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吴婉娇一下子没反映过来,等反映过来,上前抱住吴明德,“还是亲爹好。”什么事都把女儿放在第一位。
“你呀”吴明德还真不习惯这么热情的女儿,不过一会儿,他就适应了,真好,没有人跟我抢了,不对,还有个臭小子已经把她完完全全抢了,唉!
吴明德亲自到吴家庄找舒先生,结果得知他在临集办事处去,又跑到办事处去。
舒秀才见吴明德亲自来找他,也很高兴,他因为他才跟吴婉娇结缘的,伸手抱拳作揖,“吴老爷,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舒先生,吴某是专程谢你来了”吴明德也抱拳作揖,笑容可拘。
“不敢当,不敢当”舒秀才听到这话,明白了,这是为世子妃而来,真是为人父的苦心啊,不过话说回来,要谢也是自己谢他吧,伸手把他请进办事处。
吴明德笑着说着,“应当的,应当的,”跟他进了办事处,“这里不错啊”
“还好”舒秀才谦虚的说道。
两人坐到桌边边喝茶边聊着天,想到哪扯到哪。
“这一通说下来,舒先生,吴某还是要谢你呀”吴明德诚心诚意又说了一句。
“那里话,这都是世子妃的功劳,我不过跑了跑腿而已”吴明德笑笑摇了摇头。
“舒先生你就别谦虚了,自己的女儿,我还不了解,在京城给她跑腿的是我,在北齐给她跑腿的是你”
“啊,”舒先生笑了,“我们俩个是同路人?”
“谁说不是呢,所以说你当他长辈也不为过”吴明德说着实在话。
“哪里,哪里,吴老爷太高看我了。”舒先生被这话说得也高兴,人在被认同的情况下,总是很愉悦的。
“我女儿是个妇道人家,纵有天大的本事,没有人跑在前面,她是成不了事的,吴某明白的很哪。”吴明德感慨了一句。
“吴老爷”舒秀才被吴明德的话说得有点感动。
“话说舒先生打算给我女儿做一辈子的管家?”吴明德出于感激之心关心了他的前程。
“唉,说实话,几个人问过我了,我还真考虑了,现在觉得还是做个讼师好”舒秀才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觉得讼师最适合自己。
“啊”吴明德惊讶的张了张嘴,讼师这职业好像上不了台面吧。
“吴老爷,你不知道,做讼师,在公堂上为人伸冤那种成就感特别好。”舒先生想起自己在京城给人做讼师的日子,可谓意气风发。
吴明德想了想当年他在公堂之上为自己辨解时的情景,上对官府下对犯人,撑握全局,好像是有那点味道,嘿嘿一笑,“倒是有点意思。”
“有意思,是吧,”舒秀才喝了一口茶水,“所以我帮世子妃带好人后,有机会,就在北齐做个讼师了,逍遥快活,也不枉此生了。”
“也是,做官看似风光,实则又累人又复杂,真不如做个讼师,来得痛快。”吴明德自己也痛恨官场的复杂,也不屑做官,所以很快认同了舒先生的选择。
舒秀才举起茶杯,“还是吴老爷的话,舒某爱听,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好,来一杯。”吴明德也举杯,想不到还有跟自己一样的人,也不喜做官。
舒秀才又领着吴明德到胡家庄找胡老爹,边走边说,“此人,你真要谢他,为你女儿挡过一命。”
“哦,那吴某见了他,要结结实实给他磕个头。”
“嗯”舒秀才点头赞同的笑了笑。
☆、第一百五十六章 赵王宝珠 收盐售盐
第一百五十六章 赵王宝珠 收盐售盐
两人边走边聊,说着胡氏族人的种种。
舒秀才看着周围的环境对着吴明德说道:“吴老爷,你是没有见过,我们刚来时,这里真是荒凉啊,大片大片没有人烟,不仅如此,几乎寸草不生,你现在看到的农田、庄户几乎都是这几才发展起来
的。”
吴明德看着明显是新东西,点了点头:“看得出来,”
“不仅如此,这里人衣不敝体,黄瘦不堪,更让人目不忍睹的是,这里人由于缺衣少食得了一种粗脖子病,让人看了触目惊心。”舒秀才沉静在当年所见的情景当中,谁都没有料到,他们会有这等造
化,“这些房屋都比较新,胡家庄这一带,是这里发展的最好的,他们眼亮手快紧跟着世子妃,嫌了不少银子,吴老爷在黄平看到了很多工匠吧?”
“看到了”吴明德边听舒秀才说话,边看着胡家庄的景致回答道。
“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胡家庄的人。他们吃苦耐劳、手艺越来越好,挣得银子也越来越多”舒秀才感慨道。
“发展的好啊”吴明德知道,这虽然不全是女儿的功劳,但起码是自己女儿带头做起来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对面有认识舒先生的,都停下跟他打着招呼,然后避开等他们走过,才离开。
巡逻的胡金宝见到舒先生弯腰行了一礼“舒先生好,您这是往哪”
舒秀才笑笑,“世子妃的父亲来了,我带他去见见胡族长。”
胡金宝一听是世子妃的爹,赶紧跪下磕头,“谢谢恩人”
吴明德本来以为村人因为自己是世子妃的父亲才磕头的,那知他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一句,目询着舒秀才,这是什么情况。
舒秀才并不想笑的,但是实在没有忍住,看着胡金宝抬头哈哈大笑。
笑得胡金宝磕完头后,落荒而逃。
“他这又是做什么?”胡明德指着逃走的胡金宝说道。
“唉,这事啊,还真不能明说”舒秀才不好意说了。
“……”吴明德被搞得一头雾水。
“好了,我们两个大男人,说说也无防,就是他娶了媳妇不会生娃,然后在世子妃的点拔下会生娃了。”说完之后的舒秀才觉得更不妥了,哎,都什么事啊,怎么把世子妃也扯进来了。
“我女儿会教人生娃”吴明德惊讶的张大嘴巴。
舒秀才不开口,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吴明德。
吴明德经常出入风月场所,马上领会到舒秀才那一眼的意思,拍了一下脑袋,这个女儿,就是一人精啊,连这事都……不看舒秀才,转移话题,“这里人都认识你,不错啊。”
舒秀才笑笑,“乡人朴实。”
不一会儿,到了胡老头的家,门口有小孩子在玩闹,见到他们,笑嘻嘻的问道,“你们找谁呀?”
“胡老爹在家吗?”舒秀才弯腰问道小毛孩。
“找我太爷爷啊,在的”可能会走路没多久,扶着门框就往内里跑,没两下就被自己的衣服拌倒了,愣了一下,哇得一声就大哭起来。
吴明德弯腰把它抱起来,笑着哄了哄他,可能认生,并未停止大哭。
胡老爹听到哭声从屋里出来,一见舒秀才就笑着说了一句,“舒先生你可是个大忙人,有空到我家来?”
“忙啥,我就不能来了?”舒秀才假装生气道。
“能,能,这位是……”胡老头忙不跌跌的说道,看着站在舒秀才身边的中年人问了一句。
“正要跟你介绍,世子妃的父亲——吴老爷”舒秀才伸手介绍道。
“哦,原来是贵人啊,请进,快请进。”胡老爹边说边从吴明德手中接过曾孙子,“把贵人的衣服都弄脏了。”
“哪里,我也是有孙子的人了,这点算什么。”吴明德见到一个由于多年的操劳,手背粗糙得像老松树皮,手心上有很多老茧的老人;流水般的岁月,无情地在他那黄色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
皱纹,眼角也布满了密密的鱼尾纹,头发和山羊胡子全是灰白色,只有那双眼睛虽浑浊却依然那么有神,这是个乐观的小老头。
胡老头把他们迎进了正厅,请他们上座,胡婆子把曾孙子领到外面去。
“贵人是世子妃的父亲?”胡老头仍然不敢相信,能见到吴婉娇的父亲。
“是”吴明德点头微笑,对有助于自己女儿的胡老头心身敬意。
“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小伙,可真不像有了孙子的人啊”胡老头高兴的夸赞道。
“胡老爹,说笑了,老了,老了”吴明德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吴明德身居京城,也是皇家贵渭,苦头是有,但决不是生活困顿之苦,岁月在他身上没有过多的留下痕迹,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风度偏偏的中年美大叔。
“我听说贵人来了,一直没能去看看,倒是让贵人先来了,真是失礼了。”胡老头腼腆的笑笑。
“胡老爹,可别说这话,我今天是特地来谢谢你了”说完站了起来,对着胡老头说道,“胡老爹,小女小小年纪就远嫁他乡,到了此地,谢谢你的帮衬、关怀,你用自己的命救了小女一命,吴明德无
以回报,就给你磕个头吧。”说完,结结实实的就跪了下来,拉也拉不住。
看着吴明德磕头,胡老头心里不安,自己可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啊,这样让他情何以堪啊?“舒先生你看,这……我受不起啊。”
“让他磕吧,成全他一片爱女之心吧。”舒秀才真诚的劝解道。
胡老头见他磕完一个赶紧扶他起来,“贵人……”
“别贵人、贵人叫了,就叫我明德吧”吴明德被他拉站了起来,笑着对胡老爹说道。
“哎,明德大侄子,今天中午就在我家吃顿便饭吧。”胡老头见京城来的贵人,一点架子也没有,笑得眼不见缝。
“行,那就叨扰了”吴明德见胡老头诚心相邀,高高兴兴答应了。
三个男人围饶着吴婉娇的种种事情,说得不亦乐呼。
厨房里,胡老头的小孙女,正在主厨,“奶奶,今天,我终于可以露一手了。”
“好好做,看把你能的,别以为到吴家庄跟芹姨学了点,就不知东南西北了”胡婆子感到吴明德可不是个不见过世面的人,不一定能看上他们烧得菜,经自己孙女泼了点冷水。
“知道,反正我觉得,我现在烧得色香味俱全。”小孙女浑然不在意,依旧感觉自己应当烧得不错。
“别刮噪,别耽误贵人吃饭。”胡婆子用手拍了她一下。
“是”小孙女吐了吐舌头。
当菜上桌时,吴明德没什么感觉,毕竟他什么世面没见过,但是舒秀才笑夸了一句,“吴老爹,这桌菜烧得不错啊,”
“承世子妃的福,让小孙女跟她的大厨一直学着,手艺还嫩着,有什么不好的,多多体谅”
胡老头又把自己曾经待客世子妃的事说了,吴明德惊讶,“这丫头,连这等小事都要管?”
“大侄子,这你就说错了,不是这等小事,世子妃从这等小事里看到我胡氏族人心小啊,有一口饱饭就不思进取了,给我们胡氏族人当头一棒啊,不是这一棒,他们如何肯上进啊!”
“竟是这样”
舒秀才笑笑,“是这样,我跟着世子妃也学到了很多,世子妃从小事中发现大问题,让我们受益匪浅啊。”
吴明德从别人口中了解了自己所不知道的女儿,感叹着,心想她原来的生活环境究竟是怎么样的呢,会如此见识不凡。
七月在吴明德和吴琮平的斗嘴中不知不觉中过了。
八月中旬左右,夏末初秋时,季候风由西南一路向北,直向北齐而来。
北齐王调动自己的军队分散到各片盐田,三个老男人和夏景皓离开世子府,到北齐的各个收盐点巡视。