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到底是让她继续去关心于姨娘,还是说,不用理会她?
郦南溪偷眼去看重廷川,却见他正眸色黝黯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她不自在的别开了眼,拽过他的手指在手中把玩着,喃喃说道:“那依着六爷的意思,下次我是给她准备一碗姜糖水呢,还是不准备姜糖水呢。”
重廷川看着她这模样,又看她眼中闪着的光芒,就知道小丫头是拿话来试探他。
什么姜糖水。
分明是在借此问他往后对待于姨娘的态度。
重廷川低笑着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笑问道:“你说呢?”
郦南溪有些气了。
这人。分明她是看着他心情不好,生怕自己的自作主张伤害到了他,所以才想着要不要弃了之前的坚持和打算。
偏他还要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来拿主意。
她若是拿定了主意,哪还需要问他?
郦南溪正欲反驳回去,话到嘴边了,忽地想起来一事。
如果他真的不愿让她理会于姨娘,直接语气生冷的来上一句“无需多管”就是。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他对她素来是有话直说。但是,每每牵扯到于姨娘,牵扯到五爷重廷帆,就语焉不详了。
那两个人,是他曾经最亲近的人,也是他心里最不敢碰触的两个人。
郦南溪忽地豁然开朗。
心里有了数后,她暗松口气,晓得自己之前的做法应当是他乐于看到的,这才重新有了笑颜。
只不过笑容只持续了一瞬,她就发觉了不对劲。
郦南溪一把拍向小腹前那个不安分乱动的大手,恼道:“六爷这是做什么?”
重廷川眉端一扬,不理会她跟猫抓是的的那一下,自顾自继续撩开她的衣裳往里探。
郦南溪看他不理会她的抗议,就也彻底恼了,拼命去拦他那四处乱跑的大手。
可是她的力气本来就不大,对上原本就是武将的他,哪还有半点儿的胜算?
无力阻止之下,郦南溪只能口中讨伐他,气道:“跟你说正经事呢。你怎么……”
“我也是在做正经事。”重廷川随口应了一声,动作却丝毫不停。
郦南溪被他撩得身体有些发热,却还坚持着嗤笑回去,“原来六爷眼里,这叫正经事?”
“嗯,自然是极其正经的事情。你不是前些日子小腹不太舒服?”
重廷川低笑着,大手继续在她衣内游走。
“所以,我帮你来揉揉看,查验一下如今到底好些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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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南溪羞红了脸,挣扎着哼道:“我竟是不知道国公爷还学过医术。”
“嗯。”重廷川的笑声很是愉悦,“自学成才。”
郦南溪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拼命的去拨开他的手,却一直没能成。反倒是被他把外衫的带子给解开了。
她心中快速思量着,低声说道:“还没吃午膳。”
“没事。”重廷川吻上她的颈侧,“刚早膳后也没多久。”
郦南溪欲哭无泪。明明平时她一饿了他就着急,怎么这时候不紧张她了?忒得过分。
身上越来越热。
郦南溪正急急的寻着办法时,突然外头传来了岳妈妈的喊声。
“爷,奶奶,今儿午膳的单子已经拟好了,还请奶奶过目。”
重廷川正欲驳了她,但,郦南溪已经开口回了话。
“好。我马上就好。你现在送过来吧。”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得了她的应允,想必岳妈妈就要守在门口等着了。
重廷川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无奈的直叹气。最后不甘心的在她颈侧狠吸了几下,这才作罢。
郦南溪感觉到后暗道不好。跳下他的腿跑到镜子边一看……
果然。
好几个明显的印记,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她颈边显现着。
郦南溪没好气的腹诽了重廷川几次,心说这人也真是,睚眦必报。忍不住又怨了他一句,这才不甘不愿的自己寻了个清凉的丝巾出来,系在颈侧。对镜看了看,没甚大碍了,方才上前开门。
岳妈妈进来的时候,重廷川已经好整以暇的拿了书在窗边细看,屋内并无甚不对之处。
今日是初一,国子监也放假。
郦南溪将单子上列的菜式一一看过之后,又指了其中的几样说道:“晚上的时候,这种每样多做一份。给绿萝苑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