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进屋,公子言就捂着小腹坐在了软榻上,如玉的面容看着窗外的天幕,一丝笑容刚从嘴角勾起,小腹处传来的疼痛就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
“吩咐厨子,晚膳时给我要吃八宝粥。”
“嗯?怎么又想起吃八宝粥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公子言斜卧在软榻上的身子一僵,还未反应过来时,身边已经坐了一个人,然后一只大手附上了她捂着小腹的右手。
“怎么?肚子又疼了?”
丝丝热度顺着手背传入体内,耳边呼出的热气夹杂着熟悉的龙诞香,一缕秀发从上方滑落,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丝丝酥痒的同时也让她整个人回过神来。
“我靠!你怎么会在这里!”公子言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炸毛了。
孔武有力的臂膀将斜卧在榻上的人儿揽入怀中,看了眼她略带苍白的面容,盖在她小腹上的手轻轻的揉了揉:“肚子还痛么?”
公子言啪的拍掉盖在自己手上的爪子,两眼一瞪:“我特么在问你话!你什么时候来的?”
“女人在小日子的时候不能生气。”来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满,随后面带温柔地看着他“来,跟着我学深呼吸——”
“深呼吸你妹啊深呼吸!”公子言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爪子,一巴掌拍了过去。然后看着那个被自己从软榻上拍飞的男人,瞪着眼睛问道“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拍飞的某人不满的抿抿唇:“我不在这里会在哪里?”
“你少特么的给我卖萌!”公子言唰的从软榻上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老子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你又是从哪里知道老子在这里的?还有,谁给你的权力让你私自闯进老子的房间?”
看着面前莹润光洁的手指,来人眉宇一挑,一把抓住紧紧握在手中,直视着某人喷火的眼睛,以一种向领导汇报的口气说道:“在给你寄信的第二天我就来了,今天刚到,全皇城的人都知道公子言住进了尽君欢。至于最后一个问题···”
薄唇微抿,看着眼底有火苗乱窜的少女,来人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我是你男人,我当然有资格进!”
“你是老子的男人老子怎么不知道?”公子言愤怒的抽出自己的手,眼神上下一扫,很是嫌弃的看了眼面前的黑衣男子“赶快滚!从哪来滚哪去!”说完手一甩,可这个动作还没做完,小腹就突然一抽,那无法言述的疼痛瞬间让她缩回了软塌。
看着上一秒还凶神恶煞一副见神杀神见鬼杀鬼的某公子,下一秒突然缩在软榻上成了虾子,幽深的眼眸闪过一丝无奈的同时更多的则是丝丝爱怜。
“不是给你说了不要生气么。”将蜷成一团的某人重新抱在怀里,然后不由分说的再次伸手朝某人的小腹伸去“来,我给你揉揉。”
“你给爷滚!”公子言见他又趁机占自己便宜,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可怒火刚发泄了一半,唇上突然一凉。尽管如蜻蜓点水一般一闪而过,可却让某人脑子瞬间一懵。
“怎么样?”偷了腥的某人脸上几乎笑开了一朵花,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某女,爱怜的蹭了蹭她的脸颊“是不是舒服一点儿了?”
公子言刷的抬起一脚:“舒服你大爷!”
“砰——!”
为了躲闪这飞来一脚,某人一不小心从软榻上跌了下来,重重的躺在地板上。听着那沉闷的重物落地声,公子言惬意的吐了口气,刚想抱头躺下,突然身子一僵,随后略带迟疑地翻了个身朝软塌下看去——
黑色勾银边蟒袍优雅贵气,肩膀处的莲花暗纹若隐若现。黑色腰带中间镶嵌着一枚鹌鹑蛋大小的翡翠宝石,碧绿的颜色一闪一闪,妖冶中透着丝丝冰寒。因为仰面倒在地上,所以男子只是曲起双肘撑起上身,由此公子言可以看见男子用银冠束起的如墨长发如海藻一般倾泻在米黄色的长毛地毯上,丝丝绕绕,透着无限风情。而那一张棱角分明,鬼斧神工一般的冷酷俊颜,正微微扬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和性感的喉结,再往下是男子健硕的胸膛和劲瘦的腰身,再往下则是一双修长的大腿。而在公子言这个视角,可以看到男子如羽扇一般的睫毛在那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投下的淡淡阴影,那一颤一颤的睫毛,如同猫儿的爪子一般挠在心间,让她一阵瘙痒。也许是跌的过痛,漆黑如墨的剑眉微微蹙起,在眉宇中间鼓起一个小小的山丘,淡如水色的薄唇也不由得微微抿起,呈现出一抹痛色,透着一抹花落枝头的疼惜,和壁荷凋零的伤感,看的公子言心头一抽,怜惜之情刚刚升起,就见那紧闭的眸子缓缓睁开,然后一双亮若琉璃,泛着翡翠光泽,却又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眸出现在眼前。那通透的颜色透着楚楚可怜的光泽,如同迷失的小鹿一般纯粹可爱。公子言咽了口吐沫,见他慢慢低下头对上自己的眼睛,然后松开微泯的薄唇,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混蛋,好痛。”
“噗——!”
捂着鼻子,某女毫无防备力的跌倒在软榻上,血槽已空的警报声在脑海中不停地响起,可是眼前慢慢飘着的确实那男人仰面倒在地上,湿漉漉的眼神和紧抿的薄唇,还有那一声千回百转的混蛋···真的是···
“宫—晟—天—!”
月色溶溶,桌上的蜡烛静静地燃烧着。
公子言撩了湿漉漉的长发,然后踱步到饭桌前坐下。看着满桌的美食,琉璃般的眼眸闪过一丝光亮,美滋滋的倒了杯酒,手指刚刚捏起,屋门就被人给打开。接着伴随着一道清冷的幽香,一道人影就从对面坐下。公子言不爽的挑眉,眼睛无意识的往对面一扫,然后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就落在了地上——
白色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玉泽,晶莹的水珠顺着男子的喉结慢慢的划下,经过那一对诱人的蝴蝶谷,最后停留在饱满的胸膛上。银灰色的中衣已经被打湿,半透明的贴在男子的身上,以至于公子言不用多费劲就能看清楚男子健硕有力的臂膀和在那湿漉漉的长发下若隐若现的两抹嫩红!
“噗——!”
公子言捂着鼻子,只觉得血槽一栏再次发出警告声。不敢再看,清心寡欲许久的某公子连忙低头喝粥,可是对面的某人并不准备就此放过他。从座位上站起,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勾起某公子低下去的下巴,然后,吃粥吃到一半的某公子一抬头就看到了那半隐在阴影下的八块腹肌以及性感的人鱼线。
“怎么?”衣袍大敞的某雪皇一脸无辜的看着血槽已空两眼发直的某公子,翡翠般的眼眸里恰当好处的浮现出一抹担忧“身子不舒服?”
“@%……%¥@¥”
吃了一顿饭,血槽空了两次。坐在窗前吹着夜风捧着茶盏的某公子此时此刻丝毫没有下午打击完敌人的兴奋心理,满脑子飘荡着的就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八个大字。可是···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忽视就能忽视的。更何况,某人这次是有备而来。
“夜深了。该休息了。”孔武有力的臂膀穿过腰间将她搂住,丝丝温热在耳边吹来。公子言强稳住心神,默默在心底念着三字经,可刚念了个开头,身子就突然凌空,然后她就被人压在了床上。
“身子不舒服就早些休息。”碧绿的眼眸里情意满满,宽厚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揉着“怎么样?还痛么?”
被雷了一晚上的某公子此时此刻终于认清了某人采用的招式,深吸了一口气后就果断的挥手把他的爪子给打开:“只要你不在我面前晃荡,爷我就不会痛!”
听着这无情的话语,碧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痛色,但紧接着就被破釜沉舟的坚定给覆盖。双手摁着公子言的肩膀,不顾某公子突然呆愣住的眼神,宫晟天毫不犹豫的压了下去。
“我靠!你要干什么?”公子言看着突然压下来的男人慌了。
“吻你!”宫晟天回答的刚劲有力。
“靠!谁允许你亲爷了!”某公子两眼一瞪。
“你以前亲我也没经过我允许啊!”某皇上回答的天经地义。
“那不一样!”某女扭头做无赖状。
“怎么不一样?”一把捏住某人的下巴“以前你把我惹毛了,不都是把我拐到床上亲我亲到不能呼吸然后才停下,表示这件事就过去了吗?”如今他学着她这样来,有什么错?
“那···那是···”想起以前的种种,某女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耳刮子,只怨当时色上心头,让她现在想反驳都无法反驳。而宫晟天却趁着某人窘迫尴尬的机会,还不犹豫的低头吻上那粉嫩的樱唇。
“唔——!”
熟悉的气息紧紧地将自己包围,男人垂下的长发遮挡住周围的光亮,公子言只觉得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唯有肩膀上传来的炽热温度在宣告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城墙失守,溃不成兵,火舌长驱直入,所到之处只剩一片娇软,一声莺啼。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之人才慢慢放开自己。公子言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想感叹一声失策失策,就见那人突然俯下身子,在自己耳边柔柔吐出一句话——
“公子,求虎摸。”
------题外话------
偶:天天,你学精了。
天天:蠢了那么久,该聪明一回了!
偶:对症下药,你倒是豁得出去!
天天:舍得一身肉,抱得美人归,值!
偶:万一公子把持得住呢?
天天:(ˉ▽ ̄~)切~
偶:······
那啥,天天出来了,你们养文的可以开吃了。你说报仇多么严肃紧张的事情,为毛你们一个个都兴致怏怏,嚷着要看公子调戏美男的戏码呢?
公子:爷一本正经的模样难道不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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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听说木瓜炖鸡翅很管用
夜色寂静,一丝凉风透过花格木窗吹进屋内,撩起了垂落在地上的床幔。
紫金香炉里,帮助安眠的薰衣草香缕缕升起,地毯上,银灰色的丝绸中衣静静地诉说着夜的暧昧。
紫檀香木大床上,低低的喘息声飘荡在床幔内。公子言怔怔地看着床顶的花鸟花纹,默了半响后才扭过头看向窝在自己颈窝里沉默不语的男人。
“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趴在公子身上,静静地享受着温香暖玉的宫晟天只觉得一道雷啪啦一声在自己头顶炸开,然后他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你才被东西上身!”宫晟天用双臂撑起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公子言说道“难道我对你温柔不好吗?”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觉得好不好?”公子言挑着眉头看他说道。
这意思是不好了?
看着公子言似笑非笑的眼神,宫晟天胸口一闷,只觉得有一口气提不上来也咽不下去,就堵在胸口的位置,憋得他难受。连带着看向公子言的眼神也带了份委屈。
“怎么?”公子言读懂了他眼底的深意,嘴角的讽刺味儿更浓了“温柔不管用准备改哭戏了?”
哭?
听到这个词宫晟天眼神瞬间一冷,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宫晟天岂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落泪的男儿?
“其实吧···如果你分分钟哭给我看,说不定我心头一爽,就同意你住这儿了。”双手抱头,公子言笑得坦荡又邪恶。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盯着某人长发下微微起伏的胸膛,在那胸肌上瞄过来,扫过去。
啧啧,怎么办?爪子有点儿痒,好想在上面磨磨啊。
许是这种炽热如火的视线经历多了,宫晟天并没有注意到某人那泛了绿光的眼眸,而是满脑子回荡着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同意他住在这儿?
宫晟天摸着下巴,不得不说,这句话很诱人啊。可是哭···垂眸看着那个笑的玩世不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某公子,某雪皇鹰眼一沉,缓缓俯下身子,逼近到某人面前,压低声音道:“你想让我怎么哭?”
公子言眼眸一眯,伸手将眼前之人给推开,清了清嗓子道:“都行。只要哭出来就可以!”她还真没见过这个人哭呢!
“都行?”剑眉一蹙,这个回答似乎并没有让宫晟天感到满意。看着身下眼神里闪过丝丝不自然的某人,宫晟天暗暗握拳,准备使出杀手锏。
“可是···”薄唇轻咬,碧绿的眼眸渐渐溢出丝丝水光,如墨的长发顺着肩头倾泻而下,在冷香环绕中,公子言听见那人用一种黯哑挑逗的声线在自己耳边说道——
“我想被你弄哭。”
“噗——!”
一把推开压在身上作妖的某人,某公子再一次捂住鼻子缓住渐渐清空的血槽。听着耳边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公子言唰的从床上坐起,一把掀开垂落的床幔大口的吸着空气。刚觉得脸上的燥热消退下去,一双臂膀突然从后面缠住自己,然后一个火热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在了她的后背上。
“怎么了?”宽厚的大手慢慢的贴上自己的小腹,炽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身上,公子言只觉得那块被盖住的皮肤烫得难受。可不等她把那手给拍开,那人已经歪过头,从背后吻上她的耳垂“身子还是不舒服?”
不舒服?
不舒服你个毛线!
被堵了一晚上的公子言终于忍不了了,一手抓住他捂在自己小腹上的手腕,用力一推,把他推倒在床上,然后自己身子一转,毫不留情的坐在了他的小腹上。
“唔——!”
“啪——!”听着那引人遐想的声音,公子言毫不客气的一巴掌趴在了他的胸膛上,在上面留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你再勾引爷,信不信爷真的办了你?”
色诱了一晚上的宫晟天听到这话两眼一亮,还没来得及点头答应,就听公子言说道——
“事后爷可不负责!”
“······”
宫晟天气闷,只觉得公子言这个混蛋简直是油米不进,他都这么牺牲色相了,可这个货仍然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