赶来的官员及其家眷,而门外,都统府还派了重兵把守,以保证官员们的安全。
按说这样的安排也算是合理的,人们并没有什么异议,甚至还在感谢端木家周到的安排。可是眼下,就听楼下争吵人群中的一位夫人扬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大老远的到北地来,安顿好住处之后定是想要到街上逛逛,领略下北地的风雪,为什么不让出去?”
参与把守的待卫答:“没有为什么,不能出去就是不能出去,这也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
“我们就逛个街能出什么事?”一位小姐不满地说:“难不成你们这里遍地是土匪?”
边上的夫人赶紧把她的嘴捂上,斥道:“别乱说话!”可她自己对小姐的话到也是赞同,于是又指着街上往来的行人道:“你看,这些人不都是在外头走着,出什么事了?”
却没想到,那侍卫竟是说了句:“你们跟他们不一样,他们可以,你们不行。快些回去,离都统大人寿宴还有三天,这三天之中,任何人都不可以走出客栈半步!”这话说完,守卫们立即联合起来把人往里面推,同时“砰”地一声把客栈大门给紧闭起来。
那之前说话的守卫突然抬起头往楼上看,一时间,那些推开窗子看热闹的人赶紧就缩回头去,窗子也迅速关了起来。
陆通判也将窗子关好,沉着脸对陆夫人说:“下去看看我们能不能出去。”
陆夫人慎重起来,想了想,点头道:“好。”然后带着凤羽珩转身出了房门往楼下走,陆通判也在后头跟着。
之前被赶回来的夫人小姐们还聚集在客栈一层的大堂里,人们议论纷纷,语气中充满了不满。那客栈的掌柜在边上不停地劝:“诸位,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好啊!如今千周叛乱,北界紧临千周,万一混进敌人来,你们都是官家人,遇到危险可就不好了。”
“那也不能连门都给关上了,这不是囚禁吗?”不知道是哪位小姐突然嘟囔了这么一句出来,声音很小,却还是被经过的凤羽珩听到了耳朵里。
囚禁?是这样吗?她眯起眼睛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觉得那位小姐的分析许是正确的。
陆夫人神色严肃,直奔着门口就走了去。一看到她这气势汹汹的样子,那些吵闹的夫人小姐们也都禁了声,纷纷扭头去看。那掌柜的也赶紧迎上前点头哈腰地道:“夫人,官爷,真的不能出去啊!您就行行好,别再为难小的了。”
陆夫人眼一立,朗声道:“我乃端木家族中人,端木大都统是我的表叔公,我夫家的庶女如今正是都统府最受宠的第九房小妾,我们的身份又怎能与她们一样!”她说着话,扫了一眼那些夫人小姐们,一脸的不屑。
掌柜的有些为难,一方面不敢违背都统府的命令,另一方面又对陆夫人身份的震慑有些惧怕。可再想想,却不得不纠正道:“如今都统府正受宠的小夫人是大都统的第十二房小妾,并非夫人说的那第九房啊!”
陆通判一愣,冲口就道:“才不到一年,就已经娶到了第十二房?”
大厅里的人原本对陆夫人的话十分不满,但这小妾的事又成功地转移了她们的关注点,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声:“听说娶的小妾一个比一个小,这最小的那一房,人都还没及笄。”
掌柜的连连摆手,小声道:“说不得!这话可说不得啊!万一被传了出去,你们可就真的出不去了呀!”
陆通判的脸已经阴沉到了极点,陆夫人心有不甘,干脆上前抬手拍门,“砰砰砰”一连数声,终于外头有人喝斥了一声:“不许吵闹!”
陆夫人大声道:“我乃端木家族人,都统大人是我的表叔公,你们让我出去,我要拜见叔公!”
“不行!”外头的人想都没想干脆地道:“都统大人有吩咐,进到客栈里的人一律不允许外出,可没提过你这么个亲戚。不许再吵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一声吼到真是把屋里的人吓到了,不客气是什么意思她们都明白,只是不知道为何明明是客,却要遭受这样的待遇。
陆通判紧锁着眉看向自家夫人,陆夫人此时也是气得七窍生烟。可再生气她也没有办法,事已至此,她也想知道是为什么,却并没有人可以告诉她。
陆通判冷哼一声,转身上了身,凤羽珩赶紧扶着陆夫人在后跟上,三人进了屋后就听陆通判道:“早在萧州的时候我就有听闻北界这边跟千周关系暧昧,就说这一趟不该来,可你非要来,现在怎么样?出事了吧?”
陆夫人一听这话当时就炸了,“你怪我?我是为了谁?我一个妇道人家难不成我还能去做官?要不是你天天惦记着青州知州那个肥缺,我能不顾娘家的反对执意往北地走这一趟?再说,现在也不见得一定就是出了事,千周作乱,这边离着那么近,大顺官员来了这么多,安全肯定是要保护好的。”她声音软了下来,劝道:“你也别着急,咱们再想想办法。”
“事情明摆着呢,就你还执意不信。”陆通判阴沉着脸,看了一眼凤羽珩,很是嫌弃地道:“越是乱就越是有添乱的,这么个孩子带着都绊脚,干脆扔了算了。”
凤羽珩吓得往陆夫人身后躲了躲,可陆夫人这次却并没有再护着她,只是拧着眉,什么都没说。
陆通判思来想去,最后做了一个决定:“逃!咱们想办法逃出去,我总有一种预感,再不逃,怕是就逃不掉了。”
“怕是现在就逃不掉了。”凤羽珩突然开了口说出这么一句,见对方瞪向自己,于是抬手指了指门外,小声道:“你们听。”
陆家夫妇一愣,随即侧耳去听,这才注意到外头正有脚步声匆匆而来,踩在木板地面上砰砰地响,一点都不避讳人。随即,又有人喊道:“为保护诸位大人安全,即日起,直到大都统寿宴之日,任何人不许出入!”很快地便有人站到房门外,明显是每个房间都被把守了起来。
陆通判倒吸一口冷气,面色有些白。
陆夫人跌坐到椅子里,身子都有点哆嗦,口上却还是道:“那丫头怎么那样蠢,连个宠爱都保不住。她是第九房,如今都有了十二房,想来,她的那点恩宠早就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