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南宫墨渐渐远去的背影,乔千宁的神色越加阴郁起来。
“千宁……”乔飞嫣泪眼朦胧地望着儿子。乔千宁垂眸,低声道:“娘不用担心,这些事情父…亲会处理的。”乔飞嫣点点头,含泪道:“我不知道…舞儿她原来这么恨我……”这么一场脑下来,乔飞嫣哪里还能看不出乔月舞是故意的。被自己的女儿这样对待,只要她还是人就会忍不住伤心。
“舞儿她也是…一时想不开…”乔千宁也不知道能怎么安慰母亲,只是干巴巴地道。
“都是南宫姝!”乔飞嫣咬牙道。若不是南宫姝,他们母女怎么会是如今这样的关系?若不是南宫姝毁了舞儿…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心中怨恨这着的乔飞嫣却忘了,比起乔月舞,南宫姝失去的那个孩子更加地无辜。
乔千宁低声提醒道:“娘,南宫姝现在是宫中的贵妃,咱们不能动她。”
“我知道。”乔飞嫣点头道:“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我倒要看看,陛下会容忍她到什么时候。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亲自为舞儿报仇的!”
“小姐,那乔月舞是想要干什么?”漫步在街上,知书忍不住问道。原本她们还以为乔月舞是想要找小姐的麻烦,但是除了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也没有别的。至于那些话,想要刺激到小姐还差得远呢。反倒是乔飞嫣那灰头土脸的模样,被自己女儿气成这样也是罪有应得。
南宫墨回头笑道:“看不出来么?乔月舞在报复乔飞嫣呢。”
“报复?乔飞嫣不是乔月舞的亲娘么?而且,乔飞嫣对儿女似乎还是很不错的。”鸣琴道。
南宫墨道:“乔月舞跟南宫姝无冤无仇的,当初害得南宫姝没了孩子是为了谁?之后乔月舞却没有来得及救她以至于被南宫姝给毁了。南宫姝一时半刻她是报复不了了,怎么能不恨罪魁祸首的乔飞嫣。”
“亲生母女,弄成这样也是够惨了。”鸣琴感叹道。
南宫墨淡淡道:“你放心,乔飞嫣那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其实韧性强着呢,这点事情打不垮她。只怕现在她在想着怎么报复南宫姝了。”
鸣琴摇摇头,“真是乱七八糟,幸好咱们现在早已经出来了。”
知书也点头道:“可不是么,幸好咱们当初跟着小姐一起出来了。不过大公子就可怜了,没想到公爷竟然这么狠心。”居然想要将爵位传给乔飞嫣的儿子,计算乔千宁是公爷的私生子,但是让一个私生子踩在嫡长子的头上,真没想到名扬天下的楚国公竟然是这种人。南宫墨不以为然,南宫怀是什么样的人跟她没有关系,最多在南宫怀倒霉的时候踩上几脚而已。只要南宫怀不来招惹她,她也懒得费力气去对付他。
楚国公府里,因为乔月舞在街上的所作所为乱成了一团。乔飞嫣倚在南宫怀怀中痛哭流涕,乔千宁坐在一边沉默不语。反倒是乔月舞看上去最为镇定,浑不在意的坐在一边打量着乔飞嫣,那神情倒像是再看一个精彩的戏子在台上演戏,看得乔飞嫣也有些哭不下去了。
南宫怀轻柔地拍着乔飞嫣的背心安慰道:“别哭了,月舞不懂事我自会教训她的。”
乔月舞冷笑一声,挑眉看着南宫怀道:“南宫叔叔,就算我爹死了,我不姓萧也是姓乔,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吧?”
“舞儿!”乔飞嫣有些恼怒地望着女儿,这个女儿这些日子一直不停地给她找麻烦,“娘已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南宫家的三小姐,南宫大哥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乔月舞挑眉,“哦?那为什么我不姓南宫?你敢出门去对着整个金陵的人说我不叫乔月舞,叫南宫月舞么?”
乔飞嫣哑口无言,只得可怜楚楚地望着南宫怀。南宫怀叹了口气道:“月舞,我和你娘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乔月舞嗤笑道:“知道,不就是一个背夫偷汉一个背着怀孕的妻子勾搭别人的妻子么。别说的好像自己很伟大全天下人都比不上你们似得。”
“舞儿…你…”乔飞嫣终于受不了刺激,眼睛一番直接昏死了过去。
看着南宫怀抱着乔飞嫣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乔月舞脸上依然挂着和方才一模一样的笑容,只是不停地笑着仿佛停不下了一般。乔千宁注视着她,沉声道:“你
声道:“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让娘不好过难道你就会好过了?”乔月舞冷笑一声道:“我高兴,看着她难受我就舒服了。你以为你做了楚国公世子就能好过了?金陵那些眼高于顶的权贵是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出生的。哥哥,咱们来金陵已经快一年了,即使现在外面的人都走在传说你才是未来的楚国公世子,但是你的婚事顺利么?那些大家族愿意把女儿嫁给你么?混淆皇室血脉的孽种,就算是皇帝现在忌惮南宫怀不会对你如何,你以为皇帝真的会喜欢你这样的出身的臣子么?别忘了,皇帝再差他也是大夏最正统的嫡系。”
乔千宁脸色有些难看,阴沉着脸沉默不语。
乔月舞站起身来,轻哼一声道:“算了,你就好好跟着你新认的亲爹吧。我倒要看看你们一家三口能走多远。”
“舞儿,我们是一家人!”乔千宁沉声道。
乔月舞冷笑,“从她把握扔给南宫姝那个贱人之后,我们就不是一家人了。你放心,我的仇我自己会抱就算是付出一切!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
看着乔月舞决然离去的声音,乔千宁沉默地坐在大厅里沉思着。作为一个才十六七岁的少年,这些日子乔千宁并不好过。之前的十六年,在华宁郡王府他是唯一的世子,母亲护着,父王宠着,无忧无虑。来到金陵之后面对的却是无数的嘲讽讥笑,寄人篱下。他迫切地想要往上爬,让所有人都不敢在嘲笑自己。但是偶尔静坐下来回想的时候他不敢承认自己最怀念的还是曾经在华宁王府的日子。即使只是一个偏远地区几乎没有什么实权的郡王世子,也比如今这金陵城中显赫无比的楚国公世子要自在得多。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又能怎么办?
母亲的名声,妹妹的一辈子,甚至是父王唯一给他留下的姓氏,都毁了啊。
励勤院
南宫绪一如往常沉默的坐在书案后面看书,有些阴暗的书房让他俊美的容颜也多了几分阴冷。
“公子,乔姑娘来了。”门外,侍从低声道。
“进来。”
乔月舞推门进去,看到坐在里面的南宫绪忍不住低下了头。虽然在楚国公府住了好几个月,但是她其实并没有跟南宫绪打过几次交道。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南宫绪身上有一种极为危险的气息,只要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就像是上次南宫绪险些杀了哥哥。正如南宫绪所言,即使他杀了他们,到了应天府应天府尹也不会如何重判他的。一个是正室的嫡子,一个是登堂入室的外室子,官员会倾向于谁不言而喻。
“什么事?”南宫绪打量着乔月舞,淡淡道。
乔月舞道:“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
南宫绪点点头,“做的不错。”乔月舞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没忘,南宫姝么。”南宫绪沉声道,“你该知道南宫姝现在是贵妃,想要动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她失宠了。”
“你有办法让他失宠?”乔月舞焦急地问道。南宫姝那样的女人,自己的父兄都不想要她,又不能生孩子了,只要失宠了也跟死了没什么差别了吧?南宫绪点点头道:“只要楚国公府还在一天,南宫姝永远都不会失宠。原本…你还有可能替代南宫姝,只可惜,现在南宫姝却是南宫家在宫中唯一的一人了,无可替代。”
乔月舞脑子里的那根弦砰然断裂,忍不住尖叫道:“你说过要帮我的!”
“我确实这么说过,也正在努力帮你。”南宫绪道。对上南宫绪幽冷的眼神,乔月舞心中突然一寒,失声叫道:“你…你要毁了楚国公府?!”
南宫绪轻哼一声,平静地道:“这么激动做什么?楚国公府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乔千宁真的成了未来的楚国公你又能如何?”
乔月舞默然,她被一个做最低贱的粗活的下人给玷污了,这个消息甚至已经传遍了整个金陵。别说是那个权贵世家,就算是普通的小门小户只怕也不愿意娶她。能够接受她的只有那些想要攀附楚国公府势力没有半点骨气的人家。但是乔月舞知道,即使是这样的人家自己嫁过去也别想得到多好的善待。
是啊,楚国公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的母亲她的哥哥过得再好她这辈子都已经毁了。无可挽回的毁了。
许久,乔月舞原本犹豫的神情渐渐地变得坚定起来,望着南宫绪道:“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南宫绪唇边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很简单,在父亲的书房里,有一个很陈旧的绿檀木做得盒子,你帮我拿过来。”乔月舞秀眉微皱道:“书房里…那种地方你都进不去我怎么可能进得去?而且书房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守着,就算我进去了又怎么能找得到那东西还要带出来。”
“东西我已经找到了,但是现在我进不去书房。你却未必没有机会。”南宫绪道:“只要你将这个盒子拿出来给我,我保证一个月内将南宫姝交到你的手上。另外,你应该听说过父亲当年在战场上的时候得到了不少的财宝。其中的三成可以给你。如果最后这些东西被乔千宁得到了,他可未必会有我这么大方。”
“我凭什么相信你?”乔月舞道。
南宫绪道:“从一开始你来找我,不就只能选择相信我了么?不过…无妨…”低头从身边的柜
从身边的柜子里抽出一个盒子扔在桌上,南宫绪淡淡道:“这里面是三十五万两银票,以及在澜州的一个庄子以及十家店铺的地契。不管最后怎么样,这些都归你,你现在就可以拿走。你应该明白,有了这些无论在哪儿都足够你这辈子锦衣玉食了。”
乔月舞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和贪婪,难怪娘亲总是对南宫家和孟家念念不忘。不说南宫墨出嫁的时候的十里红妆,南宫绪随手甩出来的也是将他们所有的身家加起来也没有的财富。
“如果事成,我说的那三成的财宝,依然归你。”南宫绪道。
终于还是敌不过心中的贪念,乔月舞伸手将桌上的盒子握在了手中,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南宫绪满意地点头,“很好,你最好快点,只有十天的时间。”
“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乔月舞道。
南宫绪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看着乔月舞出去,门外的灰衣侍卫走了进来,有些疑惑地道:“公子,乔月舞能行么?”南宫绪嗤笑一声,淡淡道:“乔月舞当然不行,我也没有指望她能行。不过,你也不要小看了女人的能耐,有的时候为了打到目的,她们是可以不择手段的。找人盯着她吧。”
“乔夫人和公爷那边……”
“怀孕了么?呵呵…真是有趣。不用管他们,就算他们真的如胶似漆,先皇的丧期也做不了什么。真是可惜了…如果让这个孩子生下来…算了,找人告诉南宫姝,咱们的父亲…投靠萧纯了。她知道该怎么做。”
“……”每天都跟着公子,为什么公子还是会知道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193、前奏
天一阁楼顶,宽敞的大厅里燃着暖暖的银丝炭。敞开的窗户上一帘编制的十分精致的帘子半垂,丝毫不叫外面的寒风侵入。萧千炯握着手中精美的茶杯,品尝着天一阁最好的茗茶,打量着大厅里的陈设也忍不住啧啧称赞。虽然他们出生皇室,却都是在幽州出生的。幽州地处北地,虽然算不上什么穷山恶水,却也远不及金陵繁华。北地的建筑摆设也多倾向于粗犷大气,这样精美灵巧的却是少见。
好不容易被带出来放风,连续在家里被关了一个多月的萧千炯也忍不住心情大好。
蔺长风懒洋洋的倚坐在一边的软榻上,手里端着一壶温酒,时不时的仰头往嘴里倒。一边笑道:“看来三公子对天一阁很满意了?你看我在幽州城里也开一家一模一样的如何?”
萧千炯笑道:“自然是好事,不过…你大概赚不到在金陵这么多钱了。”幽州城里可没有金陵城里这么多有钱有势的权贵。蔺长风大方的挥手道:“那又什么关系?高兴更重要。”
另一边萧千炜听到他们的话,回头笑道:“听说,这天一阁是表嫂的?”
蔺长风笑吟吟地看向靠在卫君陌身边捧着一杯温茶的南宫墨道:“可不是么?墨姑娘可是咱们这最有钱的人了。”
南宫墨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蔺公子说这话好意思么?”
蔺长风摸摸鼻子,耸肩道:“反正本公子是给人干活的。穷着呢。”
是挺穷的,最多用钱把蔺家人给砸死而已。
一时间,萧家三兄弟都心情都有些复杂起来。说起来他们也是藩王的嫡子,皇子皇孙身份尊贵。但是真要论起来,他们手头还真没有多宽裕。萧千炽和萧千炜还好,都是成了亲的,燕王自然也会分给自己一些产业,妻子娘家也都算是名门望族。才十四岁的萧千炯就悲剧了,除了每个月固定的例银,和母亲时不时补贴一些意外,就没有别的什么收入了。幸好他年纪还小,燕王家规甚严,倒也没有多少需要花钱的地方。
原本也没什么想法,但是现在在看看自己表哥。虽然如今赋闲在家连世子的身份都还给靖江郡王府了。但是人家母亲是大长公主,媳妇儿是郡主,长平公主和星城郡主的封地收成每年的俸银,再加上星城郡主出嫁时那堪称十里红妆的嫁妆。表哥就算这辈子什么都不做也不用为银子发愁了。
看着三人望向卫君陌有些古怪的眼神,蔺长风心中暗笑。你们若是知道了卫君陌手里还藏着连先帝都没有找到的汉王宝藏,还有一个日进斗金的紫霄殿,还不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卫君陌抬眼淡淡地瞥了蔺长风一眼,问道:“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蔺长风神色一整,挑眉道:“大的动静倒是没有什么,不过私底下双方小动作都不断。看来萧千夜是忍不了萧纯多久了。”倒也不难理解,无论是哪个皇帝都不会愿意有一个处处想要钳制自己的人在一边虎视眈眈。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咱们要不要帮忙?”蔺长风问道,“如今南宫怀,元春,还有好几个世家都倒向了萧千夜,朝堂上的那些老陈多半也是支持萧千夜。不过…也有不少人暗中支持萧纯,其中还包括…安郡王和成郡王。”
“萧千洛?”卫君陌皱眉。蔺长风点头道:“安郡王和成郡王似乎认为是萧千夜害死了太子,只是没有证据罢了。不知道是不是萧纯透露给他们的。”其实,消息是谁透露给他们的并不重要。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反对萧千夜的理由罢了,哪怕这个消息只是道听途说而来的,对于愿意相信的人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暗中呢。”卫君陌凝眉道。
蔺长风笑道:“暗地里就有意思了。萧纯手里掌控这禁卫军,但是京卫十三营有九个都在萧千夜的手中。几个大将军也都向着萧千夜,看似萧千夜占了上风,但是…别忘了禁卫军可是控制着整个皇宫的。一旦萧纯发难,就算萧千夜能够套得了,皇太后还有那些皇妃只怕也在劫难逃。”
南宫墨抬起头来,问道:“萧千夜这两天有什么变换?”
“变换?”蔺长风想了想,道:“对了,这两天南宫姝似乎开始得宠了。”
南宫墨响起上次见面的时候南宫姝请自己带消息给南宫绪的事情,后面的事情她没有再关注,不知道南宫姝和南宫绪到底想要做什么。十指轻叩着桌面,思索了片刻南宫墨方才道:“楚国公府,站在哪边只怕还为可知。”
“怎么说?”蔺长风好奇地道。明眼人一看也回到萧纯和萧千夜谁的赢面大一点。主要是萧纯就算是赢了萧千夜也讨不到什么便宜,除了已经被绑上了船下不了的,只怕也没有多少人还敢上萧纯这条船了。
南宫墨淡然道:“萧纯和乔飞嫣关系不简单,我之前提醒过父亲。如果他真的坚定的站在萧千夜这边,至少也该疏远乔飞嫣一些才对。”蔺长风道:“会不会是他想要两头靠呢。看谁最后要赢了再下注。”
南宫墨摇头,“若是如此,将来无论谁赢了他都讨不了好。”
“你是说,南宫怀真的会倒向萧纯?这根本不可能。”蔺长风有些震惊地道。南宫怀堂堂楚国公,论权势已经无法再更进一步了。又有一个女儿是新皇的贵妃,可以说已经是位极人臣了,跟着萧纯这个乱臣贼子能有什么前途?
能有什么前途?
南宫墨沉默了半晌,方才悠悠地吐了口气道:“除非…萧纯手里有南宫怀的什么把柄。”
众人皆是漠然,良久蔺长风才忍不住道:“这个萧纯…果真是用心险恶。”先是捏住萧千夜的把柄比他跟自己站一条船,现在又握着南宫怀的把柄逼他帮自己对付萧千夜。等到萧千夜发现原以为绝对会忠于自己的南宫怀竟然倒向萧纯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南宫墨淡笑道:“若不是如此,他凭什么从一个郡王一跃成为摄政王?”
“说得也是。”
卫君陌抬头,看向蔺长风道:“让人看着,绝对不能让萧千夜被萧纯给杀了。”
“你不是讨厌萧千夜么?”蔺长风不解。
卫君陌漠然道:“我说过了,现在大夏不能乱。”
北境不稳,一旦现在大夏乱了,北边的北元残余很可能会卷土重来。而到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镇守北方边境的幽州铁卫和隰州泰宁卫。
蔺长风耸耸肩表示明白了。
楼下的大街上传来一阵喧闹声,萧千炯先就坐不住站起身来跑到传遍,好奇地道:“咦?什么人竟然这么大张旗鼓?”闻言,其他人也跟着起身走到了窗边,果然看到一大队的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蔺长风挑眉道:“那不是萧千夜的御前拱卫司的人么?”
卫君陌低头看了一眼,道:“看来是萧千夜的帮手回来了。”
“恩?”众人齐刷刷地看过来,“萧千夜还有帮手?那萧纯不是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