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赵王吴曜煜抬眼看自己儿子,“父王是不能随便离开封地的。”
“唉,”吴亦轩叹了口气,舔了舔手中西瓜味冰棍,“父王,听说你把这个做法买回来,银子赚到了吗?”
吴曜煜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赚了”,笑笑不作声,不知为什么,吴曜煜觉得日子过得无滋无味,难道真是缺少女人?
京城皇宫
“皇上,已经查了,五年前,先杨太后从青怡公主那里得知,中山郡王等人开发学府街赚了许多银子,便也联合七大家中的甄府和金府建西郊,想从中捞银子,可最后西街不仅没成,还造成了许多人流离失所。”
“朕曾劝过先皇,不过他不听。”仁宣帝双眼微眯,口气幽深。
“怎么听说青怡公主曾找人杀……”
“县伯候之二子,吴明德”
“为何”
“奴才查了,据说青怡公主第一任夫君去逝后,原杨尚书曾有意让庶外孙入公主府,只是被县伯候之二子拒绝了。”
“哼,她……”仁宣帝冷笑一声,什么德性,天下谁人不知。
北齐世子府
吴婉娇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走到主院给王妃请安。
王府看半蹲着的吴婉娇,得意的笑笑,让你学会做人媳妇,朝边上坐着的外侄女抬了抬眼,意思说看吧,姨帮你摆平了。
阮嬷嬷看着已经没有耐心的吴婉娇,又看一眼高高在上的王妃,不动声色往小念儿身边靠了靠。
吴婉娇见王妃有意为难自己,并不生气,自己起了身,不等对方发难,笑着抢问道,“母妃你辛苦了,说起来都是儿媳不是,您老人家金府里一堆事,还让您在这里帮我,真是过意不去,儿媳在这里谢过母妃。”
“你赶我走?”王妃神经大条,可并不傻啊。
“没啊,儿媳巴不得母妃你一直住在这里,可金府怎么办?儿媳又不能回金府帮母妃料理,也不知金府的情形怎么样了?”说完又是叹气,又是沮丧的。
“你……”王妃说不出来了,金府里陈侧妃下去了,又上来一个王侧妃,还让那个贱人儿子送自己女儿进京。
吴婉娇看着不再淡定的王妃,垂了垂眼皮,在这里指手划脚、样样要插手,却没有一样能做周全,难怪一直用陈侧妃管家,实在是太气高了,只认为‘我是王妃我的事你们还敢做不好’,如果这样,又哪来奴大欺主。
苏夫人紧偎着王妃的大腿,一幅若不经风的样子,紧张看着这对婆媳过招,王妃分明不是世子妃对手啊,可这天下,总得讲一个‘孝’字,看你吴氏如何?想到这里不仅暗自得意。
吴婉娇并不急,“母妃你一直管家,想必很辛苦,小念儿我就先带回去了,让您老人家好生休息。”
吴婉娇这边话刚说完,阮嬷嬷就把大公子抱到手里,往后退到吴婉娇身边。
“把念儿放下”王妃大叫,哪里还有王妃的风仪。
王妃的大嬷嬷过来要抢抱,吴婉娇伸腿就是一脚,“没眼力的东西,没看母妃累了吗,整天就知道让主子累着,要你们何用。”说完转身焉然一笑,“母妃,儿媳告退了,请您老人家好生休息。”
吴婉娇带着念儿一路无阻的出去了,被踢的大嬷嬷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才知道,世子妃不是好惹的。
王妃气得浑身发抖,可也不知自己要说什么。
苏氏低头阴阴的笑了笑,机会来了。
世子府外书房
夏景皓正在跟北齐王夏守正说着今年夏收及税赋的事情。
“你是说,今年夏收,税收比以往减了一层,但总量却增加了三层?”北齐王夏守正不敢相信。
“是,父王”夏景皓两眼笑眯眯,看着自己父王被惊到,很有成就感。
“哦,说给为父听听”北齐王夏守正看儿子得意,自己也高兴。
“第一,当然是土地所有改善,收成增加了,其次,除了田税,我们在商科和货运上涨了很多,临集这一带,几乎和田税相平。”
“有这么多商税?”北齐王夏守正沉思。
“是,父王,小手工业和其他行业蓬勃发展让一切都活了起来。”夏景皓开始也不相信,等税收齐了,事实胜于雄辨,不得不让他信服。
“以前总认为种田才是根本,原来商业也是国之支柱。”北齐王夏守正不愧是北齐王,脑子转得很快。
“正是”
“那还有呢?”北齐王夏守正想听更多的好消息。
“还有就是,能吏在收税赋当中所起的作用,一个上通律法、下知防守的能吏,为我们收税赋避开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让税赋大部分都落到了实处。”
“好,好啊。为父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了。”北齐王夏守正一直为北齐的衰落忧心,听到这些心里欣慰。
“父王”
北齐王夏守正激动点着头,“父王知道,这里每件事都有吴氏的影子。”
“父王”
“父王会善待她的。”
“谢父王”
“是她的本事,不要谢我。”夏守正拍拍儿子的肩,“是个有福气的,话说一个好媳,三代好儿孙。”
夏景皓傻傻笑了,“父王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臭小子,她再好,你宠她也不能表现在明面上,要不然岂不是骑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