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北齐王低头,不是每个从京城来的女人都是优秀的。
晚上回去后,一行人都累成一条狗,爬上床就睡了,作为军人的夏景皓小意思,不累,帮着吴婉娇揉腰踩背,早以忘了要教训小妻子了。
第二天,宗霖像吴婉娇开口了。
吴婉娇出于对熟人的关心,“你成个亲,要这么多银子?”
“本来,赏银是够用,可是……”宗霖不好意思说。
“说说看,也许能帮到你。”吴婉娇觉得宗霖这人不错,两次市集,可以看出来,是个能吃或苦耐劳,而且有变通的人,最重要的是能守得出清贫,这是难能可贵的品质了。
宗霖对吴婉娇的能力也赞赏,不把她当一般女人看待,说出自己的苦衷,“未来丈人来了。”
“我知道,他跟我爹一起来的”吴婉娇不认为这个是事。
宗霖看了看坐在边上的中年男人,“这是……”本来他还觉得世子妃的议事厅怎么坐了一个男人,让他不好意开口借银。
“我父亲”吴婉娇向他介绍道。
“失礼了,伯父”宗霖连忙过来行礼。
“不知者,无罪。”吴明德摆摆手浑然不在意,“我跟你老丈人是一辈子的朋友,有事说,无防。”
“哦”
吴婉娇又继续问道,“那银子是……”
“给老丈人还债。”宗霖心想既然他们都认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了。
吴明德正喝着茶水,噗,喷了一嘴的茶水。
宗霖从上到下,红成一只虾。
“小伙子,我不是笑你,真得,真不是”吴明德看宗霖想找地缝钻,连忙解释。
吴婉娇看了看宗霖,又看了看自己的爹,自己对吴伯候还真不是太了解,看自己爹这样,八成是吴伯候出妖蛾子了,他会欠人银子?淡定的笑笑。
“伯父,是不是他欠得你的银子?”宗霖能想到的就这些了。
“笑话,我欠他的还差不多。”吴明德站起来,捋了捋身上的茶水。
“那……”宗霖不解。
“我看,八成是你家没入他的眼,他为难你了,你也不打听打听,京城吴伯候富可敌国,女儿的零花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十万八万,让你来借一万二千两,真是笑死人了。”吴明德摇头,不知吴琮
平玩得什么花样。
宗小等恍悟。
宗霖先张嘴,后听吴明德这么说,才想起,自己还欠着吴珍贞十万两,可不就是零花银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十万“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宗霖终于回归正常。
“我女儿都满月了,有近一个半月了。”吴明德算了算。
宗霖明白了,丈人派人去了金府打听了自己的家,原来如此,看来自己分家在他的意料之中,唉。还借什么银子,宗霖带着复杂的情感回黄平了。
晚上,吴婉娇把这事跟夏景皓说了。
“我问了青风,吴伯候为何要出妖蛾子,原来金府的宗府已经如此不堪”吴婉娇摇头叹息,“歹笋出好竹,真是难为宗霖了。”
夏景皓不以为意,“金府的官家世族,像这样的很多,他们靠着祖辈的阴蔽悠闲度日,没事斗鸡斗狗,文雅一点的斗茶、斗画等,那样不消耗银子。”
“难怪舒先生对我说,金府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现在我明白了,是一股没落的味道。”吴婉娇想了想说道。
夏景皓看了看吴婉娇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才说,“宗霖自幼被宗文晗宗大人送到京城了,可以说不是在金府长大的”
“哦,原来如此,可我听说老宗大人为人刻板,能生出这么个知变通的儿子?”吴婉娇感到惊讶,话说当官的做劫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可能跟他的人生经历有关吧。”夏景皓说了一句,想着金府,居然被人说出没落的味道,内心一阵苍凉无力。
农忙还在继续,小念儿居然带着自己的小厮,陆致东又下田了,不过不是去捡麦穗了,而是像胡老爹一样,背着手巡田,像胡老爹一样见没割掉的,或者割的不干净的,马上站到人家身后,就是看着
,也不说话,农人被他这么一看,那还有不懂,赶紧回头割干净。
北齐王听说后,大笑不止,“好,好,这么小说知道粮食不易,好孙子,是我的好孙子。”
夏景皓也欣慰,儿子真懂事。
只有吴婉娇对着吴明德说道,“爹,我没让他当官当宰吧”
“天生的。”吴明德来了一句。
“哎哟喂,可真是让人无语”吴宛娇心想我只是让他体验农人辛苦啊,没让他当监工头子啊。
小念儿天生的领导欲被收个小麦给勾了出来,若不是夏景皓不舍得让他晒伤,他在田头一个农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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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父女点破 宗霖大婚
第一百五十三章 父女点破 宗霖大婚
小念儿天生的领导欲被收个小麦给勾了出来,若不是夏景皓不舍得让他晒伤,他在田头一个农忙。
看着被拉回来的小念儿,吴明德大笑,“跟我女儿一样,人小鬼大,好样的。”
“爹,你就不要再夸了,没看他小尾巴翘起来了”吴婉娇看着一脸大人样的小念儿想笑又想训,这都跟谁学的呀。
小念儿见吴婉娇要训他,赶紧溜了。
北齐王在半道上看见他,一把抱起他,“乖孙,这么小就知道,这所有东西都是我们夏家的,好样的。”
“咦,不是说,这是娘亲的地吗,我帮娘亲看着,不让他们浪费呢?”小念儿一脸不解,“夏家?我是夏家的?”
“呃,”北齐王被孙子噎住了,尴尬的笑笑,“你娘亲也是家里人,东西当然是一起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如果吴婉娇听到这话,肯定大呼,北齐王你可真潮啊,这话也会说。
胡老头见小念儿学他,胡子那个翘得欢啊,看看大公子都跟着我学,眯着眼笑了几天。
那些下田的宝贝疙瘩见大公子监工,都不敢了,老老实实做了一个农忙假,等农忙假结束,个个松了一口气,原来田里的活这么苦啊,不爱学习的也寻思着学习了,一时之间,学堂风气竟浓起来,穆
先生高兴了,看了看这些皮实的小子们是要锻练,这一锻练效果立竿见影啊。
宗霖回到黄平后,一个人蒙在家里,喝着老酒,没银子愁闷,银子多了也愁闷,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丫头回来跟吴贞珍说道,“小姐,宗公子回来了。”
“哦,”吴贞珍转头对她爹说道,“爹,他怎么不来见你呀?”
“知道真相了呗”吴琮平淡定的喝着茶水,他要是急着跑过来娶女儿,发愁的人就是自己了,现在嘛,他不急,自己的女儿优秀着呢,不愁嫁。
“爹,那怎么办?”吴贞珍急得直跺脚。
“慌什么,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急也没用”吴琮平瞄了一眼急得跳脚的女儿,不慌不忙说着。
“哼,我要是呆在京城不来,一辈子他都不会来找我。”吴贞珍生气了,这个臭男人,自己不远千里的跑来找他,他还不紧不慢。
“死丫头,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吴琮平气得站起来,“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子、讨债鬼”
吴贞珍撅着嘴,“人家说儿女就是父母的‘讨债鬼’”。
“死丫头,气死你爹了。”吴琮平气得想打人,可看着娇娇滴滴的女儿,哪里舍得下手。
宗霖大醉了一场,醒来之后,剃须刮胡,找出新衣服,带了一个金冠,丰神俊朗的俏公子出炉了,“想当年,爷也是京城数得着的佳公子,娶伯候女怎么啦,咱配得上,至于说银子,吴伯候想多给就
多给,想少给就少给,咱不稀罕,咱年轻呢,总有一天封相拜候”
宗小等高兴的不得了,在边上也不说话,帮他收拾,拿着各项佩饰,挂齐整,套指的玉扳,压襟步的玉坠,一把象牙骨扇,最后,一条镶金黑色腰带配上玄色外袍,端得是颜如冠玉,眉目如画般风流
儒雅,眼神流转间还带着些邪味,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散发出卓尔不凡的英挺之气。
“公子,你这样走出去,非得让小娘子们给抢了”宗小宗笑兮兮的说道。
“哼,谁敢抢县太爷。”宗霖端了端身子,自我感觉良好,仿佛又回到了繁华如梦的京城,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呤诗作画,风流倜傥,引得众人竟相相看的场景。
“是——,只有县太爷抢人家的份”宗小等眼睛瞄了一下自己的公子,撇了撇嘴。
临集世子府收到了宗霖婚事的请贴。
“咦,吴琮平居然这么快同意了?”吴婉娇以为要磨一段时间呢。
“来都来了,难道是来带女儿的?”吴明德了解吴琮平,刀子嘴豆腐心。
“也是”吴婉娇笑笑,可怜天下父母心,想到这里决定多陪陪自己的爹,自己嫁这么远,来一次不容易。
吴婉娇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全程陪着自己的爹,按排着吴明德的衣食住行,想起什么新鲜的小吃食,也下厨做给他吃,北齐有什么特色小吃,托人带进世子府,乐得吴明德整天嘴巴合不拢。
中午回内院的夏景皓看到厢房没人,“世子妃呢?”
“回世子爷,在外院陪老爷吃饭,世子妃说了,若你回来,让你一起去,如果来不及去,这里也帮你备好,你看,您是在这里用……还是……”秋实憋着气等他回答。
“开饭。”夏景皓冷言冷语说了两个字。
秋实忙让外面丫头把饭递进来摆饭,全程都吊着一心。
直到夏景皓吃好去外院,才拍拍心口,“冬收,你没有觉得,自从老爷来了之后,世子爷都不怎么笑了。”
“胡说什么”冬收看了看四周,“别乱说话,谁家老丈人来了,女婿不高兴的,你这话让有心人听到,还得了。”
“哦,我就跟你说”秋实扁了扁嘴。
“跟我也不要说,少说话,多做事。”冬收用手指点了她一下。
仲夏要到了,天气挺热,临集吴家庄又开始做冰制,热闹非凡。
吴婉娇领着吴明德到后面丘陵地上摘西瓜,一大片的西瓜地,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西瓜或藏在叶子下面,或露在上面,让人心生喜意。
“这一大片,得有千把亩吧?”吴明德久居京城,乍见这么广阔的地界,新奇万分。
“是,这大片,每年不少银子进账呢”吴婉娇头戴草帽、手牵着小念儿,教他们如何摘熟了的西瓜。
小念儿觉得有趣,学得很认真,挑一个要敲上很久,而他敲过后摘的都放在另一个框子里,“我回家切开看,这方法是不是管用。”
“好小子,聪明,好,外公也跟你一样,分开放,我们比比看谁挑得好。”吴明德逗着外孙,乐不可支。
“好,要是外公输了学狗叫。”小念儿眉一挑,笑嘻嘻道。
“臭小子,皮痒了是吧。”吴婉娇转头拿眼瞪他。
“无防,跟自己的外孙,又不是旁人,外公愿赌服输,那小念儿呢”吴明德问着小念儿。
“当然”小念儿头一昂,很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