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泽羲,你,你,你转过头去,不许看我!!!”
楚嫱红着脸,一把推开穆泽羲,生怕她一个兽性大发,就把穆泽羲给就地解决了。这可不行啊!!!她可是还在生气的啊!!!楚嫱,你一定要淡定,你还没原谅穆泽羲那厮呢!!!
只见穆王爷似笑非笑,听话的转过了身,还问了句:“满意吗?”
楚嫱顿时呼吸一瑟,竟有些无言以对——·
“第一个问题,穆泽羲,董侧妃怀孕一事,你到底是如何安排如何想的?”
穆泽羲这人,看着就很聪明,但是像楚嫱跟他打交道这么久,这人除了脾气不大好,一言不合就甩袖走人之外,其他的,都算得上是好男人之选。当然,楚嫱也没忘了,他是皇室中人。爷爷说过,对他,只能有五分的真心。
穆泽羲背对着楚嫱,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是声音确实十分的清晰:“南夏皇室与平顺侯勾结,平顺侯徘徊不定,董侧妃若是有孕,按照平顺侯的性子,定然要将大部分的砝码都压在董侧妃腹中的那个孩子身上。”
这就是母以子贵吗?
楚嫱深以为然,她能理解平顺侯这种想法。毕竟,投靠了南夏,就是绝无反悔的机会,可是若是归顺穆泽羲,无论将来董侧妃得宠与否,他都可以靠着自己手上的军权,支持那孩子,运气好点,说不定还能混上个皇帝的外公当当。
“所以呢?”
穆泽羲缓缓的转过身,双手扶着楚嫱的肩膀,道:“我想看着你。”
额——·这么点**不大好啦!!!然,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楚嫱的实际行动却是,低下头,红着脸,掩唇偷笑。
这般作态,真是丢死她楚嫱的人了。
穆泽羲笑了笑,揽着楚嫱的肩膀走到殿内的榻上坐下,一边回答楚嫱的问题。
“平顺侯的儿子皆无大用,可他手中却握着守卫南夏的军权,所以,只能先稳住平顺侯,再暗中搜查他勾结南夏的证据。在证据没到达京城之前,平顺侯那里,必须稳住,不能让他有任何的察觉。“
”所以小爷我就成了牺牲品?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你禁足?“
楚嫱的口气绝对算不上友善,甚至是连那抹娇羞都荡然无存,就像是幻觉一般。
“若是我不禁足你,以你的聪慧,定然每次都能化解董氏的小手段,但是,这样只会让她变本加厉的对付你。我不想你总是陷在那些阴谋手段之中。”
所以,不如把你圈起来,让他们放松警惕的好。
对于这个解释,楚小姐表示,他么的,一派胡言!!!小爷是聪慧没错,那为什么有千万种方法可以避免小爷我卷入他们的阴谋手腕中,你他么偏生选了禁足??几个意思??圈养??
”穆泽羲,你明明可以假装休妻,然后给你时间处理这些啊!!或者不行的话你告诉我一声,我偷偷地从院墙爬出去,等你处理好了墙内的事儿了再爬回来不就是了?“
至于,至于把她禁足吗?还他们动不动就禁足!!!她楚嫱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被禁足的人吗??
“你再说一次!!!“
穆泽羲的呼吸陡然加剧,胸口猛地升上来一股怒气,恨不得将楚嫱再丢去禁足算了!!!
”我,我说,你可以跟我好好商量嘛——“
瞧着穆泽羲的口气,似乎是发火在即,正所谓,好女不与恶男斗!!来日方长,楚小姐决定暂时先忘记自己心中的怒气,攒着,够本了再一起发出来。
不对哎!!!不是小爷我审问你嘛!!!!丫的穆泽羲,差点就被你带沟里去了!!!后知后觉的楚小姐猛地抬起自己那双幽深的眼睛,“穆泽羲,小爷我还没问完呢!!!”
穆泽羲一怔,竟有些没反应过来,盯着楚嫱看了良久,突然轻笑了出来,道:“恩。你继续。”
继续!!!继续你大爷啊!!!
被穆泽羲这么一搅和,楚嫱的怒气也消了七七八八了,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剩下的,就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穆泽羲,会不会有一天,我也会沦为你的一枚棋子?”
这话问的,有些太过自负,但是憋在楚嫱心中许久了,她必须要搞明白,自己与穆泽羲而言,到底是一枚随时可以化为政治棋子的六王妃?还是他的女人,楚嫱?
穆泽羲眼睛一亮,看着楚嫱,似是无意间的呢喃道:“你不坏事便是最庆幸的了——·”
卧槽!!!小爷我有这么没用吗??楚嫱气的抬腿就往穆泽羲的腿肚子踢了一脚,不偏不倚的,那个位置,正好是前两日楚嫱踢得地方。
顿时,穆泽羲的额头上便冒了冷汗,咬着唇,痛苦道:“下次吩咐厨房,少做些肉食给你。”
楚嫱嘿嘿一笑,深吸了一口气,道:“穆泽羲,今日董侧妃来宫中,不过是陪皇祖母聊天,并没发生什么。至于董侧妃那里要如何安慰,你自己看着办,只是,今天晚上,你给我去书房反省,小爷我要家法伺候你!!!”
家法伺候?
穆泽羲听到这个此,眉头不禁抽了抽,家法?竟然用来伺候自己?
见穆泽羲没答话,楚嫱顿时火气又冒了起来,愤愤道:“不乐意?小爷我现在就去把董氏打到十八层地狱去!!!”
“好,待此事一完,任由你处置。”
“今晚先处置了你再说。”
“是,为夫遵命。”
“穆泽羲,你给我滚!!!”
“抱着你一起?”
——·
女人心 第181章 穆泽羲,你被谁踹了
也不知道穆泽羲给董侧妃说了些什么,反正之前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的董侧妃,竟是满脸感激的上了马车,一口一句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楚嫱就奇了怪了,他么的同样人,这歧视也太明显了吧?自己为董侧妃求情的时候,董侧妃就是一脸的嘲讽,换了穆泽羲,什么都没做,就能换来董侧妃的千恩万谢。
对此,楚嫱的解释只有一个:董侧妃的脑子进水了,且还养了只鱼,木头做的。
穆元祈见着穆泽羲就恨不得拔腿就跑的,也顾不上替楚嫱出气了,自己溜之大吉。谢公子说,身体疲惫,要回去歇息了。于是,热闹的寿安宫,出去的时候,就只有楚嫱跟穆泽羲两个人。
“敢忘了今天的家法,你就完蛋了!!!!”
这已经是楚嫱第无数次提醒穆王爷,今天晚上要被家法伺候了。幸好身后的宫人跟的比较远,否则若是让她们听了去,只怕楚嫱悍妇的名声又要更上一层楼了。
“咳咳,本王知道了。”
穆泽羲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耳根浮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来。难道,是害羞了??
楚嫱咬着手指,心里乐滋滋的,想来若是一多冰山雪莲开成了粉红色,似乎,也还是挺好看的?
“穆泽羲,王府里有多少搓衣板?没有搓衣板,米粒也可以?”楚嫱知道,这个朝代,是不可能有键盘这种高端的玩意儿的。否则,楚小姐一定要让高冷的穆王爷跪着键盘,在键盘上打出一百遍:女王大人我错了。
想着想着,楚嫱突然就双手叉腰,仰天大笑起来,吓得身后的宫人一个哆嗦,纷纷又后退了好多步。
你可见过街上的疯子?就是那种傻兮兮的笑的跟菊花裂了似得那种?没错,楚嫱现在的形象,也就只比那疯子稍微好点——还是因为穆泽羲站在她身边衬托着让人觉得好点。
穆泽羲一张脸黑到了底,将楚嫱往自己怀里一带,冷声道:“闭嘴!!!”
哪里有女子笑的如此,如此奔放的??穆泽羲十分的不爽,咬着牙忍着没把楚嫱的下巴合起来,怕楚嫱笨的咬着自己的舌头。
被穆泽羲这突然起来的拽到怀里的楚嫱愣了半晌,这尼玛,不是说在宫里要守规矩,不能拉拉扯扯么?丫的穆泽羲这算是怎么回事?还有,搓衣板到底有没有?
想到这,楚小姐的一把推开穆泽羲,双手叉腰,一副母夜叉的姿态道:“到底有没有搓衣板???“
且不说到底有没有搓衣板,只怕是楚嫱向老天借来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让穆泽羲跪着啊?但是,楚小姐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家法伺候,而她对家法唯一的了解就是,浸猪笼,跪搓衣板。除此之外,便再也不知道其他的家法还有哪些了。
穆泽羲将下巴搁在楚嫱的头顶上,轻轻恩了一声,黑着的脸似乎稍微的缓和了一些。方才走的时候,听德海公公说,楚嫱本身就是在为董侧妃求情的,穆泽羲这才发现,自己竟被楚嫱摆了一道。只是,如今的楚嫱,越来越明事理了。这让他心中甚是安慰。
“恩就是有咯?穆泽羲,你可别耍赖!!!”
楚嫱兴奋的拽着穆泽羲的袖子,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个撒娇的女孩一般,活泼惹人怜爱。
远处的一棵树后,德海公公偷偷的掩着唇,笑的一脸的褶子,嘴里还呢喃着:“哎哟,哎哟!!!王妃娘娘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马车压在青石路上,从皇宫到六王府的路程,算上不上远,只是,楚嫱这两日似乎是没睡好一般,一爬上马车,就光荣的倒下了。一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马车上,占据了二分之一的空间。
穆泽羲无奈,只得将楚嫱抱起来,搁在自己的腿上。谁知道楚嫱活生生的把穆泽羲当成了枕头,一躺倒穆泽羲的怀里,便自觉的换了个姿势,一把缠住穆泽羲的腰身,呼呼大睡起来。
“安言,慢一点。”
马车发出来的声音不大,但是还是有些吵人的。安言也十分懂事的选择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路回去。
突然,穆泽羲觉得楚嫱枕着的地方一湿,低下头一看,顿时无奈的笑了。
这么大的人,竟然还流口水?
楚嫱此时绝对不是梦到了好吃的,而是美男,十分美的美男,站在墙外遥遥的看着她。
翻过墙?不翻墙?
犹犹豫豫了许久,梦中的楚嫱突然从地上抄起一块砖头,对着墙外的美男就是一板砖下去。突然,一声闷哼声从头顶传来。
楚嫱悠悠的睁开眼,只见穆泽羲穆王爷沉着一张脸,肩膀上还有一个鞋印。
“穆泽羲,你被谁踹了?”
被谁踹了??不对,不对,能踹了穆泽羲的只有自己。楚嫱摇摇头,又重新问了遍:“穆泽羲,你被谁用脚踹了?”
卧槽!!不用脚踹了还能用蹄子不成??楚嫱现在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脚上的鞋子,不翼而飞,而穆泽羲的身旁,落着的一只锦鞋,恰好与她的另一只鞋子百分之百的一样。
“噫嘻?我的鞋子呢?”
感觉到自己的脚丫子被穆泽羲的手掌捏了起来,楚嫱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传来——·难道,穆泽羲肩头的那一处鞋印,是自己的杰作?难道刚才梦里丢的那砖头,是自己的鞋子?那被丢的,竟是倒霉的穆泽羲??
我擦!!!!倒霉到了祖宗家啊!!!
穆泽羲捏着楚嫱的一只脚,另一只手从一旁拿起鞋子,轻柔的给她穿上鞋,并十分温柔的道了句:“爱妃砸的,似乎有些不准呢?”
“砰!”
突然间,一道银色的光一闪,说时迟那时快,穆泽羲也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么高的警觉性,一把抱住楚嫱身子往后一躲,一声肉与木板的撞击声传来,楚嫱被护在穆泽羲的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口,清楚的听见穆泽羲忍着的一声闷哼。
“王爷!!”
车帘一把被掀开,安言紧张的脸出现在眼前,而刚才穆泽羲坐着的地方,正郝然插着一支箭。
以楚嫱打靶从未中靶的经验来看,那只箭,要么要了自己的命,要么要么穆泽羲的命。不过也是,除了他们两个,马车内也没别人。不过,看那箭插入木头的程度,就知道,对方一定是高手。且还能再安言没察觉的情况下差点得手。
安言一脸愧疚的看着穆泽羲,单膝跪着,自责道:“属下无能,王爷王妃可还安好?”
穆泽羲轻轻的点了点头,将楚嫱拉着上下看了看,确定楚嫱没受伤,这才扭头去看安言,道:“无碍,走吧。”
“哎??穆泽羲,你都不派人查一下是谁干的吗?你看看,按照这个箭的位置来看的话,应当只在你的西方偏三十二度角的位置,朝着那个方向追去,应当可以找到人。”
闻言,穆泽羲的眼神突然暗了暗,嘴角苦涩的泛起一丝笑来,摇了摇头,竟是有些伤感的道:“不必了,走吧。”
“额——·”
楚嫱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她对这种位置额判断其实很灵敏的,比狗鼻子都好使。只是,怎么看着安言的神色似乎也不对?一个劲的朝着自己识眼色是几个意思??还是眼睛进沙子了?
安言没有迟疑,钻出马车后将车帘放下,大喝一声“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