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赶紧问他们都穿着什么样子的衣服。
那人回答:“白色的袍子,左下角绣着一个奇怪的标志,像火焰一样,但是是蓝色的。”
暖暖的脸立刻变了,她想起来自己捡到乔尔的时候,他浑身是血,身上也穿着这么一件袍子,唯一的不同是,乔尔身上的那件白袍子,左下角绣的标志是火红的。
暖暖急忙跑回去,还没进家门就见门口停了一串飞机,每一个都一模一样,机翼上烙着那个熟悉的火焰形标示。
这些人是来找乔尔的吗?他们是好人吗?会不会对乔尔不利?
暖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穿过林立的飞机,看到家门口整整齐齐地站着一排人,他们一个个全都穿着白色的长袍,左下角绣着蓝色的火焰标识。
还没等暖暖开口询问,乔尔就从里面冲了出来。
“暖暖。”
他抱住暖暖,绿色的眼睛有些不安的看着跟出来的中年男人。
路漫漫认得他,之前在海岛的时候,霍华德传过来视频通话中就有这个男人,后来他袭击傅宁的实验室的时候,这个人也在。
应该是霍华德的心腹。
他目光落在暖暖身上的时候,露出一丝计算得很好的微妙不满,他说:“领主说的就是这个女人吗?”
乔尔点头,斩钉截铁的说:“暖暖不回去,我也不会回去的。”
说完,他转头问暖暖:“他们说我是他们的领主,要我跟着他们回去。暖暖,和我一起。”
路漫漫在心里勾起唇角,篡位的人已经坐稳了领主的宝座,现在一个忘记了一切的前任领主回去,还带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她已经可以想象以后的生活有多么精彩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赠送暗黑小短篇23333
谢谢决绝的妖花的地雷。
昨天下了一夜的雨,今天早上空气格外湿润,一路上都能听见水滴滴落的声音。
一辆二八式老凤凰自行车一路上叮叮当当地行驶到市局门口。大老远,一手撑着车把,一手拎着煎饼果子茶叶蛋的肖阳就看见市局门口站着一个小姑娘。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瘦瘦小小的,看年龄大概在十一二岁,背着一个书包,上面写着XX市实验小学。
实验小学就在市局附近不到五百米的路对面,走路十分钟就到了。
现在应该快上课了吧,这小姑娘跑这儿来干什么?
除了车铃不响,别的地方全都叮当响的自行车停在小姑娘面前。肖阳长腿一跨,撑着车子问:“小丫头不上学来公安局干什么?”
小姑娘抬头,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
肖阳这才发现,她眼眶红肿,显然之前哭惨了。
不会被人欺负了吧?
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再一看小姑娘衣服整洁,身上也没有伤痕,不像是被欺负过的样子。
肖阳松了口气。
“我是来报案的。我妈妈死了。”
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又被提上来,噎得肖阳脸都憋红了。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把小姑娘带到局里,肖阳听完女孩的叙述,对案情大致有了了解。
小姑娘叫姜乐乐,今年十一岁,是实验小学五年级的学生。本来每天都是她妈妈送她上学,今天早上她醒来,穿好衣服整理好一切之后,才发现妈妈还没起床,于是去叫妈妈,这才发现妈妈已经死了,身体都冰凉了。
肖阳觉得格外违和,妈妈死了,姜乐乐竟然自己跑到公安局报案,正常的小孩遇见这种事不吓疯就不错了,她还能口齿清晰的说清楚前因后果。这太不可思议了。
还有,她爸爸呢?孩子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找爸爸吗?
“爸爸是省人医的医生,昨天晚上值夜班,今天中午才能回来。他经常值夜班,还要上手术,电话总是打不通,打通了也是护士姐姐接的,所以我才来公安局找警察叔叔。”
姜乐乐身上有种超越年龄的冷静镇定,做事条理分明,比一般的大人都强多了。
肖阳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很多隐含信息,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刑警,他立刻就意识到这个家庭的不正常。
姜医生很快就到了,他是直接从医院赶过来的,精神看起来很不好。
姜医生和姜乐乐长得很像,是个英俊儒雅的四十多岁中年男人,是省人医最年轻的科室主任,前途无量。
听闻妻子的死讯,他即吃惊,又有种意料之中的恍然。
他脸上的哀戚不很明显,不知道是不是当医生的都见惯了生死,所以对至亲至爱之人的死亡也看得那么透彻。
姜医生说妻子心脏一直不好,去年检查出严重的心律不齐,但是妻子脾气不好,一直不肯吃药,对此他早有心理准备。
肖阳问话的时候,姜乐乐就在外面等着,这对儿父女之间有种奇异的相同之处,他们的悲伤都太冷静,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划了一个界限,悲伤在哪里,喜悦在哪里,不能超过这个界限。
但是这种悲伤又是真真切切的,不带一丝虚假。
一对儿奇怪的父女,肖阳下了结论,需要深入调查。
很快,法医的解剖结果就出来了,死因是心肌梗塞,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两点钟到四点钟之间,死者的胃溶物中检查出了治疗心律不齐的药物,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药物残留,他杀可能性基本上可以排除。
而且,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姜医生昨天晚上八点多就去医院值夜班了,昨天晚上有个手术,他是主刀大夫,从一点一直做到四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